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炭治郎对着羽张迅歉意的笑了笑,“我失忆了,所以可能要重新认识你了。”
炭治郎心细,他对方眼中的那一丝受伤他没有错过,之间的称呼还如此亲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羽张迅表示理解,“我大体猜到了,那就重新认识一次吧,我叫羽张迅,第四王权者,青之王,我们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炭哥,你可以把他放心的交给我。”他看向富冈义勇继续说道。
“我们有专门的治疗队给他治疗。”羽张迅说话不紧不慢,没有急着交代两人的关系,急躁的情绪被他巧妙的隐藏在烈日熔金般的眼眸里。
“我和义勇一起去医院就好,车在哪里?”义勇才几岁,炭治郎认为自己跟着照顾最好。
羽张迅沉默了一会,神色怪异,气氛像不断螺旋转下的黑暗楼梯,前方的未知使人恐惧。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炭哥你不能走,你有你该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炭治郎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羽张迅拔刀正立在胸前,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锋利的剑刃像一株挺拔的松树,就像他的背影一般坚定,“时间快要到了,我长话短说,因为你身体的特殊性,失血过多后会进行无差别攻击,那个孩子待在您的身边会很危险。”
“我不怕。”富冈义勇搂紧炭治郎坚定的说,表情不安,似乎有点怕炭治郎会丢下他,“炭我不要和炭治郎分开。”
“这种事由不得你决定,不止你有危险,炭治郎也有危险,正确的做法是,乖乖和我们走接受治疗,炭哥也要接受治疗,过几天你们就可以重新见面,我保证。”
炭治郎知道他的身体和其他人不一样,名叫羽张迅的男子和自己非常熟悉,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他也怕自己会伤到义勇,既然是东京法务局,一定不会乱来。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义勇你要好好接受治疗,我过几天就来接你,我保证不会丢下你,约定好了。”炭治郎往前几步把富冈义勇交给医疗人员,叮嘱着:“这个孩子的脚受了伤,抱的时候请小心。”
“时间要不够了,所有人员撤退。”心里一直算着时间的羽张迅不假思索赶紧拉过医疗人员,把他交接给自己部下盐津元的瞬间,弥漫开的灰色迷雾掩盖了他视线的所有景物。
炭治郎失控,灰之王的领域覆盖了整个个地方。
——
“王权者,果然很有趣…”不远处的房顶处,一个年轻的男人噙着恶劣的笑容,漆黑的碎发,猫瞳一样的眼珠,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失忆的灰王与最容易暴走的赤王。”
“喂,那边的新人!你在那边做什么?任务完成要走了。”西装革履的赤组仰着头对着男子喊道,看着风中萧瑟的背影,站在楼房边缘的姿势,赤组有点不确定,“你该不会是想不开吧啊喂!”
“怎么可能,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折原临也,自杀什么的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个世界这么美好,我如此的爱着这个世界的人类,怎么会着急离场。”折原临也迎着风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散去的红色达摩克利斯剑,以及重新和灰剑对峙的青色达摩克利斯剑笑意不达眼底。
说到后面,语气逐渐降低到只有自己能听到见的音量,寂凉的眼神如神明的视线俯视着整片大地,“如果小静在这里就好了,一定会更加的有趣。”
婉转的尾音在风声下支离破碎。
看着回到组里的新人,赤组二队长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对折原临也说,“是叫折原临也对吧,你现在还不是完全的赤组成员。”
赤组,是赤王直属管理的队伍。
“哦?加入赤组还需要我做什么吗?钱?展示能力?”折原临也说话的速度有点快,给人一种过于活跃不靠谱的感觉,像漂浮水面的浮萍,触不到底。
赤组没有因为这种不靠谱而放弃他,他们欢迎年轻的血液不断壮大家族,“什么都不是,正式加入赤组的人,都要亲自去见一次我们的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由我们的王来考核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氏族。
——
“炭治郎,你还清醒吗?”
迷雾的中央,安静的连浅浅的呼吸都被着重放大,失控的炭治郎出其的安静,血红眼眸红的发亮的,刘海服帖的垂下,乖巧的像一个洋娃娃,如果忽略他充满危险的锋利獠牙以及变尖的指甲。
羽张迅和炭治郎的地方就像台风的凤眼,四周的迷雾组成灰蒙蒙的墙壁,不伤害也不让他们离开。
“好饿。”炭治郎听到羽张迅的问话,委屈的摸了摸肚子,眉头紧皱,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眸眨了眨,“一直没有…吃东西。”
能说话,还有点理智。
“你说你这两年到底去干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羽张迅叹了口气走到炭治郎面前,看着他被饿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全然没有了记忆里高大可靠整日优雅贵气的样子,反而真的像一个委屈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圆润粉红健康的指头一转,羽张迅松开领口的纽扣,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弹性的肌肉底下香甜的血液芬芳勾引的炭治郎移不开目光。
羽张迅撩起头发拨到一边,偏头,充满厚茧的手抚上炭治郎的后脑把他按到自己颈项旁边,脸别过一边,“喝吧,你不是肚子饿吗?真亏你还忍了两年……”
渴望的食物就在嘴边,近在咫尺,明明不需要再忍耐,遵循意志咬下去即可,炭治郎久久没有动作。
吃了就回不了头。
“不能吃……”
——
善条刚毅一鼓作气的往前冲,一个挽花挥刃破开一部分阻挡视线的迷雾,顺便把迷失在雾里的队员一个个救出来。
灰色的迷雾只是单纯的把大家困在原地,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迟一点会不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元,你带着大家撤离。”善条刚毅看了眼医疗队手里的小孩子,转头对盐津元说道。
面无表情的善条刚毅配上横在鼻梁上的疤痕,不言苟笑的表情,有股说不出的冷峻气势。
“等等,你要去哪里!”盐津元见他扭头就要扎进那一团迷雾里急忙捉住他。
善条刚毅毫不费力的把刀抗在肩上,“讯还在里面,我要去他身边。王的身边怎么可以没有刀刃,我的王,我要亲自保护他。”
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沙哑与潇洒,就像洒脱的善条刚毅。
盐津元松开手,他一直都知道,善条刚毅和他不一样,哼,也罢,“别死了哦…对方可是王。”
担忧的盐津元望着不断溢出力量的灰之王,心底咋舌,从没有换过代的灰之王的力量也太强了吧…剑,倒是很新的样子。
Scepter 4全员集合在一起,远离波及带。
“迅,你在哪里?听到就回答我!”迷雾里,善条刚毅靠着自己身上的领域往前走,怎么走都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人影,如同迷失在沙漠的中央,比沙漠好的地方在于这里没有风沙,“啧,连声音都被屏蔽掉了吗?”
迷雾里寂静如夜。
暗涌的灰色雾气突然变的不稳定,右方的雾气稀薄,透出模糊的黑影,“迅!”
一眼辨认出自家王的身影,抓住机会的善条刚毅提着剑往那边跃去。
善条刚毅的配刀经过千锤百炼,在战场上是名声赫赫,过度活跃的姿态,配合着名为霹雳的爱刀的攻击总是让敌人刻苦铭心,善条刚毅曾一度被他人称为羽张迅的快刀。
天生无与伦比的反应力,使他在看到羽张迅和炭治郎的瞬间,理智仿佛被巨浪吞没,剑在他不曾反应过来的阶段,已经挥了过去。
羽张迅半搂着炭治郎,两人跪在地上,喷涌的血液挥洒着星星雨点落下,牛毛细血点在羽张迅的发上,埋在阴影的脸看不真切,平静的背影衬托着莫名的肃穆,炭治郎垂着头靠在羽张迅的身上,垂在地上的手沾满了血肉,嘴角上扬,很明显他在微笑,血液浸染了两人,一时间叫人分辨不出到底谁受了伤。
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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