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天的空气仿佛都是紧绷又欢快的。
紧张着接下来的入学测试,欢快着入学典礼的气氛。
早餐只有我和精市,那两人不知道是没有醒,还是早就醒来出去了。乱步是肯定和太宰认识的,指不定就去找他了。
想到太宰,我又想起了昨晚他的串门。
不会之后的每晚都是这样吧?
辛村精市用公筷夹了菜到虚实寻真的碗里,才看向本人。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严肃。”
我并没有摆出什么能让人称之为严肃的表情来,精市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摇头。
“那寻真紧张吗,今天就要开始新生淘汰赛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承受不住暴雨的打击啊。”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精市在室内,身上披着的校服外套无风自动了一下。
用着一点淡定自如的神色说出这么中二的话,真是辛苦你了,精市。
要说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学校难不成还会把我们放进一座荒岛,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吗。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事情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没错,我是不紧张,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没合格被退学的话,我要再去哪所大学了。
这所学校明里暗里都在让学生产生‘我绝对不能落选’的想法。
就比如在入学测试之前的一个月,让大家互相熟识,结交新朋友,扩大交际圈。
再比如在入学测试的前一天,才让我们搬入四人一栋的宿舍。
摆明了是让新来的大一毛头小子心里生出绝对不能丢脸,如果落选就尴尬的念头来。
有时候,成功会得到的奖励并不会成为一个人的动力。
失败的惩罚才会推着你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新生都是铆足了劲的加油。
这倒是让我更好奇这所学校的校长是何等人物了。
……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没有回答精市的问题?
这样可不好啊,给人留下我不好相处的印象就糟糕了,说不定我会被孤立。
被孤立这种情况可不是我平静生活的选择啊。
这种每次都在心里回答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
如果幼驯染在这里倒是省了很多力气了。
不过,现在宿舍有乱步,也没差。
话说回来,已经离入学典礼的十二点不远了吧。
乱步和神威怎么还不下来?
幸村精市也有点担心,虽然另外两人从各种方面来看都是挺麻烦的,但他也不想同一个宿舍的人在入学典礼上迟到。
要知道他和寻真在这里已经下了几个小时的象棋了。
精市望向了我:“我去叫神威,江户川君拜托给寻真可以吧?”
我没什么不可以的,走几步路的事情而已。
由于神威是从中国那边来的,没有那多规矩,精市直接喊的是神威,而称呼乱步为江户川君。
嗯我吗?由于我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对规矩也不是很在意,更喜欢称呼名字。
“乱步,乱步?”
我在乱步的门前已经敲了五分钟了,按道理说,哪怕就算全/裸到穿上衣服,也不会这么慢。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也学太宰去串个门的时候,乱步的房间打开了。
乱步没有了他昨天带着的小帽子,显得两侧的头发更翘了,很像猫耳朵。他还是那副眯眯眼的样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脸有点红。
“干嘛?”
“感冒?”
乱步和我的声音一起响起。
乱步无所谓一点头。
原来如此,是感冒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晚都不下楼。
“才不是呢,乱不大人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入学典礼而已。”
啊是这样?为什么你可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如果我不来叫你去参加入学典礼,你可能就要在睡梦中被退学了呢。
“你在外面等一下乱步大人!”
然后砰的一声门就在我面前关闭了。
都是男生,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防备的吧?
刚好腕表响了起来。
——是太宰的信息。
【太宰:我在楼下等你好久了,快点下来啦。】
【寻真:再等等。】
直到我领着乱步下楼,才发现太宰的措辞有问题。
门外不止是太宰‘我’一个人,而是‘我们’一大群人。
你们怕不是需要结伴去厕所的小女生?
我还看到了不少生面孔,环绕一圈,好家伙,除了这个区1003号的四人,其他宿舍里的人都被我这几天认识的朋友带来了。
交际花吗你们。
正好这时精市也领着笑眯眯的神威下来。
幸村精市:“早啊,迹部君。”
1004号的黄濑凉太朝1002号的真.赤司征十郎打了声招呼,“小赤司小赤司——小赤司你现在和齐木站在一起真的好像啊。连身高都差不多。”
我发誓我看到了征十郎黑了一瞬的脸,开始怀疑起他们人手一本《在被打的边缘大鹏展翅》了,精准踩雷,不愧是你,凉太。
互相介绍了下,也就认识了住在1002号宿舍灰发紫瞳的迹部景吾,他是精市的初中对手。
同样是1002号蔷薇双色的赤司征十郎,他是凉太的初中队友兼高中对手。
1004号宿舍亮橘双色的小个子日向翔阳,和棕发棕眼的沢田纲吉。
好乱啊,你们的关系好乱啊,一点也不想再扩大交友圈怎么办。
被迫拉来一起的齐木楠雄听到这心音,朝虚实寻真投去了隐晦的一督:[这都拜谁所赐啊。]
浩浩荡荡的朝中央礼堂奔去,迹部景吾大手一挥说这悬浮车的车票钱他包了,就当认识新朋友的礼物。
好人啊,这个浑身闪着金光的景吾真是个好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每天都和你是新朋友,景吾。
我不禁感到热泪盈眶,原来我身边有这么多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吗?
迹部景吾朝虚实寻真望去:“阿嗯?怎么,你是对本大爷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既然如此,你的那份就自己给吧。”
我:?
……
悬浮车是不像公交车,它的的座位是一长排靠着车厢内部的,中间是站着的空间。
由于我要照顾乱步,就让他靠着栏杆了。
不对,说到底这么多人在这,为什么就我这么自然而然的照顾起了乱步?
江户川乱步:“照顾乱步大人是你的荣幸!”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是没有报酬了。
乱步:“没错!”
行吧。
悬浮车大概离地三十米,很高,可以看到下方的所有景色,由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平常在校园里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的一些人,今天都一窝蜂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大家穿着统一的服装——
白底绣着金边的长袖衬衫,显得干净又华贵,左边胸口有个小口袋,口袋上面刻着虚妄大学的校徽,一圈藤蔓包围着的马蹄花。
下身是修身黑色裤子,棉质感,不像寻常学校一捏就会有线头。女生则是黑色百褶裙。
外套可穿可不穿,外套是黑色的,上面也有金色绣着的花纹。
如果一整套穿上去,气势十足。
看来虚妄大学是想走低调,奢华的路子了。
不过如果正式入学的话,校规上有写只要穿了原本校服,其他的随便学生怎么改都行。
比如你可以在校裤上套大金链子,也可以在白衬衫上乱涂鸦,披个‘七代目火影’的披风也是可以的。
虚妄大学鼓励所有学生保留自己的个性与风格。
我跟着大部队一起下了悬浮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五颜六色的人头。
轻微的密恐人群恐怕会立即犯病。
我们跟着人流走动,穿过雄伟的门扉。
中央礼堂是封闭式的,可以容纳十万人,所以哪怕全校六万上下的师生一起坐在里头都不会显得拥挤,前一排座椅和后一排座椅之间层层递增。座椅和座椅之间有二十厘米的间隔,安上了柔软的扶手。如果还不明白的话,可以想象你身处一个明亮的电影院。
座位呈圆形包着下方巨大的平台,头顶是朝向四面实时转播的屏幕,和柔和的光。
一行十二人找准了位置坐下后,每个人面前都自动跳出了立体式投影,更加方便这么多学生清晰的看到平台上的情形。
看到这些,我再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这所学校的壕。
顺带一提,一排四个是按宿舍来排的,但似乎一个区的四个宿舍并没有分到一起,太宰他们已经去了其他地方找位置了。
低点是大一的区域,以此推类,最高是大四的。
神威坐在幸村精市右边,也就是这一排最外围的地方,他环绕了一圈,用纯真的笑颜说出了恐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强者呢,真想毁灭这里啊。”
你是认真的吗?
三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无语。
离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我们都准备继续聊天打发时间。
结果礼堂的灯突然‘啪’的全暗了下来,骤然变黑的视野还没有适应这个暗度,所有人就又被平台上骤然亮起的灯光闪瞎了几秒自己的眼睛。
“草!”“nm什么情况啊?!”
“这、这不对劲!”“我的眼睛!”
几万的人群当中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震的人耳朵疼。
至少我看见左边的乱步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啊,乱步还在感冒来着。
“嚯嚯嚯嚯,人生要充满惊吓才有乐趣啊!”
平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身影,眉毛和胡子很长,头顶扎着一个冲天辫的老头。
那人背着手听了听传到耳边的声音,又开口。
“人生各种意外都会接踵而至,只有做足准备的人,才可以一跃而出傲视群雄!”
人都被这一改口速度惊呆了,心想这nm都可以圆回来。
我想,平台上的那人恐怕在一瞬间拉足了很多仇恨。
虚实寻真眼角余光看到了神威抖得如帕金森的身子。
怎么了这是,密集恐惧症现在才犯病?
那老头调了调麦克风,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各处,成功的令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嚯嚯嚯嚯,老夫是虚妄大学教务处主席。”
——“尼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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