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庄梦蝶睡得怎么样,反正季言深自己的心情是激动又复杂,和傻孩子翁涵箫打完电话之后更加睡不着了,在房间里来来回回逛荡了好几圈,起来躺下起来躺下的,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东方微明,才疲惫至极,缓缓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敲门的声音,季言深睁开眼睛,觉得眼睛又干又涩,十分需要珍视明。
揉着眼睛,季言深开了门:“怎么了?”在抬眼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梦梦,你干什么?”季言深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喉结紧张的滑动。
眼前的庄梦蝶长发略显随性而凌乱的披着,身上穿着一条珍珠白的吊带睡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形状优美的锁骨和两条笔直的玉腿,整个人就像是开了十二级美艳加滤镜,将妖娆美艳和清纯可人的矛盾没结合的淋漓尽致。
“深哥哥。”庄梦蝶深情的叫了一声,脸带羞怯,长腿一迈,一步迈进了房门,柔软的身子一步步靠近,缓缓的将季言深困在墙和她之间:“你不想我吗?”
此时此刻,季言深感觉自己身体里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一动不敢动,甚至恨不得陷入到墙里去,免得唐突了人家姑娘,一个恨不得一把抱住面前的花姑娘,扔上床,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嗯?”季言深心火旺盛,烧的他口干舌燥,尤其是不经意垂下的视线,简直是火上浇油,让他整个人,热血沸腾。
“讨厌,晚上在酒吧,你,尽兴了吗?”庄梦蝶牵着季言深的手,脚步轻盈,三两步就到了床边。
真是要命!
季言深看着自己的床,那哪里是床,那根本就是欲/望的深渊。
姑娘步步逼近,季言深退无可退,小腿已经抵在了床尾边儿。季言深感觉自己的呼吸深沉和急促,居然有些期待姑娘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姑娘双手一推,他就像是没有一丝力气的文弱书生,软绵绵的倒向身后的床。
但是,理智的自己挣扎着从噩梦手底下发出最后的呐喊,季言深握住姑娘的手腕:“梦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姑娘魅惑调笑,微凉的指尖拂过他健壮的胸膛:“当然知道,我想,吃了你啊。”
娇俏妩媚的姑娘,本来长得就勾人,故意妖娆起来,季言深想,世界上没有人能挡得住她的魅力。姑娘如盘丝洞中的蜘蛛精,她的情丝紧紧的困着无助的肉唐僧,对着圣僧为所欲为。
然偶,季言深终究是个假和尚,但梦里的姑娘,是个真妖精,没一会儿,假和尚就被姑娘撩的丢盔弃甲,不要性命,不顾风险,只想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两人角色对换,姑娘如娇花欲骤雨,被迎头一阵鞭打,花瓣四散凋零,季言深掐着娇花的下巴正要说些什么,梦里妖精姑娘的脸,马上变成了孙浅浅恶毒的样子,季言深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丝丝。”季言深抬手捂着脸,真的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疼得发出一声抽气声。
未拉上的遮光帘,透进刺目的阳光,季言深捂着头,梦中种种,历历在目,羞愤欲死。
身体僵硬,季言深不敢置信,被确诊为无性恋患者的自己,居然因为姑娘的一个吻,做了那样的梦。
感觉自己已经不干净了的季言深转头望着昨晚没关上的落地窗,有些燥热的风,从落地窗那儿将窗帘吹起,冷热空气的碰撞,让他汗毛倒立,季言深认真思考着,人羞愤致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在羞死之前,也得清理干净这一堆,不然让姑娘看见,自己就是死了,都得再羞活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季言深掀开被子,十分嫌弃的穿着“尿”了的裤子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把身体洗干净,却觉得自己的心灵再也不纯洁了的季言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把床单被被罩扯下来一股脑的扔进三楼的洗衣机里,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就要忍不住羞愧,真的从三楼跳下去。
幸亏三楼也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不然要拿着这堆东西下楼,季言深宁愿选择死亡。
套上新的床单,安静下来的季言深,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味起梦里的内容。
“啪。”季言深给了自己一耳光,捂着自己的脸,这他妈让他还怎么面对庄梦蝶啊。
于是,季言深在三楼,磨磨蹭蹭,来来回回,上演了和昨晚睡前一模一样的运动轨迹。
磨蹭到十二点半,觉得自己不能在逃避,逃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才一步一脚印,双腿千斤重的下了楼。
结果,一下楼,就接收到了庄梦蝶热情的招呼:“看不出来啊,小老板,这么能睡。”
本来是没这么能睡得,奈何在梦里被你折腾了好久,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实际上更累了。
季言深腹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没,起来之后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你在干什么呢?”
看到姑娘穿着一套珊瑚红的真丝居家服坐在沙发上,长发随性的扎起一半,挽成一个丸子头,季言深终究还是没忍住靠近。
姑娘是自己见过唯一一个能把各种艳俗的颜色穿的十分合适的女人,当然,他也没见过几个女人穿居家服。
走近才发现,姑娘身边放着自己的笔电,正在做功课。
“哎,小庄同志,这我要批评你了啊,咱们不是说好不把工作带回家的吗?”季言深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和庄梦蝶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庄梦蝶趴在沙发上,白嫩的脚丫子一翘一翘:“规矩都是给别人定的,对自己,那就是拿来打破的,再说了,你刚才说你在上面干啥了来着,处理了些什么事情?”
季言深竟然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刚才在上面白日做梦,处理你来着,而且处理的非常高兴且欲罢不能。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作为你的老板,我非常欣赏你这种上班时间高效率高精准,从不浪费公司水电,有活带回家干的员工。”季言深的眼睛,跟着庄梦蝶晃悠的白嫩脚丫,来来回回,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晕车了。
虽然看着电脑屏幕,但庄梦蝶其实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你说季言深一个男人,怎么长的这么白嫩,明明都奔四了,那皮肤,紧绷毫不松弛,早上洗了头,头发十分随性的往后梳,处处彰显着美男魅力。
“叮咚。”按门铃的声音响起,庄梦蝶转过头来看着季言深:“估计是外卖,你去取一下。”
作为姑娘的老板,季言深张了张嘴,站起来往大门口走去。
“我说庄梦蝶,你好端端的换密码干嘛?”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本气定神闲趴在沙发上的庄梦蝶瞬间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你谁啊,在我妹家干嘛?”迎面对上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藤允嘉金色眼睛后面那双好看的眼睛充满了警惕和戒备,眉头深深的皱起,全身紧绷。
季言深回头,双眼充满了迷惑,说好的外卖呢?
沃日,这个周末,好他妈长啊。
庄梦蝶死狗一般从沙发上爬起来,讨好的看着门口等着解释的男人:“哥,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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