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看到信息,‘嚯哦’了一声:“你俩着排面,竟能让这位出了名的闲散大佬亲自过来为你们执刑。”
又略有些宛惜的跟小白叹气:“只不过咱们这位仙君向来是冷漠无情又不讲道理,还从不怜香惜玉。”
“你一会儿一定乖一点,能免除些皮肉之苦。明白么?”
看得出季墨有心护他,桑白更加乖巧的竖着耳朵,问:“那您,能帮我跟那位仙君说说我可以接受戒雷,两道,三道都可以。”
“就是......能免了我一年的禁闭么。”
季墨奇怪:“你这不是自讨苦吃?”
一年的禁闭对于能活上千年的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一道戒雷的惩罚却能让灵魄撕破,并留下永生的疤痕。
齐熬在旁扭着身体从桑白喊:“你在想什么!一年禁闭眨眼就能过去。一道戒雷能少一半寿命!你还要三道,你不要命了?!”
季墨嫌恶扣扣耳朵:“啧,臭狼还有力气吵呢,是这个姿势太舒服了么?”
话音一落,齐熬原本反剪绑在背后双手,跟双脚捆的绳子突然延伸变长连接再一起,并用力收紧。
瞬间齐熬惨叫声变大,同时身体朝后弯曲被勒成‘C’状。
一个恶趣味的姿态。
齐熬屈辱大过身体痛苦,他吸着冷气咬着牙,狠狠的说:“你个......”
再看着墨色长发下季墨眼中凉凉的笑意,‘变/态’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能闷声发着痛苦的呜咽。
季墨很满意齐熬的反应,放置一边欣赏了一会儿,继续蹲在小白身边,不停用手指戳他的可爱的绒耳朵尖。
笑眯眯问:“说说吧,小可爱为什么不要禁闭,而宁愿挨打。”
桑白看的心惊胆颤,也明白这个看似友好的季墨内心就是个真变/态。他不敢撒谎,小声说:“因为我想......寻找一位朋友,我已经有了他的线索。要是关禁闭一年再出来,我怕他又不知会去哪里。”
季墨:“那你可知道,三道雷下来你估计得躺两年休养,还找什么朋友。”
“啊?”
桑白脸色一变,呆呆的问:“戒雷这么厉害么”
季墨被他的单纯逗乐了,可爱的生物总能引起强者的一种隐秘情绪。
眼前的少年人形狐耳,皮肤毛发皆是柔白色,看起来纯净漂亮。明明是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里,眼眸中却是无辜和胆怯。
尤其是这样漂亮的少年害怕他还不敢躲开,任凭被他用指尖戳弄绒耳朵的样子,更加的让季墨想坏坏的欺负他一小下。
季墨眼中笑意更甚,伸手想把柔白的毛绒耳朵抓在手中。
结果还没触碰到,平稳的结界里突然涌来浓烈纯净的灵力。灵力环绕之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并出现出明朗的男人模样。
英俊,挺拔。
带着不染凡尘的干净气息,也是无视万物的淡漠气势。
男人身上浓烈的灵力更是压制着结界内的每一人低头臣服。
季墨的手停留在桑白的耳边,笑道:“赫领导来的真快。”
赫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下一刻,季墨的手背被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的抽打。
他哀叫一声猛的收回手,哀怨看着赫渊不住倒抽冷气:“你打我做什么?”
赫渊不语,垂眸和蹲坐在地上那位少年的对视。
桑白,呼吸停滞。
结界里的灵力是他忘不掉的味道。
眼前站的人,是昨夜交缠了一晚上的男人。
就在刚才,他还躺在这个男人身边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灵气。
而现在,他竟是执刑者。
桑白不敢再看他,等待不知是什么的惩罚。
他甚至隐秘的想,被这位执刑雷刑至少他心里还会舒服些。
他垂首望着地面,看到男人的脚一步步朝他走近,晃动的裤角还是昨晚的那条,桑白犹记得布料滑凉的触感。
脚步在他前面一米的地方停下。
桑白的心脏无法控制的急速跳动。
男人开口说话:“擅自使用灵力,扰乱人类持续,这是一宗罪。”
声音跟昨晚一样,清晰立体在耳朵上空环绕。却没有了昨晚的柔情,冰冷得可怕。
结界内变暗。
上空出现一块铅色黑云,云层中雷光骇人。
桑白闭上眼睛,等待着撕裂灵魂的雷刑。
一声霹雳,雷光震落。
桑白没有等待到疼痛的到来,却听到一旁的齐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惊愕的望过去,入目就看到齐熬不断挣扎扭曲的身体。疼痛的不只是肉身,还有灵魂。
他看到齐熬的灵魂被剥离身体般的颤动,挣扎,痛苦到原型突显。
赫渊冰冷沉稳的声音,继续在上方响起:“故意伤害到人类,这是其二。”
暗云涌滚下,第二道雷落霹雳而落。
齐熬惨叫声音变低发哑,虚弱的呜咽中是承受不住的哭泣和求饶。
桑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撑着地面的双臂细小的抖动。他太轻视戒雷的威力,别说三道了,他可能连一道都承受不住。
他想:这样的雷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
“其三......”
赫渊平稳缓慢的声音,突然停顿。
他没有说齐熬的罪状,只是眼中冷意更甚。
第三道雷酝酿在暗云中,轰隆震动的声音和刺眼四射闪电,宣称这道怒雷比前两道更加蕴含力量,惊骇可怕。
震动天地的第三道雷落下的同时,齐熬撕心裂肺的长长哀嚎。之后奄奄一息的显出了原型瘫倒在地上。
是一条棕灰色的狼妖,身体毛发上是触目惊心的雷痕和翻着赤红皮肉伤痕血迹。
这下连季墨都不忍直视,叹气摇头:“太狠了。还不如直接一把炉火烧了痛快呢。”
桑白浑身发软,颤动双手几乎撑不住地面,就连耳朵和尾巴的绒毛都因为恐惧在细细的发抖。
从酒店逃出来时,他内心深处他有那么一点点想要赫渊记住他。
而现在,他只希望赫渊昨晚的记忆被葛榕全部消除。
不然,他的罪比齐熬更重。
会死的更痛苦,惨烈。
男人朝他走来,一步,两步,停在离他一尺的地方。
桑白不敢抬头,望着地下那双脚,抖动的双唇努力的想求饶:“我.....我错.....”
“别害怕。”
赫渊弯下腰,朝他伸出手掌:“以后再也不会让齐熬欺负你。”
跟刚才冰冷判若两人。
同昨晚的温柔是一个语调。
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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