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没想到会在移花宫见到自己义兄,很是惊讶,“义兄怎么来了?”
燕南天从邀月那边过来,心情依然很是复杂,不过他与江枫久别重逢,江枫又是遭难,他便放下心中关于邀月的种种,上下打量江枫,“你失踪太久,我搜索你的踪迹到了移花宫,邀……邀月告诉我你在此处。”
他道,“这次伤势如何?现在身体是否痊愈?”
江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遂道,“先前伤得算重,但邀月宫主送了不少药材,这些日子移花宫的宫人对我也很是照顾,我的身体已经痊愈。”
燕南天点点头,“痊愈了就好,你这次失踪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又到了移花宫,都给我说一说吧。”
江枫自然是把自己被人追杀,逃到移花宫附近,又被宫女救下暗藏,而后被邀月宫主发现送到客房治疗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道,“旁人都说这世间最令男人恐惧的地方就是移花宫,我到了才知这也只是虚言,移花宫虽然不欢迎男人,但也并非不讲道理,凡是男子皆赶尽杀绝。只是此处所居之人皆是女子,自然要避着些,这才不允许男子入内。”
他又问燕南天,“义兄这次前来,移花宫之人是否阻拦?有没有见到怜星宫主?”
江枫仍然以为怜星仰慕义兄,所以又此问。
燕南天摇摇头,“我见到的是邀月。”
说到邀月二字的时候,他的神色有细微变化,江枫敏锐察觉到了,不过他没有猜到缘由,还以为是邀月说话让义兄不喜了。
江枫道,“邀月宫主吗?义兄见了她是否觉得名不虚传?我见了她也是第一次知晓世间竟有这等女子。”
他的意思是这等恐怖的女子,邀月有恩于他,他也不喜在背后说人坏话,便略过恐怖二字。
燕南天觉得义弟说的很对,点头道,“何止名不虚传。”
他却未提自己曾经与邀月相识,并且还相伴过一段时间的事情,他自然不是信不过江枫,不过……那些事情怎么好说?他自己都有些张不开嘴,且此处就是移花宫,是邀月的居所,在这里说那些事情总有一种随时有可能被邀月听到的感觉。
江枫问,“兄长没见到怜星宫主?”
燕南天,“没有,为何有此一问?”
江枫只道,“义兄既来,我自然要马上跟着义兄离开移花宫,这段时间怜星宫主对我多有关照,所以问一问。”
燕南天未疑其他,不过他迟疑片刻,道,“我并非马上离开移花宫,你若要与我同去,还要等些日子。”
江枫问,“义兄在这移花宫还有何事?”
燕南天道,“枫弟听过万春流这个名字吗?”
江枫想了想,从脑海中找到了这名字对应的人,“那位用错药毒死开封九十八口人的神医万春流?我记得开封之事过去后,他便进了恶人谷。”
燕南天,“邀月现在已经把他请到了移花宫,我与万春流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他并非恶人,误诊也非他所愿,他因此自责进入恶人谷并非自甘堕落,而是想要以恶人谷的恶人实验自己的医术。他此番到了移花宫,得了移花宫的诸多医学典籍,医术上有了极大长进,更是有了一个惊人的成果,此事事关重大,又到了要紧之处,他便请我留下一段时间。”
江枫听闻,道,“万春流的确是可惜,误诊非他所愿,只是九十八人实在太过严重,若是他将功补过,自然最好。”
“不过何事如此重要?移花宫还不够安全吗?居然要兄长也一同庇护,还是他防着的人是邀月宫主?”
移花宫绝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安全之所,只看他不过是逃到移花宫附近贼人就不敢追捕便可得知。
万春流可是邀月亲自请来的,和他这样误闯的完全不同,有邀月庇护的移花宫比之恶人谷还要安全吧。
燕南天道,“这事的确十分重要,而且防的不止是江湖人,虽然万春流目前也没有发现消息走漏,但马上就要成功,任何谨慎都是值得。”
江枫虽还是想不明白,但他知晓既然燕南天也认同,那万春流所做之事肯定是一件大事,他信任燕南天,“既然如此,需要我留下来吗?我武功不及兄长,但其他方面还算有些能耐。若是不方便,那我自行离开也可。”
燕南天想了想,道,“我觉得此事,义弟正好能帮上忙,只是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还需邀月同意,若她不愿,我不过只是一个帮忙之人,也说不上话。”
燕南天这番话很正常。
他只是个帮忙的,对方要不要江枫参与,他的话当然没用,只是江枫素来了解他,心思也细腻,从中听出了几分不同。
江枫略有古怪,问道,“兄长,我怎么觉得你对邀月宫主好像有点……忌惮。”
他本想说怕。
但一个男人怕一个女人,这个男人还是燕南天,怎么都不对劲。
燕南天有些尴尬。
江枫见此,便没有追问,而是主动为他开解,“邀月宫主的确是奇女子,不可等闲视之,她又是此地主人,我们避着些也好。”
燕南天未承认也未否认,而是道,“那我去问问她吧。”
江枫点头,“义兄也帮我对邀月宫主道声谢,我本想归家之后,便让人把诊金送来再送些谢礼,怜星宫主却说她姐姐从不管这些事情,让我随心便可,若是这次能帮一帮邀月宫主,也算还了些人情。”
燕南天心道,这人情不是在你身上,而是在我身上啊。
此时他仍不想说,再与江枫说了几句,便又去找邀月了。
不过这次侍女没有把他领到药园而是到了一座奢华瑰丽的宫殿前,他心知这里便是邀月的住所。
他还未入内,便听到邀月让侍女再拿一双碗筷过来,他身边的侍女马上领命离开,他过了几秒才迈开步子走进去。
这宫殿中只有邀月一人,他看到桌上摆了七八大碟四五小碟菜肴才想起这时候已经接近饭点。
邀月已经落座,他进来之后便抬头看他,“你这时候过来是怕我少你一餐饭还是一顿酒。”
虽说此时已经是女子打扮,看上也是如仙似梦的美人儿,声音缥缈冷漠,可态度依旧,语气也带着他熟悉的冷嘲热讽。
只是他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至少是绝对做不到和从前那样待他。
他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在你的移花宫我不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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