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十分钟，不短的时间里，叶胥才把小米等回来，小米怒气冲冲的下楼，脸色臭的要命，看见叶胥的时候，还是稍微缓和了下，道：“在这站着不嫌冷？”
“以为你不要多少时间。”
“我也没想，我总不能逃高探的局。”小米不爽的说。
“好了，没怪你，别发脾气了，回家吧。”叶胥哄着人说。
小米一路上念念有词，都在讨伐咪咪，必定要牵扯一下高总的，叶胥都习惯了。
最后才终于说到自己的事。
“我今天谈的合作没谈成，他们要你拍几张现代化的，我给回绝了。”
“不好意思。”
“不是你的问题，你适合哪个风格就走哪个风格，再说了，我们呈现给大众的也一直是古装形象，拍这种差距大的，挺拗的，不好。”
其实叶胥并不是不适合现代装，他脸好身材好，拍什么都OK，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接拍其他类型而已，他只接古装的活，小米了解他，也一直给他约了主打古风的合作，在古装圈叶胥挺知名的，整个模特界的话，就小众了太多。
“你是不还没吃饭呢？”
“你怎么知道？”叶胥笑应。
“猜的啊，”小米说：“你下班的点不就这会吗。”
“是，家里做好了还没来得及，一起。”
“好呀，我外卖也吃够了。”小米说。
他们一道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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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华盈的合作谈了下来，沈岐回公司把手上的刚揽的活分发下去，让助理自己去做，他只负责最简便的挑人一事，其他杂七杂八的轮不到他来管。
“沈总。”办公室房门响了，外面站着职业装的男人，沈岐背部撑着桌子倒水，闻声让人进来，那人进来道：“是这样的沈总，您之前说那批选中的模特不满意，我和邵平重新整理了资料出来，您是否要过目？”
沈岐敲了敲办公桌：“拿来。”
他坐下，男职员把资料给了他。
沈岐一个个翻看，“华盈的？”
“不止，来自不同的模特公司，但不是野模，都是正经签约艺人。”职员保证的说。
沈岐看两眼，都是美女，细致的资料上三围血型都填了，就差把五脏六腑写上去了。
“sophie，这个，”沈岐拿起一份资料，“国外的。”
“台步很稳健，有一定知名度。”
“有知名度是好事，但车展，不需要知名度，”沈岐道：“她中文怎么样？”
身材曲线不错，沈岐觉得可以。
“懂一点，但不是很流利。”
“不行，她们不仅要让车展有看点，还要能与客人交流，沟通都成障碍，难道要给她安排个翻译带在身边？”
职员颔首。
“这些我待会会看，之前的那些按原定计划打掉。”
“全部？”
“全部。”沈岐道。
职员道：“是。”
上司的决定他们仅负责执行就可以，会造成什么代价不是他们员工考虑的事，男职员出门安排去了。
精挑细选的model不合上司的眼缘，要打掉的那些他跟邵平都不觉得有问题，只是他们总裁要求高，有什么办法呢？
沈岐看了两页资料，眸子一抬，放下了做笔记的黑笔，站起来出了办公室。
“程少，忙不忙？”沈岐给程幼打电话。
对方回了一句，沈岐道：“请你玩玩啊，给不给面？”
然后他们约了地方见面。
程幼是沈岐大学同窗，还住过一个寝室，见面亲如兄弟，大雨天也不爽了沈岐的约，两男人没去什么正经的地方，倒往风花雪月的场所里去了。
高级的娱乐会所里，沈岐开了间包厢，就他和程幼两个人，叫了姑娘陪，两人喝点酒，整一出，这才慢慢悠悠的聊到了正题。
“最近又发了什么横财，涉及模特圈里去了？”程幼翘着腿，抿了一口酒。
沈岐夹着烟，敞开腿坐着，昏暗光线下的脸性感撩人，沈家两个少爷生的都好，沈岐大学那会花边新闻就是一堆了。
今天这个校花表白，明天那个班花倒贴，全赖人一张好脸上去了。
沈岐道：“发什么横财啊，我最近挑人挑的脑子疼。”
“挑人？”程幼咳嗽一声，呛了下，缓了缓道：“什么人？”
“模特，找不着什么合眼缘的。”
程幼笑道：“我去，挑不着？两条腿的模特不多的是？一抓一把，你想要什么样的？”
“身材好的是一抓一把，但我要特别点的，我联盟的是大品牌，首次车展必须震撼，野模不用推荐，我不需要。”不配身份。
“那得多特别？你要长三只眼的？”
“去，”沈岐笑了声：“怎么说，气质感觉高大上的吧。”
“这他妈到处都是啊。”
“你说的那种，呵，”沈岐讽刺一笑：“那是身上带着‘野味’的。”
程幼道：“哦，懂了，干净点的是吧？清高的行吗？”
“不行。”
“那你挺难缠啊。”
“所以才说头疼。”
“一车展干嘛搞这么麻烦？”
“你不懂，”沈岐道：“有没有推荐？”
程幼是混娱乐圈的，他见过的人不少，也懂行，沈岐没找错人，他翻着手机，指着道：“这几个，绝对让你满意。”
沈岐看了眼照片，还不错。
“挺好。”
程幼道：“好是好，你要吗？我得提醒你，别介意我玩过就行。”
“操。”沈岐白他一眼，“能不能行了？”
程幼哈哈道：“正经的，身上不带野味，包装一下是你想要的效果，别太认真了，看车又不在乎干不干净。”
“说的对，”沈岐道：“整理下给我，我叫下面的人联系。”
程幼靠在沙发上，张着手臂，舒服的提建议：“只用来工作？”
沈岐抬眸看他，程幼给他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岐勾唇道：“你挺会玩啊，给我几个你剩下的？”
程幼道：“爽就成了，在乎这干嘛？”
沈岐弹了弹烟灰，“我就怕自己对群娘们硬不起来。”
程幼不厚道的笑了。
照片都很好，完美情人，私下里生活什么样，听听程幼的说法就成了，沈岐不由得想的多了，虽然他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程导，模特圈和娱乐圈，哪个干净点？”
这是句废话，沈岐自己都觉得，但是……就是想听听呀。
程幼啧道：“都是一个圈，干净的到哪去？”
“也是。”沈岐眸子深了深，继续抽烟了。
“这里花瓶最多，但也只适合玩玩，聪明的你看谁找圈里人？”
沈岐道：“不找你也玩？”
“都说是玩了，认真不就输了吗？”程幼不以为意。
沈岐道：“大学那会你可不这样。”
“大学那会你也不是这样啊。”程幼说，都跟大学那会不一样了。
大学时，他挺安分守己的人，沈岐高富帅花边新闻多，这出来工作后反而没动静了。
“对了沈岐，你认识赵紫彤吗？”
“认识，名媛，怎么了？”
程幼说：“没怎么，叫向秋看上了。”
沈岐微微一怔：“他能看上赵紫彤？”
“怎么了？赵紫彤不挺好吗？”
“你了解了解就知道了，劝他一句，这个人别招惹。”
“有来历？”程幼坐直了，八卦着。
沈岐道破玄机：“她爸是当官的，向秋要是玩玩的话，劝他别惹火上身。”
程幼啧啧：“哇，没看出来啊。”
沈岐道：“我在宴会上见过，听我爸提的。”
“那我得劝向秋撒网别往那边撒。”
沈岐没阻止，确实得收网，多捞的坏处是你不知道自己钓的是个美人，还是蛇蝎美人。
捞上来的你最好都把持的住，被反噬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海王朋友还是收敛点好。
之后沈岐与程幼出门，外面下了雨，他们只能在商场里走动，沈岐和程幼海聊，挺久没碰面了，程导也忙，沈总也不闲着，圈里事多，程幼分享不完。
因为车展的问题，沈岐在报刊亭逛了一圈。
他手里摊了本书，程幼也是，翻翻看看，无聊中打发着时间。
“你看杂志上的书，几级PS程度你猜猜？”程幼秀知识。
沈岐看他呈现的那一页，男模，外国人，他道：“有四级吗？”
“四级？”程幼道：“这他妈十级都有。”
沈岐笑笑。
“假的要死，模特还好，身材就是那样，但明星你知道，一百二的最后呈现出来的完全八–九十斤，可怕吗？”
“正常吧。”沈岐表示。
“杂志是我见过最假的呈像。”程幼见得多，图片和本人的大区别他被雷过几次，虽然多数相差不大，但若卸了妆，你再去比较，画面不要太美啊。
“你看这个……”程幼碰碰沈岐的手臂，对方没有反应，程幼转头道：“看什么呢出神？”
沈岐捧着一本古装写真杂志，正看的津津有味，程幼探头上前瞟了一眼，眼前一亮，随后就暗淡了，“这种，多的是，你可别当真了。”
沈岐目不转睛，那上面不是别人，是叶胥。
“为什么不当真？”这就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叫沈岐过目不忘的。
程幼道：“都是假象，你真以为这人能长这么绝？红唇，白脸，细腰，长发，我敢跟你打赌，他本人一定不咋地。”
“你瞧不起人？”沈岐反驳。
“不是我瞧不起，而是太假了，你看不出吗？滤镜，灯光，服装，还有这些道具，拍摄出这样的效果当然震撼，也不难，”程幼抬抬下巴，“你信一个男人能长这么美？”
见过世面的程幼丝毫不为之动容，所有镜头前的东西皆为虚假，在PS科技快速发展的当今，“照骗”欣赏欣赏就成，切记当真了。
可沈岐却不认同了。
“这就是你反驳他容貌的理由？”沈岐合上了杂志，放回原处，“程幼，你赌不赌，他本人就这么绝。”
他见过，所以置信，所以震撼，所以过目不忘，所以忍不住，要去澄清和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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