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冲贺董挑眉,“李嫂,把少爷的房间收拾一下。”
祝初一哀嚎,不要啊,不可以,真的,她还可以反驳一下吗,有人听她的意见吗?
没有……
悲伤中透着乖巧,迎上贺夫人的目光,她还要保持着得体,优雅,甜美的微笑。
算了,事情已成定局,反正他揣了只只会愤怒的小鸟,何况,人家心里惦记白月光呢,她算老几,虽然她貌美如花似天仙儿~
祝初一想明白,便坦然了。
贺时午沉着脸,跟爸爸上楼。
贺夫人笑着走向她,“初一呀,你嫁进贺家快半年了还没住过宸园,以后常来住,我自己也闷。”
她只能乖乖称是。
贺夫人拉起她的小手,亲昵得仿佛似亲闺女一样,“时午的房间在三楼,我带你上楼看看,也当消消食。”
祝初一露着两排小白牙,笑吧,笑吧,只能笑,“好,谢谢妈。”
她挽着贺夫人上楼,二楼她去过,贺夫人的主卧室在这层,迈步上三楼,“左边第一间是书房,”贺夫人说,然后脚步刻意停顿,她也竖起耳朵,里面啥动静也没有。
南向的第二间便是卧室,就是贺时午曾经的房间。
“这间是给他留的房间,他很少回来住。”贺夫人叹了一声。
房间里,佣人正在布置,房间虽然一直没人住,但每天都有人打扫,干净得一尘不染,收拾,也只是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很快便打理好,而床上,一床被子,仅有一床被子……
祝初一差点惊呼出口,又急忙闭嘴,这个,贺时午应该跟她一样,并不想,所以交给他吧。
贺夫人转了一圈,好像在查探里面还缺些什么,突然,“哎呀,差点忘了,家里没有你们换洗的衣物,还好时间不算太晚,我让人赶紧去置办。”说着,贺夫人急忙走了出去。
留下祝初一,靠着门板,浅浅叹了一声。
祈祷,今晚能够安稳度过,不要出岔子。
她有意无意挪动脚步,靠近书房,只见佣人进出一次之后,便寂静无声,谈公事,鬼都知道是借口,里面安静得比贺时午的别墅还要静。
贺夫人让人去置办换洗的衣服,速度之快,不到一个小时人便拿了几个袋子回来。
祝初一只好认命的上楼,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两个袋子坐在床上,并没有要洗一洗的打算。
佣人也跟上来,“少奶奶,夫人说您先洗洗,我给您放水,要泡澡还是淋浴?”
“还是沐浴吧。”
佣人走进洗手间,把水温调好,“少奶奶,水已经调好,您洗洗澡,时间晚了您洗完早些休息。”
祝初一勾起嘴角,不情不愿的挤出一抹笑,“好的,谢谢。”
不紧不慢了无生趣地冲了澡,裹着浴巾打开袋子拿出属于她的睡衣,她……
黑色真丝吊带短裙,和一件非常轻薄得几乎半透的开襟外搭,这,好有情趣,非常适合,调情,调情?
“初一,洗完了吗?”贺夫人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
“好了,马上出来。”
很快,祝初一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祝初一身材纤细,肤白貌美,肌肤白得透亮,身材也不错,贺夫人真真儿是满意紧,“好看。”
祝初一无奈的叫了一声:“妈。”
“好看。”贺夫人越看越满意。
祝初一的声音越来越低,“妈。”
贺夫人满眼尽笑,拍着她的小手,“真好看。”
“妈。”祝初一捂着脸,不是羞赧,是生无可恋。
她长这么大没穿过这种睡衣,打小便是一堆卡哇伊的印着宝可梦和机器猫,长大了也是二次元,最正常的也就这几个月搬进贺家,穿得淑女一些,情趣?呜呜呜……
而三楼的书房里,父子俩喝了五壶茶,贺父看着贺时午,“要不,再来点?”
贺时午淡淡摇头:“不喝了。”
“那也成,时间晚了去休息吧。”
贺时午起身,走到门口里时,回首抿着薄唇,“同流合污。”
贺父咂舌,“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妈说什么是什么,怕老婆。”
贺父“啪”的一拍桌子,“臭小子,翅膀硬了。”
贺时午关门走了,贺正清白了儿子的背影一眼,端起茶杯继续品茶,怕老婆,那是爱老婆,你小子懂什么,爱老婆的幸福生活,你不懂呀。
嘶,烫嘴了。
……
贺时午回到自己的房间,目光一眼便落在祝初一的身上,祝初一冲他笑笑,他嗤笑了下,穿成这样当情趣?
“时午,这个是你的。”祝初一指着旁边的两个大袋子。
他冷冷瞥她一眼,走进洗手间。
贺时午简单冲个澡出来,他的家居服很正常,休闲的睡衣睡裤,祝初一裹紧自己的睡衣,“只有一个被子,”她要说你再找一个的话还没待出口,贺时午就夹着冰渣的冷嘲热讽,“你可以不盖,你不是热吗,穿那么清凉。”
祝初一:“……”
你当劳资愿意,狗男人,找你的白月光去吧,一会就抢被子,冻死你丫的。
她也不是有恃无恐,毕竟,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心里惦记白月光才娶的她,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小半年相安无事,而且白月光此时已经回来了。
贺时午坐在一边,拿手机不知道做什么,祝初一先上了床,占据有利位置和仅有的一条被子,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了,李嫂端着两个白底鎏金边的瓷盅进来,“少奶奶,这是刚炖好的参汤,补充营养有助于睡眠。”
“谢谢李嫂。”祝初一接过来,李嫂并没有走,“你和少爷喝完我好拿走。”
“好。”祝初一喝了一小口,什么味儿,喝不惯,她趁没人注意到,把自己那碗倒进贺时午的碗里,体贴的端给男人,“时午,李嫂端来的汤。”
“放那吧。”贺时午头都没抬,压根不拿正眼瞧她。
她不如白月光漂亮,穿成这样只碍他的眼,祝初一忍着一盅敲爆他脑袋上的冲动,“李嫂等着呢,喝完她好端下去。”
贺时午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觉味道有点怪,腥得很,他就没再喝。
李嫂走后,祝初一进洗手间用漱口水漱口,出来就上了床,她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他肯定不会跟她抢,房间里只一张床,窗边一个单人沙发,如果有个双人沙发,她都不带选择睡床的,万一他兽性大发,她再反抗不来……
祝初一脑补各种挣扎画面,用汪汪碎碎冰戳死他丫的,她背对着窗边的男人,嘿嘿偷笑。
时间越来越晚,也不知道这样熬到何时,她关了手机,可灯还是亮的刺眼,“时午,可以关灯吗?”
“不可以。”
祝初一:“……”
霸总这么任性,正常霸总不都是冷冷的说随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是,他是打算坐一晚?
“你先忙,我睡了。”
不上床最好,你忙吧,忙一夜也没关系,如果实在累,在沙发上打个盹别过来。
过了许久 ,贺时午抬头,祝初一好像已经睡下了,紧靠着床边的一侧,中间还有很大的空位,还算她安分,但她那身睡衣,毫无安分可言。
已经后半夜两点,他明早还有会要开,不得不休息。
他起身走到床边,躺在另一侧合衣而卧。
祝初一感觉到床边轻微的动静,她翻了个身,脸冲向窗边。
贺时午正准备睡下时,感觉到身体里蹿起一股火,丝丝绕绕,渐渐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陌生又熟悉,闭着眼的男人蓦地张开双眸,黑如墨的冷眸直逼另一侧的人身上。
她干的?这么久,第一次睡一间房,她就下手了。
那碗汤?厌恶之意瞬间袭上心头。
祝初一闭着眼睛但睡不着,心再大也没大到这个时候可以安然无恙的睡着,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样,但还是会有所芥蒂,毕竟,她从记事起,就没跟男人这么近的睡一起过。
突然,身后的男人霍地坐了起来,她猛的转身,一脸惊慌的裹紧被子。
“你,你怎么,不睡了?”
装,真会装,这么长时间的安分守己终于显露出来,“祝初一,你就这么想是吗?”
她想啥?她想让他睡沙发,她想想还不行吗?
祝初一并没感觉有什么问题,更不知道他是突然抽什么风,过了须臾,他呼吸开始加重,气息变热,盯着她的目光跟狼似的,好像立马能把她拆骨入腹。
妈妈也,这么久头一次睡一间卧室,他居然兽性大发,药丸,跑为上策。
祝初一刚要起身,贺时午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腕拽住。
她手臂微凉,他掌心滚烫!
祝初一懵逼了,救命啊,不要啊,敲爆他狗头,没东西,“你,你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心知肚明,你就这么想,祝初一,既然你什么都敢做,”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她,男人手腕用力一翻,祝初一的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床上,“不做什么岂不是浪费了你们的心思。”
“贺时午,我没有,我不是,你放开我……”否认三连,没卵用,男人力气大如牛。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掩藏了几个月,是不是就等这一日。”说着,他高大的身子就覆了过来,祝初一急忙往旁边滚去,可男人火气正旺,具体哪个火,可能都有。
他的手劲大到捏得她骨头作响,膝盖骨硌得她肉疼骨头疼,火热的气息扑近,不像是假的,woc,他来真的。
咋办,不要啊,劳资不能失身,可他的气息太热,掌心滚烫温度激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生平所有脑洞搜刮一遍,渐渐,她不再挣扎了。
婀娜转身,面对着他,然后抬起长腿,撩开长发,撩睡裙,“老公,被你识破,我不后悔,我等了很久,终于,你肯跟我在一起了。”
贺时午动作一滞:“……”
“老公,我爱你,我爱你八块腹肌,禁欲气息,浓烈的男性气息令我沉醉,老公,我不贪图你的钱,我只是馋你的身子。”
贺时午:“……”
“老公,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娇花就怜惜我,用力,用力爱我……”
贺时午生平第一次,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字,艹
祝初一搔首弄姿,小手用力去拉扯他的衣服往自己身边拽,“老公,来吧来吧,爱我……”
“你,你,你别碰我。”贺时午手忙脚乱地推她,祝初一不依不饶,用力的扒着他的衣服,近乎要缠上他的身子,贺时午被这转变惊了一脸,扣着她双手往开推,“放开,你给我放开。”
“老公,良辰美景,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吧……”
“祝初一,你给我放开。”
祝初一使尽全身力气,嘴上说着刺激他的话,贺时午几番才把她推开,跳下床,眼底的厌恶更加明显,恶狠狠说,“祝初一,你完了。”
“老公,我爱你,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你,只为得到你的爱,”贺时午绰起衣服转身就走,祝初一在身后悲痛欲绝,“老公,不要离开我,老公,我爱你……”
“呯”的一声,房门被摔得震了整栋四层别墅人尽皆知。
待脚步声越走越远,祝初一脱力般直直倒向身后的大床,“好累。”
“特么的,跟打架似的,累死劳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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