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望舒拖长了音,然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笑意,“我若是成亲了,便可以吗?”
燕南天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道,“更不可以。”
望舒道,“勿以男女视之,你只把我当做大夫,那可以吗?”
说着,她手往下划了半寸,燕南天更是僵得厉害。
过了半响他长叹一声,终于说到,“若是旁的大夫,我便是全脱了也不该有所顾忌,只是对你怎可如此视之?”
燕南天转过来,抓过望舒的手放在自己掌中,“切莫如此逗弄我,我是真的会当真的。”
他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说白了,燕南天从不是犹豫之人,先前不过是不懂也从未遇过这才不知所措,没什么行动。
望舒一挑拨,他自然就不会压着。
这种事情,伸头不过一刀,到底有没有情义一问总能知晓。
望舒看着他,她虽然脑中预想过,不过应对肯定随机应变。
所以,燕南天见邀月听到话后似是有些惊讶,而后便像是遇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你当真了会如何?”
燕南天想起怜星所言,她姐姐虽然武艺高强掌管整个移花宫,但实际上几乎不接触外人,性格如孩童一般,对善恶也不太在意。
他觉得他是见识到了这面。
恶劣的孩童——
然而哪个孩童做得出这种事情?
他道,“我已经当真了。”
望舒仍看着他。
燕南天道,“你若与我成亲,便随你想做什么。”
望舒挑起眉,一脸难以置信,“成亲?那魏无牙向我求亲最后可是被我杀了,你还敢这么问我?觉得我不会生你的气?”
燕南天无奈,“你少生过我的气吗?还差这一点?”
望舒又皱起眉来,“虽然也不差这一点,但……”
她在燕南天面前少见的踟蹰了,似乎也不知怎么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从没想过成亲的事情。”
燕南天道,“以后你会想。”
他握紧望舒的手,不肯让她抽回去,便是想要一个答案。
他自己都是刚刚认清自己感情,邀月待在只有女人的移花宫又懂多少男女之情呢?从未想过成亲实在太正常了。
他这带着强硬的态度,似乎惹恼了邀月。
她漂亮的脸上又是一片冷色,“我不知以后的事,只知现在。”
燕南天问,“那你现在想说些什么?”
望舒瞧着他,恨起了与燕南天的身高差,她再有气势这矮人一个头也看不出来啊。
她道,“成亲的事情我可以想一想,至于是不是你,到底是谁,还要另说,你这人武功尚可,相貌却差了些,我瞧你那义弟江枫相貌出众,你怎么连他十分之一都没有。”
她话中明显的讥讽,燕南天眉毛都没动一下。
若是邀月看得上江枫,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在意他义弟的动静?按他义弟所言,他与邀月不过见了一面,邀月还看不上他。
义弟那般美男子,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可见邀月看人是不看脸的,说这话不过是心里生了气。
“你心里生气也无需如此说,我跟你赔罪便可,我这番的确是冒昧,如你所言心术不正,你生气也是当然,别牵扯到我义弟。”
他这么一说,邀月眉梢一挑,“哦,不能牵扯他?”
燕南天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牵扯其他人,你若是对我无意,明说便是,燕某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望舒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甩开他手,又被他抓住。
两人都没用武功,只是燕南天力气就是比望舒大。
“你若是有意……”他喉结动了几下,“我便……”
他嘴张了张,半响却没说出话来。
他其实也怕被拒绝。
望舒似乎是烦了,或者说是恼了。
“你松手,你给我先松手,燕!南!天!”
她一字一顿的叫名字,燕南天本能的就松了手,“你先别生气。”
“你都知道我生气了,还这么问我?”坏脾气上来,望舒一脸冷得掉冰。
燕南天自然是知她脾气,也知道逼得太紧很可能起反作用。
他觉得这事还是有一丝希望,但要是让邀月脾气上来,且不说到底能不能成,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他是绝对没办法好过的,说不得明明在一个屋檐下,连面都见不到。
他强硬一会,却还是没敢逼下去,只得道,“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你。”
望舒收回手,哼了两声,又走过去坐回位置上。
她抬起头看燕南天。
弄了这么一遭,燕南天显然不是很好,上半身衣服还是缠在腰间,沉着脸站在那。
她瞧着瞧着,忽然笑了。
燕南天看过来,她脸又马上冰了下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过了一会,望舒问道,“你说什么都依我?”
燕南天瞧见她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虽然还有愁虑却还是在心里笑了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望舒点了点头,“那你过来。”
燕南天走上前来。
望舒道,“我要你不许动,你动了我就要生气了。”
她说着便继续先前的动作,从他腰腹往上摸,脸上是那得逞的笑容,她是存心刁难燕南天。
燕南天说他受不了,她便偏偏要做,还让他不准动,只能受着。
燕南天一言不发。
他见邀月这样,感受她柔软的手在身上拂过,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若动了,你便要生气?”
“嗯——所以你不准动。”
邀月根本不懂男人。
他的确是好一会没有动,但身上的反应已经起来了。
邀月仍是不知轻重在他身上点火。
“你要玩多久?”
“怎么?受不了了?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不,我也觉得你先玩多久就玩多久,只要不生气就好。”
燕南天这语气软到不可思议,邀月便抬起头来看他,眼神中似有不解。
燕南天抓住机会,手指点在邀月的穴道上,有心算无心,他一下便得手了。
邀月身子一软便要栽下去,燕南天抱住了她,“生气了吗?”
“你解开我穴道。”
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燕南天把邀月抱到床上。
这床极大,是个圆床四周垂着轻纱,邀月置于其中,便像是等待被人除去包装的礼物。
“我若解开你穴道,你肯定要动。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现在我想让你不动一会,只能这样了。”
“燕南天!”
“你移花宫的移花接玉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现在做的也是如此。”
“我剁了你的手!”
“你脾气一直这样不好,还在生气?”
接下来便是些抽吸声呜咽声。
至少燕南天是想不到邀月会有如此女儿家的一面。
“还在生气?”
“……呃……哼……你……”
“还在生气?”
“我……没这样的动你……”
“还在生气?”
“你!”
“还在生气?”
他这么仿佛问了许多次,过了一些时候,他道,“现在我解了你穴道,换做我来不动了,你气消了吗?”
“燕南天!!”
“我可只是把你对我做的对你做了一遍。”
“闭嘴!!”
“呵……”
“我现在让你动!”
燕南天没继续逗邀月,只是看着她恼怒的样子,笑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便是不高兴我也受着。”
望舒咒骂了一声,“你骗谁呢!”
只是她脸颊绯红,这声音也抖着,话说得毫无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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