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周五好像寒陌生日了,咱以战队名义送个礼物吗”
孙天娇一边打哈欠一边问言易冰。
言易冰正在理疗室按摩,顺便闭目养神, 闻言一顿,睁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寒陌生日”
孙天娇一个哈欠还没打完,手指搭在嘴上,睨他一眼“你没看小丁朋友圈”
言易冰轻嗤“少来,我没事儿加别的战队经理干什么别总找机会试探我。”
孙天娇随即换了一幅笑脸“祖宗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你背叛我, 我对你可是真爱。”
言易冰“呵。”
这种剧情偶尔会在闲暇时光上演, 孙天娇有时候会像个担心老公出轨的小媳妇,时不时查每个选手的岗。
其实对言易冰他是放心的, 不过对他来说,时刻了解选手的心理活动也是工作的一种。
孙天娇满口胡说“秉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虚假精神,我们给寒陌送个玩物丧志的东西吧, 如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世界赛上rce就更好对付了。”
言易冰肩膀很酸, 被理疗师按的直咬牙,他满不在意的对孙天娇说“行,你送吧。”
孙天娇凝眉思索“送个美女怎么样让寒陌陷入爱情的漩涡,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言易冰微微一僵,眸色凝重的看向孙天娇。
这话,他总觉得孙天娇察觉了什么。
毫无察觉的孙天娇眨了眨眼, 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祖宗,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言易冰缓缓摇头“没有, 你今天怎么这么困”
孙天娇虽然觉得这个话题转变有点生硬, 但既然问题问到他身上了,他也就没在意。
孙天娇“昨天晚上跟边总玩了一夜游戏,太快乐了,没睡觉。”
言易冰顺嘴接到“爱情游戏”
孙天娇拍着膝盖大笑“你真逗,还爱情游戏我跟他出去吃饭商量合同的事,随口说到了体育运动,我说我平衡性特别好,小时候练过艺术体操,高考时候差点加分。他非不信,然后我们就打赌,我在原地转十圈,如果能直线走到他那里,他就给我一千块钱。这便宜我不占你别说,他家客厅真特么大,从门廊到他坐的沙发足足有四十米,要不是我平衡真的不错,这两万块钱我都赚不到”
言易冰“”
言易冰“你走了二十次晕乎乎的从门口到他怀里”
孙天娇“其实我还能走,但觉得就是个小打赌,赚客户太多怕客户生气,我就说有点晕。没想到他还激我,说我肯定不行了,笑死我,现在的大佬真是人傻钱多,不是我吹,我努努力能把他大别墅转回来。”
言易冰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
好的,果然是爱情游戏。
孙天娇炫耀完自己的生财有道,敛起笑意“行了,不开玩笑了,我们送套纪念币吧,最近黄金市价也不错。”
言易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天娇诧异“你们最近不是关系很好吗,跨年夜还一起直播呢,把我都给吓到了,你怎么这么不上心”
言易冰心道,我不是不上心,我是太紧张。
他周四晚上要跟寒陌去某个极度奢侈的云端餐厅庆祝生日,然后又在附近五星级酒店订了个情侣套。
什么都很好,他们也谈了有段时间了,总该有点亲密举动了。
他甚至提前准备了冈本003和油性润滑。
为什么买003呢
因为稍微厚一点,可能还有延时效果。
他一直在想给寒陌什么生日礼物是最好的。
他买了个价格昂贵的手表,可寒陌其实不缺这个钱,而且电竞选手们平时训练,手上是不带任何东西的,怕影响操作,所以这个表有点鸡肋。
除此之外,最能表现心意的,就是那个了吧。
反正小畜生一直很期待的,只不过之前总是被打断。
从他提出周四晚上要去外面住,寒陌就挑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寒陌也没有拒绝。
言易冰的一个t种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当天晚上,他们结束日常训练之后,寒陌推掉了俱乐部要给他的庆祝活动,和言易冰在餐厅楼上集合。
云端餐厅在某座大厦的顶层天台,整个建筑都是用玻璃搭建的,里面装点着各色草木鲜花,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魔都市内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这里的菜价至少有一半是支付给环境的。
他们刚在预定的位置坐好,就有服务生过来,给他们上了一盏飘在水中的小烛灯,又倒了两杯树莓汁。
言易冰抿了一口饮料,伸手去触小烛灯的火苗。
暖洋洋的,在玻璃上映出颤抖的身影。
寒陌“芝士焗生蚝行吗”
言易冰点头,心里却胡思乱想。
生蚝。
给晚上助力么
寒陌其实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提前看了餐厅的推荐菜。
除了生蚝,他又点了两小杯冰镇甜虾,一份烤牛排,一份煎剑鱼,还有两份俄式罗宋汤。
甜点要等餐后上。
先上来的是前菜,甜虾和鲜嫩的蔬菜用甜醋汁浇过,口味细腻软糯。
言易冰只吃了虾,把剩下的青菜都给了寒陌。
牛排上来,寒陌先端过去切好,再送到言易冰面前。
言易冰哑然失笑“今天你生日,怎么还给我服务”
寒陌自然道“我喜欢师父。”
言易冰被他骤然的表白弄的脸侧发烫,于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知道。”
小烛火的火焰是橙黄色的,抖动的火苗快要燃尽时,恍惚变成了橙色。
细腻的橙色光点落在言易冰微卷的睫毛尖,衬的他每一次颤动睫毛,都仿佛在托着烛光跳跃。
寒陌再次觉得,言易冰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么好看的人,居然真的属于他了。
他曾经一直懊悔没能在十七岁那年留在言易冰身边,没能成为言易冰的队员,成为zero新的力量。
但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那时候不够优秀又不够成熟的他,凭什么能给师父最好的呢。
他反倒喜欢现在并肩为王,各自为战的状态。
他先是更好的自己,然后才能去爱他。
他突然释然了。
包括十八岁生日那天,站在冰冷的河边,那个绝望又安静的夜晚。
曾经他一直在失去,失去母亲,失去师父,混乱不堪。
但他走过来了,然后才能发现,他其实什么都没失去。
世界一如既往的浩瀚平静,不会过分亏待谁,也不会过分讨好谁,它只是沉默的窥视人间。
所以神不爱世人,所以神让人和人相爱。
言易冰插了一小块剑鱼肉,喂到寒陌嘴边“想什么呢,吃饭也能发呆”
寒陌垂眸,乖乖的吃了下去“想晚上。”
他指的是,想十八岁那天的晚上。
但言易冰显然理解错了。
言易冰绷了绷唇,轻咳,小声道“知道了。”
寒陌“”
知道什么
等吃饱喝足,言易冰刷完了卡,两人借着夜色掩映,成功进入酒店房间时,寒陌终于了解言易冰知道了什么。
房门一关,言易冰喉结动了动,暧昧的动手指,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寒陌的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上,刚想自然的凑过去,亲一口,言易冰突然抬手,捏了一下寒陌的屁股。
果然年轻,还经常锻炼,就连屁股的手感都很好。
寒陌“”
言易冰眼神暧昧,轻轻吐息“快去洗澡。”
寒陌看了一眼不小的浴缸,问”师父不跟我一起洗”
言易冰“我洗过了,你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他的确洗过了,而且快把皮都搓掉了。
他觉得在寒陌面前大洗特洗不是很雅观,有点浪费情调,所以在来之前就准备好了。
他还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上一瓶度数稍高的红酒。
床上散了些玫瑰花瓣。
地毯上也有,温柔干净的乳白色地毯,衬的花瓣格外娇艳欲滴。
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寒陌把衣服甩在架子上,朦胧的雾气瞬间氤氲了玻璃浴室,将视线模糊掉。
言易冰深吸一口气,拔出酒塞,先倒出半杯喝了几口。
口中带着涩涩的醇香,葡萄酒的气味瞬间在他周身溢开。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西服里面的黑衬衫,因为寒陌喜欢黑色,所以他穿了黑色的过来。
看过之后,又扫了眼柜子里挂着的白色睡袍。
犹豫了一下,言易冰决定先不换衣服。
虽然睡袍舒服方便,但衬衫西裤更有精英气质。
仪式感很重要。
他把润滑和冈本也放在了床边垂手可得的地方。
不那么起眼,也绝对不容忽视。
准备好了一切,言易冰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又倒了点红酒喝。
他感到胃里暖洋洋的,好在有树莓汁打底,他并不觉得多难受。
喝完了酒,言易冰压着玫瑰花瓣爬上了床,以一种非常漫不经心又慵懒的姿势,靠在抱枕上。
大约半个小时,水声停了。
言易冰的心提了起来,连耳骨都轻微的颤了一下。
来了
寒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上,一身黑的言易冰。
他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
言易冰抿了抿被红酒润的有些泛红的唇,放下手机“洗完了”
寒陌点点头。
睡袍的腰带只是随意轻系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搭在小腹,根本束不紧什么。
寒陌胸口皮肤若隐若现,被热水泡的细腻发红。
言易冰朝寒陌勾了勾手指。
“今天二十岁了,小哥哥。”
寒陌乖巧的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床上散落的花瓣,坐在言易冰身边“师父喝酒了”
他嗅到了一股酒气,但不难闻,随着呼吸丝丝缕缕的蔓延至空气中。
言易冰“喝了点,你也可以喝点。”
寒陌扫了一眼床头空了小半瓶的葡萄酒,眸色深沉“好,我一会儿喝。”
言易冰又坐起来一些,将寒陌拉过去,主动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
“二十岁,也不小了,我就不算欺负小朋友了。”
寒陌眼中含笑“师父想怎么欺负”
他听话的过分,眨着眼,乖乖的被言易冰亲。
亲的他唇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言易冰为了让他放心,立刻炫耀自己的学习能力“你不用紧张,我看了不少片,又在油管听了好多科普,还去查了医学文献,不会让你疼,会让你很舒服的。”
寒陌眼睛微眯了一下,没有动弹,半晌,有些新奇的低笑“师父想上我”
言易冰一副他明知故问的表情“要不你还是先喝点酒,嗯能麻痹一点,专家说最开始还是稍微有点难受,不够后来就好了。”
寒陌终于笑出了声。
他懒洋洋的往言易冰身边一躺,毫无防备的任睡袍散开。
“我倒是无所谓,师父想怎么样都好,这种事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舒服,不过我还是担心,师父明天没法正常训练。”
言易冰“”
寒陌看言易冰一脸莫名其妙,于是单手托着侧脸,耐心解释道“是这样,师父平时没举过铁的话,双臂长时间用力,第二天一定会抖,如果使用过度,也不知道多久能恢复,我记得师父说过五六次的,那应该在三个小时左右吧”
言易冰皱皱眉,显然没考虑到这个层面。
不能训练可不行。
世界赛在即,各个战队都在紧锣密鼓的排练新战术,zero在没有新鲜血液的情况下,重担还是落在他身上。
他倒是知道,片里面,在上面的那个,都是很费力气的。
五六次那他可能真恢复不过来。
寒陌见言易冰陷入沉思,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我也是心疼师父太累,关键跟俱乐部那边还不好解释。”
言易冰犹豫“那”
寒陌“所以还是我来吧,师父舒舒服服享受就好,都是为了训练。”
言易冰蹙眉,瞥了一眼床头的冈本“可是我都准备好了。”
寒陌拉过他的手,顺势起身,将言易冰轻推在抱枕上“我也准备过了,而且我经常训练,这点运动量对我来说,也是舒服的,其实谁上谁下都无所谓,能和师父在一起就好。”
寒陌亲了亲言易冰的锁骨。
言易冰糊里糊涂的,就躺在了床上,看着扣子被一个个的解开,皮肤越来越清凉。
红酒终于开始发挥作用,烧的他头晕目眩,思维短路。
他觉得,寒陌说的真是非常有道理,他本来也懒,不爱动弹,而这点运动量对寒陌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明天都可以继续训练。
言易冰心想,行吧,挺圆满的方案。
等他回过神来,黑色衬衫已经被彻底解开,挂在他的手臂上。
寒陌喉结一滚,嗓音沙哑,凑到他耳边道“师父,翻个身,我要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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