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 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只凭背影便让人觉得无比可靠的男人,对女人说过类似的话,女人低下头,一手撑住了半边脸颊, 似哭又似笑的喃喃道
“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去也好现在也好, 无论我贫穷还是富裕,丑陋亦或美貌,我喜欢的人,为什么永远不喜欢我呢怎么办啊,和那个人太像了,真的好想把你留下来啊, 那样”
“那样有什么意义呢”
烛光之下,千手心乐清澈的眼眸里,正倒映着女人近乎癫狂的身影,
“树是不适合养在家里的,能放在家里欣赏的, 那就不再是树,而是盆栽了。”
“做盆栽不好吗自此以后,风霜雨雪, 再不能对你造成威胁,更有专人修剪呵护,”
女人从软榻上起身, 款款朝着“少年”走去, 她试图托起“少年”的下巴仔细端详, 却被一旁的“卷发少女”一把拍开了手, 并且后者还恶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女人自然感受到“卷发少女”眼神中的警告,她呆滞片刻,蓦得笑出声来,
“我又不是来拆开你们的,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加入呢”
“感情是不能拿来做置换拆分的,而且”
千手心乐偏头看了眼宇智波隼人,后者会意的点点头,前者当即提高了声调,
“我和隼、咳,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挚友。”
旁听的”情感大师“物部尚纪露出“见鬼了”的表情,就连久经风雨的老赌棍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作为直面”挚友“冲击的人,女人险些当场化为石像,她僵硬的重新回到软榻上,跟没骨头似的躺了下来,猛地吸了一大口旱烟
“行吧,我接受你提的条件,你们把赢来的筹码留下,人可以走了,关于花魁的事情,我会让下属去安排。”
“谢、谢谢”
意识到自己无法把一株正处于茁壮生长中的树留在室内赏玩,女人选择了不去做无用功,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下属带人出去,空下来的手重新翻看起账册。
以为自己还要留在赌场掰扯一阵,没想到赌场幕后老板果断同意,千手心乐讶异之余也有几分喜悦。只是他们一行人出来的时间不算早,再不回去,恐怕会遇到猿飞老师和侍从联手发飙的局面,“少年”拍了拍物部尚纪的后背,希望年轻人能识趣点,自己主动站起来离开。
然而,识趣是不可能识趣的,人生在世,只有好看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才能唤起物部尚纪的生存欲望,好不容见到差一步成为花魁的前任振袖新造,他恨不得把四肢躯壳全部黏在地板上,死活不愿意离开,年轻人的双眼还不礼貌的盯着成熟妖娆的大姐姐看,恨不得当场喊出自己离了赌场完全不能独活的话,结果好好一张乍看堪称仪表堂堂的脸,现在怎么看都能和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患者画上等号。
惯常察言观色的老赌棍利索的站直了身体,千手心乐对着宇智波隼人挤挤眼睛,后者不耐烦的拽住物部尚纪的衣领,强制性将对方往外拖。
眼见同行之人均已踏上走廊,千手心乐躬身一礼,抬起头预备同女人告别,女人毫无预兆的搁下手中账册,犹豫了几分钟,她问出了心里一直避免去谈的问题
“那个人我听说他去世了,具体是什么时间,又葬在什么地方呢”
柱间埋身之地,千手心乐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是自家舅舅去世的时间倒没什么不能说,因此她答了“两年”。可出乎千手心乐意外的是,女人又问起了斑的近况。
因为事情涉及到木叶村的秘闻,千手心乐不好讲明前因后果,只得委婉的告诉女人,她的老师和舅舅是在同一个月内接连离世的。
“少年”的话音刚落,女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恐惧,她猛然吸了两口旱烟,一口气将它们全都吐了出来,而后女人收拢衣襟,紧紧抓住了自己的领口,也沉下了脸
“你没有骗我吧,小子”
“别的姑且不提,我不会拿那两个人的事情去骗人。”
许是“少年”态度坚定,脸上看不见半分阴霾,女人凭借十多年来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经历,确认了对方所说的话的真伪,她用烟斗轻轻敲打着木地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小子,我再问一下,你们那个行业,有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术”
千手心乐第一反应是扉间的“秽土转生之术”,但是扉间是不可能用这个术,放任堪比宝藏库的斑的尸体离开实验室,当然,也不排除有忍者像她一样用了变身术,想了想,她委婉的解释道
“这个我没法回答你,但我可以确定,在我、包括我家另一位长辈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人能打扰他们的安宁。”
“那就麻烦大了。”
敲掉烟斗里的残渣,女人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没多久,她一字一句道,
“几个月前,我在千束,见过活着的另一个人。”
“少年”的瞳孔随着女人的阐述,瞬间缩小如针尖。
在四人一进暗室之后,赌场就恢复了正常营业,赌客和游女们飞快陷入了纸醉金迷的气氛之中。直至三个人在荷官老头引领下重新踏入内场,并在柜台位置将能带走的筹码对换成钱,赌客们都没有朝他们所在的方位多看一眼。
三人忙完一切后,千手心乐的身影徐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老赌棍急着带自己的战果离开,他跟“少年”打了声招呼,脚底抹油似的消失在一群赌徒之中。物部尚纪仍在对赌场老板娘恋恋不忘,抱着柱子长吁短叹,唯有宇智波隼人从千手心乐的笑容里嗅出一丝异常。
宇智波隼人有心问个清楚,但他并不想将千手心乐的事情暴露在外人的视野里。等到荷官老头客客气气的将他们送出赌场,感觉到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查克拉,宇智波隼人一个手刀把试图爬回赌场的物部尚纪打晕,接着对千手心乐扬起了下巴
“怎么了,你心里好像很乱”
“因为抱歉,隼人,”
千手心乐略作斟酌,终是没有将她从赌场老板娘那里得到的情报说出来,但她并不打算欺骗自己的小伙伴,只避重就轻道,
“先把这个傻子带回去吧,有件事情,我可能要等验证过真假之后,才能告诉你。”
宇智波隼人对此不置可否,“少年少女”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解除变身术,齐齐恢复自己本来面貌,之后他们又架起昏睡不醒的物部尚纪,原路返回了预定的旅馆。
正如千手心乐估测的那样,猿飞等人果然在旅馆里等着他们。眼见学生终于舍得带着雇主平安回来,猿飞不由自主松了口气,他打算给两个学生一人一个暴栗,却被少年少女轻松躲过,猿飞在心里大骂出声,面上还是替学生们向侍从等人道歉。
为了安全着想,忍者小队四人住在一间房子里,中川对此接受良好,宇智波依旧顶着个臭脸,而千手的面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她难得严肃地说有事商讨,之后从带队上忍那里借走了一只忍鹰。
千手心乐自小就招动物喜欢,忍鹰也不例外,它亲昵的蹭了蹭少女的脸颊,载着卷轴朝木叶村方向飞去。然而,忍鹰并没有如千手心乐推测的那样,飞回千手扉间的手中,在它于某处树林上空飞过时,被扭曲的黑影刺穿心脏,随身卷轴也被黑影夺走。
小心翼翼的解开卷轴限制,再用上解密忍术,黑影自己先读了一遍,随后他发出奇异又黏滑的笑声来
“嘻嘻嘻斑还是不够仔细又容易心软,竟然被人发现了不过没关系,是时候准备准备,送那个该死的木遁小鬼上路了。”
千手心乐并不知道世界上又有一个人想要夺取她的性命,说实话,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害怕,甚至还想要对方领个号码牌排排队,毕竟忍界实在太大了。
第二天天一亮,赌场老板娘派人送来了一沓檀木封存的洒金香笺,物部尚纪心知这是同花魁见面的信物,急急忙忙收进了怀里。到了晚上的时候,雇主急不可耐的直奔花街而去,侍从和武士紧随其后,千手心乐这边要等木叶回信,因此安排了队伍里的三位男性负责安全,她待在旅馆里随时支援。
好不容易把心情不悦的宇智波隼人哄去护卫雇主安全,千手心乐看向外面璀璨的夜景,没来由的只想叹气。正在少女为自家老师究竟是生是死烦躁之际,奇异的脚步声毫无预兆的在走廊处响起,诡异的在少女的门外停了下来。
千手心乐是听不到声音的,但是她能感觉到震动,以及附近骤然涌现的查克拉乱流。少女本能的抓紧了苦无,压低身体做出备战姿势,口中声调轻快欢畅,听不出一丝异样
“是谁啊是你们回来了吗”
门外没有回应,也没有敲门声,只有门把手一点一点旋转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按理说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门把手是转不到底,可大门竟然在千手心乐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一个黑漆漆又浑身遍布血腥味的家伙,就这么出现在白发少女的面前。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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