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就宛如被美丽花雨洗礼,代表审判的庞大金箭降临在玫瑰花海的深处。
这股强横无匹的力量,绝对连顶级高手都吃不消
沐浴在疯狂肆虐起的玫瑰浴中,顾兔能清晰见到自己殒日之箭爆发出的光芒将那个铁罐男吞没殆尽,金属碎片反射出与太阳同色的剧烈光芒。
或许是对方局部金属反光太过强烈,被晃花了眼的一刹那,微眯起眸的顾兔似乎留意到有一颗拳头大小的迷你金属脑袋从光焰中一闪而过。
她定了定睛,再看时对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残存的踪影。
是错觉么
顾兔抬手收回了天之锁,泛着神圣光泽的银色锁链缓缓回归了虚无的金色涟漪里。周围的玫瑰汪洋亦逐渐消逝,名誉猎场站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顾兔,夜你们两个有没有怎么样”
刚一结束战斗,宥莉就从远处飞来了他俩身边追问起情况,就差没一手抓一个翻来覆去地观察。
除了先前那波消耗太过而有些乏力,其他都没什么问题。顾兔摇了摇头“我没事,夜呢”
“呃”夜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他的手还牵着顾兔,不由讪讪地缩回了自己的指尖,“嗯、我不要紧”
大概是累了吧。
直男顾兔没去在意他表现异样这一点,目光转向了头顶列车门口的方向。
“阿圭罗他们怎么样了”
只见车站原本通往列车的道路被之前的战斗摧毁得不复存在,恐怕这个车站得花费些许时日来修复那条道路了。不过幸运的是,赶在被波及之前,那上面的同伴们就已全部转移到了列车投放的阶梯之上。
“看来危机已经被解除了,那么就赶紧上列车吧,免得迟则生变。”
负责保护小孩们不受战斗余波伤害的伊文此时也飞了过来,灰色眼瞳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顾兔。这一眼仿佛能透过她漫不经心的表情背后,一窥到某种骇然可怖的影子。
之前的战斗他有完全看在眼里,所以不得不为之感到心惊。
那就是非甄选人员的力量
他们未来,或许会真正见证到一个怪物的崛起吧。
顾兔和夜跟着两位高手背后共同飞往了列车门口和队友汇合,一经落地,立马就迎来了同伴们热情的欢迎。
“大姐头你刚才那一招牛x啊那么嚣张的铁罐头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我们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
“还有夜你那把弓简直太酷炫了吧”
人群就像广场涌向面包的白鸽,把顾兔和夜围堵在中央,一边推攘着一边朝前进入了列车。深陷人潮里的夜不由向顾兔投以了无奈又为难的表情,可惜顾兔直接就摆摆手溜了出去,把他一个无情留在人堆里不管。
“阿圭罗”
钻到老婆身边后连呼吸到的氧气都是自由且清香的,这份感触让顾兔情不自禁又往少年身边挨近了几分,直至彼此的衣角蹭到了一起。
可昆此时却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爽完知道回来了”
怎么感觉他这语气有点不对味呢。
不管怎样,也是自己最先把他给丢下了的锅。顾兔主动牵起了他冰冰凉的指尖表示求和,很快,就被他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给稳稳捉牢。
“这多亏有你在我身后,我才会那么放心地冲出去啊。”
昆微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就在他俩手牵着手前往列车内部走去时,背后终于察觉到某只兔子不见的众人纷纷涌上前去,打算把这对狗男女强行拆开。
“又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是吧,还不等等我们再走”
然而听见动静的下一秒,顾兔就赶紧带着昆朝列车内的革命之路尽头冲去了。
如同再次奔赴一条代表了光明的道路,那扇巨大门内所投射而出的大片光芒,将回归列车的所有人身影都笼罩在内。
当晚深夜,地狱列车再次朝着塔39层上方的路线行驶而去。
在此之前虎亮和高生就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卡萨卢离开了,列车先前在测试中被淘汰的甄选人员也都被传送到了车外。
选择地狱列车发动前才下车,也是出于被袭击的概率会低许多而着想。失去了部分同伴的地狱列车上,好像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这多半也是由于在上一趟名誉猎场站里受伤的人数众多,需要安静的环境治疗。此外为了前往死亡之层这种危险之地而积蓄力量,同伴们都自发在列车里练习自己的能力。
况且登上列车后,他们还需要在一周内通关掉第39层的测试,所以大家都在这段时间抓紧锻炼。
与此同时。
第39层的中间区域,与名誉猎场站相隔有些距离的地方。
被抛下列车的淘汰者安琪儿与布尔沙双双行走在郊野外的密林里,那把用作天使武器的三叉戟被前者不断挥砍走前方碍事的杂草树枝,断裂的枯枝接连发出咔嚓的响声。
“啊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回头跟帕格联系”
“见一步走一步吧。我是阎王大人手下的斗犬,没办法就这么灰溜溜地钻回他的笼子里。”
听见这家伙还没死心,安琪儿不由嗤笑一声“你这是被那个女人打得还不够怕啊”
她很清楚布尔沙知道自己口中说的女人是谁,盖因为他们都是对方的手下败将。
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存在。
那个女人永远只会越走越高,直到任何败者都无法再伸手攀附到她的脚底。
这点布尔沙也明白,一双紫色的吊梢眼透过兜帽抬起望向了天窗,视线仿佛能穿透那片虚假的天幕追随着已然离开的那辆地狱列车。
“我知道但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那个女人身上竟然有阎王大人的味道。”
“哈”安琪儿怀疑他的脑袋被打得秀逗了“你是在犯什么傻,这怎么可能啊”
那两个人的身份简直不搭调到十万八千里远好吗
布尔沙是斗犬出身,自然对自己的嗅觉灵敏程度非常自信。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拿不出准确的证据,只能耸了耸肩轻轻揭过。
“或许吧。”
穿着褐色斗篷的两人重新踏上了未知的路途。
在他们未能注意到的地方,背后的漆黑天幕寂静异常,一架黑色浮游船静静疾驰向了塔的上层,船身依稀可辨认出一个显著的由白色羽翼组成的松树标志。
名誉猎场站度假结束以后,顾兔近来又闲来无事拿出了狗蛋来孵。实际上她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还有一颗蛋要带,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坐在床边见她抱着颗蛋和自己聊天的昆斜睨着这番动作,不管看多几次,都觉得她这孵蛋的行为真的很怪。
太怪了,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之前都没见你有买过蛋”
东西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但昆总是能从顾兔这里见到各种突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至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就准你养鱼,不准我养狗”
顾兔随意朝上方抛了抛手里的狗蛋,像是对待种塑料玩具似的半点儿不走心。
这副惊心动魄抛蛋的模样让昆眼皮子一跳“等等,你说里面是狗”
结果顾兔还没回答,突然就是一个手滑,两人同时条件反射般往摔落的狗蛋伸出了手
“啊”
下一秒,狗蛋被无情地砸落在了地面。
笼子第一船坞,伟伊洛德阎王的母舰里。
“呼噜噜噜”
铺满华丽地毯的精美宫殿里,雕饰着犬牙与烈犬雕像的巨大红色床铺上正沉睡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他脑后泛着赤红色泽的长发就宛如一片荆棘丛,铺洒在精致枕头周围,头顶的犬耳不时在睡梦中抽动。
忽然,空中传来了一声呼噜气泡被吹爆的清脆动静。
“啪”
躺在王床上的兽耳青年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起身,艳红色发丝朝外支棱炸开。那双被浓长下眼睫所簇拥的金色兽瞳瞪得圆圆的,中间苍青色的瞳孔收缩得无限接近于细针。
“呼哈呼哈”
红发青年不断喘着粗气,十分后怕般地在喉结处溢出嗷呜呜的犬类低鸣,“又是,又是这个梦”
察觉到宫殿里沉睡的主人从睡梦中惊醒,守在门外的犬族侍卫们不由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扉,谨慎地询问道
“阎王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头上长了对兽耳、浑身充满了野性气质的红发青年伟伊洛德正半靠坐在自己华贵的床头,抬手挠乱了自己脑后恣意生长的红发。他胸前穿的纯黑网格衣若隐若现露出了底下强壮的小麦色胸肌,此刻正随着自身惊疑不定的喘气声起伏,不经意从沟壑落下的薄汗,流淌出一丝丝性感的意味。
“女人,都是那个说话冷冷清清的女人”伟伊洛德抓狂道,“叫什么兔子的,每当我睡觉一闭上眼睛,梦里、脑袋里就总会响起她的声音”
为了泄掉这股由起床气带来的愤怒,床上的枕头不幸成为了这位暴躁的红发青年手上的牺牲品。十根尖锐的犬类指甲从中抓挠,枕头里的暗红绒毛芯子顿时飞舞得到处都是。
面对这幅阎王殿下泄愤的无边炼狱,这时只有守护在门外的犬族侍卫们默默对上了眼神,一瞬间读懂了对方眼中透露的含义。
“阎王殿下刚不会是到了发情期吧”
可是狗跟兔子,好像有生殖隔离来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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