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偏僻一隅的明月乡尚不知晓,她还没找鬼舞辻无惨的麻烦,对方倒先盯上了她和童磨。
看见鬼自爆的惨状,童磨瞪圆了猫眼:“就这样?”
“你以为会怎样?”明月乡唇角轻掀,语调温柔,“大战三百回合吗?”
“嗯……也不是,这和传闻中的也太不一样了。”他这才有点小少年的模样,表情仿佛受到了欺骗,腮帮子鼓起,“不是说鬼都很厉害吗?”
明月乡纠正:“不是它们弱,是我太强了。”
她好像和他强调过很多次这个事情,偏偏一到关键时候他就会忘记。上次在诱拐组织中也是,少年惊呼中的慌张真情实意,混在山匪们害怕的惊叫声中格外突出,不见平时的半分冷静。
区区的匕首而已,怎么会伤到大妖怪分毫?
“……”童磨难得的被明月乡噎到接不出话,沉默了片刻果断地换了话题,“它说的‘那位大人’是谁?大人你知道吗?”
“知道,鬼舞辻无惨,鬼的始祖。”
“鬼的始祖?!创造鬼的人……不,是鬼吗!可鬼不是出现了很多很多年吗?他还活着?”他连续发问,语速越来越快。
明月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活着,而且似乎过得还不错。”
“鬼杀队不去解决他吗?”童磨问。
“鬼杀队啊,应该也没有这么容易杀鬼吧。你刚才也看到了,鬼可以超速再生,有的还有别的能力,鬼杀队的成员都是人吧,他们有什么?”明月乡玩味道,“一把刀,一腔热血?”
以血肉之躯和食人鬼交锋本就不是明智之举,明月乡敬佩他们的勇气,却不看好他们的未来。
食人鬼,吃的人越多就越强,鬼舞辻无惨活了多少年,吃过多少人,恐怕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
“况且……”明月乡想起什么,“鬼杀队知不知道它的存在都未可知。”
童磨注意到,她从一开始对食人鬼的用词就是“它”。
是不是代表在她眼里,鬼充其量只能算一种生物,和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的生物?
“怎么了?”明月乡见他发愣,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事没事。”童磨回神,下意识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这里是不是还有一只鬼?我们去找找他吧。”
明月乡以为他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食人鬼吓到,低头仔细观察了他一阵,确定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了,点头提步:“走吧。”
这几年她偶尔外出,虽然见到的鬼不多,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十几二十只,全都是奇形怪状、歪歪扭扭的模样。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弱得千篇一律,丑得千奇百怪。
两人走着走着,童磨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想起刚才被忽略的一个违和,拽了拽明月乡的袖子:“大人为什么知道鬼的始祖叫鬼舞辻无惨?”他加重了鬼王的名字。
“听说过名字。”当年要不是因为要奶这颗小萝卜头,她可能已经和鬼舞辻无惨交过手了。明月乡余光瞥见他牵住自己袖口的手指,又回忆起他曾经小小一团,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悄悄弯了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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