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四章2021930
直毘人同叶藏秘密订下束缚禅院家愿意用十影手札换取横滨阵营的三次协助, 此外,在咒术界局势动荡,特指五条悟与叶藏同时死亡或失去行动力时, 津岛惠将成为禅院家的家主。
叶藏慢吞吞道“真是恐怖的假设。”
直毘人顺着胡须“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那天不要到来。”
签订束缚的咒术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交换的情报也变得更多。
“咒术师与咒灵的强度相辅相成, 自五条悟诞生以来, 日本各处咒灵活动越发频繁。”他停顿道,“失敬,不一定是五条悟的功劳。”不少咒术师认为, 叶藏术式的强度超过六眼。
“加上夏油杰、九十九由基、甚尔”直毘人拔起酒葫芦的塞子, 发出“啵”的一声,“逼近十位数的特级咒术师,战时都不至于此。”
仰头饮酒后,他喃喃问道“平安时代真要来了吗”
阿叶“听说是普通人也能看见咒灵的,人鬼共存的时代。”
“换一句话说,平安时代真来临了,咒术师会大量出生吧。”
直毘人说“人口也会锐减。”他说话时语气僵硬, 显然不想走到那一步。此时此刻,直毘人盯着叶藏, 试图看穿他的想法, 是真希望日本无咒力化,还是正相反
阿叶给直毘人倒了杯茶,动作赏心悦目,他嗔怪道“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直毘人桑, 听起来怪恐怖的。”
“束缚的条件我明白了, 等惠回来我会跟他商量,三天以内给你答复。”
直毘人“”
“若无其他事,我也要失陪了,难得有机会来京都,怎能不好好游览一番”
金阁寺被包裹在一片茂密的绿林中,自湖畔朝寺中望去,只可见一座明黄色的二层小楼,楼呈八角形建筑,墙壁、阑干都为极浅的黄色,圆盘状的松柏掩映阁楼,绿是绿、黄是黄,真漂亮极了。
只听“咔嚓”一声,织田作按动快门,将金阁寺的美景收入相框。
织田作的爱好很多,他喜欢喜欢写作,喜欢看风景,喜欢居于市井看邻里生活。
较之东京,他更喜欢大阪,织田作对大阪最深刻的记忆是在童年,那里人说话都是扯着嗓子,酒馆里的大叔喝开了便胡天海地地吹牛,话语大多不真切,只可糊弄未长成的小孩,待长大后便要摇头感叹“我怎么就信了那蠢话”。
不可否认的是,童年时代,大阪孩子心中的英雄,总是沽酒的欧吉桑。
京都距离大阪不远,最纯正的关西腔便源于京都,相较热闹的打扮,这里又太宁静了。
京都的静是传承千年的天皇御所赋予的,是几经大火焚烧又屹立于山水丛中的金阁寺赋予的,是被山峦掩盖着、蝉声萦绕着的鸟居赋予的。
和派的作家,都喜欢京都。
绕金阁寺一圈,他终于见到依树干而立的叶藏,织田作先说“好久不见。”
叶藏笑道“才一个半月。”他来京都,带的多是应景的和服,叶藏出身大家,有些风雅的习惯,在东京要穿洋服,在京都要穿和服,来逛金阁寺,不就要踩木屐。
木屐踩在青石,发出“铛、铛”的脆响,叶藏干脆向前走几步,同织田作并肩而行。
织田作先问“京都校怎么样”
“腐朽得要命。”叶藏小声抱怨,“弄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完全没超出预料,这种世界扔森先生来都够,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哪里需要两位太宰先生。”
织田作说“你忘了自己。”他沉稳而笃定道,“阿叶的智谋手段不输太宰先生,没有难度的话,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做你想做的事,看想看的风景。”
不知哪句话戳中叶藏心头,让他脸红了,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他慌忙表示“我是肯定不如太宰先生的,就算织田作你这么说,我也”
我也要生气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织田作也很淡定,不管叶藏对外疯批成什么样,在他面前永远是可爱乖巧的猫咪,前几天他跟叶藏通电话,说要去京都采风,叶藏听后高兴极了,跟他约好一同逛景点。
不过
“后面的是认识的人”织田作问,“他已经跟了好久了。”
叶藏眉眼含笑“是禅院家的直哉君,他可崇拜甚尔了。”叶藏讲其当作一通与织田作分享的笑谈,“他以为甚尔君跟我有不正当关系,谁叫甚尔君曾姓过津道”
织田作点头“是这样。”
“直哉君受家庭教育,禅院家保留许多战国时代的糟粕,譬如男尊女卑思想、譬如妾室,他认为甚尔是我的外室,因此愤愤不平。”叶藏眼中含笑,“同时跟多名男往,将甚尔放置一旁,他难以接受。”
织田作问“我也是男性中的一名。”
叶藏“是这样的。”
织田作说了个冷笑话“那我是正室吗”
“哎,这”
好在织田作只是说笑,不是真要答案,他问“没问题吗,这样对禅院”
叶藏暧昧不清道“直哉君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想必他能通过这事学到不少,此外”叶藏笑道,“等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真是有趣的人。”
织田作一听就知道是叶藏恶趣味大爆发,想要逗直哉玩,他想对方也没打扰他们游乐,无视即可。
直哉追甚尔出门,看着对方伟岸的背景,他伸手,似想抓住什么,口中也不住道“甚尔君”
甚尔记起直哉是谁,对他照旧没好脸色,只莫名其妙道“干嘛。”
直哉面对偶像,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既想让甚尔看自己的成长,又要劝说他脱离叶藏的魔爪。
直哉可恶,对着甚尔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伏黑甚尔对禅院家的一草一木都厌恶得可以,更别说人了,直哉疑似他的崇拜者,但那又怎样,他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恶声恶气道“有话快说,没事就滚。”
最后直哉说“我想再感受一次,甚尔君的强大。”
伏黑甚尔“哈”
“这么多年中,我一直以甚尔君为目标,每一天每一天锤炼自己,只有我才能理解甚尔君,我想拥有与你相等的强大。”
伏黑甚尔被腻歪到了,他嘲讽地想,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禅院家的垃圾怎么可能理解他,说到底跟想要“拯救”他让他改邪归正的女人一样,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太多,她们都是提款机,唯一打动甚尔的,是能够接受他的一切缺点,像阳光一样拥抱他的人。
而不是自我感动的禅院直哉。
他掰动骨节狞笑道“想挨揍,我成全你。”
直哉大喜,当即要降下帐,谁知正要动手的甚尔却僵硬了一下,他收放自如,立刻停下脚步,先接电话。
对甚尔君来说我竟然不如一通电话吗直哉才想完又换上险恶脸,肯定是那家伙,他术式是强大没错,更有用的是他漂亮的小脸吧。
既然是强者的话,还要依靠什么男人,像女人一样,真是丢脸。
“喂”
“啧、我知道了,花见小路对吧”
“你怎么知道好吧,又让你说中了。”说到这甚尔看了眼直哉,“先放过他你又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了吗,阿叶”
“行吧行吧,了解”他拖长音,女人就吃这一套,甚尔跟叶藏说话时也会带用撒娇式的口吻,他很快挂断电话对直哉道,“算你好运,放你一马。”
那直哉会同意吗,当然不会,他直接放下帐,固执地盯着甚尔,大有不打一场不让人走之感,甚尔看他这样一天都不头疼,相反笑容更凶恶道“这可不是我不放,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接着理所当然把直哉暴打了一顿,惨烈程度超过未来禅院真希揍他那一次,这很简单,甚尔跟直毘人交过手,对24帧的术式一清二楚,弱点也是,别看甚尔这样,战斗智商高到不行,立刻回忆起对方术式的弱点,干脆利落一拳将直哉放到,给他缠绕着无数绷带的木乃伊脸更添新伤。
“什么,这点实力就说要当强者,笑掉大牙了。”甚尔蹲下身漫不经心道,“直毘人那老家伙,好歹有自知之明,相比较下,你连这优点都不剩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等禅院家的侍从按直毘人吩咐找到直哉时,就看见躺在坑洞中两眼直直望天的他。
禅院悠赶忙上前,试图将直哉从坑洞里抠出来“没事吧直哉先生,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是禅院家的人,生来带有微薄的咒力,只能看见却不足以支撑他祓除三级以上的咒灵,很快就从躯具留队中退出来,寻了个跑腿的职务。
听说直哉先生跑出去时他叫苦不迭,直哉的快在禅院家都很有名,且他经常不管不顾做些事,让全家人跟在身后跑断腿,每回伺候他都很难。
且听家主说他这次出门是找不可言说之人。
禅院悠比甚尔年长几岁,甚尔大闹禅院家时他正好在场,对其超越常人的力量异常胆寒,再联想直哉的臭嘴,他只希望甚尔下手能轻点,给直哉留条命。
他给直哉验脉搏前就战战兢兢,想他不是死了吧
好在直哉脉搏跃动得很强健,让禅院悠松了口气,立刻联系家里的后备部门,将其运回家,好好休整一番。
禅院直哉在床上躺了两天,配合医疗类的咒具很快就活蹦乱跳起来,他躺上床时直毘人就来看过他,见人被打得面目全非感叹道“不愧是甚尔,这么多年,一点都没退步。”
他放甚尔吹的儿子出门,就想借机看看甚尔的本事。
此外他还给直哉扔了个任务。
“金阁寺出了点情况,义满法师四处联系人,说去看看咒物封印情况。”他睨了眼直哉,“躺着也没事,就你去好了。”
“咒物”他回忆道,“金阁寺供奉的,是两面宿傩的手指吧。”
“没错。”直毘人道,“小心点,真有问题就把咒灵清一波,送去总监部重新封印。”
这本事一件不大不小的任务,要不是涉及到清理咒灵,根本不用禅院直哉出场,后者执行任务时也没多认真。
可真等他进寺院景区,直哉的雷达就响了,他受到了指引,不停向前向前,最后
直哉“”
看着叶藏跟织田作靠得极近,或许是贴在一块的身影,他想到了被叶藏一通电话指引走的甚尔。
直哉这对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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