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宫中一片狼藉,自从丽妃被降位之后,丽妃宫的瓷器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这日,宫人刚刚收拾完,丽妃坐在坐椅子上喝茶。
水月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别急,皇上又派人赏了你不少东西,想来皇上心里还是惦记您的。”
丽妃道:“惦记本宫又有什么用,一样是被皇后压着的废物!你去派人盯紧了文妃,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还记不记得那个贱人!”
水月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盯紧了她,只是娘娘千万别动怒了,气坏了自个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文妃纵使坐上妃位了,那和娘娘您怎么能比。”
“文妃,就凭她也配!要不是本宫被算计了,能轮得到她做这个妃位,到是皇后一点事都没粘上,反而本宫惹了一身麻烦。”
水月若有所思的道:“娘娘,奴婢总觉得此事十分蹊跷,您说该不会是皇后和文妃串通好的吧?”
“怎么可能,文妃怎么可能拿皇嗣……”想了想丽妃道:“到也不是没可能,你去找人仔细查查,文妃到底怀的是男是女,还有皇后那也盯紧了,看看她有没有在派人和文妃联系。”
“是。”
皇后、文妃,等着瞧吧,等本宫找着了证据要你们好看!
云裳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丽妃认定是文妃一党的了,要是云裳知道怕是会好笑不已,丽妃还真是脑洞大开,想的真够多的。
而此时云裳正在坤宁宫里,给太后绣万福被,过几日就是重阳佳节,届时正好送给太后。
一个又一个各式各样的福字小人儿,在云裳的玉手下,变得活灵活现。
宸徽帝轻声步入殿内,见云裳在忙也没打扰她,只是等到快要掌灯的时候,这次上前道:“歇一歇吧,还有几日时间,不急的。”
云裳没有形象的申了个懒腰道:“嗯,也绣的差不多了。”
宸徽帝看着被子上的福字小人儿道:“裳儿妙手,这些小人儿简直活灵活现。”
云裳淡笑道:“那当然,素日里做什么我都懒,就这刺绣勉强拿得出手,自然要做的尽善尽美了。”
“裳儿做的母后必定喜欢,但是裳儿也不可不注意时辰,做刺绣难免伤眼睛。”
云裳点点头道:“好,只是太专注了,没注意时间,还好表哥在。”
“你呀,总是这样,小时候也是,下次可不能在这样了。”
云裳被宸徽帝这么一提,也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来,脸红了一瞬。
娇嗔的道:“哪有,我小时候可乖了。”
宸徽帝挑眉道:“是吗?那朕怎么记得,有一次裳儿见鱼池里的锦鲤好看,偷偷的跑下去捉鱼,最后被太傅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呢?”
“我……哪有,不许说,臭表哥!”
“好好好,我不说。”
“不理你了!”
宸徽帝贴近云裳道:“真不理我了,嗯?”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远点……”
看着云裳可爱的反应,宸徽帝装可怜道:“裳儿这是嫌弃表哥了吗?”
“哪有。”
翌日
云裳起身,欣茹给云裳梳妆,主仆二人聊着聊着,忽然聊到了丽妃身上。
“丽妃娘娘宫里,最近可是没少换东西。”
云裳不在意的道:“让她闹去吧,只要她不动什么歪主意就行。”
欣茹略带担忧的道:“说来奇怪,昨日丽妃叫了太医过去,原本也没什么,只是丽妃指明了要给文妃安胎的哪位太医,且太医进去过后,好一阵的才出来,也不知道丽妃是何用意。”
云裳闻言道:“哦?给文妃诊脉的太医?难道丽妃发现了什么?”
接着云裳又道:“叫人盯紧了,看看丽妃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
“注意,别打草惊蛇。好了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姑姑请安了。”
一路无话,知道慈宁宫外。
到了殿内,还不等云裳行完礼,太后就道:“裳儿快过来,不必行礼。”
“谢姑姑。”
太后指着眼前的梅花盆栽道:“你看,这梅花开的多好。”
云裳笑着道:“那是太后这灵气足,这样娇气的腊梅,也就在太后这能见着了。”
“你就哄哀家吧,你这小嘴怕是吃了蜜糖了。”
云裳道:“哪有,儿臣这可都是实话实说。”
这时宸徽帝忽然赶到,殿内没人,三人都未行俗礼,就想寻常家人一般坐在闲谈起来。
“母后和裳儿在聊什么呢?”
太后道:“哀家宫里的腊梅开来,哀家就想着叫裳儿来瞧瞧。”
宸徽帝看着不远处的腊梅道:“确实特别,这样娇气的花,难得见它看到这样好,可见母后这里地气足,灵气厚。”
太后道:“你和裳儿一样,都是嘴巴摸了蜜了,一个比一个甜。”
云裳笑着道:“要是裳儿一个人这么说,那说不准是裳儿胡说,可是皇上既然也这么说,那说明就是母后这灵气足了。”
“你们两个就哄哀家吧。”
……
翊坤宫
“事情查的如何了?”
水月道:“回娘娘的话,太医说文妃这一胎是男胎,只是即有可能是生不下来的。”
丽妃闻言展颜一笑道:“哼,当真是有意思,皇后还有文妃,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竟然敢联合起来陷害本宫,这下子看你们怎么收场!”
“不说别的,就是皇后也不好过,竟然敢拿皇嗣开玩笑,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这下子就算皇后位置包住了,宫权也必定会回到娘娘手里。”
丽妃道:“那是自然要等拿到证据,就是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届时本宫不仅能复位,说不准还能在进一步。”
接着丽妃催促道:“将事情查清楚,务必仔细,本宫就不信,这样还搬不到皇后。”
“是,娘娘放心。”
转眼间就到了正午,云裳和宸徽帝从太后哪里用完午膳出来,便分开了。
云裳回到坤宁宫,没多久派去等着丽妃的人就传回了消息。
欣茹禀报道:“娘娘,丽妃那又有动作了。”
“说说看。”
欣茹道:“丽妃仔细的调查了文妃小产的事,看意思是想将文妃流产的事,推到娘娘您身上,而且还要给你和文妃按一个串通起来,蒙骗圣上的罪名。”
云裳闻言道:“丽妃当真是一点也不消停。”
将发髻散下来后,云裳不急不缓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如丽妃所愿吧。”
“是。”
翌日
丽妃带着搜罗好的“证物” ,到了太后哪里。
此时后宫中的几个主子,都已经到了,云裳是最后到得。
太后不耐烦的对着丽妃道:“丽妃,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你让叫的人也都到了。”
“是,启禀太后,臣妾要说的正是文妃和皇后串通一气,蒙骗圣上诬陷臣妾一事。”
太后凝眉道:“文妃和皇后串通?”
“回太后,正是。文妃自知自己腹中之子产不下来,这才和皇后联手演了这出大戏,恰好臣妾和皇后有龌龊,皇后娘娘便借机除掉臣妾,太后……”
太后呵斥一声道:“简直一派胡言!丽妃你少在这里生事,皇帝可不在这里,没人听你的胡言乱语!”
“太后明鉴,臣妾若不是将事情查明岂敢胡言,还请太后过目。”
说着丽妃将证物送到太后手上,太后翻看了一下道:“太医呢,哀家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丽妃早就准备好了,太医很快就到了殿内。
“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主子请安。”
太后道:“免礼,你就是自文妃有孕后,一直伺候的太医?”
“启禀太后,正是微臣。”
太后问道:“哀家问你,文妃胎向究竟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回太后,文妃娘娘的胎虽然虚弱了一点,但是仔细调养着,还是极有可能平安诞下皇子的。”
太后看向丽妃,沉声道:“丽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丽妃道:“太后不是的,张太医你和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
“丽妃娘娘,微臣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微臣和娘娘讲的也是,文妃娘娘胎脉虚弱,需要修养,仅此而已。”
丽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连忙请罪道:“太后娘娘明鉴,此事却是如刚刚臣妾所说的一般,是太医出尔反尔,还请太后明鉴。”
“明鉴?哀家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在这胡言乱语,不仅污蔑皇后,还愚弄哀家!”
“太后娘娘恕罪,并非如此,臣妾……”
太后打断道:“够了,哀家不想在听你废话了!传哀家懿旨,丽妃无德,污蔑皇后,即日起降位贵嫔。”
“太后臣妾冤枉……”
“还不赶紧带丽贵嫔下去,留在这吵哀家头疼吗?”
“是。”
看着被拖出去的丽妃,不对丽贵嫔,云裳无语了一瞬,你好好的不好吗?非要告状干什么?也不看看这宫里都是谁都人?
说起来丽贵嫔也算聪明了,毕竟人家找着“证据”了不是?就是这证据想着谁的,可见不一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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