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个称呼好难听。
怎么能和盛嚣混成一档次。
宿喻修微微皱了皱眉,帮他开盖子的手顿了顿。
宁冉就等着看是什么好吃的,急的不行,抬头看去。
“怎么不揭了?”宁冉催促,他馋得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闪闪,满是祈求。
晚揭半秒都要哭的样子。
宿喻修心底的那点不悦暂且往下压了压,继续给他服务。
盖子揭开,蔬菜粥,鲜亮的清炒虾仁,香气勾人的小炒肉,还有几个素菜,种类丰富,营养均衡。
宁冉抄起筷子,看哪个菜都想吃,无从下手。
还吃什么鸡蛋,要什么队友情。
他把鸡蛋扔到一边,每个菜挨个尝过去。
“都是你室友帮你带的?”宿喻修仰靠在沙发背上,撩起眼皮看一眼桌上的鸡蛋。
“嗯。”宁冉嘴巴塞满满的。
“你倒是挺受欢迎的。”宿喻修幽幽道。
宁冉总算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没有,我还觉得他们对我挺冷淡的,这是因为我帮他们通过考核,结果我被罚,他们觉得愧疚吧。”
他回答完,再去夾菜,手臂酸软的劲儿又来了,夹了几次,到嘴边菜都抖掉一半。
宿喻修目光挪到他手臂上,盯了片刻便知原委,“练的手酸了?”
他坐直身,伸手握住宁冉的上臂,在略有一层薄薄肌肉的手臂上一捏。
“啊,疼。”宁冉吃痛,轻轻叫出了声。
宿喻修手里的动作一顿。宁冉咬着筷子,凶凶地瞪他一眼,用目光抨击他这种不人道的动作。
他皮肤白白的,毫不掩饰的情绪真实可爱,宿喻修不禁觉得喉咙发痒,手指有些不受控的颤了颤。
“吃完饭,我帮你揉揉。”宿喻修迅速恢复常态,又开始逗宁冉,“还是说连饭都想让我喂你。”
宁冉看神经病似的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给你揉还要不要?”
“我自己会揉。”
宿喻修祭出杀手锏,“我有药。”
宁冉换了个勺子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小声道:“要。”
宿喻修满意地笑笑,看着他软软的头发,手痒的上去揉了两把。
吃完饭,宁冉满足的向后一躺,靠在沙发上。宿喻修拿着药从卧室出来,走到他身边,俯身道:“去洗个澡,回来我给你按摩。”
宁冉像高位截瘫患者,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先泡热水澡化解肌肉紧张,再上药揉开肯定效果最好。但训了一天,筋疲力尽的身体陷进棉花似的沙发中真的是不想拔起来。
宁冉哼哼,“再让我躺五分钟,就五分钟。”
吃饱了反而没劲,说话软糯,拖腔带调的。
像撒娇。
宿喻修拎着药瓶,垂眸看着沙发的咸鱼,突然一股烦躁从心底升起,刺刺痒痒的。或许是因为这小东西不听话。
“五分钟?”宿喻修沉声反问。
宁冉闭上眼,满足的舒一口气,“嗯嗯,就五分钟。”
刚说完,头顶突然遮来一片阴影,眼前变得更加晦暗。宁冉疑惑睁眼。
只见宿喻修跨过他的腿,整个人支在他的上方,屈起一侧长腿压在他身边,蓦地,距离一下拉的更近了。
宿喻修歪着头,在宁冉耳侧教训道,“拖越久明天越疼得厉害,外套脱了。”
“知道了……”宁冉怂怂地,知错不敢反驳,乖乖脱衣。
宿喻修单手拧开药瓶,见宁冉慢悠悠拉着拉链。他直接上了另一只手扯开训练服扯褪掉袖子。
外套底下是打底短袖,宿喻修照着他的上臂喷上药,然后揉捏起来。
他常年征战,掌心指腹磨起茧又破了,周而复始,手掌指纹明晰,触到时感到一阵粗粝。
宁冉微微抖了一下。
“太重了?”宿喻修称着劲,一下一下揉搓,不会让他太疼,却也不能没有一点感觉。
那阵摩.挲的感觉适应后,宁冉咬着牙根回应道,“不会。”
“再重点?”宿喻修由上至下搓.揉他紧张的肌肉,怕他化不开酸胀,明天的训练更承受不住。
可是宁冉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都带出气息,轻.喘着,“不要了,受不了了。”
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
宿喻修低头目光落在他半遮半掩的锁骨,然后目光上移,就是颈侧,腺体该在的地方。
他对信息素的味道异常敏锐,一般omega用过抑制剂、阻隔剂他依旧可以闻出那股刺鼻的味道。
但宁冉的颈侧干净,清新,他似乎也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但是若隐若现,抓不住。
和他混在一起的艺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
宿喻修盯着那里,眼眸沉沉,不由压低上半身,越来越靠近宁冉的脖颈。
宁冉感觉热气吹拂在自己的耳侧,皮肤被点燃似的,温度骤然上升。
耳朵太烫了,他往一旁微微侧了侧,躲开一点距离。
细微的动作带走了唯一一点气息,宿喻修眼皮轻掀,身体定住,深深的瞥向宁冉偏过去的脸,“你说他们对你冷淡,为什么还帮他们?”
宿喻修突然提出不明所以的问题,宁冉反而舒了一口气,刚刚的气氛真是太奇怪了。
宁冉很骄傲:“可以出镜呀,我教他们的时候,镜头都在我身上,是不是?”
“岳洋呢?”宿喻修低声问,有些介意。
单手换夾赚镜头可以理解。但是宁冉教岳洋的只是普通换夾的实战方式,没有令人炫目的手势,赚不到镜头,就该是有其他目的吧。
宁冉抿了下嘴,眼睛眨了眨,目光透着狡黠。
宿喻修是什么人,一眼看穿他在计算,脑子里一定在想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许骗人。”宿喻修警告似的用力捏了一下,“和家人不能说谎,知不知道。”
宁冉一下泄气了,“没有要骗你,只是想该怎么说才能显得我不婊里婊气。”
“我就是觉得,教了其他嘉宾,如果不教岳洋,怕被打上挤兑队友的标签。我还怕他粉丝的战斗力,真怕被他们分分钟手刃。”
他说得特别诚恳,深怕宿喻修不信,还要举手发誓。
宿喻修心中积压的不悦瞬间化去。他弯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去洗个澡,回去睡觉。”
宁冉看看时间,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不洗了,回去太晚也算违反规定吧,我可不想又被罚。”
宁冉对盛嚣已经怵了,晚上又没拍摄,出不了镜,傻了才想被惩罚。
“有我在你怕什么。”宿喻修将干净的毛巾塞到他怀里,“我给他说。”
说完,宁冉没动,仰着脑袋,嘴角忍不住翘。
宿喻修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傻站着。”
宁冉一点也不介意被当做小孩子揉头,他眼角弯弯,说,“有人罩真好。”
他对上宿喻修的眼睛,目光纯粹,一汪泉水盛在里面似的,整个人像没有一点防备的林间幼鹿。
宿喻修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搓搓,甚至觉得腺体发热被搓得发热,他哑了哑嗓音,“那就叫哥哥。”
宁冉没觉得宿喻修是占他便宜,本来宿喻修就比他大,这逻辑上没问题。
宁冉甜甜叫,“哥哥。”
妖孽。
宿喻修暗暗骂一句。
怎么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说。
宿喻修在会客厅平复躁动的心,宁冉在洗浴间舒服的泡澡。
水温刚刚好,泡沫浮在水面上,将身躯遮挡住,只露出肩以上的部分。
宁冉头枕在浴缸沿上,回想宿喻修的话,不禁开心地蜷起嘴角。
原来有一个哥哥的感觉这么好呀,会被关心,会被保护。宿喻修果然没骗他,会把他当成家人。
“哥哥。”宁冉闭眼享受,满足而懒散地叫道,
“我想喝水。”
没过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宿喻修端着一杯子进来,走到浴缸边。
宁冉翻个身趴在浴缸边缘,抬起头。他头发凌乱,湿漉漉的,眼角微扬,因为翻身趴着的动作,半个背部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一片白皙,精致锁骨也毫无保留的显露在外。
宁冉冲着宿喻修笑,“是牛奶呀。”
宿喻修失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手中的杯子上,“牛奶助眠,帮你煮的。”
简直不要周到,哥哥就是会疼弟弟。
当弟弟真好。
要能当一辈子弟弟多好。
宁冉还想让宿喻修帮他搓背,宿喻修却觉得浴室的蒸汽闷得人喘不过气,浑身发热,让他自己动手。
由奢入俭难,宁冉撇了撇嘴,抱着杯子慢慢喝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往池子里躺下,四仰八叉的,懒得再动了。
没人伺候就是哪里都不对劲,不想动。
洗完澡,宁冉用毛巾大概沾沾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便出来了。
湿发随意拨了拨,额前的短发翻到脑后,散发着不同于寻常omega的英气。
“那我就回去了。”宁冉从沙发上捞起外套,告别。
明眸扬起,笑容在嘴角漫开,“哥哥晚安。”
宿喻修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食指抵在太阳穴轻轻揉着,“别在这么叫了。”
宁冉不满撇嘴,“为什么。”
“因为得换个称呼了。”宿喻修招招手,让他回来,“不用换鞋,今晚留我这儿。”
宁冉:?
宿喻修:“明天要和我回家一趟,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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