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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 你刚才不是困了吗快睡吧快睡吧。”
“唔,本来有些困,和你聊了一会儿, 我被聊醒了现在很精神。”
天上星子疏淡,夜空旷远。
“快睡嘛织田作,”太宰治看着夜空, “早睡早起身体好,不要想着趁我睡着偷偷起来和乱步打游戏哦。”
“啊呀, ”偷偷把游戏机往身体底下藏了藏,“怎么会呢,我很乖的我一直监督哒宰要规律作息, 怎么可能带头败坏家风”
太宰治假装没察觉男人的小心思,笑得很甜“我相信, 不管织田作说什么, 我都相信你”一副就算被骗也心甘情愿的昏庸样子。
哇。有点手足无措。
“咳,我本来就不会骗哒宰”男人的手从游戏机上离开,端正地在身前交叉叠好, 闭上眼,“睡了睡了”
“真睡了”太宰治凑近看看,也躺下来闭上眼睛。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一直都知道。”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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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管制了玩游戏的可能, 那就决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睡觉
精神思维空间内,漆黑的终末永恒翻滚不息,与现实世界无差的偌大世界版图在其间若隐若现。
北半球公海, 近太平洋某岛屿的一艘游轮,一处隐秘房间内。
周围全是荷槍实弹的壮年男子,桌对面的老者像发了霉的过期面包干, 细瓷般的青年病弱而消瘦,显得格格不入。
“嗡”
“你的手机响了。”老者道。
费奥多尔抬手摁掉“我们继续吧。”
“你的条件不错,但我怎么知道”
“嗡嗡”
老者话头被截,沉默看着他。
费奥多尔摁掉,笑得从容优雅“请继续。”
“嗡嗡嗡”
老者“看来你有急事”
费奥多尔摁掉“实在失礼不过我想我们也确实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吗”
老者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意思”
“仆的意思是,省去多余的试探步骤吧,您心里对这桩交易已经有了答案,是吗”
老者嚇嚇地笑“不愧是魔人,没有浪费你的名声签合同
吧。”
费奥多尔看着老者,心里却在感叹场景真实度接近百分之百,人物性格完成度超百分之七十这还是在织田作没有接触过本人,仅凭曾经接触过的真假难辨的众多信息,再通过他的推理还原构建出来的结果。
但像是横滨那里不论人还是事物,大到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小到街边一户普通家庭的鸡毛蒜皮、性格语气,都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
这样的游戏体验费奥多尔取了笔,准备接过纸签字。根据他之前的布置,在他签完自己的全名之前,这个房间的门就会被老者的第三个儿子攻破,面前这个贪心不足的人连带他的势力,也会
费奥多尔的手顿住。
“怎么”
“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来杯酒呢”他笑。
“给他。”
漂亮的酒液在杯中摇晃,费奥多尔脑中响起大提琴的曲调,槍声隐隐逼近。
笔尖轻触纸张,画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三。”
Фeдo。费奥多尔
“二。”
nxanлoвnч。米哈伊洛维奇
“一。”
Дoctoe陀思妥耶夫
槍声骤停,酒液悬空,手下合同上的字迹化为极具科幻感的蓝色光幕
尊敬的玩家陀
热爱生活,合理游戏。
您的游戏时间已超十二小时,鉴于您连续三次拒绝g的下线警告,g专门为您研发了“游戏防沉迷系统”,现在开始投入使用。
超出限制时间后,游戏全面暂停。
现在,请玩家下线请玩家下线请玩家下线
来自您守在大本营的游戏敌方aaa不得了的游戏gaaa体贴的游戏客服织田作
费奥多尔“”对着面前巨大的三角形暂停键陷入沉思。
“再多玩一秒我就能收获阶段性胜利了织田作再让我多玩一会儿吧0v0”
蓝色光幕上墨迹变幻,化为一个大大的括弧笑。
适度游戏,合理作息
费奥多尔“谢谢。你真关心我你真好。”
可我还想玩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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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沙沙,光影移转。
露天的阳台上静下来,只余两道渐渐入睡的呼吸声。
岁月静好
,莫过如此。
“织田作,我饿了,想吃你做的揪面”细瓷般的青年刷拉打开阳台门。
突然惊醒的太宰治“”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织田作要睡觉了,别想差使他,”太宰治一个仰卧起坐,压低声音,笑得比费奥多尔更优雅,“反正老鼠生命力那么顽强,饿个一顿两顿,也死不了吧”
“厨房给你留了饭,热在电饭锅里。”黑发男人翻个身,闭着眼睛蹭了蹭被子。
“好,你睡吧。”费奥多尔声音温柔极了,笑着睨太宰治一眼,关上阳台门转身离开。
看吧,他给我留了饭
太宰治呵。
太宰治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一刻钟后,裹着大白被子的费奥多尔再次打开阳台门,在黑发男人的另一侧躺下,一只手往男人被子底下伸去。
太宰治“”
你在干什么太宰治一把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腕,满脸看变态的眼神,用气音说道。
只是想睡觉的时候,也能握着织田作的手。费奥多尔腼腆又羞涩地微笑,同样用气音回他,不然您以为我想干什么
啊,难道费奥多尔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惊奇又厌恶地看着太宰治,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港口afia的首领,居然是这样一个思想龌龊的人
真是委屈织田作了,费奥多尔轻抚男人身上的被子,像慈爱的母亲抚摸孩子的面庞,整天待在他这样的人身边,你一定很辛苦吧
太宰治“”真是戏都让你演完了。
看准了魔人就是来挑事儿的,太宰治披着被子走过去,眼疾手快把战力05的渣渣魔人提溜起来,开了阳台门,无视手中不可回收垃圾的反抗,就要把人往外扔。
“你们在做什么”
“是费奥多尔把你吵醒了吧”太宰治先发制人,“我帮你把他扔不是,怎么能让客人睡阳台呢织田作你继续睡,我帮你把客人送到咱家最大最舒服的床上”
“唔”
“是吧,费奥多尔的帽子不见了,他还想托我帮他找帽子”杀帽子真凶太宰治信誓旦旦。
被提溜着的费奥多
尔一句话也不说,身体轻轻蜷曲,默默抱住自己的大白被子,眼睑四十五度下垂,睫毛脆弱地微颤,偷偷看一眼黑发男人,勉勉强强地应一声“嗯。”
当真最是可怜人间花。
“”男人捂住眼睛,双肩抖动,忍不住笑一声怎么陀也跟着一起玩。
如果这样说,那他也有错他身边睡一个太宰治保持浅眠已经是极限,陀在他身边躺下的一刻,他就已经醒了。
但偏偏就是等两人交锋了几个来回才睁眼。
啊呀,我是个坏蛋。
坏蛋忍笑,拍了拍身边“都来睡吧。”
当天晚上,太宰治成功左拥右抱。
努力把费奥多尔人工隔离的太宰治为了织田作的清白,我付出了太多。
那夜,仍没等来黑发君联机邀请的乱步“”
“乱步大人要单方面和黑发君绝交一个一、一、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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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知自己被乱步步单方面绝交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黑发君,此刻已经到了山里。
“山里可恶黑发君背着我偷偷去山里玩,把乱步大人一个人丢在侦探社里”
“是哒宰带我来玩的,”男人拿着手机回答,四周的山壁围成圆,抬头可见圆形的湛蓝天空,“哒宰做的旅游攻略,之后还要去好多地方”
“是天坑啦天坑”太宰治摘下山壁旁的一朵蘑菇,献宝一样招呼男人来看,“快看织田作这朵蘑菇漂不漂亮”
“好看,”他端详了一会儿,“可以带回旅馆查查是什么品种,没有毒的话,今晚可以喝蘑菇汤”
“什么蘑菇什么蘑菇可恶乱步大人看不到啊乱步大人也想喝黑发君的蘑菇汤”
黑发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好惋惜地“真可怜啊,乱步步,看不到蘑菇也喝不到蘑菇汤哎呀,我也不想的呀,谁让我有一个会带我旅游的哒宰呢”
像极了小孩子之间的炫耀我家长会带我旅游陪我玩,你有吗啦啦啦
“啊呀乱步大人诅咒你们碰到的全是毒蘑菇”
“如果是毒蘑菇的话,”黑发男人笑着与太宰治对视一眼,对方撑着脸笑眯眯点点头,“那就做成标本带回
去,借可怜在家什么也没有的乱步步看一眼、哦不,两眼好了。”
“”
“信号不好”乱步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再次接通电话,是两周后。
“乱步大人生气了黑发君”对面一接通,乱步就开始控诉,“乱步大人只是信号不好挂掉了你的电话,都两周了你都不打电话来哄我”
“抱歉,”对面是费奥多尔礼貌的声音,“织田作不在。”
乱步“”
“为什么是你”
突破太宰治的重重干扰,终于抓住两人踪迹,到了现场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发现一部正在响铃的手机的费奥多尔“”优雅微笑jg
“金蝉脱壳。”给对面的侦探留下四个字,费奥多尔挂了电话。
武装侦探社内,看着挂掉的电话,森鸥外揉了揉额角“所以,想让首领回来工作,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心机围巾和黑发君玩得正欢呢。”
“他总算能那么高兴,乱步大人才不要打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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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琐碎事务和无关人员的干扰,太宰治和“织田作”两人结伴而行,漫步雪原,深入海底,高山远眺,草原夜眠。
与乏味的人待在一起,一个秒针的转动都是度日如年;与希冀的那个人待在一起,九个月都快得像一眨眼。
太宰治站在浪头,脚下细鱼涌现“织田作你高兴吗”
男人黑色长发扎成清爽的麻花,灵活地踩着浪来了个后空翻“当然”
“那哒宰你高兴吗”簌簌的浪花为他伴奏。
“我也是”太宰治张开双臂大喊,下一秒浪头盖住全身,被拍回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弯腰大笑。
太宰治抹了把脸,也跟着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很高兴啊。
从前的他,和平行世界的自己没什么两样,不,应该是比那些太宰治更糟。
这漆黑可憎的世界,和漆黑可憎的自己,唯有“活着写小说的织田作”和“死亡”,尚且甘美。
可是现在。
太宰治看向在浪头和海豚嬉戏的黑发男人。
唉,真不愧是我的“织田作”,连海
豚都要被你迷倒
“”
如果有你同行,这漆黑可憎的世界,和这漆黑可憎的自己,都舍不得不为你,变得可爱。
“我太宰治今天向所有太宰治宣告”
红围巾黑风衣的青年站起来,脱下身上的黑风衣,挥舞着大喊“我和你们这些有着低级趣味的自杀爱好者是不一样的”
沙滩上的人纷纷转头看他。
远处浪头上的男人也回头。
太宰治快乐地、大声地,挥舞着手臂,像个恨不得像全世界炫耀的小孩子“我有”
他张开手、张开手,比划得那么大、那么大“我有世界都要嫉妒的宝藏”
他把黑风衣扔在沙滩上,一下子双手收拢,声音小小的,只有自己听见“宝藏哦。”
十二分重要的宝藏,当然要藏进胸膛,每天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心脏柔软地按摩,再俭省地品味。
就是快乐,也不要放肆地表现在脸上。自己偷偷矜持地乐一乐,就够了。
不然会有饿狼觊觎他的宝藏
费奥多尔aaa森鸥外aaa乱步这就是你屏蔽我们的理由吗
路德维希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连我都要屏蔽织田作的模特工作已经堆得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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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背着衣服湿透的太宰治回酒店。
“织田作,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唔怎么忽然问这个”
“在苦恼要怎么讨好织田作呀,”太宰治甩着两条细腿,“我总是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最高兴。”
男人笑起来,胸腔闷闷震动“和你、和你们待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直很高兴。”
“因为总是很高兴,所以就分不太清了吧。”还挺理解太宰治的疑惑。
“不要苦恼怎么讨好我,哒宰,”他道,“因为你的存在,就已经把我讨好到极致了。”
太宰治趴在他背上“啊。”
“向往的生活我不在意在事业上取得多大的成就,金钱的数量也只要能满足温饱就好。”
他稳步走着“只是千万要给我一个邻居,因为我是个很怕孤独的人。如果要我一个人生活,只能自言自语实在可怕得想想
都要心碎。”
“说是邻居,其实是朋友。可是相比织田作的邻居,我更想当织田作的室友啊,”太宰治瞬间给自己在男人未来的生活里安排好了位置,又忽然想到那个十二国境世界里,和自己相处了九百多年的晖王与晖麒,鼻尖一酸,强笑道,“想不到织田作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呀。”
“我害怕很多,”他道,“其实我有哒宰陪着、还有那么多认识的友人,已经拥有向往的生活了。”
“失忆以来,我一直都很快乐。”
“你的快乐真简单。”太宰治埋住宝藏的脖颈蹭了蹭。
太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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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客房里,男人被蒙着眼睛,保持着双手搭在腿上的乖巧坐姿。
“好了吗”
“好了好了”
蒙眼布被摘下,入目的是一对耳钉。
“这就是你上次带我去打耳洞的原因”
“是审武之书的回礼。”太宰治接道。
耳钉一黑一蓝,黑的清亮,外界一切的光彩尽皆纳入其中,成为不灭的点点星子;蓝的幽邃,乍一眼看去像半剔透的冰,只有最温柔的人才能捂得暖它,又不致使它消融。
太宰治“蓝的给你,黑的给我。”
男人拿起黑色耳钉,眼尖地在隐秘处发现“1先生”三字,又拿起蓝色的那只,果然看到“太宰治”三字。
这是
“唔。”他转动左手中指指环,笑着看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忍住把指环扒拉下来扔进垃圾桶的冲动,一脸正经“喜欢吗”
“喜欢谢谢。”
他又忍不住补了句“哒宰真可爱。”
“那我这么可爱,织田作以后想起另一个太宰治,会多喜欢我一点吗”
“啊,这耳钉真好看,”男人倾身,“我给哒宰戴上吧。”
太宰治也不继续,乖乖把耳朵送到他手下“据说左耳钉是友情,右耳钉是爱情,织田作不要戴错哦。”
男人手脚生涩,显然没有相关经验,但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不会戴错的。”
“戴错也没关系哦,”太宰治随口道,“反正我以后也不会有爱人,织田作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比爱人更重要。”
耳朵上的动作还
在继续,男人却没再说话。
“好了。”
分明是黑色的耳钉,戴在红围巾的青年身上,竟莫名给他添了几分亲人的柔和。
“很好看。”
“像不像把织田作的眼睛戴在了耳朵上”
男人一愣,耳尖悄悄变红“像在月光下奔跑着,要把冰雕送给火山看一看的雪人。”
“那我亲爱的火山朋友,”太宰治拿着蓝色的耳钉递到他眼前,“请让你的雪人,把冰雕里最美的部分,给你戴上。”
“嗯。”
他弯下身,侧着头,把耳垂送到太宰治手边,又忽然轻轻地抱住对方。
呼吸声缓缓的。
太宰治“嗯”
“哒宰也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就像亲人一样。”
“你这是在回答我刚才的话”
“嗯,”他点头,“最重要的事情,要慢慢想。”
慢慢地,郑重地想。
说出口,就是永恒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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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你的耳朵真漂亮。”
喜欢一个人时,看他的指甲屑都觉得晶莹可爱。
“摸起来也很软。”
太宰治轻触他的耳尖,真心赞叹。
丝毫没意识到,当一个男性这样赞美另一个男性,是多么让人想入非非。
漂亮耳朵的拥有者忍耐性地闭了闭眼睛“快点,哒宰我有点、痒。”
耳垂上的神经非常丰富,是人体最敏感的几个部位之一。
不合时宜地,这个曾经学到的刑讯知识忽然跳进大脑。
“”
太宰治把精神集中在他薄红未褪的耳垂上。
蓝色的耳钉颜色幽邃,太宰治挑了很久,在某种程度上和他自己的性格很像。
当然价格也是一等一的。
虽然是按着白饮的脸挑的,可能和“织田作之助”的脸不太搭,但只要是他,气质就不会变。
戴上这个,以后谁都知道,他是我的了。
太宰治小心翼翼把耳钉扎进去,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窃喜。
他这样想着,忽然眼前一黑,思绪飘飘摇摇仿佛不属于自己,有什么要被从大脑中生生挖去。
太宰治手颤抖一下。
男人低着头“哒宰”
“我弄痛你了”
“没有。”哒宰刚才是错
觉
仍有什么在大脑中搅拌,又仿佛站在悬崖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推下深渊,随之坠落的,还有数不清的记忆。
一周目的,河里在他背上的,不计数个世界的,十二国境的,和白饮的
不、不要如果我忘了、如果我忘了他怎么办他怎么办
却仍在坠去。
不、不要我不要忘记
却仍在坠去
啊我不要忘记说好要做保护他的人
却仍在坠去、仍在坠去、仍在坠去
当失去重要之物的时候,疼痛反而不那么明显了。
不是不痛,而是痛得麻木,心痛得绝望。
太宰治坐在床边,手上稳稳地,一点也没伤到他的耳朵,也不让他觉得痒。
却有另一个太宰治遥遥地坠落,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面前封印记忆的门,又牢牢合上了。
“好了。”太宰治笑着道。
好像有什么在瞬间失去,但下一秒,一切记忆在至高的伟力下,又合乎逻辑地自洽。
“要看看吗,织田作”
打上我的印记的织田作,以后就只是我的织田作了。
至于另一个太宰治,你就永远地、只被织田作戴在手上吧。
忽然想想,把织田作的耳钉戴在右耳也不错。
“相信我的眼光,你戴上一定好看的”
在太宰治的视线中,织田作缓缓抬起头来。
“我知道,哒宰的礼物,一定是好看的。”
他说着,忽然看见太宰治的脸色。
冷漠的、看着蛆虫一样。
太宰治对面前的蛆虫说“你是谁,织田作呢”
“你怎么了,哒宰”
“哗啦”太宰治一挥手,身边的镜子落在地上,摔成一地碎片。
“我问你”他厉声质问,“我的织田作呢”
男人安静坐着“我就是织田作”
“住口”太宰治指向地上,“再说一遍,你是谁”
“”男人顺着太宰治的手,看向地上的镜子碎片。
看到一张诡异虚无的脸。
地上的镜子碎片成
百上千,每一片,都映着一张诡异虚无的脸。
它们躺在地上,每一张都看向男人,无声地向他发出嘲讽
再说一遍,你是谁
男人颤抖一下,又平静下来。
他稳稳地“哒宰,我是织田作。”
太宰治已经站到了门口“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替换掉织田作的。”
港口afia首领的冰冷气势骤然爆发“你可以逃,但你最终的归宿,都是港口afia的刑讯室。”
“”
“我没有替换谁,哒宰,一直都是我。”
“”
门关上了。
脚步声渐远。
男人坐在房间里,摸了摸左耳尚有余温的耳钉。
他蹲下,一片一片地捡起镜子碎片,对着里面诡异虚无的面孔“我是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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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谁有一个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托付性命,或者为他付出性命的,那当这个人看见我时,就能看见那个重要之人的脸。”
“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张虚无诡异的脸。”
“那是我。”
“原来我最重要的人是你。”
原来我最重要的人,刚刚,变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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