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地铁电车也太迷了!
第N次迷失在车站里的林谢只好发消息求助:“幸村桑,我现在在银座线出口,并没有看到熊猫的标志(哭)”
【银座线是地下铁吧?我们是JR线,在地下铁的上面一层。】from幸村
【你就在银座线的出口等我们,我和真田这就来找你。】from幸村
林谢收到这个消息后,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鸢尾色的卫衣搭配银色细闪百褶长裙。
裙子是她在逛街时无意中发现的,正常阳光下看是普通的银色,但在灯光的照射下,裙子的细闪会像黑暗中的星星,随着步伐一闪一闪,很适合今天美术馆的环境。
“久等了!好久不见林桑。”幸村温和的声音回响耳畔。
“好久不见,幸村桑、真田桑。”林谢有些紧张,每次近距离观看幸村的颜,都觉得自己不配和神之子讲话。
“好久不见。”真田就算穿了私服也还是带着黑色的鸭舌帽。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背着网球包呢?”林谢疑惑,不是约好看梵高展的吗?
“难得的休息时间,真田就想去有名的网球店换球拍线,看完展出后我们去网球店约会,是吧,真田?”幸村笑着挖坑给真田。
“约……约会!?”真田脸逐渐变红。
此刻的林谢:我应该在车底。
……
上野公园
“好神奇!没想到上野公园会是在商业街的二层!”林谢费力地爬上楼梯后,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树木和青绿的草地。
“地势的原因吧。上野公园可不止这么一小部分。”柔和的风吹起幸存的头发,林谢觉得天气都更晴朗了。
“嗯,再往里走还有上野动物园和东京国立博物馆,左边是不忍池,印象中神社也有很多。国立西洋美术馆也在那边吧,最近似乎是……”
林谢有些震惊,她一直以为真田是沉默寡言的那一类,没想到他会如此一脸严肃的说出这么多话。
“这……这么长的队伍,不会都是来看梵高展的吧?”快走到上野之森美术馆的时候,林谢就看到两条长长的队伍,快要延伸到视线尽头。
“周日的原因吧。比起这个,我们先去那边看看风景怎么样?”幸村指着美术馆后的一片空地,从那里可以看到东京的部分景色。
“好。”真田大概是刚刚讲解累到了,简短的回答。
“那个!那个是天空树还吗?”林谢兴奋地指着最高的建筑。
“是,晚上灯光秀的时候,可以说是「豪華絢爛」。”真田点头。
“豪……?”林谢似乎听到了一个四字成语,但是不看汉字的话完全不知道是哪个。
“豪、华、绚、烂。”幸村每个字放慢了速度,还在手机屏幕上打给她看。
“原来是这个成语!我明白了。不愧是真田桑!”看到汉字后林谢秒懂。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请问可以接受采访吗?”一群工作人员瞬间包围了他们。
“可以。”三个人对视后,幸村笑着点了点头。
“请问最近你们有没有什么个人新闻呢?”记者问完后,将话筒对准他们。
“所在的队伍赢得了神奈川县冠军。”真田。
“所在的队伍赢得了神奈川县冠军。”幸村。
“他们赢得了神奈川县冠军。”林谢。
“好厉害,请问是什么队伍呢?棒球吗?”
还没等幸村和真田回答,突然一位有些佝偻的大叔乱入,挤在镜头中间,“我有一首无论如何都想唱的歌,让我和他唱吧!”
大叔攥紧真田的手,把他拉到镜头跟前,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唱。
真田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幸村。
“一起唱吧,真田。”幸村笑着回应,一边将林谢拉出了镜头外。
“心~~情~~如~蓝~天~”大叔的颤音说不出的好笑。
“心、情、如、蓝、天↗”真田一本正经地唱歌本来还不错,声音雄厚有力,盖住了大叔奇怪的声线。结果在结尾音的时候真田突然放开了自我,一个尖锐的声音,林谢想笑又不敢,偷偷捂着嘴,嘴角拼命向下撇。
这一对组合唱歌太有画面感了,希望节目组不要后期剪掉,她一定准时坐在电视机前反复观看这一段。
真田唱完后拉了拉帽子,当作无事发生,但是发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去排队吧。”
“学生票3枚,谢谢!”林谢将3个人的学生证递给售票员检查。
“我们的门票还不一样欸!”林谢举着买到的票给幸村和真田看。
“太好了,是梵高的作品!”幸村开心地拿起票来仔细观赏票根的设计。
三张门票分别是《向日葵》《星月夜》《戴草帽的自画像》,都是梵高有名的代表作。
“幸村桑喜欢哪一张呢?”林谢将票递出去,示意幸村先选。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林桑。”幸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画像的那一张。
“真田桑呢?”林谢又转向真田。
“谢谢林桑。”真田拿了《星月夜》。
……
场馆内
进入场馆后,大家都保持安静的欣赏作品,排队向前,井然有序。
第一展区似乎是梵高刚开始学画的作品,黑白素描比较多。林谢站在展区最开始的标题前怀疑人生。
为什么这么多的片假名,这都是什么?什么道标?什么派和印象派?
遇到不懂的单词,林谢赶紧查字典。ハーグ派——海牙画派,受法国巴比松画派的影响,画风色调阴郁。
原来是这个意思,林谢看向幸村和真田,都在认真的查看简介。这么多片假名对日本人来说读起来也比较困难吧,都是外来语发音。
幸村还取出了笔记本和自动笔,一边看一边认真的做笔记。
忽然想看幸村戴眼镜呢。林谢看着幸村认真的侧脸,想他戴上眼镜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幸村的侧脸,林谢走神走到了外太空。
“怎么了吗?”幸村注意到林谢视线后,转过头笑着小声问她。
林谢只觉得眼前的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温柔又不失霸道。
她想不到其它形容词来形容他,只能粗暴的夸一句:是神仙吧!
林谢有些害羞地摇摇头,转头继续欣赏画作。
“啊,这幅水彩画,颜色好柔和。”林谢指着眼前的画和幸村小声讨论,“梵高前期也会画这么温柔的画吗?”
“你仔细看下面的名字,作者不是梵高哦。”幸村眼神示意画旁的小字简介。
“Anton……我以为梵高展只有梵高的原作呢。”林谢恍然大悟。
“并不是这样,看样子还有很多大师的作品。”幸村走向下一幅油画,“你看,这张油画也是其他画家画的。”
“是莫奈的作品!”林谢惊呼一声,又赶紧捂住嘴。
“第二展区开始的时候,写了梵高受印象派的影响较深,印象派的话,果然离不开莫奈呢。”幸村拿出笔又开始写着什么。
这幅画日语写着《花咲く林檎の樹》,林谢眯起眼睛看下面的英语名——《Apple Trees in Blossom》,恍然大悟,原来林檎就是苹果,又学到了新的单词。
“莫奈的用色真的好美啊!”林谢站在《盛开的苹果树》前久久不想移动。
“我也很喜欢莫奈。”幸村也静静地看着油画。
“幸村桑,这幅画,太美了。”站在莫奈的又一幅作品前,受到画冲击,林谢眼角竟然有些泪光。
莫奈对色彩的应用相当细腻,轻柔的蓝紫色调又混合了柔和的暖黄色,看似随意涂抹,毫无形状,却能将色彩和光完美表达,让人觉得像是身处梦境。
幸村也被这幅画营造出的氛围吸引,不由自主地露出严肃表情。
林谢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这幅画的名字,想要回去临摹试试。
一直走到梵高的点彩派画作,两个人才开始恢复交流。
“从这里开始,梵高的用色就变得明亮了。”幸村小声地说。
“嗯,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林谢点头。
展厅以《蔷薇》作为最后一件展出作品,三个人看完后,真田问两个人:“要走吗?”
幸村和林谢对视了好久,相视一笑。幸村先开口:“我还是想去看看那幅画。”
林谢笑容更加灿烂:“我也是。”
《Monte Carlo seen from Roquebrune sketch》画前,两个人驻足良久。
“果然莫奈的作品能让人进入梦境一般。”林谢再一次发出感叹。“要是这画收藏在我家就好了,我可以天天欣赏。”
幸村微笑:“走吧,梦境的话不如就让它在梦里出现。”
……
展厅外纪念品商店
“你们要买什么纪念品吗?”林谢看到各种梵高作品出的周边,但是感觉并没有想买的欲望。
“我的话,只买些明信片寄给大家吧。”幸村拿起手边的明信片。
“我也是。”真田附和。
“我也买几张明信片给大家寄好了。这里竟然没有莫奈的周边,太可惜了。”
“毕竟是梵高展嘛。”幸村安慰她。
“扭蛋机有印象派的胸章诶!”林谢结账完毕后,在出口发现了小小的扭蛋机。
“想试一试吗?”幸村边问边取出几枚硬币,投进去后让林谢先扭。
林谢闭上眼,祈求莫奈的作品。
“《日出·印象》!”林谢扭到了莫奈的代表作,开心的转圈圈。
“真田,要来试试吗?”幸村看向真田。
“我就不……”
“真田。要、试 、试、吗?”幸村依旧是笑着提问,但感觉气场突然变强了。
真田走上前,扭到的是梵高的《向日葵》。
“运气很不错呢,真田。”气氛开始回温。
幸村扭到了和林谢一样的扭蛋,两个一模一样的《日出·印象》摆在一起,林谢更开心了,这是什么缘分!
“看来我和林桑缘分很深呢。今天能和林桑一起来美术馆真的太好了。”幸村也很愉快,终于满足了他看美术展的愿望。
“林桑不和我们一起去修理网球拍了吗?”出了展馆,幸村邀请林谢。
“啊……今天下午还稍微有点事………我就不去了。”林谢婉拒,她还得回去复习语法,明天有随堂测试,太惨了。
“那下次再见。记得来立海大找我们,赤也那家伙说很想你呢。”
“好呀,哪天我去之前会联系你的!”
“立海大随时欢迎你,再见。”真田代表幸村发言。
“拜拜~”
……
“侑士,怎么了?”岳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倒走看着旁边发呆的忍足。
“没什么,刚刚好像看到熟人了。应该是错觉吧。”忍足扶了扶眼镜。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下去上野动物园要关门了!”岳人加快了脚步。
“好~好~”忍足笑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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