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当女朋友正在气头上,而你还要在戏里和她演针锋相对的情绪,是什么感觉
黎初谢邀, 人在剧组, 想去非洲。
但去是不可能去的,只能继续留在剧组维持生计这个样子。
看着正在忙碌的开机现场和面带假笑的宁曼青, 黎初好想回到昨天把赵知春打一顿。
“宁老师, 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在公共场合和人靠得那么近了。”
黎初甩锅的决心非常坚定,主要是当时她和赵知春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之间也能有绯闻。
就,他们两个人都很困惑。
“我知道,我没有生你们的气。”
宁曼青当然是清楚黎初和赵知春之间,没有任何超越友情以上的事情,她之所以心情不佳, 不是因为赵知春, 而是因为她自己。
她现在没有办法在人前做出任何宣示主权的事情, 因为一旦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她带给黎初的危险要比带给她的好处要多。
而宁曼青没有办法容忍, 她会给黎初带来危险。
“那怎么还看起来这么不高兴,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我是你的才是真的, 笑一下啦。”
黎初做了个鬼脸, 撒着娇哄女朋友开心。
“我不高兴是因为我下单的v家的外套,还需要两天才能到我的手上。”
宁曼青一本正经地说, 说到最后看见黎初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也嘴角微微上扬。
v家的外套黎初想到了自己看见的那个被当做是石锤之一的道具, 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不愧是春夏季热卖, 你的那些没到, 可以先穿我的哦,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黎初眨了眨眼,回想她的那件外套穿在女朋友的身上,应该会小一点。
关于互换衣服的这件事情,她们很早之前就做过,只不过不是在明面上,而是在私底下。
宁曼青骨架比她大,穿上她的衣服袖口和下摆都短了一截,有种美女滑稽的感觉。
她穿上宁曼青的衣服当然是袖口和下摆都长了一截,不过这就是女友衬衫的魅力所在,那天宁曼青的衬衫都被宁曼青撕坏了。
宁曼青不知道黎初脑袋里正在回想什么,她看见黎初俏皮可爱的动作,想伸手去摸一摸她颤动的睫毛,不过现在不行,所以她只能先按捺了下来,因为一会儿就有可以实现这个动作的机会。
周昕缘已经布置好了场地,拿着大喇叭喊人,黎初和宁曼青走了一遍位之后就开始正式开拍。
故事里的剧情已经进展到摄政王和长公主离开山谷,因为外面没有谁的部署,她们暂且达成了同盟。
但是这种同盟是有时效性的,她们追查出了背后的主谋是谁,这种同盟关系就被打破了。
攻击她们的是王朝的谋逆势力,这股已经集聚了数年的势力眼线众多,当得知了摄政王和公主一同南下的消息,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摄政王和长公主早知道有这么一股势力存在,只不过一直觉得他们不成气候,哪成想到这次差点阴沟里翻船,在追查出主谋之后,双方都十分迅速地对这些势力进行了清剿,于是之前的对立又出现了。
因为要表现剧中芙鸢和林琅在失去记忆有了新的记忆之后,还能对彼此有熟悉感的这种情节,黎初和宁曼青还要时不时因为对方的表情而失神一下,或者捂一捂胸口按了按太阳穴。
拍摄进展十分顺利,故事很快就推进到了高潮点。
芙鸢用来遮掩身份的药丸在入水之后失效了,但是她并不知情,一如既往的服下了药丸,却没成想体内的情潮并没有被压制住。
而且这个爆发的点非常微妙,在她和林琅谈话的时候。
她们在阁楼上言笑晏晏,推杯换盏间暗藏杀意,眼神交汇处满是刀光剑影,阁楼两侧分别是双方的人马。
这似乎是一个要拼的你死我活为彼此之间的战争落下终章的时候,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芙鸢的身份暴露了。
对于芙鸢来说,最糟糕最毁灭性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份暴露,而且暴露在了她的宿敌面前。
原本势均力敌的谈判形成了碾压式,看着软下身子喘着气的姑姑,林琅向来冷静自持的面庞,在片刻惊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小姑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地坤,竟然还一瞒瞒了十几年,今日露馅,莫不是想对我用美人计”
“只不过这美人计是否使用错了时效,这阁楼外人数众多,本宫怎么好当着这众人耳目与姑姑厮混,你该挑个没有人的晚上到本宫的寝殿自荐枕席才对。”
身份暴露,危险在即,还要面对宿敌的嘲笑,芙鸢气红了眼,取了头上的钗子扎进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是地坤不假,地坤又如何,谁说这江山地坤做不得”
芙鸢喘着粗气,眼神却十分阴狠,似乎在考虑着能将林琅杀掉的可能性。
美人艳色极盛的面庞混着杀意的冷厉,好似可攫取人的心神。
“与其考虑怎么杀了我,怎么杀了所有人堵住悠悠众口,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如何解决眼前的状况,”林琅面上的笑容敛了敛,带上些冷郁之色,她在空气中嗅了嗅,说,“和你那不讨人喜的性格比起来,你这香味倒是诱人。”
芙鸢仓促的把药丸拿了出来塞了几颗,可是没用,她的情况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发糟糕。
地坤的气味在房间里蔓延,林琅收起了漫不经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身体的本能使人难以对抗的东西,它改变着的意识与认知,芙鸢眼睛通红,想要撕扯自己的衣服,被林琅制止住。
林琅想打晕她,可混乱中的地坤却按照本能行事,她像是闻见了最喜爱最安心的味道,在林琅身上胡乱的蹭了起来。
“如此皇室秘辛,外面如今人多眼杂,倒不好去请大夫,这种把柄不必在此时宣之于众,我这也是缓兵之计。”
林琅拧着眉自言自语,眼神幽深地注视着怀里衣衫散乱的地坤,下了某种主意。
镜头外,周昕缘神色激动。
“好,过,下一场”
黎初立刻调整了姿势,准备进入下一场戏,那一场是亲密戏,那当然不能太大尺度,只能隐隐绰绰的表现,拍一些影子再加上一些台词。
“你额头上有汗,先忍忍,这个效果会更逼真。”
宁曼青靠在黎初旁边,看着黎初通红的眼睛,小心地吹了吹。
为了表现出芙鸢情潮时的样子,黎初脸上一半是装一半是她憋气憋的,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是因为眼药水,再加上她又揉了几下。
“好”
调整好了灯光和摄像头的位置,下一场很快就开始了。
她们之间实在是靠得太近了,哪怕宁曼青没有释放出信息素,黎初依旧闻到了她身上幽冷浅淡的云雾茶香。
那种气味在现在的氛围和现在的戏中是有加持作用的,黎初脖颈开始泛红,在她的腺体被宁曼青揉按的时候,她在剧中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拍摄场地外,钱朵朵脸颊通红掐着圆子的手,忍住了自己的鸡叫。
“噢噢噢这也太刺激了吧,这真的是我们能免费观看的内容吗,虽然老师们的衣服都还在,但我觉得我已经练就了穿透眼技术。”
钱朵朵作为c粉在线姨母笑,上一次她笑得这么开心还是在秦暮和席倚云的亲密戏上。
虽然她们最后be了,但是钱朵朵仍然记得当那一集播出的时候,c粉们过大年的狂欢。
之前写的车车全部都是脑补的车车,后来车车具现化了,他们就有了更好的参考标准
那一集的cut也成了青梨c的镇山之宝,入门萌新必打卡的地方。
“你要是再用力一点,我的手就断了。”
圆子面无表情的提醒,内心呲牙咧嘴,钱朵朵平时的力气也没有这么大,一到磕糖兴奋的时候,简直狂化。
“噢噢对不起对不起,这剧真的好甜哦。”
钱朵朵立马道歉,继续痴汉姨母笑。
不只是钱朵朵一个人这么觉得,在场不知道剧情的工作人员们也会觉得这部剧是部很甜的剧。
黎初偶尔也会这么认为,只不过她知道后面的剧情也沉浸在角色的情绪里,难免会有几分惆怅。
时间比黎初想象的要过得快得多,每天睁眼就是开工,因为在一个剧组里,所以和宁曼青见面的时间会比较多,因此她也能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宁曼青的忙碌。
不过和宁曼青比起来,她的行程也不少,有时候才睡不到两个小时就会被叫起来赶通告。
黎初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有时候私底下她和宁曼青反而没有时间亲密,那种能够名正言顺的接触是在戏里。
不过这些戏份也总有拍完的时候,在时间进入九月底,黎初和宁曼青拍完了前期三生三世的内容,即将进行反转拍摄和前置剧情拍摄。
拍摄地所在的这座城市进入了秋天,和秦暮那个剧组不同的是,那座海滨城市似乎没有秋天可言,在夏天过后,只有极为短暂的数天缓冲,就入了冬。
这座城市不一样,它的秋天格外长。
周昕缘身上的短袖换成了长外套,她对待黎初和宁曼青的态度,也从她们刚进剧组时的小心翼翼和一些生疏,变成了现在的熟络。
现在的剧组场地是一个城中村,在剧情里芙鸢和林琅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如果要黎初形容,她觉得这部剧大概就是一个落难公主与平民窟王女的故事。
和芙鸢前半生的风光无限比起来,林琅要不幸的多,但那种不幸并不在于她的身世有多么的特殊,恰恰因为十分普通,所以才格外无奈。
之前芙鸢猜测,林琅和一群站街男女在一起,她可能是站街beta的孩子,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林琅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爸爸妈妈都是beta,爷爷奶奶也是。
林琅的爸爸妈妈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是一个是理货的,一个是搬货的。
林琅的爷爷是给人停车场收费的保安,林琅的奶奶身体不好,高血压糖尿病体寒腿痛,毛病很多,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在家里洗衣服做饭。
如果没有什么变故,这家人会辛苦又努力的活着。
可偏偏有些几率很小的倒霉的事情就是能被人碰上,林琅的爷爷在林琅五年级的时候忽然中风了。
好在是轻度中风,虽然走路会有些吃力,一只手僵硬没有办法活动,但是好歹保留意识,也能勉强认得人,只不过没有了劳动能力。
在林琅的记忆里,外公从一个非常身子骨健朗的人变得虚弱了很多,明明还是那么一张脸,却好像变成了两个人。
但命远给予人的磨难远不止如此,林琅爸妈工作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很快就要倒闭了,所以林琅爸妈失业,但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她们没有经济来源,所以两夫妇商量着去找亲戚问问有没有什么工作介绍。
出门那天夫妇俩买了一袋肉和一条烟,骑着有些破烂的摩托出了门。
亲戚决定让两人去他的工厂里工作,林琅爸爸大喜,和亲戚喝了点小酒,两个人开开心心的骑着摩托返程。
但那天天实在是太黑了,摩托的车灯也坏掉了,因此他们没有注意到来路忽然多了一个大坑,两个人摔飞了出去,两个小时后被路过的人发现,赶忙送到了医院抢救,但没救回来。
因为这种刺激林琅奶奶高血压进了医院,最后一晃一晃地回来。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芙鸢还松了口气,好在林琅的奶奶没出事,不至于让家庭再雪上加霜。
然后芙鸢问林琅,你是选择这样才不继续念书了吗
芙鸢一直以为按照林琅的头脑,她应该是一个高材生的苗子,但按照现在的境地来看,她可能只读到高中,但芙鸢没想到林琅是小学读完就辍学了。
或许是刻板印象,或许是不可置信,芙鸢一直觉得林琅不应该是这样,可现实就是这样。
面对芙鸢的问题,林琅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说不是。
黎初和宁曼青今天要拍的就是这一幕戏,周昕缘布置好了机位,对着黎初和宁曼青打手势。
打板,表演开始。
有宁曼青在,黎初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无法入戏。
当打板声响起的时候,故事里的那个林琅就好像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再找不到一点宁曼青的影子。
“什么你才小学不可能吧”
芙鸢瞪大了眼睛,表现了全然的吃惊。
这时候的她虽然已经和从前很不相同,但这种教育程度的人的确还是第一次在她的社交圈里出现,并且现在是她的支柱。
“你觉得小学毕业的应该是什么样不就是我现在这样吗”
林琅坐在芙鸢租住的屋子里,一下一下的玩着手上的打火机。
这只是林琅的爱好,但其实她是不抽烟的,芙鸢最开始看她有打火机,曾经买过一包烟给她,结果转手被她卖给了别人。
林琅说怕自己有瘾,觉得那是不必要的花销。
芙鸢顺着林琅的视线看着自己租住的地方,还有外面的环境,想着她们现在的的情况,有些哑口无言。
她像是不知道怎么辩驳却又想辩驳的绞尽脑汁的说了一句“反正我觉得你不一样。”
“那你是因为你爸妈出事之后,所以才不继续读书吗”
“不是。”
林琅神色很淡的答,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怎么你很想知道”
芙鸢点头如捣蒜。
“372块,告诉你为什么。”
“成交。”
芙鸢很想问为什么是372块,但是眼前听故事更重要,她也就没有问。
“我奶奶是想让我继续读书的,当时虽然我爸妈出事了,但家里也不是一点积蓄也没有,我爷爷虽然没有了劳动能力,但是除了几样药物也并不用持续花钱。”
“我奶奶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干活还是很麻利,她缝补的手艺很不错,支了个摊子做裁缝生意,虽然过的很难,但是也过得下去。”
“她说不管怎么样都会供我上学,因为她觉得我读书也很厉害。”
林琅回忆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温柔。
“可是她的身体毛病真的很多,她又很操劳,不仅要操心我,还要操心我爷爷。”
“我爷爷在中风之后,世界变得很简单,他饿了就要吃东西,他困了就要睡觉,他变得像个小孩子,我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我爷爷在看电视,桌子上没有饭菜,我没有看见我奶奶。”
“我问我爷爷,奶奶呢。他很迷茫的看着我,对着我说回来啦,等会吃饭,然后又问我饭呢,他饿了。”
“卧室的门是开着,厨房里没人,我以为我奶奶出门了,因为我叫了两声没人应,我出去找邻居,他们说今天没看见我奶奶出门。”
芙鸢忍不住心提了起来,问“你奶奶不会出事了吧”
芙鸢忍不住想着自己今早看见的老人,虽然现在林琅的爷爷奶奶还健在,但因为林琅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的确出事了,她就倒在了卧室里,邻居帮着我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没有什么大病,还是那些老毛病,医生说是因为太劳累了,所以高血压有点犯了。”
“我奶奶醒来之后有些慌张,因为她按时吃了降压药,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很不舒服,但就是晕了过去。”
芙鸢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大问题。
“后来我奶奶告诉我,在晕倒之前她是有意识的,她想呼救她想爬出来,可是她没有力气,一墙之隔,我爷爷在看电视,我奶奶晕倒了几个小时,他都没有去看。”
林琅说的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喘不过气。
她问芙鸢“你知道为什么是372块吗”
“为什么”
“这是我奶奶当时拿药的钱,还有住院费。”
“那之后你就决定不读书了吗”
“恩,当时想着要赚钱,觉得读书读下去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没法照看我爷爷奶奶。”
“可是明明一直读书下去才有希望改变这种情况,你当时其实做不了什么,等你念完了初高中,或者到大学就会不一样的。”
芙鸢忍不住说,虽然情况到现在已经没法更改,但她依旧为林琅当初的选择而惋惜,她觉得林琅应该是学霸的那一类人。
虽然芙鸢的家境很好,读书也总是摸鱼,但芙鸢知道对于底层的人来讲,读书真的是一条最快最公平最有效的道路。
“可当时的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当我想走回头路的时候,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林琅又玩起了那个打火机,火苗亮起又熄灭,按下去的每一声都像是打火机不堪重负的哀鸣。
芙鸢知道林琅的爷爷药不能断,她的奶奶身体也是各种毛病,林琅早就成为了家里的唯一经济来源。
林琅就像是所有小人物的缩影,被平凡又沉重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芙鸢喃喃“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芙鸢忍不住想,如果林琅早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那么她就可以帮她,对于当时挥金如土的富家小姐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每个人的相遇都是既定的,你注定会在这里遇见我,好了,你现在该去上班了。”
“在此之前,记得支付我372块钱。”
在林琅对芙鸢的规划里,芙鸢请个护工找到薪资更高的工作,远比芙鸢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在医院的母亲要来的划算的多。
她告诉芙鸢应该怎么选择工作,怎么发挥自己的优势,怎么雇佣合适的护工,怎么安抚妈妈,在什么时间带什么探望哥哥,又该说些什么。
芙鸢的生活变得井井有条,对于她来说,林琅是她的绝对信任。
虽然这部电视剧是以芙鸢为主视角,但其实一些导演想借角色之口说出的话,都被安排在林琅那里。
譬如这句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每个人的相遇都是既定的,你注定会在这里遇见我。
周昕缘和黎初还有宁曼青说过,这句话是她特地安排为了呼应前面的真人秀情节。
“老师们先前也知道,我写这个故事是因为我失恋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写出这个节目,想提出的概念其实就是,如果一切都不是既定的,相遇会以新的方式改写重来,那原本相恋的人是否还会再相爱”
周新媛提起自己失恋的事,已经不会像最开始她和黎初提起的时候那样遗憾。
她接着说“我觉得不会,因为我觉得一旦错过了开场,那就会一引发连锁效应,就会一直错过。可故事开始就是开始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如果,所以才会有爱情是命中注定。”
黎初觉得周昕缘说的有些道理,忍不住点了点头。
她穿书,仓促喝下那杯水,宁曼青变成aha,她们命运线交缠最后相爱。
如果她没有出车祸,没有穿书,穿的不是这个角色,那或许她和宁曼青不会像现在这样相恋。
“我觉得不完全对。”
宁曼青开口,让黎初和周昕缘都忍不住偏头看过去。
“如果真的相爱,不会因为开头的改写而改变最终结局,她们身上的共同点会吸引着她们再次靠近彼此,灵魂的牵引会让她们再度相爱。”
宁曼青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和黎初亲密过,她还会爱上黎初吗,她想,她会的。
她爱的本就不是她的信息素,她喜欢她的坦率,喜欢她钻研一件事情的认真诚挚,喜欢她的可爱,喜欢她闪闪发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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