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条,我没事…已经结束了。”
羽张迅握着剑随意的一挥,格挡掉善条的攻击,无形的巨浪狂涌而出,冲散所有的灰色的雾气。
迅的话语拉回善条刚毅疯了一般的猛兽,半响利落的收回刀,动了动震的发麻的手臂,从头到尾羽张迅的脸都藏在刘海的阴影下,善条刚毅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你没有受伤的话,那这些血岂不是…”
“为了不伤害我,炭哥选择伤害自己,善条,我需要你记住一点,”
羽张迅的语气过于严肃,善条刚毅不自觉站直。
“灰之王绝对不会伤害我,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允许你对灰之王挥刃。”羽张迅说的斩钉截铁,碎发下的眼眸寒光四溢,语毕,他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炭治郎走向医疗队。
义勇在最后上车的一瞬看到炭治郎的胸膛穿了一个大洞,丑陋的洞口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掏出来的洞一样,看的他双眼通红,转身就想过去炭治郎那边,可是脚一触底剧痛便让他跌倒在地。
他趴在冰凉的地上仰着头,看着炭治郎上了另一辆车。
之后的两天,炭治郎悠悠转醒,房间里的装饰看着不像医院,更像温馨的小居。
杏色墙纸,浅灰色的窗帘拉在两旁,暖洋洋的阳光穿过白纱窗帘的层层阻拦,来到床边,木质的浅色日式床头柜,柜子上面还放着一杯水,水已经凉了。
“终于醒过来了吗?”
炭治郎望过去,禁欲的蓝色制服,今天羽张迅没把外套纽扣上,只是松松的穿着,露出里面的深色马甲,勾勒出羽张迅的劲收腰肢。
浅笑着看着他,深浅不一的琥珀色眼眸在阳光下发出摧残的亮意。
“我猜到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我,”羽张迅拉过椅子坐在炭治郎旁边,比平日惯有的笑容多了几分灵动,乖巧的坐姿像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大男孩,“问吧。”
炭治郎斟酌着,“我不是人类对吗?”
羽张迅肯定的回答,“嗯。”
“我以前也出过这样的事?”炭治郎在意他之前过分笃定的话语。
“以前确实,为了不让吸血的本能操控身体,你会把自己的身体伤害到无法动弹的地步,但是…这会造成接下来的恶性循环,失血过多的身体会更加渴望血液,你会再一次的伤害自己………直到本能完全占据理智。”羽张迅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里的水换成茶,放到炭治郎手中。
“这些都是你的执事告诉我的,每个月你都会来我这里领取血液,血液都是从医院捐血库拿来的,一个月只需要一袋,就能解决上述的所有问题,也是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可是...”
羽张迅看着炭治郎:“就在两年前,你突然失踪,一直都没有来找我,连一直在你身边的执事都不再了,如果不是你失忆,我真的想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就我自己一个人了。”炭治郎凝视着茶叶梗上上下下,有点分神的回答。
“炭哥是在哪里醒来的?”
“东京,我现在居住的房子。听称呼我们的关系似乎很亲近,是朋友关系吗?”炭治郎觉得羽张迅至少不是家人关系,房子里一张印有羽张迅样子的照片都没有。
“是我疏忽了,应该早点跟你说的,炭哥你是我的监护人。”这里没有外人,羽张迅没有隐瞒。
在之前,炭治郎从电视知道监护人的意思,但是,真让他吃惊是因为,真的是家人关系,“监护人不是应该父母才当的吗?”
“因为当年你收养了我,把我养大,所以是我的监护人。”
炭治郎越听越奇怪,年龄对不上。
羽张迅怎么也有20岁,他自己的年龄大概也是20左右,那他是几岁收养羽张迅?
越想越恐怖,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多少岁?”
“嗯……我想想,”羽张迅支着下巴沉吟,无辜道:“大概…80多岁吧,我以前听你说,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是你的挚友,小时候有空,你也会经常带我去找黄金之王玩耍,顺便说一句,黄金之王年高80多了。”
记忆中的黄金之王在羽张迅眼里只是一个单纯的和蔼老爷爷,会给他举高高,给零食的普通爷爷,直到后来,才知道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是德高望重的黄金之王。
“888....80多岁!!!”炭治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后背冷汗涔涔,怎么可能!!!
可是他思考了一下又觉得没有毛病,如果身份是妖怪,似乎一切都对的上号。
“或许不止80多岁,甚至几百岁都有可能。”羽张迅弯着眼睛勾着嘴角,欣赏着炭治郎的惊慌。
“你刚才说我不是人类,那我真的是妖怪?”
羽张迅愣了一下,没料到炭治郎的答案是这个,他咳嗽一声,“不开玩笑了,你是吸血鬼,吸血鬼中的始祖。”
“诶?”不是妖怪啊,炭治郎感叹,下一秒又突然醒悟。
吸血鬼不也和妖怪差不多吗!
书上说,妖怪也是吃人的!
解决了身份的问题,羽张迅接着问:“关于你吸血鬼身份的事情,我只知道这么多,你现在的身份还是灰之王,对于王权者的事情,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我对王权者的了解有点暧昧,王权者在社会上是什么身份?需要做什么吗?”炭治郎以为王权者是社会的某个职务。
羽张迅决定重头到位的科普一遍:“王权者是被石板选中的人类,成为王的人可以发展自己的氏族,不是所有王都有对应的职务,但是我是青之王,职务刚好是管理这个城市的异能者。”
“王是不是有很多?”
“不多,王一共七位,氏族越多,王越强,当然越强的时候,剑也会越破,如果不小心过度使用力量,随着剑的破烂,迎来的结局就有可能是堕剑,要么在剑落下之前被其他王或者氏族杀死,否则将会带着周围所有百姓的姓名一起死去。”
“所以,王需要做的事,是不过度使用力量,不容纳过多的氏族,不让剑坠落?”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普通生活就可以,白银之王,黄金之王,灰之王,青之王,无色之王皆都是平稳状态,绿之王未知,如果赤王不到处挑刺的话,基本是可以实现和平的状态,或许我们这一届的王,所有王都不用换代也说不定。”羽张迅对未来十分的期待,阿诺德比前几代的赤王更不像赤王,省了不少心。
最暴躁的赤王都差不多趋于平静,确实没什么要担心的了。
炭治郎转过脸,看着繁华的城市,钢铁丛林里微风阵阵,说不出的美好,“成为王权者,生命却以此为代价,我可以不做灰之王吗?”
羽张迅继续解释,寂静的房子里只余清越的声线,“不可以,我们王权者的力量全部来自于德累斯顿石板,他是一切的起源,因为这块石头赋予了人类特异的能力,被选为王权者的人,没有资格拒绝,成为王权者的人在智力等各方面都有非常大的提升,黄金之王便是靠着这些一步步把这个国家带向欣荣。”
炭治郎第二次听到他提起黄金之王,“我刚才听你说,黄金之王和白银之王都是我的朋友?”
羽张迅直面迎接炭治郎好奇的眼神,“嗯,你们很早就认识,如果要去见黄金之王的话你去御塔柱就可以,白银之王倒是有点难度了,不过都不是问题。”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也问的差不多了,身体也没有大碍”炭治郎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吸血鬼的恢复力很强,血肉模糊的手臂胸口已经恢复的一片光洁,“义勇…啊就是那个小孩,在哪里?我想去接他。”
“我去拿一套新的衣服给你。”
炭治郎身上还穿着病服。
——
“义勇!”
富冈义勇入院接受治疗两天,万幸身体没有留下后遗症,病伤养好即可。
坐在轮椅上的义勇小小一只,扒着窗台,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心情郁闷。
小时候母亲和他说的最多的句子,永远都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进入实验所的那一天,义勇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了一句,包括母亲。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母亲。
把他扔进机构里,头也不回,四季轮回,直到母亲的样子在记忆里模糊,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可是,现在有一个愿意全力保护他的人在,他想再一次的相信一次,最后一次。
像抓住浮萍的义勇听到那一声呼唤,如同水中快要溺亡的人得到氧气。
回过头的眸光像是放晴的天空,晶莹剔透又澄澈的海色。
“我来接你了。”炭治郎走近富冈义勇张开双臂,露出灿烂肆意的笑容,阳光下的炭治郎眼睛,像金光划破夜幕那般绚丽,也是富冈义勇一生只看过一次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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