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东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知青生活又苦又累,活的像个机器,每天干不完的活,他需要爱情点亮生活,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向东,钱你送去了吗?”张香兰改了称呼。
王向东犹豫了下:“送了。”
王向东其实不想送,十五块,可是笔不小的数字,送去能干吗?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把这钱给他用。
最后,他送了十块,给帮忙送的人一块好处费,自己留了四块。
“太好了。”张香兰满脸感激,又连声问,“我哥哥有没有说什么?他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王向东目露为难之色,送去的人啥也没问。
见张香兰一脸期待,硬着头皮道:“他很高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说有机会就来看你,对了,你哥哥分家了,据说主动净身出户,现在住村外的牛棚。”
想起这事,王向东就愤愤不平,傻不傻,一分钱不要,活该被人欺负。
张香兰却立刻明白过来,同样被人买,自由比什么东西都宝贵,她的哥哥,终于自由了。
张香兰激动地握紧拳头,自由代表着哥哥可以另立家庭,重新开始人生,她一定要帮哥哥。
与此同时,张家在进行着一场见不得人的对话。
张永庆一脸厌恶看着周家珍给傻儿子喂麦乳精,冷笑道:“真是报应。”
周家珍身子一顿又恢复正常。
傻子似乎这句话听过很多次,天真无邪拍手:“哦,报应,我是报应,我活该。”
“给我闭嘴,不许这么说。”周家珍忽然爆发,碗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瓣,她指着张永庆怒骂,“有完没完?有本事别整天给我说啊,去说给你的亲弟弟。”
这话仿佛戳中张永庆的短板,冷哼一声转过身。
“张永庆,咱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别整天阴不阴阳不阳的,没人逼你。”虽然家里没别人,周家珍还是压低了声音,“只要你说一声不想养了,我现在就带着大宝走。”
顿了顿,见张永庆掏出烟袋一言不发抽起来,周家珍抹抹眼泪:“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你到底怎么想的?再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
张永庆恶狠狠一摔烟袋:“你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的,张永庆,你摸摸良心,当初谁出的主意?生不出孩子的是谁?”周家珍气的手打哆嗦,“谁跪在地下哀求?我一没勾引汉子二没不守妇道,为了你们张家有后........我,我现在就走。”
周家珍转身就去屋里收拾东西。
傻子吃饱了特别乖巧,傻乎乎跟上:“娘。”
张香兰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看看张永庆:“爸,你和妈又吵架了?”
张永庆闷闷应了声,转身进屋关上门。
张香兰对他这个反应不例外,在张家十多年,两人经常私下里背着人吵架。
吵架好啊,张香兰把摘来的菜放到厨房,再出来时,兜里鼓鼓囊囊的。
王向东还在原地等候,见张香兰掏出来两个鸡蛋高兴坏了:“香兰你真好,回头我煮好,咱们一人一个。”
张香兰其实想说,两个鸡蛋拿去卖钱。
一个鸡蛋五分钱,两个就是一毛,哥哥现在需要钱。
顾晨紧赶慢赶,来到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的小师妹和王向东拉拉扯扯。
出来历练的师弟师妹有十多个,顾晨来之前还想第一个幻境世界遇到的会是谁,现在都不用问,原身的妹妹和小师妹长得一模一样。
这位小师妹性格单纯,师傅不止一次说过,以后怕她情劫难过,看来幻境还挺有针对性。
按照书中发展,她其实早早对王向东动了心。
顾晨也没打算阻止。
顾宝地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出门需要证明,他现在勉强只有自保之力,即使把人带走,也没有容身之处,一切只能等到他强大起来。
再说,历经这次磨难,对小师妹以后的修炼可能是好事。
听到鸡蛋要去卖钱,王向东非常不满,他每天那么累,咋就不知道心疼他呢,两个鸡蛋一毛钱,要跑到乡镇商店,那么远,他才不要去。
正琢磨怎么劝,脚裸忽然被什么咬了一口,疼的他差点跳起来,低头看看去,吓出一身冷汗,是条碧绿的草蛇。
菜园子怎么会有蛇?
整整一个上午,张家庄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看到了各种白天不常见的动物。
有从窝里爬出来的老鼠,像听到什么号令沿着路飞跑,见到人就钻起来,等人走远继续跑。
有各种各样的鸟,其中甚至有只大老鹰,不知道从哪里飞来。
最异常的是狗,村里养狗的不多,毕竟粮食珍贵,但这些平日里很会看家的狗个个出了门,表情警惕,像在暗中保护什么。
村民们有些提心吊胆,老话说,动物反常不是什么好事,可要说反常吧又不像,鸟停在树上安安静静,老鼠不知道钻去了哪里。
张香兰感觉最为古怪,先是有只漂亮的鸟丝毫不怕她,嘴里叼了个红彤彤的野果停在她肩上,接着中午下地的时候,好几只母山鸡忽然飞到面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般齐齐撅起屁股,然后,各自下了个蛋。
张香兰:“..........”
山鸡多么怕人啊,平常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跑,普通人根本靠不了身。
回到村里后,村头张婆婆养的大黄狗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见她回头,非常友善地摇尾巴,好像在保护她是的。
但这些统统不重要,最开心的,家里正在鸡飞狗跳,那傻子睡觉时被老鼠咬了半只耳朵。
可能老天看不下去来拯救她了吧。
造成这一切的顾晨已经离去,他暂时不能带小师妹走,但,从今后,任何人也别想再欺负她。
从这天开始,顾晨开始了全力备战高考。
麦收过后是秋种,顾家村不知不觉发生了很多变化。
让人最感叹的莫过于有名的红白大管家顾玉诚,自从事情发生之后,很多人或多或少有点忌讳。
家里娶亲,找个儿子因流氓罪被判二十年的人操持,怎么都感觉不吉利。
白事同样也是,怕影响风水不吉利。
就这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不约而同忽略顾玉诚,反正,懂红白喜事规矩的也不止他一个。
同样受影响的还有顾庆兰。
按照书中剧情发展,她婚后依旧保持蛮横脾气,每天和公婆闹,和涨幅打,但生了个儿子,日子也算过得去。
但因为顾庆斌,那家人毫不犹豫提出了退婚,理由也很强大,流氓犯的姐姐不敢取,老话说外甥像舅,怕遗传给下一代。
一家三口废了两个,独有许金花,每天村里县城来回跑,求爷爷告奶奶,去公安局下跪,去上访。
她死活不相信亲爱的儿子是那样的人,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把儿子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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