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构世界”
“是的, 我们会通过架构一个完整的世界进去,然后以某种形式为你设定一个目标,通过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目标的形式, 从而达成你进入的初始目的。”
“比如, ”男人思考了一下, 开口, “你有看过那种带主角穿越带系统的小说或者电影吗我们会给你设置一个那样的系统, 通过系统布置任务,再根据的一系列的身体反应和精神状况,转化成亲密值的标准,让你去实施达成。当亲密值达到某个值以后, 你只要在世界崩塌前离开,就不会有安全问题。”
男人说着,似乎又滑动了什么给他看“因为这个项目目前是在测试阶段, 所以我们会跟你分析清楚利弊,不会对你隐瞒弊端。”
“你可以理解成你进入了某个游戏世界, 需要做某项任务,在你做任务的过程中,会有很多需要跟你接触的nc,为了确保在你做任务时不会怀疑世界真实性,那些nc的人物性格都需要是丰满的,整个世界也需要正常运行,所以这种情况下, 我们架构世界不会选择临时架构, 而是你们挑选已经创作好的, 完整的书籍世界, 进行套用修改。”
“书籍世界的世界观和人物都是成型的, 可以相对地延长世界崩塌时间,但是不管是临时架构还是创作好的书籍世界,都会有一个无法避免的事情,就是角色不稳定性。”
“一本书呈现出来,关于某个角色的描述可能就只有一句,但是这一句在那个世界架构进,进行真实化以后,可能会给那个角色延伸出无数的属性,这些属性我们无法确保好坏,不过在这点上,我们已经有了最大程度的降低危险的方案。”
“我们会为你们挑选与世界支撑的主要角色相关的,出场少并且已逝的角色,再通过机器分析角色安全性,以确保安全最大化,最后交给你们确定,无误后再将你们的信息与相应角色进行对调。”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忽地画面一转,面前的房间变成了一条走廊,沈可衍又看到了一扇熟悉的门。
门前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沈可衍不确定是不是之前那个,他听到自己问他。
“出了什么事情”
“抱歉先生,昨天看守机器的工作人员失责,不小心删除了一段数据,我们现在正在复原,你放心,我们会在有效时间内修补完成,不会打乱原定计划。”
沈可衍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画面又是一转,面前的门变成了病床,病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人。
他的视线里是一只修长瘦削的手,似乎是因为常年不见光,那只手白到近乎透明。
他看到自己抬手搭在了那只手上,轻轻碰触了一会以后,弯下腰,将整张脸埋进了那只手里。
“好想你啊。”
沈可衍从床上惊坐起的时候,耳旁回荡着梦境里响起的最后一句话。
就好像有人在他耳旁说过无数遍,说到他的耳朵已经主动把这句话刻进了脑海里。
房间里开了空调,原本适宜的温度这会却让沈可衍觉得闷热。
他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 平稳了半晌呼吸以后,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去卫生间洗把脸,手忽地被扯住。
他低下头看过去,才想起来手还和藤白的手绑着,因为他的拉扯,藤白的手被往上扯了几分。
睡在地上的人还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手被拉起来了一段也毫无知觉。
沈可衍不禁失笑。
他停下动作,往藤白的方向靠,下了床拿过藤白刚刚被他拉起来的手打算塞进被子里,却在碰到藤白手的瞬间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是热的,可藤白的手比他的手要热上许多,可以说是滚烫。
沈可衍皱起眉头,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去碰藤白的额头,果然烫得要命。
他起身开了床头的小灯,发现藤白和昨晚一样,脸上又是不正常的红,眉头拧着,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叫了藤白两声,藤白没有丝毫反应,他只好费了些功夫,解掉了自己手上的绳子,去拿房间里的医药箱。
398c。
又是接近四十度。
沈可衍放下温度计,起身到床上摸到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凌晨三点多。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胡医生打电话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抓住,方才还叫不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紧盯着他。
沈可衍怔了一下,看向他“醒了你又发烧了,今天有什么”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藤白从地上坐起来,而后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扔在了一旁。
手机正好砸到地上的棉绳上,藤白的视线落在棉绳上片刻,又看了眼沈可衍的手,将地上的棉绳拿了起来,不由分说地重新给沈可衍绑上。
沈可衍由他绑着,空出来的一只手贴了贴他的脸颊,又贴了贴他的额头,不放心道“我还是给胡医生打个电话,再麻烦他们过来接我们一次吧,怎么会连着两晚发烧还烧这么高。”
藤白没有理会他的话,就兀自给他绑着手,刚才绑还留了一米左右的长度,这会藤白直接将两人的手全部绑在了一起,一点空隙都不剩。
沈可衍想要把手机拿过来,又被藤白按住手,而后被他整个人圈住,搂着一起躺到了地上的被子里。
地上尽管有一层地毯和床垫,和床比还是有些硬,而且沈可衍躺上去以后,才发觉地上比床上要冷上很多。
他的脸色顿时有几分难看,怀疑这和藤白发烧脱不了关系,是他今晚脑子太乱没有注意到。
他轻轻推了一下紧搂着他的藤白,开口“我们起来,去床上睡。”
藤白只是紧盯着他,手上搂他搂得很紧,没有其他反应。
沈可衍见状,便打算挣开藤白自己起来,他知道藤白一定会跟着他动作。
然而他去挣的时候他才发现藤白搂着他的力气有多大,甚至因为他想要挣开的动作,藤白搂他搂得更紧了两分。
起先沈可衍还没有感觉,随着藤白手上力道的加大,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疼,先是从藤白搂着他的地方开始出现一些轻微的痛感,而后痛觉好像复苏了一样,手臂上和腿上的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可能是昨晚痛的时候伴随着上涌的记忆,脑袋里的痛感掩盖了身体上的痛,因此沈可衍昨晚并没有觉得身上受的那两处伤很痛。
但是今晚,这种痛就变得格外分明起来,也格外无法忍受。
一时间他的脑子开始变得混乱。
他记忆里他是不怕痛的,对于疼痛的容忍度很大,可脑子里又闪过很多他怕痛并且极其怕的破碎片段的证明。
那些片段并不像昨晚那样一幕一幕闪过,就仿佛本身就是根植在他脑中的,只是好像被什么包裹起来了,而那包裹的东西现在被撬开了一个小口子,于是那些碎片全都争相往外冒。
很快他就管不了这些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他的眼泪刚往外掉,藤白就好像被他吓到了一般,松开了紧搂着他的手。
藤白看着比昨晚要清醒一点,但眼神和平日里还是有几分不同,他蹙着眉头,替沈可衍擦掉眼泪,把人抱着往床上放。
床上的枕头有些歪了,枕头底下放着的香囊露出来一个边角。
藤白的视线落在香囊上半晌,抬手把半露着的香囊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原本算不上十分浓郁的药香一下子变得刺鼻起来。
藤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他捏着手里的香囊,看向床上还在不停掉眼泪的沈可衍,眼底浮上几分困惑,紧跟着困惑的情绪变成了拉扯。
沈可衍的眼泪掉得整张脸煞白,他像是有点无法忍受,一只手揪住藤白的领口,整张脸往藤白怀里埋。
藤白的胸口触碰到滚烫的眼泪的瞬间,眼底的拉扯没了,他皱起眉头把香囊放到一旁,暂时解开了绑在手上的棉绳,动作放轻地拉下沈可衍的手,去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来些许。
回来后,他走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找出来一个密封的玻璃瓶,把香囊放了进去,而后拉开柜子把整个玻璃瓶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躺上床,搂着沈可衍动作熟练地从上到下揉着他的背,像是在替他舒缓疼痛。
怀里的人渐渐呼吸平稳了下来,藤白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昏沉。
他揉着沈可衍后背的动作逐渐变缓,许久后停下,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沈可衍再一次醒来,是感觉到几分冷意。
他朦朦胧胧间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藤白怀里,房间里时不时有风吹进来,也不知道窗户是什么时候开的。
他整个人仿佛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浑身绵软提不上半点力气。
睡着前的记忆涌了一点上来,他隐约记起藤白发烧的事,下意识地抬手去碰藤白的额头。
身上传来过的温度比他手背的温度还要低些,沈可衍恍惚间想,似乎是不烧了。
窗外还黑漆漆的,天没亮,他感觉从里到外的疲惫,因此潜意识里得知藤白没有再发烧以后,意识便又昏沉了起来。
昏昏沉沉间他拉扯着被子将两人盖好,感觉不那么冷了,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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