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仅仅一天的修养生息后,正事还是要谈的。
“你是在哪出现的?”我问身后的人。
正在努力把我的辫子一股一股编成麻花的姬友漫不经心地把头发又拆开,声音满是打不起精神:“在经常入水的河里出现的吧,当时出来吓了一跳呢。”
这人娇贵的手根本不擅长编辫子,橘色的发丝被一下扯掉了好几根,我不禁皱了皱眉。
“我也是在那里,莫名其妙就突然出现了。”我拂开她的手说道,“看来那里是有什么问题了。”
但很快手又探回来了,附上的纤细手指像除不清的藤蔓。
“大概吧,”姬友打了个哈欠,“有时间去看一眼好了。”
说着一个手抖又扯掉了头发丝。
52.
...我面无表情地把头发从她手里抢救出来。
“别那么小气嘛...”她看起来倒有几分不情愿,在试图碰头发被拍手后恹恹地用指尖拨了拨我的发梢,橘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跳跃。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个转身,正巧拽着马尾的姬友便顺力摔倒了。
她:“......”
我:“......”
我们一人站着一人躺着大眼瞪小眼。
她用力向前一踹,正中我小腿。
我看着下面蓦然变大的脸:“......”
53.
某些心眼小到令人发指混蛋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身手总是出人意料又利落地让人怀疑人生。
我们一人躺着一人躺着地大眼瞪小眼。
大概是听到里面的响动然后有点担心,门口传来一声“失礼了”,然后就看见中岛敦推门而入。
...随之看到了中岛敦怀疑人生。
空气都安静了。
他眼里写满了一句话——
“我是该勇敢的留下,还是安静的离开?”
54.
姬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女联络感情啊?”
小老虎满脸都写着真的吗我感觉你在骗我和这场面我真的没见过,但面上还是没有反驳。
姬友:“中也你别愣着呀,中也你也说句话呀,别让敦君误会了呀,人家可是未成年呀。”
最后几个字拖得极重,妈的呼吸都打我脸上了。
姬友:“你也不想让未成年的思想被污染对吧?”
我:“......”
我:“是,现在的好朋友都喜欢这样接触...亲密且自然...”
编不下去了,尬的我用脚抠出港黑的五栋大楼。
面对未成年的眼神,即使是莫得感情的黑帮杀手也良心微疼。
我保证,有生以来我是第一次听到这句狗血的台词发生到我自己身上——
“对...对不起,你们继续!”
...门被彭的关上了。
我:“......”
姬友:“你重死了。”
我:“杀了你哦,绝对。”
55.
不知道小老虎是不是说了什么,似乎从那儿之后,侦探社就流开了我因爱选择原谅而破镜重圆的故事。
...看来工作压力并不大呀侦探社的各位。
就连港口黑手党似乎都得知了一点,某天手机收到了森首领的一条信息:“恭喜。”
我:“......”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别人都在磕平行世界性转双黑就算了,首领您看着我们从十五岁长大的怎么还会轻松相信然后接受这么危险的想法?
到底是原主是两个假人还是我们这个cp太真了?
您不应该像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那样怀疑人生吗怎么还磕上钻石了?
幸好对方没有发“99”,否则我大概会心肌梗塞。
56.
在给泉镜花编辫子。
女孩的黑发柔顺又光滑,十分乖巧地流入指缝然后编成顺从的样子。这种动作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某个混蛋还总是搞得人发丝都溢出来,一幅歪七歪八的样子。
正在心里腹诽着,然后就接到了电话。看号码显示,正是某个声称要去看案发现场的作精。
“你好,请问你是这个手机的主人的亲友吗,她刚刚被送上救护车...”
大脑一下子就懵了,然后嗡嗡作响。
之前她要一起去,然后我说什么来着,我和镜花已经约好了,然后她说算了,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顾周围的人声,留下一句“窗户我会修的”,然后直接一脚踹碎玻璃飞了出去。
来自有黑卡的从容与自信。
57.
...我错了,真的。
和坐在病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还是她先打破了僵局:“Hi~chuya,刚刚发生了一场特别可怕的爆炸呢。”
我错了,我单知道她身体差得要命弱的要死还不能打,但我忘了就算她被恐怖分子绑架了,令人担心的也应该是可怜的恐怖分子,一不小心绑上了不该绑的人。
而我,应该做的不是救她,而是及时救下可怜的恐怖分子,以免姬友一不小心在法律的边缘翩翩起舞,极乐净土。
我:“...你是哪里受伤了?”
她把脸向前凑了凑,手指和拇指一起比划了一个那——么大的伤口,然后我才发现她额头被蹭了一道。
来的真是好及时,就差一点,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再晚一小会儿...
说不定就已经愈合了。
姬友:“被拉出来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拽进救护车了,怎么,惊喜吧?”
......
硬了,拳头硬了。
不怪我,是这家伙太欠了。
58.
按照姬友的说法,那个司机是个反社会分子,用着自己自制的炸.弹想要和上面的乘客同归于尽,而她只不过是个碰巧上车的倒霉蛋罢了。
“幸好没有事,”她自怜自哀又有一丝浮夸地用手捋着发尾,“不然像我这样的美少女去世了,将会是这个世界多么大的不幸啊。”
我:“...放过世界吧,你的存在已经是它最大的不幸了。”
还美少女,二十多岁的少女吗。
不过自从那天以后,她倒是早出晚归了起来,只要稍稍一问,就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是找到了女人的事业,而且要开始为之奋斗啦。不过具体的我也没有问,问了大概也只会得到你好啰嗦之类的话或者高深莫测到令人厌恶的淡笑。
我不问大概只是因为清楚自己根本干涉不了她的每个选择,而得到的这种想法往往会让我很是烦躁却又无能为力。
说到底,我本质应该是尊重他人,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像个隐性的控制狂。
59.
“该让她收手了。”
我垂目吸了口草莓奶昔,又抬目给了太宰治一个白眼。
“呜哇,你很维护她啊。”
我:“...不要找我,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没兴趣知道。”
太宰治若有所思。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今天从同一个号码发来的第三条短信。
“求您了!快把这个人带走!”
吵死了。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我笼在对面男人的眼神下淡淡地一字一字打出了消息。
60.
我没撒谎啊。
太宰是太宰,人是人,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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