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回家很简单,只需要握着赫渊的手,眨眼就是赫渊家----的卧室。

    他今天精力充沛,精神极好。不像昨天那样疲惫的被人运作了下灵力就直接睡了。

    所以也格外敏感。

    他看着赫渊把他装着衣服的行李箱往衣帽间推,还问:“你自己收拾,还是要我帮你?”

    宽敞明亮衣帽间里面一半衣柜是空的。

    另一半挂列着排排的西服外套大衣,叠放的整齐的衣裤,和装着领带手表的饰品柜子。

    纯色简洁宽松系居多,一看就知道是赫渊的衣物。

    两人共用衣帽间......

    桑白站在门口,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我.....我以后也睡这个卧室么?”

    赫渊淡淡的‘嗯’了一声:“但是会给你另外腾出一间独立的学习房。在卧室的隔壁,你可以去看看,需要什么告诉我,我让苍远给你添置。”

    苍远就是早上给桑白打包早饭的老伯伯。

    桑白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说接下来一整年,两人要用一个卧室,睡一张床啊!

    就算赫渊是因为天界跟他结为婚偶,那也不用连晚上睡觉的义务都尽了吧。

    虽然赫渊说不会强迫他的意愿,可等他发/情的时候万一把持不住再释放诱素强行把仙君睡了怎么办?

    桑白扶着自己行李箱看着赫渊,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拒绝的话。

    清瘦的漂亮少年裹在宽松干净的校服,一双明明能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却纯净透亮望着自己。

    惊愕却又不敢拒绝得抿着唇。

    可怜又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去逗他。

    赫渊在他身侧微微弯下身体,低到视线与桑白平视高度,面庞凑近少年,轻声吐气般缓声问:“又怕我了?”

    浓烈纯净的灵力铺天盖地的将他包围,却温柔的吹散在耳畔,桑白只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承受着赫渊的气息。

    “我.....”

    第一次赫渊的视线离他这么近,他心脏狂跳。柔润的耳垂一点点显出浅浅的粉色,面颊也逐渐变红。

    却不敢扭头和赫渊对视,视线的余光下能清楚的看到那双散漫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微挑起的眉毛。

    不经逗。

    赫渊轻笑。

    他站直了身体抬手戳了下桑白呆呆的脑袋,轻笑道:“放心,我说过不会欺负你的。”

    两人拉开距离后,桑白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稳了稳狂跳的心脏。

    只是他想到一件事,双手放在胸前试探的请求:“您能先让我睡书房两天么?”

    担忧发/情是其一。

    目前最担忧的还是怕身上未消掉的痕迹怕被赫渊看到。

    至少让他先身体‘清白’了再一起睡呀。

    赫渊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不行。”

    桑白小声反驳:“您......您刚才还说不做违背我意愿的事呢。”

    一天下来,他已经隐约明白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君对他没有危险。甚至会纵容他。

    所以,他试着撑着胆子反抗。

    却不敢抬头看赫渊。

    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意,随即是男人轻缓柔和的声音解释:“书房没有床,而且家里也没有别的卧室让你用。”

    又微微声音上扬,像是故意使坏:“你只能睡这里。”

    一点都有没有纵容他。

    桑白撅着嘴巴,不满的抬望赫渊。

    他看到赫渊在笑,说:“你睡床,我可以睡那里。”

    赫渊朝落地窗前宽大舒适的躺椅指了指,问:“这下行了么?”

    桑白:......

    ~

    收拾完行李,桑白终于有时间熟悉赫渊家中的环境。

    房子很大,他所在的地方二楼的一个角落。长长的走廊那一头是一间又一间的厚重的红木门。

    还有三楼他没上去,但格局看上去一样。他就不信这么多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卧室给他睡。

    不过赫渊都让步说要睡躺椅沙发了,他也没法再提要求。

    只盼往身体上痕迹赶紧消掉,不要被人发现。

    一楼餐厅已经为他准备好丰盛的晚饭。这次赫渊不在,慈祥的苍伯伯给他摆好碗筷,盛上汤之后也悄声无息的离开。

    桑白望着不亚于早餐的满桌佳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终于可以开怀吃大餐啦!

    他左右看看,确定餐厅里没有人之后,拿起一根鸡腿‘啊呜’一口咬上去。

    仙君家的鸡腿是真的好吃,早上他吃了两根都意犹未尽,没想到晚上还能吃上。

    “小可爱,我可以坐这里么?”

    一声清亮的声音,打扰了他的美食时间。

    桑白叼着鸡腿望了过去。

    是季墨。

    站在餐厅的一头,双手揣进米色的外套口袋里笑望着他。

    季墨也很好看,且不像赫渊那样凌冽冷漠。

    松松被绑起来黑色长发并没有降低他作为男性的魄力,反而让高大帅气的男人多了点容易亲近的柔和感。

    且那天在结界里他和齐熬打架时,季墨的有意维护也让桑白对他有好感。

    他放下手上的鸡腿,礼貌的端坐好,问:“仙君您也需要吃饭吗?”

    季墨一歪着脑袋:“不欢迎我么,我可是给你送朋友来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一片小小的绿色榕叶。

    “葛榕!”

    桑白赶忙擦擦手慌忙跑过去接过,开心的说:“啊,太好啦,谢谢您。”

    “不客气。”

    季墨脸上笑着,心里虚着。

    一天下来,葛榕竟真有了枯萎的趋势。要是小可爱觉得是他对葛榕做了什么,他那就冤枉了。

    他解释:“你朋友自从离开你后就没有任何灵力,我什么都没看问出来。”

    桑白把榕叶捧在手里,试着空灵传音喊:“葛榕,葛榕。”

    没有回应。

    季墨更心虚了,他双手举起:“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对他做哦。”

    “没关系,您不用担心,明天我再试试叫醒他。”

    桑白并没有太过担心,葛榕为了维持灵力,离开他时会自己断了灵力回到青邸本体的榕树上休养。

    小可爱脾气真好。

    季墨松了一口气。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桑白的对面,又插起一块切的整齐蜜桃塞进嘴巴,随口问道:“小可爱跟葛榕关系这么好,认识很久了吧?”

    在季墨面前,桑白不像在赫渊面前那么矜持。

    他把葛榕放进身上,继续啃鸡腿回答:“记忆里我们一直在一起,有......一百多年了吧。”

    季墨沉思:“一百多年啊,那之前葛榕就是这能用灵力到处飞寻的形态么?”

    “我也不知道。”

    桑白摇摇他实话实说:“葛榕应该没有离开过青邸,他也是因为担心我在人间生活才跟来的。”

    季墨知道桑白没有一百年前的记忆,又问:“那这一百多年里,葛榕都是这种形态跟你在一起?”

    桑白点头回答:“对啊。”

    少年纯净的眼眸里一点也看不出撒谎的样子。

    季墨心中有数,便不再过问葛榕的事。

    他转了话题,悄咪咪小声问:“哎,小可爱,跟那块冰山雪莲在一起生活怎么样?仙君的灵力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

    桑白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结结巴巴回答:“那.....那样的仙君,怎么能是我这种小妖能沾染的。”

    “嗐。”

    季墨不以为然,他一手插起块切的整齐的蜜桃,放进嘴里咬着:“你别客气,你们就一年婚契时间,机会难得。”

    “有天界的指令在小可爱对那位做什么都是受保护的,你就是把他灵力榨干都是合法的。”

    说的跟赫渊像是砧板上鲤鱼,可以任他索取一样。

    桑白低头脸红,不说话。

    季墨毫不吝啬得出卖他的好友兼领导:“仙跟妖一样,都有七情六欲。你别看赫渊那样,他只要破一次戒就跟禽/兽没区别。”

    “而且仙一旦破戒,越是灵力强盛越有无法把控的强烈需求......小可爱只要加油得逞一次,以后上古仙的纯正灵气随你索取哦。”

    啊?!

    桑白空中咬着的鸡腿掉了。

    他得逞过一次。

    已经让那位仙君破了清律,染上了欲。

    他真是......罪过。

    ~

    季墨的话让桑白十分在意。导致他睡觉的缩在被窝里偷偷观望着赫渊。

    赫渊果然睡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双手举起枕在颈下,单膝曲着显示出修长好看的腿型。

    质地柔软宽松的睡衣下,是悠闲散漫的仰望窗外星空的姿态。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给静谧的卧室分成两块明暗区域。

    赫渊在明,

    颀长的身躯散漫的躺在银辉的月光之下,周围环绕着上古仙君才会拥有纯净的灵力,像是一片圣洁的区域。

    他在暗。

    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想着一些隐秘的事情。他拉开衣领,胸口的痕迹果然还没有完全消掉。

    赫渊要真的因为被自己破了一次戒,染上了妖一样的放纵的欲望。那他是会忍着,还是跟自己......

    他手扶在腰间一块青紫处,想到这块痕迹是怎么被赫渊弄出来的,又想赫渊握着自己的尾根时的强势......

    确实挺禽/兽的。

    卧室的灵气是小妖狐最好的滋补之物。尤其是从赫渊这样的仙君身上散发而出纯净灵气。

    少年妖狐抵挡不住诱惑,深深呼吸,逐渐沉迷。

    最舒服的姿态总是会泄露灵力,他头发变成柔白,头顶竖起一对绒绒的耳朵,慵懒趴在头顶上。

    一条蓬松的尾巴弹出衣裤,在被窝里小幅度蠕动。

    桑白睡的迷糊。舒服的翻身把大尾巴抱在怀里,继续平稳舒适的呼吸。

    半睡半醒间,他感受到了赫渊的灵力渐浓,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男人赤脚走在木制地板声音虽然很轻,但依旧能听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在床前停止。

    桑白清醒了。心脏猛地停滞一下后,砰砰砰地剧烈的跳了起来。

    大脑里响起了季墨说过的话:“只要破一次戒,就跟禽/兽没区别。”

    桑白:不会这么快吧!

    这一刻,他担心的竟然不是赫渊把他怎么了。

    而是担心身上的痕迹要是被赫渊看到了,他该怎么解释?!

    他不敢睁开眼睛,每一个根神经都极度敏感到似乎长出了触角一般,捕捉着赫渊的一举一动。

    他察觉到赫渊坐在床边,察觉到男人的气息在向他靠近。

    察觉到被窝被掀开一点缝隙,微凉的空气袭入进来。

    察觉到赫渊的一只手伸了进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直到那只手攀上他的腰间的肌肤上,微凉的手掌一点点往下移,扶在他的腹部上,五指微移,再往下一点就是睡裤边沿。

    桑白耳朵尾巴的毛发‘嗖’地同时炸起,他双手抓着衣裤惊坐起来,慌慌张张地问:

    “您,您不是说......不欺负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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