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她一无是处,是因为在鬼杀队中的任何一个普通队员,无论能力还是身体素质都能吊打她。脑子里整天都是喜欢他想讨好他的不正经的想法,又蠢。
她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吗?
喻爰当场石化在地。
“喂,小姑娘,是你把在下通灵过来的吗?”怀里的帕克仰头并往后一抬地看着喻爰,她这才从那种玻璃心碎一地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狗,狗说话了!”震惊的怜奈几人。
“我不是一般的狗狗,是忍犬帕克!”它扭过头来,朝怜奈他们说前一句话时还是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明明是一只狗狗却能露出人类的神态,看起来很疲惫很懒散的感觉,在说后一句话时,便突然瞪大双眼,很严肃地强调自己的名号,让他们引起重视。
“是,是的。”看着几人呆滞的模样,她没有再傻愣着了,“我们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能麻烦你用嗅觉追踪到失踪的孩子们的下落吗?”她急忙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啊!
“只要有他们随身过的衣服或是接触过的玩具那样的小玩意,拿过来让我闻的话,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帕克说道。
“太好了!”喻爰还没来得及开心,众人还没为不用漫无目的的地毯式搜索弄得那么疲累而放松下来,它又说道,“那我的酬劳要怎么算。”
“诶?”她呆呆地应了一声。
“什么叫做‘诶’?,难道是想让在下打白工吗!”待在喻爰怀里的帕克忽然朝她龇牙咧嘴起来,那架势仿佛她敢说一句“是的”就要扑过去咬她一口。
她突然很想念蛞蝓大人。
触感很滑溜,说话又好听,她超喜欢的。
算了,毕竟是她召唤出来的,给报酬也是应该的。如果再召唤到蛞蝓大人她也是要感谢的。
这时不死川实弥从她怀里接过帕克,抱着它揉了揉它的头,感受到温温软软的触感,他不自觉地神情一松,说道:“报酬的事等我们处理完孩子们失踪的事件后,再与你详谈。因为现在再耽搁下去,孩子们可能会更危险。你觉得呢?”
在风柱怀里的帕克变的非常地乖巧端庄,根本没有在她怀里的那种大爷模样。
什么啊,欺软怕硬么!
早贺见怜奈几人:真不愧是柱级别的大人,居然这么快就接受像狗一样的生物说人话的事实!
在炽热的大太阳底下曝晒的喻爰无念无想。
除了人有点晕感觉快熟了以外一切都好。
他们此刻来到了邻县的居民区,正要依着铃村和田江记下的信息,走访那些孩子失踪的家庭。
而当拍开门,那些父母看到风柱那脸上和身上狰狞的疤痕时,有些不愿意和他们有过多的交谈与让他们进门。但在看到他怀里抱着的狗狗,想着这个男人居然还会给狗狗装扮,等他表明来意,他们又觉得这会不会是用来搜寻孩子下落的狗狗,对他的防备和警戒心理就没那么重了。
为了加快速度,他们分为三组,喻爰跟怜奈一组行动。就这样一家一家了解得去,众人由一开始比较自在的状态,那放松的氛围也变为不自觉地心情变的沉重,氛围也比较压抑了。
几乎是每到一家,那些家长们在听到他们是来调查小孩失踪的事件后,都控制不住情绪后崩溃,都会在他们离开前乞求他们找回孩子们。
喻爰和怜奈来到了一座看起来比其他房子都要破旧的小木屋前。比起隔壁县居民楼都挨的紧凑来说,这里的是一座座小木屋,每栋小木屋都相隔了一段距离。
就拿有商铺的街来说,隔壁县的在白天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道路铺的很平坦,而不像这里的路时不时就是一个坑,在大白天也没有什么人,十分的冷清。唯一的优点就是这里绿植很多。
在喻爰用着足以发出响声却不会力度过大地把木门拍坏而在拍门时,风柱一队正要去往她们斜前方的下一家,正好经过这儿。
她拍了好一阵子,想着是不是没有人,跟怜奈对视一眼就要离开时,门开了。
门一打开的同时,一股像是堆了无数垃圾而混合出的臭味便争先恐后地从门拉开的那个缝隙涌出来。
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看清开门的是一个什么人。
开门的女子看上去有三四十岁,却穿着过于彰显青春活泼的粉嫩和服。她的长发乱糟糟的,处处结成一坨,还沾有不知名的脏东西。她眼底青黑,眼球布满血丝,没精神地掀动眼皮子看了喻爰一眼,见她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后,又想把门给关上。
她没有与人沟通的欲|望。
“那个!”喻爰身体快于脑子反应过来,她一手撑着木门,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抵住了女人要关上的门。诧异的同时她又开口说道,“请您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调查孩子失踪事件的人......”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她便被女人一把拉进了门里。
等被一拽进这个房子时,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朝她们的鼻腔涌进来。
女人坐在一个凳子上,她似乎是借着靠背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脸上还有哭完的泪痕,嘴唇干裂,应该很久都没有喝过水了。喻爰还想着给女人倒一杯水,但在这乱成一团的房子里愣是没看到茶壶和杯子,也没有能坐的地方,她们就在这里干站着。
看着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她仿佛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而只是听到关于被拐孩子后才有了对外界的一点反应。这副模样看得她们心里俱是一痛。
在两人向女人表明了她们是来帮助她找回孩子后,她这才正眼看了她们一眼。
就像是在干旱皴裂成一片片的大地上,一颗被无意间扔下的种子,居然长出了一截嫩芽那样,她的眼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她的希望。
从她平静地向她们叙述孩子失踪的事情来看,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更察觉不了她刻意掩藏的歇斯底里和癫狂。
待到喻爰她们要走的时候,她终于爆发了。
“能把我的孩子,我的六郎找回来的对吧?”她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喻爰的手腕,力气大到喻爰忍不住呼了一声痛。
因为她们两人不会对这样一位柔弱又沉浸在悲痛中的母亲有防备的心理,所以导致喻爰被她一把抓住。
“夫人,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您松手!”刚开始怜奈说话还算客气,但是发现她堂堂一个鬼杀队的队员竟然扳不动一个没有锻炼过的普通人的手,她这才着急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说你一定能把六郎带回来的,你说啊!”女人多天没有修剪过的指甲狠狠地刺着她的皮肤,喻爰痛到脸都皱在了一起,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怜奈想要一个手刀敲晕女人时,女人看着她们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六郎啊!他是我的命啊!”快要落在她后颈的手一停,劲风扫开了女人的头发。
看着女人悲痛欲绝的脸庞,喻爰顿时有种心脏紧紧地揪起像是被人拉扯的痛。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这位夫人,我们就要出发去找你的孩子。如果你不松开她的话,多耽误一分去救他的时间,那么他就会多危险一分。”泪眼朦胧的喻爰猛地回过头去,在摇摇晃晃都扭曲了的世界里,只有那人的身影稳稳当当地向着她靠近。
这句话让女人如梦初醒般,她怔怔地松开了她的手。一时失去牵制她的力量,喻爰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靠在了不死川实弥的胸膛上。
她的手腕还疼得她发抖,怜奈也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出去。她迈开了步子,又收了回去,紧接着一转身,她反而又靠近了那个女人。
在怜奈想要强行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出去时,她猛地俯身靠近那个女人,伸出完好的手搂过女人,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喻爰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等她们走后,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她空洞的眼里无声地涌出了眼泪。
她呜咽一声,掩面而泣,声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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