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上神立刻出声讨饶道:“这也不能都怨我这个兄长呀!东华也有一大份儿的责任,你可不能偏听偏信,维护那个腹黑、毒/舌、歪道理一大堆的东华,我是可以/拒/绝/一个人独揽这口黑锅的........”
凰羽圣君对于折颜上神的甩锅行为置之不理,又再度说道:“这事儿先不说了,你上次传信给我说狐帝狐后不是同意解除白浅和夜华仙君的婚事儿了吗?退婚的书信可有给你捎过来?”
折颜上神长长叹了口气之后,唠叨道:“说起浅浅的这桩婚事,起先因为出了那北海水君桑籍和小巴/蛇/少辛一事,倒是让我担忧那丫头因这事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美满良缘,所以呢....我就跟狐帝提议/将/那不苟言笑、又品行、修为皆为上上之选的夜华仙君甄选为浅浅的未婚夫,也算是对浅浅也算是一个比较可行的交代了.......谁知道这丫头在渡上神之劫前,给我们又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闹得你也得为这么一件事儿跑上跑下的/操/劳.......”
凰羽圣君略显不耐的催促道:“说完了吗?说完了这些个人/净/皆知的废话,可否告知本君可拿到了青丘狐帝亲手所书的解除白浅和夜华仙君的婚约书信?”
折颜上神摇了摇头,吊儿郎当地拿出放在怀中的书信,慢悠悠的调侃道:“凰羽啊!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切了呀?”
凰羽圣君并未再言说什么有的没的,只是拿过折颜上神手中的书信折子,在落款处加盖上九重天的君王之印,就等于是同一时刻就昭示了四海八荒诸神,青丘白浅与九重天宫之中的夜华仙君解除了婚约,就此男女双方恢复婚姻自主的权力罢了........
凰羽圣君顺利解决了退婚的事宜,在折颜上神这儿又拿了一些固本培元的一些丹药之后,
就起身带着四位宫娥返回了九重天宫的住处,心无防备之下的服用了一些折颜上神的丹药后,竟然与之前服用的漱羽丹起了反作用,让本来就单薄虚散的仙气和修为又是消减了大半成之多,让之前的掩饰、欺骗行为彻底暴露在了众仙和东华帝君的眼前,凰羽圣君为了拖延时间想办法补救,让候在殿外的宫娥传她口谕:让颜绍羽、封羽二人立刻前往北荒支援围剿翼族叛逆的夜华仙君等人,并/力/求/不伤无辜生灵为上策!
两位宫娥立刻上前回禀道:“奴/婢/这就前去通知二位尊神前往北荒督导围杀翼族叛逆一事,奴/婢/告退!”
留守在殿中,贴身侍奉的上等宫娥柔儿轻声对凰羽圣君建议道:“君上,您不如去莲池那儿散散心,舒缓舒缓心情,不然您这一副苍白的倦容之态,更容易会被拆穿的......”
凰羽圣君却/浑/不在意的说道:“本君再死撑一段时间,就可以见到本君的儿子了,为此吃再多的苦头不都是很有价值的一件事儿吗?本君不觉得.......不就够了.....依你所言去莲池走走、舒缓舒缓心情,一切杂事都抛到脑后,可好.......”
莲池中央的凉亭内,
在四海八荒诸神心中一直都是精神支柱的凰羽圣君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虚靠着石桌一角,紧皱着眉宇,忍受着两种互相克制的药物的互相吞噬、反扑,疲惫的合眼静思北荒的□□镇压下来之后,怎么样安排后续事宜......渐/渐/地,时常熬夜不休息为四海八荒‘操’碎了心的凰羽在这小小的凉亭慢慢地沉入了梦乡,安安静静的小憩着......
宫娥柔儿和霜儿小心翼翼地退出凉亭,守在亭子外,眼眶里含着/盈/盈/水光,望着亭子里,一再消减清瘦的柔弱身影,柔儿气愤的嚷嚷道:“霜儿姐姐,凭什么那个青丘白真却能逍遥自在的喝喝酒、聊聊八卦、钓钓鱼,没心没肺的活得那么自在........凭什么君上就得替他青丘白家那些个烂事儿跑前跑后的,就好像君上本来就欠他们家似的,甚至连一天消停的/日/子都没有,君上能活得这么苦、这么累,不都是拜他青丘白真所赐吗?”
霜儿劝慰道:“可咱们在怎么说破大天不也是无用功吗?若是君上与他青丘白真的孽缘能够就此结束就好了,君上也就不会天天都活在梦魇里,被那些/血/腥/的梦魇/景/象折磨的生不如死、频临崩溃,还得为小殿下的复生......而苦苦煎熬,自欺欺人的规划着虚幻的美好未来而不得不死撑着,能不累吗?再苦、再累也都是自己扛着,不让别人知道,这就是咱们仁善、宽容的君上........你先照看着些君上,我去熬煮些温补的药膳汤品给君上调理调理元气。”
柔儿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哽咽的回道:“我会好好照顾君上的.....”
然而,霜儿刚刚离开了莲池去准备药膳,一个此时绝不可能出现在九重天的人:青丘帝姬白凤九尾随司命星君偷偷的混过了九重天宫的门/禁/守卫,步子轻快的朝着莲池方向跑去君和,让悠闲散步远远望见是她白凤九的成玉元君和连宋疑惑不已,成玉蹙着秀美,对连宋小声嘀咕道:“这小丫头不是被青丘的那位白奕上神给/拘/禁/在狐狸/洞/面/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偷偷跑出来了?她那么着急的跑去莲池做什么?我们俩要不要跟去看看?”
成玉看似是跟连宋商量,但是自己的脚却很诚实的、远远的尾随在白凤九的身后,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自己和连宋摊上了一桩‘天大’的大事儿.......
原来,自从白奕上神亲自把白凤九抓回青丘以后,为了杜绝白凤九再次偷跑出去不消停的闯祸给青丘白家丢人,白奕上神就/将/白凤九关进一处狐狸/洞,并在门口/设/了法术‘禁/制’
,以防白凤九再以媚惑之术忽悠迷谷将她放出来,白奕上神处罚白凤九却忽略了那处狐狸/洞/连接着青丘白家放置‘邪凛玄寒刃’的‘禁/地’!
白凤九天天为了钻研怎么样偷跑出去,不小心在手掌间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并误打误撞的闯进了‘禁/地’,拿走了‘邪凛玄寒刃’,划破了白奕上神的‘禁/制’,又靠司命星君溜进了九重天宫,依靠‘邪凛玄寒刃’的‘伪’器/灵提供的位置,成功的找到了白凤九九重天宫的此行目标:凰羽圣君。
白凤九/将/自己/嫉/恨、扭曲的表情转变成以前‘傻/白/甜’的神态,上前对候在亭外的宫娥柔儿高声要求道:“青丘白凤九求见凰羽圣君,麻烦你向凰羽圣君通报一声......”
柔儿乍一听白凤九这般/尖/刺/的高音,当下就沉下了脸,沉声警告道:“我家君上正在亭子里小憩,容不得你这般没教养之辈.......在我家君上跟前如此放肆!”
白凤九羞怒的讽刺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重天宫娥,居然敢/将/这般不干不净的当着我青丘帝姬白凤九的面前说如此羞辱我青丘白家的话,当真以为我白凤九不敢撕了你这个‘贱/婢’的这张/利/嘴/不成.....”
凰羽圣君就在白凤九将要对柔儿动手的时候,彻底的被二人‘尖/利/高昂’的争吵声给/惊/醒了,霜寒着一张俏脸,挥手摔了桌上的一套/精/致/茶具,爆冽又霜寒千百倍的/惊/怒之声给喝止了.......
当时的凰羽圣君胜似之前的盛怒‘腔调’质问道:“白凤九你究竟想干什么?真当这九重天是你青丘的属地,在这九重天宫中,想打杀谁就打杀谁?”
白凤九不屑的笑了笑说:“呵~~~~~~一个小小‘贱/婢’犯上作乱,言语污秽不堪,折辱我青丘白家,我白凤九好歹也是堂堂的青丘帝姬,难道就没资格教训一个小小九重天‘贱/婢’
吗?”
柔儿气愤的辩解道:“君上,是他青丘帝姬白凤九无缘无故的在此高声喧闹,奴婢怕惊扰了君上休憩才出言制止的,可她白凤九却不依不饶的吵闹不说,还要给/奴/婢/安一个不知/尊/卑、犯上作乱的罪名!还请君上明察秋毫,让青丘帝姬白凤九还/奴/婢/清/誉!”
白凤九走至凰羽圣君身前,一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四海八荒的唯一女(情)君(敌)主,甚是无所谓的说道:“就算我无理取闹又如何?你........凰羽圣君能拿我白凤九如何?你......又能拿我怎样?你口口声声说终身只会爱我四叔青丘白真上神,可是却又与东华帝君、夜华仙君、西海二皇子叠风、还有昆仑墟的墨渊上神/几/人之间/暧/昧/不清,你明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荡/货,在这儿装哪门/子/清高.......”
凰羽圣君忍无可忍之下,狠狠的甩了白凤九一个巴掌,原本清冷的眼眸,滑落两行清泪,神情一瞬间变得/癫/狂又痴/傻/的喃喃道:“我........水/性/杨花的/淫/荡/货、朝秦暮楚,
从我忆起自己是谁开始........有多恨自己识人不清,就有多恨/投/身/青丘的那个吃里爬外的孽障!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好四叔和他的好师傅专门为了对付本君设计的一个圈套,为此你的好四叔还折(蛇)了九条狐尾,才堪堪/炼/制成一条‘天命姻缘线’,倘若当初他不是九尾白狐的后裔,如何会那般轻易的让本来就没有情魄、情根的本君会痴心不改的迷恋他、甚至是爱上了他,为了一个从头到尾都从未爱过本君的男人,舍弃了自尊、也间接的害了本君的妹妹凰悠、神族的族民、亿万万的三界生灵,以及本君的儿子和本君那颗鲜血淋漓的心窍………………他都未曾后悔、愧/疚/过哪怕半分,说好听点儿那是命定的姻缘,说难听点儿…………你那好四叔不就是在欺负本君脾气柔善、好诓骗吗?本君/经/历的这些个事儿摊到哪个女子的身上,不会/比/本君现在这个样儿好上哪怕是半分…………一直到现在我才真真的懂了一句话:恶人杀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却只要偶尔做一件好事儿……他就洗白成为一个好人;可是好人呢……只要杀死一个恶人、仇人,就会被高高在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路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把一个人活生生的
‘逼’死!这不就是人心吗?你白凤九这么气急败坏的跑来想要杀我…………说破了大天不也就是为了你的一己私心,你爱慕东华千般讨好也落得个求而不得的下场,你不敢把自己/扭/曲、可怖的一面展露在东华面前,所以你白凤九才会将对东华的愤懑……朝着我这个脾气柔善、百依百顺的‘凰羽圣君’来撒气了,你白凤九敢说不是这么回事儿吗?我是不是一辈子依你白家姑姑侄女儿二人顺心顺意的都落不得你们半分的感/激,一个不顺心意就会怨恨于我,会理所当然的觉得是我/嫉/妒/你们过得比我好,所以才故意使了/计/谋不让你们过的如意?”
白凤九听了如此不客气的言论,立刻恼羞成怒的将右手中紧握的玄寒刃‘刺’进了面前的这个句句戳痛她心窝的女人的心间,并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着:“凭什么你这个假清高的凰羽圣君能够得到东华帝君的温柔呵护、悉心照顾!我白凤九哪怕是从凡间追到了九重天太晨宫甘愿给帝君端茶、倒水、打理修剪桃枝,都换不来帝君哪怕是半句温柔浅语……我白凤九到底是哪里不如你,帝君才会被你迷的团团转而不自知……我忍了又忍,一忍再忍……可是今时今日,我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苦思冥想了许久许久……最后我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那就是只要我杀了你,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在帝君左右,帝君也总有一日是会喜欢上我白凤九的。从小到大我就是闯了再大的祸,你也会帮我善后的。今天,我白凤九就让你在帮我最后一次…………只要你死了,帝君就将会是我白凤九的良人、夫婿!哈哈哈~~~”
凰羽圣君被白凤九癫狂的样子气笑了,可伴随着痛苦的笑,顺着嘴角潺潺的喷涌而出的点点/猩/红,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却依然利落的拔掉了那柄森寒利刃,躲开愣在原地的宫娥柔儿,拖着自己沉重、迟缓的残破之躯,朝着诸神/避/讳不/及/的诛仙台一步一步慢慢的挪移了过去……
凰羽圣君双手紧紧的攀住低矮住的柱子,一步一步的踩过上那一阶阶的台阶,怔怔的看着眼前可以彻底“诛/杀”
神仙的/凶/煞/之井。凰羽笑得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值得她高兴的事儿一样,转过身对疯疯癫癫的白凤九说道:“白凤九本君从未恨一个人恨的那么咬牙切齿,但是你的好四叔却很轻易的就做到了……一生一世到这三生三世他从未真的……咳咳咳……将我放在心上,将我当做他的挚爱、妻子,!我与他之间,爱也好、恨也罢、纠缠了这么久……最终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得到我最想要的那一句话。…………帮我给你四叔带句话!”
白凤九/倨/傲的看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话?”
凰羽断断续续的说道:“山水相逢……有期,痴/情散尽……无悔!…………若我今日跳了这诛仙台落得个魂飞魄散,我与他、与你白家的所有恩怨则一/笔/勾销。反之,若有一息尚存…………你青丘白家、青丘的狐/子/狐/孙,则会万劫不复……帮我问问他……他青丘白真敢不敢‘赌’?…………我是真的想死,真真正正的将这段有始无终的‘孽缘’做个了断……”
凰羽身上仅存的那一丁点儿仙气和法力,也在诛仙台前散了个干干净净,瘦弱的身影被卷进/戾/气/罡/风之中,将要像一片落叶般坠/入/诛仙台,被白凤九之前的的行为吓傻了的成玉连忙飞扑过来,慌忙之中,十分幸运地拽住凰羽的一缕衣袖,朝着傻呆呆看着她的连宋大吼道:“死/连宋、臭连宋,你倒是快过来帮我一把,我快支撑不住了…………”
连宋匆忙撩起下衣襟,以飞快的速度狂奔到了诛仙台台阶下,三两步跨过台阶,才刚刚同成玉一把拽住了那一缕衣袖,想和二人之力把凰羽给生生地拽出来时,就感觉有一瞬间衣袖变得轻飘飘的,使/力/过/猛/的成玉和连宋就十分狼狈的团作一团,迅速利落地滚下了台阶!
成玉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连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那片轻盈的衣袖碎步,嘶声力竭的嚎叫道:
“呜呜呜呜(┯_┯)~~~~~我可怜的凰羽大美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了…………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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