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爰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主动去做任务。
她上次老才拒绝了天音夫人想就她的能力跟巫师神官相似而一起探讨,是她说什么家族之秘不能外传才糊弄了过去。不过她虽然能理解但是天音夫人的热情她实在是顶不住啊!
因为鬼杀队的任务都是由主公安排,所以她也就直接去了产屋敷的主屋。让产屋敷日香代为通传时,穿着以米色为底,上面印有紫阳花的小振袖,和鹅黄色的行灯袴的她就在主殿外的承重柱旁,背靠着等着。毕竟这天也真热,正好借屋檐挡一挡太阳。
这时一个人被另外的鬼杀队队员带着走进主屋来。喻爰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又看着庭院中的花花草草。没过多久,她忽然皱起眉头,她感觉有一道粘腻的像是流着的鼻涕那样的目光,盯着她。
她便侧过头去,是一个目光不怀好意,莫名让她反感的年纪来说她称呼为爷爷也不为过的一个穿着制服的秃顶中年人,他的目光在打量着她。他在看到她的脸时眼里闪过了什么,随即那样的目光更加让她感到恶心。
紧接着,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视线下移,露出让人想呕的笑来。
而喻爰则是浑身都僵硬了,她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长这么大,居然,居然能遇到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在脑海里搜索骂人的词汇也只有“你神经病啊,呸!”这样。
这个禽兽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盯着她的胸肌看!
而且在她发现之后反而更坦然地盯着!那种目光,像是要把她给剥开的感受!
喻爰那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么被冒犯到被侮辱的感觉!
就在她气得手都抖起来的时候,一道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最先入目的是那人一头肆意不羁向上生长,又跟本人性格很像的刺猬造型的白发。紧接着是那个人穿着的白色羽织。
“眼睛不用来看路的话,不如挖掉吧。”他直视那个人的眼睛说道。
那人感受到了些许的压迫感,心里已经认怂了,正要反唇相讥又转念一想,他今天是来求人的,不能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他知道挡在那个女孩面前的男人是什么风柱,如果他跟他起争执,这个混小子可能真的不会让他迈进产屋敷那个病秧子的门。
便想着改日再来找他算帐。
不死川实弥把喻爰挡的死死的,那个人就在进主公见客的偏殿前,向她这里投来的目光还有些恋恋不舍,在触及不死川的眼睛时,被吓得一缩。他眼里是压抑着的即将要喷发的火山,只要他再敢做点什么,就会爆发。他这才老老实实地进门,不再往这里投来任何一个眼神。
风柱在看到那个人进去后,他扭头余光瞟向在他背后的人,只看到一个有发旋的头顶。他没说什么就准备进去。忽然眼眸睁大,是她抓着他羽织的一角在手中收紧。他一走便有轻微被拉扯的感觉。
“松开。”虽然是和往常一般的冷漠,但这次他说出口的语气比以往更柔和了一点点。
喻爰很听话地松开了。他便进去了,也没再看向她一眼。
她干脆坐在廊间上,脚甩来甩去,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感觉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不一会儿,偏殿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其中以风柱的冷嘲热讽还有一道较为苍老,那便是那个人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为主。
喻爰干脆起身,和守在偏殿门外的产屋敷日香说她等一下再过来后就走了。就在她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日香叫住了她,“喻爰阁下,能请你摊开掌心吗?”
“我们不是说过了嘛,叫我喻爰或者喻爰姐姐就可以了啊。”她蹲下身,朝日香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日香笑了笑,没答话,而是从她手上取下一个用丝线系在手上的以水红色为底色,上面绣有紫藤花的香囊,她一拉开细线,香囊的系口就松开了。她从里拿出一颗用粉色的糖纸包着的一颗糖,放在喻爰的掌心里。
她对她微微躬身,“希望您拥有甜蜜美好的一天。”
喻爰看着手心里的糖微微发愣。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依旧是比天空都要澄澈的眼眸。她又恢复成平常状态下的她,紧接着笑着抱住了产屋敷日香,“谢谢日香宝贝!啊,我真是太喜欢日香了怎么办!”
要不是怕她会受到惊吓,她都会一口亲上去了呢!“我等下再过来哦!”
喻爰一阵小跑走远了,而产屋敷日香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她今天约了恋柱一起逛街的。差点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呢!
不过等她见到恋柱后:“蜜!璃!我好气啊!”
“诶?!怎,怎么了喻爰酱?”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给花草浇水的甘露寺蜜璃,听到喻爰的呼唤,刚要放下浇花的工具时,就被一个飞过来的身影给抱住。
她的脸瞬间就变得红扑扑的了。
“我今天被一个色老头用眼神给,给,反正好恶心的,气死了我还不能打他!他是谁啊,主公的座上宾吗?”想到这是产屋敷耀哉的客人,喻爰就觉得憋屈。
“嗤。”她听到头顶上有一道声音。
靠在恋柱发达的胸肌前的她这才抬起头来朝上面看去。
“那个老不死的是上面指派管理这几个县的酒囊饭袋,一点本事没有,满脑子都是寻欢作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重欲,也不怕把自己玩完。”靠在恋柱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干上,侧躺着的蛇柱说道。
“我们对跟上面沾关系的人,是不亲近也绝不能得罪的关系,你也只有自认倒霉了。”蛇柱凉凉开口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真是恶心诶!”喻爰心里的这把火无处发,只能闷着。
“爰酱。”甘露寺蜜璃摸了摸喻爰的脑袋,很慈爱地看向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普通但是心思纯良的人,也有心思邪恶的人。世界很大,会遇到什么人都很正常。既然是你看一眼都恶心的人,为他生气不是更不值得么。”恋柱以一种长辈的口气开导她道。
“唉,虽然是这么说,我也被这样看过呢。真的会很气恼,他又没有对你有动作,如果胆敢有点动作我都可以上去揍他了,但是就是看,还可以耍无赖辩解,真的超讨厌的啦!”突然跟着喻爰一起激动的恋柱。
“那个死老头这么看过你?”在树上的蛇柱声音冷了八度问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对他没有办法嘛!”恋柱丧气道。
“不,有的,我让他死。”
靠在恋柱柔软的胸肌上的喻爰,眼神死地望向虚空。
她只是一株没人疼爱的小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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