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恙。
游里一眼就认出锖兔脸上的花纹是妖魔化的前兆,顿时瞳孔一缩,她二话不说拉起锖兔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腰部发力,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游理用有些严厉的声音大吼:“长谷部,没有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你带锖兔先回本丸,我们去蜘蛛山!”
虽然长谷部对锖兔有意见,但此时此刻也来不及让他反应过多,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喊回应游理,接过她肩膀上几乎昏厥的锖兔,快速进入本丸之内,游理脚下步子也不敢停,立马准备出发。
“等一等!”义勇拉住她,“你们准备去哪里!锖兔怎么了?”
游理回头看他,双眉紧紧地皱起:“关你什么事,让开。”
“你终于承认他就是锖兔了。”义勇紧紧地抿着嘴唇,语气之中透露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紧张,“你把他怎么了?”
闻言,游里有些想笑,但因为她现在并没有和义勇开玩笑的心思,于是只是发出一声冰冷的冷笑:“我还是那句话……富冈义勇,你没有任何资格来询问这些,不会看气氛也要有个度。”
游里说这话说的有些重,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双眼中已经微微露出烦躁与不满,以及杀意。
游里的诞生起源于一场战争,而人们的愿望……也可想而知。所以她注定一生都要沐浴在杀戮的鲜血之中,自然也成不了像炭治郎口中的“好人”。
如果有人挡了她的路,她不介意亲手松对方上西天。
而现在,富冈义勇很明显地踩到她的底线了。
“……”义勇只是沉默,低着自己的脑袋,双眼紧紧地盯着游里的双眼。他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也经常被忍说不会“观察气氛”,可是……他现在很想搞懂游里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动机又是什么?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
“我再重复一遍,让来!”游里的耐心几乎消耗殆尽。
“……我知道了,”义勇微微侧开身子,给游里让开一条路,游里瞪了他一眼,匆匆与他擦身而过,但在两人交错的瞬间,义勇抓住了她的手腕,“让我和你一起去。”
“放开。”游里淡淡道。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义勇慢慢松开她纤细的手腕,“就让我陪着你吧。”
游里满脸复杂地回头看他,沉默半晌,说:“……想跟就跟上来吧。”
。
富冈义勇使用了“柱”的权限,在鬼杀队内调度了一辆马车,马车载着他与游里,一路飞驰着前往蜘蛛山。
一路上,游里闭目沉思,与本丸之中的刀剑默默进行交流,确认锖兔的情况。似乎在脸上出现“诡异的花纹”后,恶化情况并没有进一步的加重,游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要是锖兔真的不得不进行到最后一步“禊”的仪式,她还真没办法短时间召集三位神器,最终手段的话,是能……
游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难得眉目之间出现了忧愁的情绪,她按了按眉心,沉默不语。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义勇在一边将游里满脸愁绪的样子悉数收入眼中,于是他开口道:“如果你有烦恼的事情,也可以向我倾诉。”
“……”游里从原本垂首的样子转换成抬头看他,当她看见义勇一脸“我很认真”的表情时,实在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义勇君你,真的很不会看气氛啊。”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怔忡的义勇回过神来,他本想反驳,可想起前不久他确实也被同队的人吐槽过一模一样的事情,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我没事,”游里用手撩开马车一侧的窗帘,目光深远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这边世界的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游里显然不想再细说下去——义勇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被说“不会看气氛”的他转移话题:
“你刚刚是不是想把我杀掉?”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这个有些“失礼”的问题确实把游里的思绪拉回这边,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难得对拒绝她的男人说了一次实话:“对,因为你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要把你杀掉。”
那口气简直就像是在说“因为我不喜欢茄子,所以餐桌上连一块茄子丁都不能出现”一样稀松平常。
因为是非常人的逻辑,所以非常人的义勇听懂了:“……我没有说我不想,我只是想等一段时间。”等我想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准备再做出决定。
“可我不喜欢等。”游里单手托腮,漂亮的小脸上微微露出无聊的表情,那双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在阳光下泛着碎光,“你要是现在接受,还来得及。”
义勇抿唇不语。
游里眼角的视线偷偷往义勇那边一扫,系统的提示音在她的耳边“叮咚”响起。
【检测到人物情感波动,正在将好感度转换为数值】
【叮!检测成功。人物“富冈义勇”对您好感度60%,请再接再励】
游里收回视线,微微露出笑容。
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义勇刚想说些什么,话头就被游里打断,她轻飘飘地说了声“到了”。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蜘蛛山山脚,游里率先一人跳下马车,义勇紧随其后,顺带还付了马车夫的费用。
在系统的指引下,游里很快就找到了位于山脚的一处小神社。当看到实物的时候,她确定系统没和他们说错,果然是又小又破。
在神社门口矗立的朱红色鸟居已经半斜,摇摇欲坠,上面鲜红色的油漆也开始斑驳掉色,就连大门口的两尊石像,也被腐蚀地看不清楚原貌。
但现在并不是嫌弃神社小的时候,游里立马沿着石板路走进去,找到角落里一片小小的用石头堆砌的池子。她双手掬起一捧水,在自己的身上淋了一些,皮肤上的恙稍稍减退——果然是真正的净水。
她当机立断将锖兔从本丸之中移出,一阵闪光过后,肉色发色的少年一脸痛苦地平躺在地上。游里想也没有想,立马伸手想要去解他的外衫,解到一半,她的手被义勇抓住。
游里歪头看他,愤怒又焦急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不帮忙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去”。
“你在干什么?”义勇手上力道不减,耳尖微微发红。
“如你所见。”净水要是不直接接触皮肤,功效要折损一半。
而这一块小小的石头堆砌的池子肯定没有办法让锖兔整个人泡在里面,只能解开衣服,一点一点地淋上去。
“……”义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半天也没有说出口,脸涨得通红,“你怎么能……这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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