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是暴怒不假,放出了狠话也不假,然而他却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他的脑子仍旧在正常的运转。
面上甚至没有愤怒的神色,只是有被打扰了那一刻安眠的不满。
他刚才已经有些许的困意了,但是一下子就被惊醒,现在拜这个奇怪的怪物所赐,反而清醒的要命!
银发的青年皱起眉头,在这黑色海藻头发的青年的注视下,从忍具包里掏.出造型奇怪的飞雷神苦无,横在胸前。
他的雷神之剑还在卷轴里,而现在这个状况——特指那个还有着呼吸的少女祢豆子和他身后这一群弱势群体——实在是不容许他直接与这个怪物对上。
千手扉间沉默了半晌,对面的怪物似乎也并无动静,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的红眼睛,看到他身后那群弱势群体,眯起了眼睛。
他没有回答千手扉间的话语,反而是自己舔了下牙齿:“既然你非要多管闲事的话,就干脆连你一起杀了吧。”
反正对他来说,生命并不是什么能引得他多看一眼的东西。
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食物。
怪物笑了笑,并不会对银发青年愤怒的表现有什么反应,他只觉得,这些全部都是蝼蚁,这不过是一个外貌出众一点儿,给人的感觉稍微那么强大了一点儿的蝼蚁而已。
“啊,我也是第一次碰见不听我说话的东西。”千手扉间是过了那个会热血的年纪,现在已经沉稳了,但是那不代表他不热血。
他小心眼儿的把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形容为‘东西’。
这样的话……
“我是鬼王鬼舞辻无惨。”怪物这样说。似乎是很不满他被形容为‘东西’,直接说了自己的姓名。
千手扉间并不想对这样的对手报上自己的名字。他眼睛眨了一下,连带着身后的几个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鬼舞辻无惨:“!!!”
他大惊失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能力,浑身戒备,甚至没有贸然去喊会空间血鬼术的鸣女。
他猩.红色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只看得到桌上的半杯残茶,还有地上那个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少女。
既然这样……他把一根手指变长,直直地插.入少女的脖子。
*
“呼——”
即便是千手扉间,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人,也是有些吃力。
不是指他带的人多吃力,而是这耗费的查克拉要比平时多。他还要分查克拉去护住这几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更别说他现在已经知道查克拉是其他星球的本源能量,当然不会吝啬这点能护住其他人的查克拉了。
他带着这群人去到的地方是山脚下那个老人的屋子。
当时虽然是在外面没有进去,但是多少也是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他已经在这里打下了飞雷神印记,为了以防万一。
而这个印记,现在就用到了。
骤然接受如此变化的几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开始生理性犯恶心,就算吐不出东西也感到恶心,头晕目眩的。
反而是作为母亲的葵枝反应过来,压下自己的不适,扒住千手扉间的袖子:“祢豆子……我的祢豆子……”
不论这位千手先生拥有怎么样的力量,单凭他刚才护住他们的举动,她就已经知道,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青年的身上了。
已经嫁人多年,甚至于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带大了孩子们的妇女眼中含泪,绝望溢于言表,而那寄托于千手扉间的希冀……
让千手扉间略微有些动容。
但他仍旧是理智的。
他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反而冷酷地扒下了女人的手:“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然后就在女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没有任何征兆。
“……”,灶门葵枝低下头,颓废地坐在雪地里,捂住了脸,“我的祢豆子啊……”
这一景象无异于神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对方也许是偶然动了心,想要下来玩一玩的神明,她又怎么能寄托于神明的冷漠呢?
他们……被神明所抛弃了。
旁边的屋子传来了些许的声响,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下一秒,她听到了她长子的声音:“妈.妈!”
葵枝回头,看到了灶门炭治郎:“炭治郎!”
她错了。
即便是看上去十分不温柔的神明大人,其实也很温柔,他们从没有被抛弃过。
她的女儿……也许是因为没有救了……才……
她一边想着,眼前更加朦胧了起来:“炭治郎……祢豆子她……祢豆子……呜。”她又一次捂住了脸。
下一秒,她就被抱入了温暖的怀抱,头上是强忍着泪意的少年声音:“……没关系的,妈.妈。没关系的。”
*
今晚才刚刚开始。
鬼舞辻无惨的到来让千手扉间意识到,这里的和平仍旧是表象,这只鬼很强,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得更强?
千手扉间知道,这里的武力值整片都会低一些,至少大家都没有忍者那样能打,更不会医疗忍术。
大家全都是普通人。
而刚才那个自称鬼王的家伙……
——“飞雷神之术!”
银发的青年伴随着自己的轻喝,再一次出现在山腰上的屋子附近。
他所定的位置是屋子外面的门。
之前他被领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又拍了一个飞雷神印记上去。
他看到了……不知道被这个鬼王鬼舞辻无惨输送了什么东西的少女!
草!他的心里暗暗的骂上一声,同时动作不停,借力在地上一踩,旋身冲着无惨的头踢了一脚过去!
千手扉间的力道很大,他可是千手一族的二把手,那仙人之体也不是白继承的!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往无惨的脸上冲去!
鬼舞辻无惨不是个傻子,他躲开了这一脚,就不可避免的露出了脚下的祢豆子,而下一秒,刚才在他身后发动攻击的银发青年与祢豆子都不见了!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了。
他虽然活过了这么多年,但是战斗经验看上去却并不丰富,以至于不小心中了别人的计。
这次不等他发出怒吼,面前就又一次出现了那个青年!
银发的青年这次没有向他发动攻击,而是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带着怒意与轻蔑:“水遁·水刃斩!”他顺手丢了个苦无过去。
鬼舞辻无惨从没见过这样的攻击方法,他躲开后不禁想得更多:“你是鬼……不对,你是……从鬼变成的人?”
他从没有把他变成了鬼的记忆,可是对方这样强横的实力……他也确实从未从别的鬼的眼睛里看到过。
可是拥有特异能力而不是呼吸法的人,他是第一次见。
——除了鬼变成了人还有什么原因呢?
他想不到了。
“你见过吧,青色彼岸花。”他这样问到。
话一出口,鬼舞辻无惨就闭紧了嘴。刚才思想太放松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到对方看不出表情的脸,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慌,觉得没有底气了。
银发的青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鬼舞辻无惨,然后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卷轴之中,拿出了一把刀。
他的水之呼吸是能附着在自己的雷神之剑之上,然而只会呼吸法,并不能斩杀鬼。
呼吸法是为了让自己的日轮刀能砍下鬼的头颅,所以他就不可能用自己的雷神之剑对敌,反而是让产屋敷耀哉按照雷神之剑打造了一把日轮刀。
他还从没用过。
只见千手扉间一只手拍在卷轴之上,那日轮刀就出现了。湛蓝色的日轮刀看上去有几分幽静,颜色与他身上的蓝色衣服有些靠近,但是却远比一件衣服来的杀伤力大。
千手扉间单手把日轮刀横在眼前,另一只手在刀脊划过,似乎是在丈量着什么。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他把日轮刀挥舞起来,蓝色的日轮刀被挥到空中,带起了涓涓水流的幻象,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闪了一下,直直的奔着鬼舞辻无惨的脖子而去!
鬼舞辻无惨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青色彼岸花,但是他现在说出口了,要是不把对方抓回去,或者是杀人灭口,他怕是很快就不会再有这样安生的生活了!
他还是很满意现在的身份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躲开对方的攻击就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
明明那个青年看起来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甚至都是单手握刀,用出的只是一个基础的型,可是那临近了死亡的威胁仍旧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再也不能从容的把手放在兜里,而是拿出来,指甲化作尖利的样子,抵挡住了青年的攻击。
对方本来一去而消了的势却又卷土重来,转而是水之呼吸其他的型,一个接着一个,实在是让人应接无暇!
他只要喊鸣女拉远了距离,对方就会用出奇怪的像是血鬼术一样的攻击,什么‘水遁·水阵壁’、‘水遁·水龙弹’、‘水遁·水冲波’……一层又一层的,从没有普通的鬼的血鬼术能这么多变!
他此刻确定了,对方并不是由鬼转变成人的!
可是青年已经知道了青色彼岸花,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离开,必须要死!
鬼舞辻无惨想了想,又喊:“鸣女!”
又是一声三味线的铮铮弦声,鬼舞辻无惨就出现在了其他的位置。然而这次,他迎接的是来自身后的斩击:“飞雷神之斩!”
被腰斩的他惊愕的回头,看到的是青年身后的那枚最开始伴随着水遁·水刃斩过来的苦无!
“鸣女!”他连接了身体之后,准备跑了。
这个男人他打又打不着,攻击他自己躲又躲不掉,现在不逃跑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因为杀不掉对方的时间过于长久,所以鬼舞辻无惨失去了战意。
“哼。”,他的耳边响起了那个银发青年如同是恶魔般的声音,“到了现在还想逃吗?”
为什么不能逃?有鸣女在的话……
——“鸣女?!鸣女!!!”
银发的青年单膝跪在地上,手按在地上,手下蔓延出了不少的他所看不懂的纹路与术式,这一瞬间,有什么透明的他所摸不到的东西从他的身上穿过去了。
——“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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