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东京,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纱窎觉得反正今天都这么晚了,索性就不回家了,也省的老爸老妈担心。
于是她就直接前往了她哥平等院凤凰的所在地,准备时隔已久地交流一下感情。
走在路上,纱窎突然想起来平等院凤凰那货已经不再是under17的青少年了,U-17世界杯结束获得世界冠军后,他也不在U-17训练营里面了。
平等院凤凰准备在职业联赛上更进一步,所以平时一般都是在职业训练营里锻炼网球,但是他对高考也出乎意料地有些看重,以至于又要打网球又要学习忙得很,纱窎平时都不怎么联系他。
不过重点倒不是这个。
说起来......
职业训练营在哪里来着?
纱窎沉默地停在了原地。
她好久没去看他,已经习惯性往U-17训练营走了。
纱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拨打的电话......”
“您拨打的......”
“您......”
本想着那个网球狂魔没有接电话的话,其他在职业训练营的成员们可以接电话,结果一连打了四个电话都没有打通。
“真忙啊,忙着搞基么。”纱窎吐槽了两句。
这个平等院凤凰过新年的时候连家都没有回,看上去是真的很忙的样子。
哎,这下连泄愤的人也找不到了。
心里堵着真难受。
纱窎瘪了瘪嘴,又把通讯录往下划了划,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高三的已经离开了训练营,但是高二及以下的还没有。
也许可以找他们泄愤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爽一把。
算了,不如问一下他们知不知道职业训练营在哪。
恩,顺路借住一下吧,毕竟她大晚上的在外面乱晃也有点担心别人的小命。
于是,电话打通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惊讶纱窎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带着好奇的语气回答了纱窎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职业训练营在哪。
毕竟怎么说高二也还没进国家队呢。
“唉,那我在U17这儿借住一晚吧。”纱窎遗憾地感叹,“在大门口了,让门卫给我开个门。”
监控摄像头里的纱窎挥了挥手,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很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唉。”坐在监控室的斋藤至头疼地打了个哈欠,“怎么每次她来都跟回家似的,当这里是不要钱还包吃包住的宾馆了吗?”
斋藤至,43岁,身高216cm,头发很长,扎在背后(假发),笑起来很温柔,但是因为身高原因,每次纱窎和他见面都想砍掉他的腿。
“也可以收钱。”黑部由纪夫笑着喝了一口茶,“你觉得让学员们自费请平等院纱窎对练怎么样?”
“抽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也算是给我们的场地费了。”
黑部由纪夫,37岁,身高183cm,大波浪(假发),是个奸商。
由于有斋藤至吸引视线,所以平等院纱窎并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呜哇,一上来就说出了非常奸商的话呢。”斋藤吐了个槽,他看向黑部,“怎么样,要放她进来吗?”
“为什么不放?”黑部笑眯眯地反问。
斋藤表示OK,叹了口气,按下了按钮,大门敞开。
纱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所到之处宛如无人之境,就像恶霸回到了自己的家。
监控室的黑部勾起了嘴角,然后拿起了广播的话筒。
“咳咳,所有还醒着的人,听得到吗?现在基地推出一项限时活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大家抓紧这个机会。”
“只要花钱即可向神秘嘉宾发出挑战,交易双方金额自定,如果需要训练营的场地,只需缴纳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没错,神秘嘉宾便是上一届No.1选手平等院凤凰的妹妹——平等院纱窎!虽然她并不是国家队成员,也不是职业网球队成员,但是她的技术是毋庸置疑的。”
“让我们热烈欢迎她的到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广播响彻了整个U17训练营,把已经睡着的人也吵醒了。
黑部由纪夫估计觉得可能还有人没听清楚,又播放了两遍才罢休。
正在往训练营里走的纱窎还拿着手机通话中,听到这广播内容,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向了监控摄像头。
“什么玩意儿,我事先可没听说这个,临时决定的吗?那个奸商。”
“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大晚上做的梦倒是挺美。”
“现在社会上的人也真是的,一个个的都掉钱眼里了,也没点什么精神上的需求,拉低了整个世界的格调。”
“啧啧啧。”
然后纱窎对着通话那边说了一声:“喂,帮我通知他们,一个人头一百万,加钱可以,概不降价。”
虐菜的时候顺便赚点外快,也不是不可以。
哎,就是又被别人安排了。
人生呐,总是充斥着这么多的意外。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她好像听到了对面有个远远的声音传来:“你倒是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你这个拉低世界格调的家伙!!!”
好家伙,竟然还开的免提,过会儿好好操练他们。
“已经传达了。”接电话的兄弟还是比较稳重的,就是对纱窎这个同样掉在钱眼里家伙表示无语。
谁知道这兄妹俩的性格能差这么多呢。
☆
其实一个人头一百万还是挺便宜的,特别是那种死了的,按道理说活着的人头应该更贵一点,但是考虑到这都是一群学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纱窎还是没有再继续提价。
但就算是一百万日元,也只有土豪才能拿得出。
比如说迹部景吾。
有钱人就是如此地可恶,能享受到别人享受不到的服务。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随身携带支票,这个小兔崽子竟然直接把□□本不屑一顾地甩在纱窎的面前:“随便填,所有人的钱本大爷都出了。”
面对这种令人作呕的有钱人做派,那纱窎当然是全盘接受了。
毕竟他给的也太多了。
当然了,随意涨价不是纱窎的风格,还是按照人头数来。
做商人还是要讲究诚信。
自从平等院凤凰这一拨高三的离开,U17训练营现在已经更换了No.1,是的,就是大家都还挺看好的德川和也。
刚才纱窎的电话也是他接的,不过纱窎平时也不会联系他,毕竟这是个太过正经的人,没啥好聊的。
U17里面的高中生们没什么组成变化,他们都已经定下了方向,而初中生们倒是变化挺大,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初中生以后都准备从事网球这个职业。
有些初中生只是把网球当成爱好,在去年参加了一次世界杯后就已经满足了,有些像是迹部景吾这样准备继承家业的人,估计等上了高中也会远离这个行业。
有些人留下,有些人已经离开,可惜,但也没办法。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如此的现实。
“哎,像这种半夜三更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你们这群小屁孩大战三百回合,对我这种成年人来说还是挺常见的。”
纱窎随手把一颗球打了回去。
“毕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家糊口很辛苦的,等你们到年纪了就知道我的辛苦了。”
纱窎又随手把一颗球打了回去。
“所以呢,有时候为了金钱屈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是拖着疲惫的身体。”
纱窎又把球打了回去。
“哎,你们根本不清楚我今天有多累。”
纱窎再次清爽地把网球打了回去,在地面弹跳过后以对面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砸到了球场后面的墙壁,并且砸出了一个大坑。
对面练球的小朋友终于受不了了,他忍无可忍:“你他娘的话怎么这么多,不是说很累吗,你看着被你打裂的墙壁说你累啊!”
“也就比我们大了一岁,成年了吗?谁想听你的心理剖析啊!再说了,我可是花了钱的,您能不能服务态度好一点,没听说过顾客是上帝吗!”
纱窎“啧”了一声:“现在的小朋友怎么都这种样子,真不乖。”
她把网球拍驻在地上,不屑地哼了一声:“顾客是上帝?不好意思,顾客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交易对象罢了。”
“我又不是服务业的,凭什么要关注你的感受。”
“而且现在是你们求着我。”纱窎非常欠打地说着,“再说你也不过是白嫖土豪迹部的一百万,哪里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要是看不惯我,就赶紧滚回被子里哭唧唧吧,后面还排了好长的队,别耽误了别人。”
对面的年轻人气得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不想浪费这次机会,所以还是憋着一股气和纱窎打。
这么打出来的球反而还挺不错,让纱窎不由得夸奖了他两句:“看来你已经深得我传授的真传了,在脸皮厚这方面。不错不错,是个不要脸的好苗子。”
“是这个方面吗!”
对面的年轻人不爽地吼出了声。
一个网球慢悠悠地掉落在他的脚边。
“嗨~6-0,两位都发挥地很稳定呢,平等院纱窎胜利,指导结束。”黑部及时在广播里公布了现状,“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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