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镜中骄纵少爷攻X阴郁痴情帝王受(4)

    顾之简醒的时候已是辰时了,也就是早晨八点,掐算着宋阕早朝都要上完了。

    本来在镜子中也是百无聊赖,顾之简便想了想户部应该干的事。

    本朝官员有向国库借钱的惯例,也许是开国皇帝太过吝啬,导致官员薪俸比较微薄,做官的俸禄有时甚至不足以供应一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和官员的在外应酬。

    虽然之后的历代皇帝都或多或少的调整了薪俸,使薪俸金额合理化,但借钱的惯例也没有终止。

    而且由于借钱需要经过户部,顾之简他爹倒是一直挺富有的,因为每一个朝国库借钱的官员都不愿意与户部尚书为恶,甚至常常送些财物为了与之交好。

    有些大臣借钱确实有正当用途,但大多是贪墨。

    顾之简是想让这个国家兴盛的,既然要任户部,他也有足够多的赚钱法子。

    不过首先还是要解决欠款的追回问题,这也是宋阕即位之初就整治了一批贪官污吏的原因,实在是国库空虚,皇上当的比大臣还穷。

    其次就是新皇即位,百废待兴,可边疆依旧时有动乱,粮食的供给也需要有一个解决措施。

    如果能提高粮食产量,或者引进一些新的作物,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顾之简正想着,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宋阕从外面进来,颔首看了眼顾之简,冷哼了一声,“你倒是睡得挺好。”

    顾之简丝毫不愧疚,甚至很骄傲,“都是皇上的寝所祥云笼罩,让我如有圣光在身,所以睡得好了些。”

    宋阕:我信你个鬼!

    于是顾之简再次被镜子进了御书房。

    宋阕将镜子放在桌子上,便开始审批奏章。

    顾之简假惺惺地开口“其实我在寝所待着也是可以的。”

    宋阕淡淡撇他一眼,不置可否。

    眼见着他要批奏章,顾之简只好识趣的闭口不言。

    奏章无非分为三种

    第一种,阿谀奉承类。

    写这种奏章的无非就是一些文采好又会花言巧语、不大不小想往上升的官,而本身又没有什么政绩,只好靠笔杆子试试。

    主要以辞藻华丽有趣,又有观赏性为主,内容也无非就是,天下多么安定,百姓多么幸福,而这都源于皇上多么的圣明!

    如果遇见一个崇尚文学,还喜欢别人夸的皇帝,没准就能平步青云。

    可惜遇见的是宋阕。

    宋阕往日从来都不屑于看,但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让顾之简看看。

    看看别人是怎么拍马屁的,再看看他,说拍马腿上都是褒奖。

    第二种,反应地方灾害或政绩的。

    有的是实干事的。

    有的无非就是写,我们闹洪水了,我们遇上旱灾了,我们有瘟疫。

    总结就是:我们好惨,我们超级惨,我们惨的不能再惨了。

    潜台词就是要钱。

    但你还不能不给,不给就是不体恤百姓,给了多一半也进了他们的口袋。

    最后一种,就是劝皇上广开后宫的。

    这种官员,不是家有貌美如花的妹妹,就是自己有待字闺中的女儿。但表面上都是打着为皇上开枝散叶,这种冠冕堂皇的幌子说的。

    要不说,皇上容易短命呢!

    自己一个人,和文武百官斗智斗勇,多半还要和佳丽三千几番周旋。

    顾之简就看着宋阕,时而眼神阴冷,时而紧皱眉头。

    但是不得不承认,哪怕是这样,顾之简仍然觉得,宋阕是好看的。

    他的眉毛是略带秀气的,眼睛狭长,却没有女气的感觉。

    而他实际远比感觉上要瘦,全靠一身皇帝的威严压着。

    略薄的唇抿着,引得他想一堵芳唇。

    宋阕是一个挺勤劳的皇帝,除了用膳,几乎就是处理公文。

    而且,他吃的非常少,完全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子一天的消耗量。

    顾之简就是偶尔说几句话,要不就在旁边静静看会儿他。

    兴许是顾之简的目光太炽热了,宋阕处理的飞快,竟比平时早些处理完。

    考虑到小少爷贪睡,便早早回了。

    回房后,顾之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观察着宋阕心情似乎还可以,尝试着开口,“皇上,您平时看画本子吗?”

    “怎么?”

    “嘻嘻,我这不是想着,皇上每天公务繁忙,我却整天无所事事,就想着看看书,来学习一下人情世故,不然以后怎么担好户部这么好的职位呢?”

    宋阕想了下,“恩......有一本《官场黑白录》。”

    顾之简开始顺杆子往上爬,“有没有类似《暴君与我的二三事》《妖艳屠夫与他家先生》《魔尊的白月光是男人》这种的书?”

    宋阕的嘴角抽了抽。

    直到门外有敲门声,

    “何事?”

    小福子在门外殷勤的说:“皇上,你该沐浴了。”

    顾之简:! ! !

    宋阕:! ! !

    门外,小福子指挥着一干太监抬进来一木桶的温水,洗澡正合适。

    宋阕实在是个令人省心的皇帝,洗澡也是不需要服侍的。

    但现在,他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略带尴尬的站着。

    终于他起身,想将镜子挪了个位。

    顾之简忙表示:都是男子,他不介意。

    宋阕没理他,继续挪。

    直到镜子完全背对着他才停下来。

    宋阕放心地去洗澡了。

    顾之简略郁闷。

    咦?

    有面铜镜!

    顾之简沸腾了!

    这面铜镜应是宋阕每天早上挽发髻时照的那面,而现在他充分发挥了它的反射功能。

    这面铜镜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木桶的位置。

    在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宋阕缓缓走向那里。

    宋阕脱下黄色绣着金线是外袍,里面是黑色的中衣,衬得越发的白。

    顾之简暗戳戳兴奋着。

    宋阕继续脱,不急不缓地褪下中衣,还剩一层及其贴身的白色里衣。

    里衣为了穿着舒服,是一种贴身又轻薄的款式,顾之简甚至可以看出他微翘的臀部和略窄的肩。

    终于,宋阕将手伸向了里衣,精硕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精美的腰线像毛笔写意勾画出的极其浪漫的一笔,他的长发与皮肤形成了黑与白的极致的美丽。

    顾之简觉得心中有一团火,而且越烧越旺,几乎让他的心都微微颤抖。

    不得不说,虽然生了炉火,但空气还是有一丝冷的。

    铜镜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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