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大清早干嘛,不让我出去啊?”被拽住手腕的人挑眉。
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直接把人按回了床上,然后看到那个人颇有几分怡然自得地盘腿坐了起来,还顺手捞起了一旁的抱枕。
“看你这样,我今天大概只能待在床上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事先告诉你,我在床上就是个禽兽,六亲不认的那种...”
这么说着,她直接双腿一蹬,神经瘫痪一样往那儿一趴:“快来摸摸我,然后给我拿几个蟹肉罐头过来,要几个五个够吗够了谢谢中也,中也真是个大好人。”
192.
我用尽全身忍耐能力才忍住没有把我沙包大小的拳头往那张色若春花的脸上怼。
“你生吃了几个太宰治说话这么气人?”
193.
当她披头散发地像个矫情高中女生对着蟹肉罐头挑挑拣拣时,我把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然后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你之前的血给了谁?”
最为谎话连篇的无耻之徒连顿都没有顿,傲慢自负到甚至连问我从哪儿得知的都懒得问,冒着吃食的开心泡泡甜甜回道给医院了。
“上次受伤去医院时他们建议我做个体检来着。”她说,“正好不想让我自己的血进去,毕竟也是个把柄嘛,要是有心人检验一下就糟了。”
194.
曾遍游世界寻求真理的著名英国哲学家迪奥·布兰度说过:“人类是有极限的。”
我现在十分认同这句话。
大概只要还有一秒钟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原则,就完全无法从这狡黠圆滑的人嘴里撬出半点东西。她这算什么,从口中滚落的似真似假的话大概让在商场血战多年的老手都自愧不如。
当她玩笑般开口时,说的东西很有可能是真的,而当她认真严肃时,又很有可能在口吐废话...更棘手的就是现在真假掺半的情况,最为让人难以辨别。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但我还是有点迷茫,“说到底我们又不是真的二次人物,怎么可能从基因上就与本土的两人一致。”
说出这句话时,我有种精神上被撕裂的错觉,仿佛变成了不相同的两半。
对面挖罐头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195.
姬友定定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罕见的动物,或者看见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没有在打架反而拥抱着来了个法式舌吻,直到我脸上显出恼怒,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但还没确认。”她很匪夷所思地提出问题,“我叫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不假所思地张开口:“当然是——”
大脑突然空白了。
“叫什么?”她执拗地问着。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抓住自己脸侧的碎发:“这不是废话吗,你是太宰...”
“太宰什么?”女人像是高位者一样悠悠托着下巴,“如果说太宰是一种抹消不去的条件反射,那当你看到我时,你脑子里的是什么?”
196.
“......”
“是什么?”
“...姬友。”
对方被气笑了,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来:“感情我就叫太宰姬友对吗?”
“抱歉,”我难得示弱地开口,手背扶着额头,“我怀疑我是被这个世界的法则影响太深了。”
对面的人一直看着我,眼尾细致诱人,仿佛深渊之花。
“中也...我叫你中也,是因为在我脑子里,你就是中也,而且一直是中也。”
她一幅无所谓的姿态随口说着。
197.
“...难道只有我被影响了,”我感觉脑浆都快炸了,手死死地捂住头,“不然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忘记你的名字。”
“从小就认识?”
“对,你以前就是一遗世独立的大小姐,看上去阴阴沉沉的,谁也不喜欢在一块,和家人矛盾还很深...”
“倒也别说这些了,听着怪恼人的,”她饶有兴趣地探来头,“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们很小就认识了?”
“当然了!小学时就认识了。”
“哦——”对面的女人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然后有处刑般的语句从那花瓣似的唇中绽出,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像是个笑里藏刀的情人一般凑到我跟前,绵绵细语涌入耳中。
198.
“我小学是在市立金木小学,你呢,你在哪儿?”
199.
......
我想起来了。
这家伙的故乡是在青森县。
而我,在根本不相同的山口县。
200.
“气氛这么沉重?”太宰治吊儿郎当地拿出手机,“要不要我放首歌缓解一下气氛,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听什么无神皓或者朝仓风斗的吧。”
“闭嘴,然后站后面去。”我面无表情地回道。
“就是,”另一边,女人伸出手就要揽我,同时一幅小人得势的虚伪笑脸道,“到后面去——”
话音未落,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记膝盖。
“噗。”
她干呕了一阵,待人离开后才弯下腰,伸手捂住痛觉神经密集的地方紧紧按住。
“没事吧。”微微抬目,就是男人幸灾乐祸的脸。
“好的不得了。”看着人影渐行渐远进了别墅,她摘掉了成人的友好面具懒洋洋地抹了把唇角的湿意,“刚刚挨了记洗面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我错了,下次还敢。”
“...真够嘴硬啊。”
“闭嘴,处男,知道你很羡慕。”同位体面无表情冷嘲热讽,“别和我说话了,你永远都了解不到的...”
“我现在满nai子都是脑子。”
太宰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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