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现在所处的国家国号为周, 大周版图辽阔,只是北疆有异族虎视眈眈,这些年来并不太平,赵家的江山传到原主这一代已经有两百一十六年, 不算很久。
这些东西楚夏现在倒是不必在意, 若是主角与反派想要这江山这皇位, 他也完全抵抗不了。
“这个锁”楚夏伸手拨弄了两下, 自言自语道,“怎么弄的”
“啊”帅哥系统一脸纯洁地询问楚夏,“什么锁啊为什么要打上马赛克楚组长要不你给我描述一下我帮您想想办法。”
楚夏“”
他第一次有点怀念从前跟着自己的那位猛男系统了,云宠物与云宠物之间也是有差别的,眼前的系统太纯洁,楚夏很是忧愁, 让自己对他描述这是个什么锁,他会有一种教坏了孩子,将来要无颜去面对猛男系统的感觉。
系统问了半天不见楚夏回答, 见他神情恹恹,将楚夏鼓励一番后, 对楚夏说“楚组长,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吧。”
楚夏淫乱皇宫的梦想被一把小小的锁头给彻底打碎,他盯着那锁看了半天, 伸出手掰了一会儿,前后的锁头都纹丝未动,他轻轻叹气, 靠在身后的枕头上, 对系统说“介绍吧。”
系统开始叭叭地讲述起来关于这个世界反派的种种, 他声调抑扬顿挫, 极有感情,据系统给出的信息,楚夏知道这个世界的反派名叫陆琮,现在是一品大将军,他出身高贵,是北靖侯府的嫡长子,而宫里的那位绝色美人贵妃娘娘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原主在将美人弄到宫里后,找人把她的过去查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在知道她是陆琮的未婚妻后,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将陆琮给派到边疆去,那段时间边疆战事频发,原主是抱着让陆琮死在边疆的心思的。
但陆琮的运气不错,他在军事上很有天赋,屡立战功,即使原主百般不乐意,但是为了能够让陆琮安心为他镇守边疆,也只能一次次地给他加封,直到现在陆琮成了一品大将军,这个官是再也升不了的,原主忌惮他手中的兵权,怕他有朝一日起了反心,不顾边疆刚起的战事,硬是下了一道圣旨,把陆琮召回京城,准备摆下鸿门宴,要了他的项上人头。
楚夏对原主频频想要作死的心也是万分佩服的,即使他现在有本事真的杀了陆琮,那边疆没了统领,恐怕那些异族不日就会攻下青崖关,原主也考虑到这一点,于是偷偷与异族的将领做了交易,让他们的人来杀死陆琮,他愿意拱手送出青崖关,原主是真的一点不愧他这个昏君的名头。
从前一想到自己的美人差点嫁给了别人做妻子,原主的心里就极不舒服,而且当时贵妃说她一直把陆琮当做是哥哥,是陆琮对她纠缠不清,仗着他们有婚约,三番两次地想要对她动手动脚。
原主听了大怒,想要立刻下旨砍了陆琮的脑袋,但那时要靠他在边疆稳定军心,再一个他没有证据,不好下手,总不能只凭贵妃的一人的话,就随意斩杀一名有功之臣。
原主被恨意折磨,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夺了陆琮的兵权,让他生不如死。
前些时候,陆琮回京,他准备好的那些刺客们在一个晚上对陆琮动了手,可陆琮命大,一点事没有。
距离那场刺杀已经过去有几日了,陆琮应当可以查出幕后的主使就是原主,也是现在的自己,想到这里,楚夏眼前有点发黑,隐约中还看到几颗金色的星星在飘,这原主直接夺了人家的未婚妻,还想要要了人家的命,他能活到现在,那可能真的要感谢反派。
楚夏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角,他现在要是把那位未婚妻给反派送回去,自己这个皇帝是不是能多当几天。
估计有点悬。
而且陆琮的那位未婚妻,也就是原主如今的贵妃娘娘,似乎也不怎么喜欢陆琮,但陆琮的想法楚夏只靠原主的这些回忆来分析,可楚夏也无法看透陆琮的想法。
另外,原主的死以及他身上的这个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方人马动的手,原主得罪过的人太多,短时间内想要调查清楚不大容易。
系统说完以后,见楚夏一直垂眸不说话,想要说点贴心话来安慰安慰这位组长,“楚组长您不用担心,您现在还是皇帝,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好好享受,即使任务失败了也不必担心,回去后领导们会好好补偿您的。”
在没发现那把锁头以前,楚夏是这样想的,问题是现在作案工具都被收缴起来了,还怎么享受。
楚夏忍不住在床上又锤了两下,守在床边的宫人听到床上的动静,细声细语地询问“陛下您醒了可要起床更衣”
楚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掀开床帐,对宫人说“倒杯水来。”
宫人很快将茶水端到他的面前来,楚夏喝了两小口,把茶杯放下,摸着下巴细细思考起来。
套着那么个东西,活动起来很不自在,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是一辈子都戴着这玩意儿的话,那还不如找个寺庙,出家当和尚去,天下间能工巧匠那么多,应该能有人把下面的锁给打开。
如果是原主的话,可能顾忌到自己的脸面,要过上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让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极有可能会在之后杀人灭口,但楚夏不在乎那东西,只想快点开锁,在被搞死之前,享受一下作为皇帝的快乐。
他吩咐宫人说“给朕找个锁匠来,要最好的。”
宫人不知道陛下找锁匠做什么,但宫里的规矩他们这些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比谁都明白,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多问,他应了一声,连忙出去。
皇宫中当然有锁匠,不一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但是水平也都不差。
锁匠一头雾水地跟着宫人进了皇帝的寝宫,随着楚夏一句话落,宫人们全部退下,寝宫里就剩下锁匠与楚夏两个人。
锁匠以为皇帝是有什么不好见人宝贝,被锁起来拿不出来,才召自己前来的。
那确实是不好见人的宝贝。
当宫人都离开后,只见陛下对着自己脱下裤子,锁匠愣在原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这是做什么,要是有隐疾,那应该去找太医啊,自己就是个锁匠,干不了别的,难不成陛下是看上自己了,要跟自己断袖
锁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自己如果拒绝的话,陛下会不会恼羞成怒,让自己血溅当场。
锁匠此时完全忘了,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保养得也不是很好,楚夏是看他肚子大,还是看他头发稀啊
呵,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不久后,当锁匠看到楚夏身上的东西时候,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浑身哆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先别磕了,”楚夏看他们在自己面前磕头也觉得烦的慌,摆摆手把人招来,“你先过来给朕看看,能不能解开”
锁匠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过来,看着楚夏身上的锁,那两只手颤得好似得了羊癫疯似的,“陛下,此锁用的乃是云州精铁,十分坚硬,必须得用高温冶炼,才能将其融化,他的大小与您极为贴合,如果硬要拆下来,恐怕会伤害到龙体,只能用钥匙来开。”
在锁匠说出这番话之前,楚夏差不多也猜出来会是这个结果,要不然他也不必找锁匠来,他直接问锁匠“能配出钥匙来吗”
这锁做的极为精巧,凭锁匠的功夫是做不出这样的一把锁来,更不用说配出钥匙来,然而此刻他怕自己说出实情,眼前的这位帝王只会一剑杀了自己,他跪伏在地上对楚夏说“微臣愿意尽力一试。”
楚夏听这话便知道锁匠多半是解不开自己身上的这锁,他挥挥手让锁匠退下。
锁匠走出寝宫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自己今天知道了陛下这么大的秘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不能把这一条小命给丢了去。
锁匠实在想不明白,陛下前段时间才刚刚纳了一批新人进宫,怎么会给自己戴上这个东西,难不成是贵妃娘娘给陛下戴的娘娘的胆子应该不能这么大吧,看陛下那个意思,是真没钥匙,要不然也不能让他一个锁匠看到这种东西。
锁匠抬起手,抹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当务之急还是快想个办法把陛下身上的那玩意儿给解开吧,不然的话他这条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可那锁他也实在想不出解开的办法,不如趁早把自己的后事给准备了。
寝宫中的楚夏与寝宫外的锁匠齐齐发出一声叹息,楚夏把裤子提上,绕着寝宫走了两圈,在昨天晚上以前,原主的身上是没有这个锁的,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怎么把人杀了后,还要辱尸啊。
楚夏低头看了很久,幸好那人没在这锁上面挂个铃铛,不然那场面更加有意思。
他将这个锁前后都研究了一番,还好都不是完全封死的,只是后面带着锋利的锯齿,想过快乐的生活是不可能的,除非另一位朋友不是肉做的。
不过幸运的是如厕应当不会受到影响。
宫人进来禀告说“陛下,贵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楚夏正在更衣,听到这话,直接拒绝道“朕要上朝了,让她先回去吧。”
宫人有些诧异,往常时候,只要是贵妃娘娘来了,陛下无论多忙,也要挤出点时间与贵妃娘娘温存一番,今日怎的舍得让贵妃一个人回去。
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样有些不相信,她捻着手中的扇子,问宫人“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宫人如实禀告说“今日早上召来一个锁匠。”
“锁匠”贵妃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疑惑问道,“陛下找锁匠干什么是个什么样的锁匠”
她知道赵玟这人向来好色,虽然对自己是格外偏爱了一些,但这也从不耽误他找新人来寻欢取乐,她听到宫人说他一大早上找了个锁匠,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被哪个开锁的小妖精给勾住了。
宫人对贵妃解释说“那锁匠四十多岁,有些胖,头发也不多,不大好看,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那锁匠来了以后,陛下就将奴婢们全都赶出去了,”他顿了一顿,又问贵妃,“娘娘可是需要奴婢去查查那陛下跟那锁匠说了什么”
“先不用吧。”贵妃摸着自己的小腹,淡淡说道。
既然那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她也不用做这些讨嫌的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要跟自己发脾气了。
再忍些时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楚夏穿上玄色龙袍,冕旒上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晃,对视线并无影响,他在万岁声中走到龙椅前,坐下,陆琮前些日子遭到刺杀,这几日告病在家,没有上朝,不过原主却知道他根本没病,但是原主心虚,不敢再问,还给派了几个太医到将军府上。
朝堂上净剩下一些溜须拍马之徒,全是歌功颂德之声,楚夏听得没劲,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欲睡。
外面阳光正好,帝都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两旁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肉饼和包子的香气从城门脚下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
望江楼是帝都里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文人骚客最爱来此,丝竹管弦之声泠泠悦耳,告病在家的陆琮此时正坐在望江楼二楼,他对面坐的是齐国公家的小儿子,名叫萧天恒。
萧天恒从来了望江楼后就一直嘿嘿嘿笑个不停,等到小二上了菜退下后,他喝了一杯茶,一脸得意地向对面的陆琮问道“你猜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陆琮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无声地看着楼下,他的眉眼间带着从边疆携来的风雪,好似终年都不会融化。
“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萧天恒知道陆琮的性子向来冷淡,但是看到他这个反应,还是有点失望,只能自己自话自说,“我昨夜悄悄潜进皇宫,给那个狗皇帝戴了个那个锁。”
他说完又嘿嘿嘿笑起来,在袖子里找了找,找到一枚钥匙,他把钥匙在手中晃了晃,金色的钥匙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我看他这回还怎么去欺负梨儿。”
口中的梨儿是萧天恒的心上人,出身普通,只是有点姿色,便被那些狗官们给强逼着送进皇宫,在这次大选中得了个不高不低的位份。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帝绝对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现在他把皇帝的那张嘴给封住了,皇宫里应该也能太平些时候。
萧天恒此举虽然能够让皇帝无法临幸后宫的美人,但依着那皇帝的性情,此番宫中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不过这与陆琮无甚干系。
萧天恒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对陆琮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没记性,要不这钥匙你帮拿着吧,我怕过几日我就这玩意儿给弄丢了。”
陆琮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只淡淡说道“拿走。”
萧天恒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今日这样有趣的事都没能让陆琮露出半点消息来,萧天恒还是有些遗憾,陆琮这人根本就不会笑吧。
萧天恒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的心上人被抢到宫里当贵妃,自己又被弄去边疆苦寒之地待了多年,可能也笑不出来。
他把钥匙在手中转了两圈,这钥匙丢了也就丢了,狗皇帝一直戴着那玩意儿也挺好的,祸害不了后宫的姑娘们,他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他随手把钥匙重新给塞到袖子里,等过两天这钥匙估计就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了。
“前段时间你被刺杀那事,应该已经查出结果了吧,”萧天恒向前倾了一些,声音压下,他问陆琮,“你打算怎么办”
陆琮没有说话,只垂头看着楼下弹琵琶的年轻女子,萧天恒听说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心中哀叹,随即他眉头皱起,问陆琮“你没查出来不应该啊,我都查出来了。”
“查了。”陆琮冷淡道。
萧天恒又问“那你就打算任由那个狗皇帝乱搞他为了杀你,都把青崖关拱手让给那些异族,这狗皇帝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了。”
陆琮依旧是望着楼下,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他开口说道“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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