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后来一路上碰到的鬼都是不会血鬼术的,被不死川实弥当切白菜还是豆腐那般容易的一刀秒了。
她就跟个挂件似的挂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大杀特杀,不断催眠自己他跟切个西红柿那样,就算有番茄酱迸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她都来鬼杀队多久了,只是小场面而已,见鬼还大惊小怪的她不要面子的吗。又不是真的鬼,她也不是猪队友,这个时候还大喊大叫的分他神的话,她会先把自己拍死的。
“你松手!别勒我脖子我要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这些场面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什么十八禁满地马赛克的场面她才十七岁啊还可以臭不要脸的说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虽然鬼会如飞灰灭去不留一点痕迹,但是留在她心里的阴影是终生的啊!
现在想想,她出的任务简直太小清新了很一般的啊,纵然碰到吃小孩的鬼,还差点被个会血鬼术的干掉......哪一样都很糟糕。
“感到很不适?”不死川实弥问出声。
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有因为这是队士们的日常而身在鬼杀队的她还无法应对自如会很无语,或者是他很习惯于杀鬼,而对她在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感到害怕而瞧不起她的感觉。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收紧,“有些,不过我会适应的。”喻爰沉声道。
不死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对她“嗯”了一声。
她来到鬼杀队就一定要杀鬼她不能害怕鬼,不能害怕这种场面,他不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在鬼杀队里的很多队士,都是对鬼有仇恨的人,不少都是被鬼夺走了能作为人类的普通生活的日常。
通过好几年的训练,再通过选拔,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自身在面对比自己力量强几倍几十倍的能不断再生的,把人类作为食物或者玩物能残忍杀害的鬼,会没有一点惧意。
只是因为无穷无尽的恨意压过了以血肉之躯力扛怪物的恐惧。
而她原本的生活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鬼才对。鬼杀队也不能说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将她保护到万无一失,他也不能肯定。
所以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赶快适应。她应该自己保护自己,而不是依靠别人。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包袱,而是要与别人一同前进。
*
她这一夜睡得委实不□□稳,忽然醒过来后一路上又见证了满地都是打码的画面,暂时被刺激得毫无睡意。想着要不要跟实弥交换背着他赶路让他休息一会儿。先不说他会不会同意,这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就能蹦出一个不要命的留着哈喇子的脑子里除了进食就是进食的鬼。
这还值得风柱大人施舍给它一个眼神么,砍它一下以表对它冲上来的送死行为以资鼓励就完事了。可他能切鬼跟切萝卜白菜似的,他一睡着了再碰到的鬼就能切她跟切萝卜包菜似的。她又觉得自己的运气点在其它地方,比如等她来背人又得碰到带血鬼术的了。
万一碰到上、下弦月大晚上的兴致好出来压马路,那简直没地方说理了。
于是就维持现状吧。
她以为她今晚被这么一刺激会失眠整晚,还时不时的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可没过一会儿实在是顶不住她维持了这么多年早睡早起的良好生活作息,又打瞌睡了。
不过不是躺在床上自然不能睡得有多好,腿一直呈弯曲状,手也不能舒展,使得她睡醒了也感觉人很疲惫。可这也没有赶了一晚上的路的风柱辛苦啊。
她再醒来的此刻,天色将白,预示着今天也会是一个好天气。她还听到了声声飞鸟鸣叫的声音,树林里冒出若有似无的白色雾气,让她感到略微的湿冷。等到太阳一照,这些带着寒气的白雾才会消散吧。
喻爰看着背着她的仍然穿梭在树林里的不死川实弥,突然感到很安心。趴在他宽又厚的背上,好像能得到无限的安全感。
“醒了?”直视着前方的他忽然出声。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醒来了?”她好奇道。
“从你呼吸的声音判断的。”他回复道。
“真厉害啊......”
果然,柱就是柱啊。
“有一天你也会如此。”
不死川顿了顿,微微往后偏过头来,他的嘴角轻轻挽起扯出一个淡笑来。
喻爰呼吸一滞,紧抿的嘴唇舒展开,像是要升起的太阳那样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弧度,好似有一缕柔和的晨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温暖。
“嗯!”
*
没理会她一路上说自己可以走的话,等到了城镇里,不死川才放下她来。
等她一落地,大腿和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又酸又疼的麻痹感,使得她双腿一软人无力到差点跪下去,还是她不顾手臂的僵硬酸胀感强行搂住了他的腰才没让自己滑下去。
喻爰呼出一口气,再接着跺跺脚,感觉自己适应站在地面上后才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她一手叉腰,一手按在脖子处,她边活动活动颈脖边用手揉。一扭头便看到不死川实弥微笑的模样。
“......你笑什么?”是在笑话她差点摔倒吗!
“没什么。”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的某人。
等她在小巷子里转了转身子,扭扭肩膀,把晨练健身操的动作做个七七八八后,去买早餐的不死川这才过来招呼她去拉面店吃早饭。
他走在她前面,然后撩开了拉面店的幕布让她先进去。此时一大清早的还没什么人来吃面,座位都是空的,所以喻爰很自然地就坐在放了两碗面对着的位置之一上。
她面前的是叉烧拉面,是她刚刚随便点的一个。看着旁边座位的台子上摆着的是豚骨拉面,她暗自记下了他的喜好。
看着自己碗里摆在面条上的三片又大又圆的叉烧肉,她夹起了一大片放到他的碗里,又夹了半个溏心蛋给他,还有一点笋子,就要再夹一片肉时被他制止了:“我吃这么多足够了,你既然喜欢吃叉烧拉面,自己多吃一点吧。”就要把菜夹回给她。
“我不!”她双手把碗搬开,“我就是想你多吃一点啊,那就这样吧,我们快点吃好赶回去呀!”
看着她扬起笑容的脸庞,他低下头,也在自己碗里夹了一大块肉就要往她碗里放:“礼尚往来,快吃吧,不然拉面该糊了。”
大骨头熬出来的风味浓厚的乳白色汤底还冒着热气,喻爰用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吹气再喝下去,一口热汤下去感觉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在已是深秋的时候吃热食真的是件令人感到很舒服的事。
一碗面吃下肚,喻爰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在笑眯眯地跟店老板说面很好吃下次还回来再出店后,她看到的一个人使得她扬起的嘴角迅速耷拉下来。
她在拉面店门口,久违地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是怜奈恋人的母亲,是那个刁难她朋友的人。
她朋友把工资的大部分用作补贴家里,其余的钱她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她恋人的母亲买各种礼物。她买的价格昂贵的布匹,过节过年的干货等等,那位阿姨都来者不拒。既然在穿着怜奈买的衣服和金饰在招摇过市,就不该挫磨怜奈啊。
光她看到过的,这个女人竟然在大街上都要让她朋友难堪。而她生气的想为她说几句公道话都被朋友拦下来了。她不得已才忍住。
如果她这么不喜欢怜奈,是不是也要跟她的儿子沟通一下,别让其他不明事理的人以为是怜奈死皮白赖的缠着她的儿子。从怜奈的表述上,她很难认同他们是真心相爱。
所以她见过的她都是一副眼睛长在脑门上用鼻孔对人说话的这个女人,居然露出非常谄媚讨好的样子跟在一个作管家打扮模样的男人身后,而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在街道对面有一个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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