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难的事情并不用太担心。
有楠雄兜底，船上的人想出事也难，只是那船想要修复倒是没有办法，不然做得太明显了。
空助从停机坪回到实验所的时候，研究所的灯还亮着，感觉有些奇怪。这次拍卖场如果顺利的话，就是一切都是理想化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事故的情况下，空助应该会是和其他客人一样，在邮轮上休息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回来。
而五虎退素来是很安静的。他守在实验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开过灯，但这个时候，屋子里面亮起了等。
空助提步快速往实验室里面走，太宰治见到实验室里亮着灯，也明白里面出了一些事，跟着空助进了实验所。
一进门，空助就看到五虎退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抹布擦着地上的血迹。而离五虎退不远的楼梯口地上躺着港黑首领。
“过来。”空助想也没有想就招呼五虎退，想问他发生什么事。
五虎退一听到空助的声音，所有的情绪又重新涌了上来，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得更凶了。他也没有顾得上平时的害羞，急急地扑向空助，抱着他的腰啜泣道：“主公大人……那个人突然进实验所……也不知道做什么，说要找太宰治。我怕他吵醒乱步，就跟他说太宰跟你一起出门了，然后他就追着我……然后……然后他从楼梯上面摔下来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对不起！”
对了，他没有叫救护车的意识。
难怪让人躺在地上了？
空助不太习惯被这么抱着，但五虎退抱得死紧。他动一步，五虎退也跟着动一步。
“治君，你去看看。”
“哇，那种lsp我不太想碰。”太宰治从五虎退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所以然。
这个首领就是猜着空助会去拍卖场，然后过来寻他的。
“看他还有没有生命体征？是肢解抛尸，还是其他的事情，我们得快点做决定。”空助盯着首领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只身上全是苍蝇的死狗。
当初也许就不应该阻止森鸥外的，平白脏了自己的实验所。
见五虎退哭得整个眼睛都肿了，太宰治也知道对方是代自己受过遭罪。太宰治也是受过一些训练的，并不会怕这种死尸，手摸向对方的脖颈时，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太宰治知道对方真的死了，还是心里沉下了一块石头：“不行了。”
人死在首领房间里面就算了，偏偏死在研究所里面。空助说到底受宠，但是也只是在首领在的时候，现在空助还没有完全立足于港黑，港黑首领就在这里面死了。以森鸥外的性格，绝对会趁机压制空助。
港黑并不是讲法制法规的地方。只要一方得势，被视为眼中钉的另一方绝对是非死不可
太宰治才刚下决心以后跟着空助混。虽然空助嘴欠又手欠，但人还不是烂人，又是在首领手下救了他，又是教他一些知识，又是带他出去逛，还是有比起森鸥外也就好一丢丢。可现在空助就要凉凉了，是怎么回事？
“嗯。”空助沉声，思考的时候无意识学着齐木久留美哄孩子的手势拍了拍五虎退的背。
“空助博士，要不我们逃跑吧？趁着事情还没有完全严重起来。港黑现在势力挺大的，纵然死首领是人心所向，但是底下的人也要做足绞杀的样子。”
太宰治现在更担心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也是被安排好的。首领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若是随便找个司机打听一下，也该知道今天太宰治会跟着空助出去。
这实验所里面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除了太宰治和森鸥外说过，其他港黑成员都不知道有五虎退。上次直播里面也只出现了他、江户川乱步、药研和齐木空助。
首领对太宰治上心是从赌场开始的，有人有意诱导他来研究所。首领迟早会遇到五虎退。而五虎退更不可能会就范，他也不是那种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
“如果森先生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泼脏水过去。”空助皱了皱眉，说道，“今天邀请他去拍卖场，还反而给了他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嗯，是啊。”太宰治现在已经在想着怎么高效有力地让森鸥外顶罪了，“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一点证据。”
太宰治刚说完，突然间觉得这对话怎么似曾相识。他还记得那会假装来投奔空助的时候，空助让太宰治告发森鸥外的时候，没有证据也做一点证据出来。
五虎退看空助和太宰治两个人都在心事重重，咬了咬唇说道：“那就让我割腹赎罪吧？”
“那倒不必。”空助像皮球一样拍了一下五虎退的头，转了转眼瞳，对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道：“要不，治君你把这罪给认了吧。说是首领逼了你，你正当防卫。”
这话一落，太宰治瞬间被噎了一口，说道：“……你对我可真好。”
空助抬起手，一副制止太宰治情绪过于激动的模样，冷静地说道：“我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太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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