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捡躺在冰凉的沙子上, 继续这个加深的吻。向导素的持续注入让他平静,同时也萌生出巨大的依赖和占有欲,不断滋长。
哥是狼, 他是小狗,他现在就是脱缰的野狗。
在基地里,向导不允许给哨兵太多向导素,就是拒绝出现现在他身体里发生的事。对结合的热望, 结合热。哨兵对向导的向往到达了峰值。
他们互相抓住对方的手臂,舌头在对方口腔中勾撩,都想把舌头捅到口腔里更深的地方去。
精神丝在大腿、大臂四个地方剧烈震动,以前宋捡不会亲,只会笨笨地舔,被小狼哥按在毯子上, 亲密地舔。现在他已经全部学会了,知道用舌头灵活地撬开哥的牙关。
精神丝不肯放过他,他也不肯放过哥, 两条腿死死盘住,仿佛只要松开了,他们又会分离, 又会失去七年时间。
“还跑不跑了”周允高抬起头, 动物习性在复苏,高位狼不接受低位狼的逃离, 手掌在宋捡的肚脐周围滑动。他说完话, 就闭紧了嘴,狠着心把捡的舌头挡在外面。
当宋捡的身体往上抬, 他就把人按下去, 使劲儿地抓挠宋捡肚脐左下方的十字划痕。
“不跑了, 不跑了汪,汪汪,汪,哥我不跑,汪汪。”宋捡被精神链接注入向导素,这么大剂量下去,已经产生了浓浓的依赖,别说再跑,就算有人用枪指着自己的头,他也要亲。
可是哥不张嘴,他只亲到了牙,舌头在哥的牙齿外打转。
“哥,我不跑了,我想要。”他想要再亲,把这些年缺失的时间补回来,嘴巴贴在周允的嘴唇外面,手用力地抓哥的头发。
“哥,向导素。”宋捡放开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然后掀起了上衣,把肚皮暴露出来。
他要给小狼哥看肚皮了。
肚皮露出来,宋捡习惯性地蹬了蹬腿,继续把被鬣狗撕破的衣服往上撩,像一条专心讨好高位狼的小狗,高兴得很。
周允的手从疤痕挪到宋捡的肚皮上,一圈圈地揉他肚脐,捡接受了自己的向导素,对自己依赖了,很好,这很好,不能有别的向导他允许宋捡吸吮自己的舌头,像狼那样,他们互舔口腔。小狗一旦开始讨好自己,就不能拒绝。
可他又把宋捡按在怀里,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捉住了他脖子上的麻绳,将他勒在怀抱当中。在亲吻中他体验到捡真的长大了,以前那么瘦小,现在全身有流畅的肌肉,他长大了,他可以承受自己的身体。
“哥”宋捡被勒得往上一直抬,可是一抬起来,就被压下去,像被高位狼叼在嘴里的幼崽,“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周允问,麻绳在手掌上一圈圈攥紧。黑色的金眼睛黑曼巴也已经缠绕住小丢,将它裹紧。小丢在享受亲密的同时,并没有跑开,说明它的主人是愿意的。
“不行啊我我是”宋捡咬着牙摇头,他该怎么告诉哥这一切,说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自己是叛徒“哥,我我其实”他彻底被拉起了脖子,身体使不上力气,无力感随之而来,“我其实是”可是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吻打断。
周允弯了腰,吻住了宋捡的嘴,堵住了他的声音。一片湿润的嘴唇在他的吸吮中变得更加湿润,他用舌尖勾动捡的唇线,尝出了一点血的味道。狼群在他们的周围跑动,一匹公狼正在追逐一匹母狼,那是它的伴侣。
在风中,母狼停止了跑动,它用前爪搭在公狼的后背上,慢慢地趴下去。公狼并没有着急,而是不厌其烦地舔母狼的牙齿。在狼群交配之前,它们甚至能把这种放在前面的游戏持续几个小时,用来增进感情。而在交配之后,公狼也不会立刻离开伴侣,它们会单独相处,并不允许其他同类的靠近,再亲吻几个小时。
狼和人不同,它们从不吝惜表达爱意。
周允现在,就想要干一样的事情,他的感情压抑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疯掉,会,确实会疯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宋捡。他终于找到了,那一年早该完成的事,现在可以完成了,狼靠交配产生最高的感情,他和捡也需要交配。
无休无止地交配,他还要在捡的精神图景里做一样的事,把捡拉进图景,在那里完成一匹头狼应该做的事,咬定自己的伴侣,即便不能生下幼崽他也要全部给他突然他的嘴唇狠狠疼了一下。
“哥,我不能”宋捡强忍住身体的欲望,大脑一片空白,他比任何人都想。可是一旦发生了关系,他的命就是小狼哥的命,自己出了事,小狼哥也会死。但他没有放弃拥抱,亲密地抚摸对方的身体,两个人换了位置,在沙子上滚了一圈。
他们在接吻的同时扬起脖颈,身体绷紧。旁边,小丢已经被周允的蛇完全缠住,在精神体身上发生什么,它们的主人同样有感觉。
腹鳞蹭动,湿润光滑。
“不要说话。”周允和宋捡稍稍拉开距离,快要控制不住呼吸,一只手,卡在了宋捡的脖子上,手指探入麻绳和皮肤之间。他抚摸那圈疤痕,就连这一圈,都是自己小时候无意间造成的。
自己给捡戴上了绳子,他就只能和自己走。捡拒绝他,他就给更多的向导素,用一个向导最坏的手段,逼着自己喜欢的哨兵屈服。
宋捡像被绞住了气管,整个人面临缺血。
向导素在他身体里发挥作用,让他生出强烈的霸占念头。他想眨眼,又气若悬丝,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凭精神丝在身边漂浮一样地触碰自己的身体。于是他放弃了,不,不是放弃,是哨兵在喜欢的向导面前,没有任何能力抗拒。
他抗拒不了,骑在小狼哥受伤的胯部附近,深深地低下了头,在向导的脖颈附近吸吮,有时又用撕咬,牙尖拉扯着小狼哥的皮肤,再咬就破了。可是宋捡只是顺着喉结往下舔,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充满依赖。
哨兵永远不会伤害向导。
但是在最后一刻,宋捡打了个激灵,不行,他不能霸占哥的身体,一旦发生关系就会产生一辈子的精神链接。他从周允的身上翻下去,没想到麻绳还被拽着,又一下摔倒,像个狗爬地的姿势,跪在了沙地上。
周允从后面拽着他,精神丝逐渐深入宋捡的皮肤,他不问,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再强迫了,将宋捡从背后压倒,压在身下轻轻地揉他的后脑,痛苦地抓住麻绳不放。
“不要走,咱们不交配。”他只能这样劝说,手指压在宋捡后脑勺的发根处,每次触碰这里,捡都会无意识地躲避,这样的躲避,对他来说就是每分每秒的煎熬。
他等待小狗平静下来,再继续亲。可是捡的小不点儿都要憋炸,小不点儿已经长大,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于是他们在月光下脱衣服,像两个不需要衣服的动物,交换唾液,交换来摸,亲吻对方身上的伤口,舔掉了对方的血液,心疼地吞下去。
在他们周围,蛇在交配,狼也在交配。在沙漠里没有等级和守则,没有哨兵和向导,只有人与爱。
移动基地里,尹生正在自己的休息舱里,但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个人。
那个人那天喝醉了,他的身体一抖,皮草大衣从头到脚掉下来,堆在他们的脚边。他主动来亲吻自己,抱住自己的头,往他的胸口上压,那么主动,和他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动作中有迷醉的疯狂。尹生一开始很想拒绝的,他知道这个人心里没有自己,他看到自己的时候,想到的肯定是已经牺牲的哥哥。
那个什么时候都无比优秀,各项考核都能拿到s的亲生哥哥。就连两个人的名字,都是那么像,一个叫尹胜,一个叫尹生。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呓语来,相似得让人分不清楚。
因为有了优秀的哥哥,家里对自己的期待反而降低了,哥哥是要去夺取胜利的,自己只要好好生活健康长大就行。可是那人伸手解开自己拉锁的一瞬间,尹生还是抱住了他,开始抢夺空气般地回吻他。
两个人磕磕碰碰一路,从门口接吻一起倒在了床上,那人的长头发全部散开,贴着他光滑的肩头,像一个渴求饮水的人,像一个渴求温暖的小动物,明明拥有全基地最强悍的精神力,却会在接吻当中流眼泪。他当着自己的面摘了手套,舌头不断搅动,另外一只手掐住自己,热情地,邀请自己抚摸尹生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干了什么,霸占向导的念头差一点让自己失控。
他很想问,你叫的名字到底是谁,但是又不想浪费时间,双手不控制地解开了迟澍的衣扣,顺着他的锁骨亲下去。罪恶感和负罪感让他疯狂,也让他崩溃。
突然,休息舱的舱门被人敲了一下,随后由管理员打开了。“87102b。”
“到”尹生立刻起来。
“迟澍长官要见你。”管理员显然还没睡醒,“快去”
“迟澍是迟澍长官吗”尹生像充了电那么激动。
“全基地有几个迟澍长官快去”管理员通知到位就离开了,剩下一个快速穿衣服的哨兵。尹生把腿塞进裤管,套上军靴的同时就开始系拉锁,第一次感谢哨兵的制服没有扣子,否则自己一定穿不上。
他用湿毛巾快速擦脸,整装待发,等到他爬下长梯,护卫队正在等他。而周允长官的护卫队队长也在里面。
“报告长官。”尹生朝他们敬礼,“87102b准备完毕”
“跟我们走吧。”梁霄转了过去,一头黑豹贴着他的膝盖,“迟澍长官要见你。”
“迟澍长官为什么会在深夜见我”尹生跟在他身后,又小声地问,“梁霄队长,您怎么在这里周允长官呢”
“周允长官还没有找到,我暂时担任迟澍长官的护卫队队长,保护基地向导是我的职责。”梁霄看向前方,“你和迟澍长官很有交情”
尹生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和他是同一所军校毕业的毕业生。”
“给你一个忠告,b级哨兵。”梁霄紧皱着眉,他比谁都明白一个向导失踪意味什么,大概率是背叛,而向导的背叛往往后果惨重,要是向导们集体联手才是灾难,“在迟澍长官面前,不要放出你的精神体。把你那头巨大的狮子收好了。”
“明白。”尹生点了点头,跟随他们上了列车。自己果然没猜错,周允没找到,他肯定是想脱离基地。
上了列车之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了。尹生思考着迟澍长官传唤自己的理由,找不到答案。到了站台,他下车接受全身检查,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才放行。而在检查的途中,又有一位迟澍长官的贴身护卫队员警告他,不要放出精神体。
这句话不用他们说,尹生肯定不会让雷欧出现。他顺着走廊,走过无数的门,再拐弯就能看到那个人的卧室了,却先听到右耳侧一声门开的动静。
尹生稍稍侧脸,愣住了。
他感受到强大的精神力,翻倍增长,同时出现了两个s级的向导,还要一种没听过的声音,像是什么罕见的精神体,很强大,但是它藏在卧室里。
门口站着的,是戚洲和杨屿。戚洲没穿上衣,惨白的皮肤上有点红,只看了这边一眼,厌烦地转过去。
这样一转,尹生看到了他银白色的脊椎骨。
不,不是脊椎骨,是金属脊椎。他和迟澍一样,受过重伤,用金属替换了身体的一部分。
但很快尹生就低下头,这样直视一个向导,是不允许的。更何况旁边还有杨屿。
杨屿也看了这边一眼,给戚洲披上了一件披风。
“呵,又打起来了。”给尹生带路的护卫队队员笑了一声。
“啊”尹生不明白,“他俩是在打架”
“当然,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护卫队队员转过来,看向刚才那道门,“向导不合,更何况杨屿是戚洲家的养子,是戚洲家养大的恶狗。他小时候是疯的,防咬口罩戴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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