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诗已经和韩哲一起离开了,楚如诗没有看到她之前捡过的小狗,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也大概认不出来。
张司机抱着明宁玉在外面又溜达了会儿,也没有等到散场,张司机与明宁玉商量,“若不我们再回车坐会儿?”
当然,对狗说话大家也都不当真,也都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而已,说完,张司机便抱着明宁玉要回车上了。
却不想又出来人叫住了他,居然是韩哲让人给老张送了菜过来。
张司机找到路灯旁的石桌旁坐下,一边用胳膊夹住明宁玉的小身板,一边拆筷子,感慨地说道:“这位韩总人不错。”
与他阴郁冷郁脾气差的老板可完全两个极端,不过关于老板的坏话,老张可不会说。
而且虽然心里面念叨了两句别家的老板脾气好,不过拿着高薪水的老张却不是真的对封谦景有什么怨言,况且封谦景也不可能真放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在身边做司机。
明宁玉在老张的胳肢窝里被控制住,那菜就在她眼巴前,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明宁玉舔了舔嘴巴,满眼垂涎。
吃?不吃?
天人交战。
最后明宁玉脸一扭,眼一闭,不去看那诱人之物,相当有骨气。
哼,对着封谦景撒娇缠磨要吃的也就算了,但是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汪。
家养汪,那种被人啧啧称奇,被人珍视稀罕的汪,只吃主人投喂,其他人喂的可瞧不上眼。
作为一只其貌不扬的小黄狗,没有高贵的品种血脉出身,那她自己来打造突出点。
明宁玉为自己的主意得意,连馋人的香味都不那么馋煞人了呢。
看封谦景感动不感动?连她自己都要感动坏了。
封谦景出来时,他一出来明宁玉率先就发现了他,兴奋的汪汪叫。
阮助理往那一看便笑道:“小麦穗在等您呢,看来是等急了。”
封谦景嘴角想往上扬一下没有扬起来,心中却想着就知道它不会在车里老实待着。
老张司机对封谦景说了韩哲过来与他聊了几句还让人给他送了菜的事,封谦景对韩哲的所为不置可否,却说起了明宁玉的事。
他手中不老实地拨着明宁玉的圆耳朵,嘴里随意说着:“麦穗又闹着要饭吃了?”
明宁玉的耳朵抖了抖,眼眸闪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问到了这,她还以为要以后才会被发现她的‘高贵品质’。
果然老张不负明宁玉所望,笑着说道:“没有没有,麦穗很乖的,没要吃的,一点都不为所动。”
这两天每次吃饭的时候,这只狗都死磨硬缠,实打实的一只馋狗,封谦景奇道:“还转性了?”
“还是在家吃多了?”
封谦景说着手指还移向了明宁玉的毛肚子,可就算不饿,也不耽误这只狗的嘴馋的。
明明也是个聪明人,可一点都没有往明宁玉想要的那个方向想。
“汪呸。”明宁玉气坏了,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你的小脑瓜就不能往别的地方想一想?
不过封谦景除了对少有的那几个人,他这人话很少的,今天与司机的这几句话,已经算多的了,说到这里,车里又重新安静了起来。
咳,也没能安静成。
这不是现在多了个不受他控制的小家伙吗?明宁玉在外面无聊等了他那么久,非常想冲他吼上几嗓子。
“汪汪!”才没有吃多,我为了你可饿了好几个小时肚子了。
知道封谦景听不懂她也得为自己说几句,嗯,或许说正因为知道封谦景听不懂,才更吼的肆无忌惮,更来劲。
“嗷汪汪!”你在里面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大狗子?
“嗷!汪呜汪!”就不能细心贴心点儿,也跟人家男配学学。
“
汪。”看来调|教之路甚远了。
安静忧郁深沉的封谦景到此压根就深沉不下去了,伸出手给旁边嗷呜个不停的小东西来了个泰山压顶,连脸上的阴郁都被恼色给破开了,“养了你比养一千只鸭子还吵。”
明宁玉不屑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有本事你真养一千只鸭子比较比较。
车辆从灯光中穿过,直奔向封家所在的别墅区。
明宁玉舔了点狗粮垫巴肚子,正在畅想明天的早餐,准备睡了的时候,面前却站了一道人影。
灯光下封谦景高高的身影完全把她的小身板给笼罩住了,居高临下垂眸看她,这、这是要干嘛?还怪吓人的。
“汪!”不睡觉去,干嘛站这里吓人?
“封麦穗,还有件事没有完。”
“汪?”啥?
啥?下一瞬,明宁玉就知道了。
脑瓜子盯着一本书,明宁玉简直目瞪口呆。
“今天不听话,你需要长长记性。”
?
狗子也要长记性的吗?封谦景你不做人!
但是当明宁玉想甩脑袋把那本书给甩下来的时候,封谦景的手却犹如泰山压顶,牢牢地盖在书本上。
“半个小时。”
“不可以趴下,坐好。”
明宁玉翻了个白眼,我就要趴下,我不仅趴下,我还要卧下,我还要翻身打滚呢,我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
反正今天封谦景就是和狗子较下劲了,既然要将狗留下,那这只狗就得教教规矩,不能总是胡来。
被教规矩的狗子,被封谦景用胳膊腿固定成蹲卧着的姿势,头顶书本,一张生无可恋的毛脸耷拉着眼,沮丧地刚低下头,书本就往下滑,还没滑下去,就又被人重新给放好,然后还挨了一小巴掌。
“呜……”
明宁玉斜了封谦景一眼,她就不信他能坚持和她耗下去。
能的,封谦景还放了首音乐,大有将惩罚进行到底,毫无半途而废的意思。
封谦景这么半抱着固定明宁玉,身上可没少蹭下来明宁玉的毛毛。
明宁玉可还记得,就在不久前,王管家还说某人最受不了猫毛狗毛,可现在却像是没了那回事。
而且明宁玉斜眼瞅着,这货蹲这里罚她顶书本,怎么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样子?脸也不黑了,她越是呜呜嗷嗷叫,这人心情貌似越好。
明宁玉停下制造噪音的嘴巴,眼神狐疑,莫不是她的哀嚎,让这货在幸灾乐祸?她越不好受,这货越高兴的吧。
明宁玉不想相信这家伙的恶劣。
可这货愣是真的就坚持了半个小时来强制监督她,非常有耐心,也不觉得无聊。
“嗷呜。”明宁玉的哀嚎都变得蔫拉巴唧,脑袋上的书本终于被拿下来,也整只狗子丧里丧气趴下酸软的腿,摊成了张汪饼,毛耳朵也往下垂下来,耷拉下眼皮,一点都不想搭理耍主人威风的某人。
偏封谦景还没结束,沉着脸,端着范儿,训话:“以后不许偷跟着往车上跑。”
“不许闹着跟我出门。”
“不许不听话。”
不伦不类的三不许准则,明宁玉垂着耳朵,翻了个白眼,然后把脑袋往旁边一歪,团成一团,她要睡觉了。
至于封谦景说了什么,抱歉她没听到,听不懂,不打算听,气死她了!
老老实实听他话的,那是他的员工下属,是社畜,狗子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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