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懵懵的:“回,回家?”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跟赫渊歪打正着签下了真正的婚契。
一时间,他心情复杂。
他庆幸这位男人正好是他昨晚发情求到的婚偶。
可婚偶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两人的忘乎所又的交缠,只不过是在履行天界下达的命令。
只有他自己浑身上下留着触感和痕迹,就连身体里面也是赫渊给他的。
......不公平。
可又敢说实话。
刚才是怕被罚被杀。
现在是.....怕婚偶认为他是一个放/荡轻浮的妖狐。随便在夜店里遇到一个男人就会有求/偶,上/床。
他咬着唇暗暗想,反正也就一年时间。这一年的婚契里,不管两人会发生什么都要瞒住昨晚的事。
他不敢看赫渊,小声寻找理由:“可是,我今天还要上课。还有.....我的衣服,书什么的都在我自己家里。”
赫渊:“你的行李我安排给你搬过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学校,需要休息。”
他声音缓慢,没有丝毫命令的语调。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淡淡的提议。
却让人很难拒绝。
而且桑白确实浑身疲惫。
他糊里糊涂的点头,把手递到了赫渊手掌里。
手掌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跟昨晚赫渊带他空间转移一样的恍惚感。
他只听到季墨在结界里急喊:“哎,那我怎么办,这只臭狼......”
声音中断,四周陷入安静。
睁开眼,他已经从校门口的结界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又是卧室。
比昨晚的酒店更大,更宽敞。
房间里飘荡的灵力的味道,宣示赫渊是卧室的主人。
摆设简洁,一张宽大看起来极其舒适的大床摆在房间最中央的位置。
明亮的落地窗前是一条棕色的躺椅沙发,窗外露台上摆着几盆己有艺术感的盆栽。
窗外的景色看不到一点点城市的喧哗,是像风景画一般绿意葱葱的远山坡和笔直入云的杉树林。
环境和摆设看的出主人的性格。是好静又享受的生活态度。
赫渊松开他的手,朝着中央大床的颔首示意。
去,床上!
桑白浑身神经紧绷。
他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履行婚偶的义务?!
先不说他现在极度虚弱,就他昨晚留下的满身痕迹被赫渊看到了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拒绝的话不敢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局促又无措。
赫渊也不催他。
等了一会儿见人不动,抬手抚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
桑白的身体失重般的漂浮而起,像羽毛一样落进软软的大床中央。
他愕然仰望着赫渊,看着这位强大到他连说出自己意愿的资格都没有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紧张得浑身的重力往床里陷,似乎这样能让他逃脱一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到赫渊在他身旁坐下,抬手抚在他小腹部。
桑白身体狠狠的绷紧,压在背后的尾巴都在小幅度颤抖。
“放松,呼气。”
赫渊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桑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急喘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紧张的憋气。
他不知道赫渊的意图,也不敢问。只是双手紧握着卫衣的下摆,唯恐腰上痕迹露出,更害怕衣服被赫渊掀起来。
虽然他知道赫渊要是真的碰他,他是连一点反抗和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赫渊的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手掌按在他的腹部。隔着衣裤柔软的布料,也能感受到赫渊掌心的热度和轻微的压力。
数秒间过去,集中在灵源里焦躁乱窜的灵力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如涓涓细流朝着身体躯干缓慢散开,流向四肢,注入身体的每一块血肉里。
桑白能感觉到每呼吸一下,灵力都在被每一个细胞吸收成为己有。疲惫虚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松,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下来。
桑白明白了,赫渊是在只是帮他运作灵力。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稳自然,说:“......谢谢您。”
赫渊抬眸看他,终于说了一句两人相处以来的最长一句话:“你灵力混乱,这样会消耗着你精力和体力。”
“为什么你不能掌控这些灵力?”
桑白小声解释:“我,我还没有来得及......休养。”
赫渊立刻揭穿他:“吸收灵力是是身体的本能,如同你吃饭喝水被身体吸收养分一样。”
桑白:“我.....我会尽量学会掌控。”
赫渊垂眸望着他手掌压下的地方:“你灵源受过伤?”
桑白语塞。
在这位仙界大佬眼里,他不管说什么借口都没用。他如同透明的人,身体的缺陷被看的明明白白。
桑白不敢隐瞒:“......是的。”
赫渊:“什么时候?”
赫渊的眼眸低垂,泛着柔亮的光。声音好听平缓,完全没有在结界里惩罚齐熬时的冷漠可怕。
英俊的外表,好看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更是让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的桑白也不由得把视线一直停留他他身上,并放松了下来。
他慢慢解释:“大概一百年前,我在青邸的时候受过一次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只知道他居住的山洞外长着一颗巨大的榕树,其他妖族都有自己的家庭和要做的事业,只有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毫无目的的渡过着一天又一天的孤寂生活。
“不过您放心,我能尽力掌控不会在人类前泄露灵力。更不会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情。”
他恳求道:“您.....您让我待在人类界,行么?”
其实很心虚,他早就无数次泄露灵力,那天在ktv他发情时还伤到过一位人类。天界若是有意调查,他是逃脱不过责罚和禁闭的。
赫渊若有所思,问:“你是受了什么伤才失去记忆?”
桑白摇摇头,小声说:“我也不记得了。”
赫渊没再问,手掌轻轻的抚在少年的腹部一点点的给他的身体输入自己的灵力。
桑白闻到了昨晚包围在炙热身体的清凉气息,他逐渐意识边远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少年沉睡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苍白憔悴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红润。
赫渊抬手,落地窗厚重的窗帘毫无声息的拉上,遮断外面一片大好的阳光,卧室沉暗静谧。
再一挥手桑白身上多了一条薄毯。
赫渊走出了卧室,拿出手机看到几乎被季墨刷屏的信息:
【呵呵,我去查了。天界根本没有小可爱的婚契指令,你是自己写的吧。】
【你消失一晚上不见,就是去办这件事了吧。】
【一见钟情?老铁树开花也没像你开的这么突然的。老狐狸不择手段强娶小娇狐的感觉如何?】
赫渊无视信息,边往楼下走边拨通季墨的电话,问:“百年前,我渡劫落难在青邸,你们接我回来的时候,我周围是什么情况?”
“那一次啊?”
季墨想了想一会儿回答:“你的灵力觉醒前应该发生过爆破,周围全是被震倒的树木和乱石,山体都被冲击出一个大洞呢。”
“欸,你问着做什么?跟小可爱有什么关系?”
赫渊脚步停顿,回头望了一眼桑白休息的卧室门,声音低哑:“我昏迷期间是桑白救了我,还可能被我灵力爆发伤到过灵源。”
“啊!是这样啊。灵源可是妖族的根本,受伤可就难办了。”季墨恍悟。
又不解道:“你要是想报恩可以收小可爱为弟子,甚至养子都可以。”
“怎么偏偏就把人娶了?你这是准备破你万年的清律了?”
因为,小狐狸馋他的灵力。
赫渊想到昨晚桑白在他怀里尽情吸取灵力的贪心样子,就忍不住想满足他。
他自然不会把昨晚桑白主动诱惑他的事告诉季墨。
这样会让季墨觉得桑白轻浮。
虽然小狐妖确实比较轻浮。
昨晚那么大胆的跟他求婚,贪心的吸取的他灵力,还那么主动的......
现在大概是知道他的身份开始害怕了,刚才矜持又紧张的样子跟昨晚的直白和大胆判若两人。
真是......
赫渊再次扭头望向紧闭的卧室门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季墨,所问非所答:“一年时间,我要养好他的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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