第76章 第 76 章

小说:拜拜[穿书] 作者:西西特
    那晚茭白从戚以潦那离开, 手机丢那了也没管,他回到自己房间,搓着手心进入梦乡。

    迎接他的是一个梦中梦。

    他先是梦到自己心口好重,手一摸, 毛茸茸的, 再一rua, 好蓬。

    然后他就醒了。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戚以潦的床上, 身上蹲着一只金眼白猫,它一只肉乎乎的前爪子还搭在他脸上。

    茭白惊呆了, 好友头像怎么跑出来了我草。他喊戚以潦,拼命喊, 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那猫呢,已经站起来,伸着两只爪子。

    还会说话。

    它说“尔等屁民, 还不快给朕更衣。”

    茭白不干。

    猫就嘶吼着咬他脖子, 他呼吸困难之际, 猛一下坐起来,视野里是一张画框, 画上是一片半熟的葡萄园。

    这是他的房间,他不在戚以潦那,身上也没猫。

    而他的双手正抓着戚以潦的佛牌, 勒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茭白因为那一场梦,脸臭了好几天, 直到录取通知书下来, 戚以潦叫人给他开小宴会, 庆祝他考上大学。

    宴会不掺杂利益, 戚家生意场上的合作商一个都没邀请。

    来的有货船上帮过茭白的赵叔, 一中的同学代表周兰兰,以及茭白去年在三中结识的女同桌跟她闺蜜赵潋,还有诊所的混血大叔。

    郁响没来,转了好几笔钱给茭白,说是让他买好吃的。

    沈而铵没联系茭白。

    茭白也没主动找他,该登场的时候,自然会登场。

    宴会在西城的嘉和山庄举办,那里有一大片铺盖了碧绿嫣红的荷塘,和蜻蜓乱飞的竹园,环境很好。茭白坐在瞭望台,看姜焉送他的礼物。

    是一首歌,词曲都是姜焉自创,由他和他的乐队倾情演奏。

    歌名叫,请认真地在命运手中舞动。

    词句大气,充满了纯真与野性。那是为梦想,为生活拼搏的人一腔热血,和一颗赤心。

    姜焉说灵感来源是,那晚他在阳台看茭白离开老小区的画面。

    大步走进黑暗,知道天总会亮。

    搞艺术的,所见所听所闻,都带了二次创造。

    茭白认真地听完歌,又去听,一只耳机掉下来都没发现。

    “白白,这是谁唱的啊,好好听。”女同桌林希贝捏着那只耳机,虚虚地贴在耳边。

    茭白说“一朋友。”

    “是歌手吗哪个团的小鲜肉,叫什么名字啊。” 林希贝把耳机还给他,哼唧着说,“我墙塌了,正在找下一个正主投喂,烦的。”

    茭白嘴轻抽“酒吧玩乐队的。”

    “哇,乐队,好酷” 林希贝一脸发现宝藏的激动,“嗓子那么好,要是进歌坛,不说大红大紫,肯定会有水花。”

    她问了个现实的问题“长得怎么样”

    茭白想了想“又帅又美,还很会。”

    林希贝擦擦嘴边不存在的哈喇子,一嗓子出去“那还等什么,让他参加选秀节目出道啊”

    的亏瞭望台只有她和茭白,没第三人,否则肯定吓到。

    茭白无语“你冷静点,姐姐。”

    林希贝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吐槽上一个正主怎么怎么作死。

    茭白把耳机线卷了卷,收口袋里。他不认为姜焉进了娱乐圈,就能平步青云。

    娱乐圈大浪淘沙,多少条件出色的都隐没了。

    再说,姜焉是一个乐队,不是单人。他在乎他的队友们,不然哪会养着乐队不解散。

    就算姜焉带乐队出道,红了,那他的黑料也会从天而降,漫天飞舞。他的情人生涯,他的父母,他的弟弟,随便哪个都能让他承受网络暴力。

    所以茭白觉得,姜焉已经为他自己选择了一条最好的路。哪怕还很崎岖。

    有人上来了,踩木制楼梯的声响很欢快,是赵潋,她的头顶搭着一片大荷叶,穿碎花连衣裙,裙摆跟白鞋上都沾着一点泥,脸被太阳晒得发红,眼里亮晶晶的。

    林希贝凑过去“潋潋,这荷叶你怎么摘到的啊”

    “赵叔帮忙摘的,他在摸莲藕。”赵潋把头上的荷叶拿下来,给林希贝拍照。

    两人撑开瞭望台的一面窗户,往荷塘方向看,叽叽喳喳地咬着耳朵。

    女孩子青春活泼的笑声飞出去,飞向烈日和蓝天,也在瞭望台里面扩散,落入茭白耳中,他受到感染,暂时放下了工具人的算计和疲惫,做回一个人生现阶段只有考上大学喜悦的应届毕业生。

    茭白坐在摇椅里翘了个二郎腿,这宴会相当接地气,一点儿豪门味都没。

    他的余光往林希贝跟赵潋那边的窗户那瞥,有一处天景映入他眼帘,他咂嘴,豪门味还是有的。

    这山庄包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钞票。

    “白白,你皮炎好些了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去挖藕”林希贝兴致勃勃。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茭白从渔夫帽下抬眼,“注意点,别往水深的地方去。”

    林希贝哎哟“这么体贴,还这么可爱,怎么就没对象呢。”

    赵潋跟茭白不算熟,不适合打趣,她就捂嘴笑笑。

    茭白放在手机上的手指一动,他偷偷拍下赵潋,发给沈而铵。

    聊天框里没动静。茭白也不会再发。

    赵潋下去前被茭白叫住,他问起了礼珏的成绩。

    “我们班前二十都公布出来了,老师在群里挨个发大喜报,他不在里面。”赵潋说

    茭白的脸色有点怪异。

    断翅里,礼珏跟沈而铵可是上了同一所大学,国内的名校。这一部分的剧情也改变了。

    “礼珏没考好正常。”林希贝说,“他高考前那个状态多差啊。潋潋给他补课都没用。”

    “高考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赵潋是有点遗憾的,她从班级倒数冲上来,一路往前跑。大家约好上一所大学,却有人中途停下,没跟上来。

    茭白看出女生的心思,忍不住感慨狗血世界的奇妙。

    你把别人当好友,他要睡你喜欢的人。

    “那二本应该可以的吧。”茭白说,“我记得他来三中前的成绩挺好。”原主记忆里的礼珏完美。

    “不好说。”赵潋拢了拢脸颊两边的碎发,“等联系上了,我再问问。”

    “别问了。”林希贝哼了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些人,就是用来走着走着散了,给后面的人腾位置的,不然多挤。”

    说完发现闺蜜跟好友都看向她,不免疑惑“干嘛呀”

    茭白对她竖大拇指“林同学,当代名言大师。”

    他指了个早就挑好的位置,笑嘻嘻地说“来,站好,拍个照。”

    林希贝灿烂地比了个剪刀手。

    “赵潋,你也一起。”茭白对想加入,又有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的赵潋喊。

    赵潋立即蹬蹬蹬地跑着站过去。

    那几张照片茭白发给了林希贝,狗血漫里的友情有不少,但都被狗血打翻了,希望那两位同学能挺住。

    赵潋加了茭白,没找他打探沈而铵,似乎只是为了扩列。

    茭白在瞭望台昏昏入睡,诊所那混血大叔上来找他。

    胡子刮了,年轻好多岁,眉骨高,眼窝深,睫毛精在世,五官立体,长身玉立,有股子成熟的性感,像大满贯影帝荣耀加身的大明星。

    茭白都叫不出大叔二字了。

    当事人十分自觉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卡伦。”

    茭白从善如流“好吧,卡伦先生,你来这干什么”

    “提醒你履行承诺。”卡伦两手抱臂,嘴边咬着一根浅绿色棒棒冰。

    茭白没动。

    “别给我装傻啊,小弟弟。”卡伦蹲下来看他,棒冰陷在洁白的牙齿之间,有那么点大灰狼装出来的童趣,“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尤其是小诊所的医生。”

    “”茭白给戚以潦打电话。

    卡伦被他的举动弄得颇为意外“你不私下跟兰墨府那位说,要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吗,如果被他拒绝了,你多伤自尊。考上大学的幸福感都要下降。”

    “我ok,你闭嘴。”茭白逼绉绉地来一句。

    卡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茭白就坐在摇椅里等戚以潦接电话。戚以潦没来山庄,忙得很,章枕也没过来,就戚二他们一伙人在负责防卫事宜。

    电话在几秒后被接通,茭白率先出声“三哥,六月份那会儿,沈而铵出事,我送他去你告诉我的诊所抢救,这事你还记得吗”

    戚以潦在公司,刚听完下属的汇报工作,头脑里还是公事,他却花时间去搜寻相关记忆“嗯,记得。”

    茭白一听戚以潦说记得,就直接进主题“卡伦想要你酒窖里的几瓶酒。这是他当初答应救沈而铵的条件。”

    卡伦竖起四根手指。

    “四瓶。”茭白补充信息,“你问酒名年份啊”

    卡伦迅速在手机上打字,转给茭白看。

    茭白跟着念出来。

    完了就没然后了。他怀疑四瓶酒比他以为的还要昂贵,是他一个身价曾经两千万,如今六百多万的中层老百姓想象不出来的地步。

    卡伦笑而不语。

    茭白正想挂掉,自己这边想办法应付卡伦,却听戚以潦说“好,让他自己去取。”

    “那你忙吧。”茭白说完没挂。

    那边也没。

    茭白抓了抓脸,瞭望台的窗户关上了,冷气也开着,怎么还这么热“你要过来吗”

    “晚点。”戚以潦说,“朋友来看你了,开心”

    茭白清清嗓子“谢谢三哥。”

    那头传来一声笑。

    “乖。”

    电话挂了。茭白把手机放旁边的小桌上,够到一瓶汽水打开,咕噜噜喝下去几口。胃里冒泡。

    卡伦不知何时拿掉了嘴边的棒冰,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他“了不起。”

    茭白的思路还没跟上,便听到他的下一句“四瓶酒,最低价是四栋海庭那边的别墅。”

    “”

    草。

    一瓶得几个亿了吧

    “等等,大叔,咱商量商量,拿一瓶行不行”茭白拽住卡伦的v领黑t,“酒那玩意,不就喝个寂寞。”

    卡伦一根根拎开他的手指“又不是你的钱。”

    茭白站了起来。

    “你那朋友一条命,四瓶酒,不值”卡伦将棒冰塞回齿间。

    茭白的脸一黑,不是他妈这么算的吧。

    “对爱酒之人来说,钱无所谓,别墅更是不待见,那四瓶酒,有市无价。”卡伦拍拍青年线条漂亮的肩膀,说了句很有深意的话,“下次再见,说不定我是提着药箱来的。”

    “早起早睡,养成良好的生活作息,多锻炼勤运动,身体好,什么都好。”卡伦又加一句才走。

    茭白听他哼出来的英文歌,太阳穴跳了一下,妈得,肉疼。

    六月份被砸的前院,这次的四瓶酒,戚以潦血亏啊。

    还是赵叔老实。

    他作为茭白的救命恩人,戚以潦给了他一张支票,让他随便填金额,他只填了五百万,全程手都在抖。

    填完抽自己,泪流满面,感觉在做梦。

    茭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账,戚以潦这一笔笔钱,都是因为他损失的,他肯定还不起啊。

    还是不可能还的,一辈子都还不成。先记着,以后再说。

    茭白坐回摇椅里,摇啊摇。每部腐漫画里,都有那么个医生,定位是攻的好友,为被他虐惨了的受各种缝缝补补又三年。

    卡伦应该去沈寄那啊。

    戚以潦又不是古早滥情暴力渣攻,他就是个老变态而已。

    而已

    周兰兰考得很差,所以只能出国。

    茭白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正在山庄吃着剁椒鱼头,看荷塘月色,当场被呛到。

    “舅妈,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不是装逼啊。”周兰兰啃着鸡爪子,“国外不入流的学校多的是,我是去参加菜鸡互啄大赛的。”

    她咧嘴,打在下唇的小白钉油光发亮“争取拿个前三。”

    “又乱喊是吧。”茭白喝口菜汤缓缓,作势要给戚以潦发语音。

    上次周兰兰慌得不行,这次没有再怕的,不知道靠的什么底气。

    茭白这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就他妈的骑虎难下。

    周兰兰老气横秋地叹口气,穿着亮黄色裤衩的脚往他那一伸,脚趾头扭来扭去,疑似是在写什么字。

    茭白只看出她脚趾上的纹身不错。

    周兰兰又叹气,助攻好难,舅舅,你自己上吧。

    于是她说了另一个事“戚院长这几个月忙的哦,都忘了我是谁了。”

    “忙什么”茭白明知故问。

    “研究呗。”周兰兰把嘴里的鸡爪子骨头吐到盘子里。

    茭白用筷子挑了个大鱼刺,放嘴里嘬嘬吐掉。那精灵跟戚以潦的寿命密切相关,还不知道这条线要怎么展开,会不会展开。

    “戚院长在实验室不出来,人到中年,发量都比我多,你说我惨不惨就是没遗传到她,全遗传我爸了,年纪轻轻就秃顶。”周兰兰拨了把头发,发际线凉飕飕。

    茭白瞥了周兰兰一眼,戚家的子嗣很难得。

    戚院长这么不关心周兰兰的成长,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希望她做个普通人。

    周兰兰跟她父亲姓,她的性格开朗朝气,肆意随性是戚家人身上没有的,画风都不同。

    “你妈管不管你交对象”茭白问道。

    “当然不管。”周兰兰说完就去了林希贝赵潋那,三姐妹义结金兰。

    茭白起身去拿不远处的蛋黄酥吃。戚院长不管,说明她有确认,周兰兰没遗传到戚家的遗传病。

    戚院长就生了一个,还是大龄产子。

    在那之前肯定经过了漫长的犹豫纠结,甚至是数据分析。

    说不定还拿自身做实验,各种尝试加上运气,才有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周兰兰。

    茭白的眼前浮现出坟场那一幕,没立场评价。他拿着半个蛋黄酥离桌,独自去了木桥上,随便坐在栏杆上面。

    除了戚以潦,剩下五个好友已经全部进入破50的关卡阶段。

    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都是兴趣度,也有会滋生出某些东西,各不相同。

    沈寄滋生的是欲望,独占,控制,征服心理。

    齐子挚先是赞赏,后是仇,悔恨。

    礼珏是羡慕,怨。

    沈而铵是接纳,自责,占有,期盼。

    郁岭是好感,保护欲。

    章枕是责任,关怀。

    岑景末目前没滋生出什么,就只有兴趣。

    至于戚以潦,

    从白猫这一年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戚以潦除兴趣外,滋生的是认可,求生欲望,还有

    茭白想到这,眉心蹙了一下。

    他像坐是在人生的最大一个考试现场,题都做完了,答案也写出来了,

    可是他想在已经写完的答案后面,加一点。

    茭白看了那个答案许久,久到蛋黄酥都凉了,最终还是没有加。

    或许是在等什么。

    放烟花的时候,戚以潦来了,今晚有个饭局,他坐了坐就走了,衬衣上面没沾什么酒气。

    戚以潦一出现,轻松嬉闹的氛围就收了很多。

    林希贝拉着赵潋的手,无声地张大嘴巴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

    赵潋把她拖走。

    “舅舅这儿我们在这”周兰兰大幅度挥手,嗓门超大,眼睛还往旁边直瞟。

    旁边是茭白,他在发朋友圈,抽空望了望戚以潦跟章枕,继续编辑文字。

    鼻息里多了一股烟味,茭白扭了下头。老变态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是解开的。

    这现象,茭白第一次见是在北城卖凉面的小面馆里,在那之后见到的频率就稍微多了一点点。

    神秘而禁欲的祭司脱了那身沉重长袍,他正在一步步走下祭坛,走入世俗,走向欲望人间。

    “看什么”戚以潦唇微张,溢出一缕烟雾。

    茭白朝他伸手。

    戚以潦指了指西裤口袋。

    茭白的眼角抽了一下“哪边”

    “自己找找,嗯”戚以潦夹着烟的手抬起,揉了揉他的头发。

    茭白翻着白眼站到戚以潦对面,两只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另一头的章枕见状,他顾不上跟弟兄们交谈,立即大步流星地杀过来“白白,你会抽烟”

    家长憋着火,要炸了。

    茭白用熟练的点烟动作回答。

    章枕是个不容易爆粗口的人,这会儿他愣是蹦了一个字,“操”。他不忍直接对他弟下手,矛头大逆不道地拐了个弯“三哥,白白还小,抽烟不好吧。”

    戚以潦不以为意“阿枕,放宽心。成年了,可以了。”

    章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白白,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问已经吞云吐雾的弟弟。

    茭白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好早了。”上辈子的事了。

    章枕误以为他是未成年就会的,顿时脑壳疼“瘾不大吧一天抽几根都抽的什么牌子”

    家长怕青春期的孩子自尊受挫,问话的时候,尽量把语气放平缓。

    茭白“噗哧”笑起来,他靠在章枕肩头,哈哈笑道“枕哥,枕美人,你怎么这么逗。”

    章枕“”当哥哥的威严是一点都没了。

    见章父亲还要说话,茭白从兜里掏了块彩虹糖,几下拨开,喂进他嘴里“淡定,我没烟瘾,就是抽几口尝尝味道。”

    “是吧,三哥。”茭白拖戚以潦下水。他来这个世界只抽了两回烟,都是这位给他的。

    戚以潦侧低头。茭白刚好抬头。

    那一瞬间,两根烟头燃烧的地方碰在了一起。

    戚以潦喉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含在唇边的烟蒂跟着上下一动。年轻人的烟火被擦蹭,他那双柔软无害的眼睛瞪了瞪。

    没躲,而是,

    不甘示弱地蹭了上来。

    年轻人的黑色脑袋后仰,过于白皙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白色短袖的领口处露着点灰黑色。

    那细绳子从他的锁骨下去,落在他的心口。

    戚以潦没有错开,任由他“报复”。

    两簇烟火蹭出一些火花和灰烬,扑簌簌地掉落,所过之处的空气都发出烧着了的“滋滋”声响。

    缠绵又炙热。

    戚以潦微弯腰,深暗的目光凝视年轻人“好玩”

    茭白抬了抬下巴“好玩啊。”

    “呵。”戚以潦模糊地笑了一声,他直起身,对当睁眼瞎的章枕说,“烟花不错,今年过年放一放。”

    章枕没反应,他还在望天。

    我就不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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