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生歌
林朝莫名呼吸一窒，在李智杰跟黄建斌说事情经过时，他的思绪有些飘远，耳边听不见李智杰的声音，在李智杰说话时，问了一句是真的嘛，他前几天才看到冯子淇。
李智杰看向林朝这边，说是真的，今天早上的事，人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但没抢救回来，论坛上讨论这件事的人特别多，不像是谣言，导致论坛直接禁止发新帖子。
“没什么比生命重要，你说是不是？”李智杰叹了一口气，又回过身。
林朝嗯了一声，面色已无异样，他上下倒玩着烟盒，过了一会，他就收到高虎彪的信息。
高虎彪：冯子淇跳楼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林朝：还在抢救吗？
高虎彪：是，林朝，我害怕了。
林朝：别做傻事就行，有冯子淇最新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他沉默坐在椅子上，本来想抽烟的，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抽，高虎彪的消息应该比李智杰更准确，人的确是跳楼了，但还在抢救。
本来以为人能抢救回来，可是等到晚上八点多，高虎彪给他发信息说人没抢救回来，过一会，外面有敲门声，靠近门边的李智杰开门。
“林朝……”高虎彪在外面喊他。
林朝偏过头，起身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高虎彪把他带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才开始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林朝，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先放出照片，我什么都没有做。”
林朝拥着他，什么也没说。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们都已经分手了。”
高虎彪被吓到，有些人放出现场的照片，虽然没拍到冯子淇，但是地上有一滩血，有医生抢救跟人围观的照片，他完全没想到冯子淇会跳楼，他都没有回复冯子淇的信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高虎彪又从林朝身上退开，稍稍拉开他们的距离。
有人拿着手机讲电话慢慢走到这边，看到他们又很快走开。
“回去吧，不关你的事，”林朝安慰一句，“别那么大压力。”
“不是我害他的。”
“我知道。”
高虎彪先回宿舍，林朝在走廊上多停留一会，他趴在栏杆上，晚上的风特别大，在耳边呼呼作响，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
本来以为不关他的事，但是他第二天下午就被叫去辅导员办公室，在那里他看到两名警察还有高虎彪，站在高虎彪身边应该是他父母，每个人神情都很凝重。
“林朝，他们想跟你聊聊。”
之后警察带着他们准备到警察局，林朝经过高虎彪身旁时听到两个字——-别说，他跟一名民警还有辅导员跟学校的一位工作人员坐一辆警车，高虎彪他们坐另外一辆警车，一行人来到警察局。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单独审问，警察问他跟冯子淇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五天前。”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校友。”
“你之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
“我建议你说实话，不认识的话，他为什么会去找你？”
林朝看着民警，跟他对视，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这个你得问他。”
“建议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说实话，不然我们要在这里耗上一天。”
“我说的是实话，他不是自杀嘛，你们为什么找我问话，别用质问嫌疑犯的语气审问我，我只跟五天前见过他一面，我不明白这里面有我什么事，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推的，跟你们过来警察局已经算是我很配合了，反正我这两天没课，你要耗就耗。”
林朝比较平静冷淡说出这番话，但目光很凌厉，整个人很有气势。
警察被他的话一噎，盯着他，又问道：“你们见面那一天，冯子淇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林朝反问。
“请你如实回答。”
“没说什么，就是简单对话。”
“我们通过学校监控发现你们说了有三分钟，之后走出食堂他还跟着你，你确定是简单对话，对话的内容是什么？”
“内容是他在说，我在听，他说他压力很大，周围同学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他为什么压力大，他有说原因吗？”
“这我不清楚，可能事情闹得很大，影响到他的生活了。”
“什么事情？”
“照片的事。”
“什么照片？”
“警官，你没做事前调查吗？什么照片还来问我？”
“请端正你的态度。”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请端正你的态度，你是来请我配合你的工作，不是我一定要配合你的工作，你搞清楚主次。”
“所以你觉得他自杀是因为他压力大，受周围同学指指点点吗？”
“我没有觉得，是你觉得，你问他跟我说话的内容，我只是把内容复述给你，他自杀是因为什么，这个你得问他，我不清楚。”
“冯子淇跟高虎彪是什么关系？”
“冯子淇跟高虎彪，警官，你听听你的问话，这里面有我的名字吗？你为什么问我，你应该问他们。”
见到如此不配合的人，民警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是对方的情绪不见害怕不见慌张，整个人就是特别稳坐在那里跟他对视，回答他的问题。
“你觉得冯子淇跟高虎彪是什么关系？”
“前男友跟前男友的关系。”
“那你跟高虎彪是什么关系？”
这次林朝犹豫了一秒，然后扬出笑容回道：“同班同学的关系。”
“只是同班同学？”
“只是同班同学。”
“没有其他关系，你喜欢高虎彪吗？”
“我喜欢谁有必要跟警官说吗？警官，你喜欢谁？”
对话一度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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