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检查起炭治郎的情况,很快就发现沾在炭治郎皮肤上的透明液体,不止是脖子有,手臂也有。
穿回和服的炭治郎胸膛裸露,正好给了这些泼洒的液体有机可乘,蝴蝶忍当机立断直接扯开和服。
隆起的锁骨凹凸有致一直延伸到两边圆润的肩膀,薄薄的胸肌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一直往下的腹肌清晰可见,紧实富有弹性的皮肤,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活色身香,但是急到头冒烟的两位成员焦虑的连这份美色都无暇欣赏。
蝴蝶忍让善逸半抱着炭治郎,戴着手套,动作迅速的收集有问题的液体,解开手上的绷带,修长的手指掠过桌面,把一瓶矿泉水拧开冲洗掉炭治郎身上的液体。
“是毒。”蝴蝶忍面色沉重,炭治郎的情况不容乐观,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体温还在升高…善逸,你不要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紧急问题,我需要你立刻带炭治郎去找六队队长。”
六队消防属于医疗消防队,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伤势,一般不会送去那里。
“我知道了,”善逸以往活跃的声线低沉了几度,听着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音,他侧过身子,让出门口的通道,“栗花落来了。”
长长的发尾盘在脑后方便工作,白皙的脖子上飘着几根如同稻草般弯腰的发丝,栗花落香奈乎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第一眼先是看了看炭治郎的情况,心下一愣,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我来帮忙!”
不久后,蝴蝶香奈惠也加入救治。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医疗室的门口,最后赶到的是宇髄天元。
身上还套着没来得及脱下的消防服,银白的头发散在肩膀,脸颊的发丝柔和了脸部的硬朗,酒红色眼眸环视一圈陷入低气压的队友,没有说话。
他加入消防队多年,第一次看到炭治郎受到危及生命的伤。
比他幼小的年龄,比他弱小身躯承载了不可能的力量,像松树一般笔直的人,指着需要前进的方向,一往无前。
从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灿烂的无法移开视线。
「宇髄天元,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九队?我会连同你和你的家族,一起保护……」
从光中伸出来的双手是上帝的救赎。
炭治郎…如果你就这么死去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既然你承诺了保护我的家族,就给我一路践行到底!
嘴平伊之助戴着头套头颅低垂,坐在椅子上,气势消沉,□□的上身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如凉玉冰冷。
没过一会,善逸靠着嘴平伊之助的背挤走了半边椅子,背挨着嘴平伊之助。
“好重…”嘴平伊之助有气无力的抱怨了句,像一瓶跑了气的苏打水,平平淡淡,连声音都泛不起波澜。
善逸也没有心情玩闹,他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太阳,眼睛发痛不舒服到抗议,善逸像是没了感觉,呢喃问道,“炭治郎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平安无事!”嘴平伊之助这样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蝴蝶忍的神情却不是那么轻松。
袭击炭治郎并且最后自杀的敌人全部回收完毕,已经确认了方向,确实是传教者的人。
眼看一群人蠢蠢欲动,富冈义勇收起报告纸,用气势压了压,“不要冲动,鲁莽的冲过去只会正中敌人的圈套。”
“富冈说的对,”炼狱杏寿郎出声道,虽然他很不爽富冈义勇,但是在正事上不得感情论事。
“他们敢配出毒液,就一定不会给我们机会,解药很大几率是不会有了。如果你们直接冲过去,还可能落的被瓮中捉鳖的下场。”
伊黑小芭内推门而出,“我回家里一趟,父亲人面广,认识一些擅长解药的医师,我去把他们请过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宇髄天元,“我也回去一趟,我们忍之一族里有一位制药奇才,我去拜托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蝴蝶忍在里面力挽狂澜,勉强把炭治郎的生命勒在悬崖处,即使如此,情况仍然危急,不赶紧把成分研究出来,药剂就没办法配成。
炭治郎被转移到病房处,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一层层的渐变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着。
富冈义勇坐在病床边,雪白的床单凹下去一角,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味道,他伸手握上还在输液的手,把冰凉的手掌包在自己手中。
另一只手探向炭治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富冈义勇神情微变,海蓝色的眼眸仿佛快被暴风雨吞噬,“体温再这样升下去就麻烦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炭治郎的烧反反复复,烧了退,退了又烧。
发烧对于炭治郎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他的温度比寻常人高,一旦身体发烧,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极具负担的高烧。
更何况现在炭治郎已经步入正常人的高烧阶段,身体快要到达临界点了。
“唔…”炭治郎侧过头,双眼紧闭,下意识的蹭了蹭富冈义勇的手,张开嘴巴,急促的喘息声一直没停,脸颊烧的殷红。
他分辨不出握着谁的手,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好痛苦,眼睛完全睁不开,头晕目眩,浑身滚烫,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炽热,痛的他像把五脏六腑全部通通摘掉。
“师兄…”炭治郎痛苦的呢喃,下意识的喊出最依赖的人的名字,手掌猛的抓住富冈义勇,“好痛苦…”
富冈义勇闻言带着茧子的手握的更紧,他望着满头汗水的蝴蝶忍没有催促,“再等一等炭治郎。”
呼吸…好困难…
炭治郎拼命的喘着气,活像一条得不到水的鱼,身上的热度还在提升,随着手指的无力垂落,炭治郎失去意识。
富冈义勇看着耷拉的手,以及完全失去意识的炭治郎,心脏一痛,窒息的感受传遍全身,“忍…炭治郎的状态不对!”
蝴蝶忍把炭治郎病房安排在了对面,仅一墙之隔,方便照顾。
听到呼喊,蝴蝶忍看到炭治郎的状态,瞬间眩晕了一秒靠在柜子上,立马喊着待机的善逸,“善逸,把炭治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六队!”
——
六队的全力救治,炭治郎活了下来。
“你们做好心里准备,炭治郎这种情况说不好,会醒不来,毒素已经清楚完毕,器官还是受到了损伤,而且长时间的高烧,大脑有没有问题,我们也很难确定。”
医生留下的话语令所有人沉默。
——
距离那次事件,半个月以来,陷入沉睡的炭治郎戴着呼吸机,一直没有醒来,九队还在勉勉强强的运作。
富冈义勇澄澈的眼里剩下灰败的颜色,行尸走肉的游走在城市,维护着安全,并且搜寻着传教者的身影。
九队里的欢声笑语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多的是压抑到窒息的沉默。
守在九队的人,恍惚的有种这里是灵堂的错觉。
宇髄天元大人已经七天没有回过九队,无一郎大人更是没有踪影,炼狱中队长整天阴沉着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富冈中队长一人维持城市安全,虽然不吃力,但是平日里最温柔的水转身一变成了暴虐的风雨,还是不由得让人惧怕。
伊之助大人自从进入了森林就再也没有消息,行冥大人每日早晨都会为炭治郎祈祷。
实弥大人更是浑身笼罩在煞气之中,远远的走来就已经很有攻击性。
「轰——」
一声比一声高的爆破声音传来,震耳欲聋,绵延千里,同时打断了武久火绳的报告。
他没有半点惊讶的转头,城市高空滚滚的浓烟污染了半个天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九队的杰作。
秋樽樱备叹了口气,目光忧愁,“自从炭治郎昏迷不醒,九队那群人全部都失控了…这样下去不用传教者过来,我们都自己开始大灾难了。”
“没有其他办法阻止他们吗?这样下去,我们会遭殃也是迟早的问题。”武久火绳问。
九队那群问题儿童,简直就是疯了一样,无差别的攻击。
这本个月,他们只要在镇魂现场碰到九队的人,都必须赶紧把附近居民撤离。
剩下的便不需要他们再出手。
炭治郎,你手底下真的是一群疯子……
武久火绳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在心里感慨道。
——
被多人挂念的红发少年炭治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环境,愣了愣,“我…死了吗?”
“没有哦…不过也快了。”一道懒洋洋稚嫩的声音回答炭治郎。
炭治郎一个愣神急忙坐起身,他面前一米处飘着一个双腿盘坐的黑发少年,无风自动的黑色短□□浮,黑色珠子一般的眼珠,五官俊秀,黑发少年般唇微动,好听的声音像乐器的声响流动而出。
“我是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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