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微甩了甩衣袖道“可没人请你们来。”
赵勤炸了就要上来动手,被赵鹤之一行人拉着劝导“好了赵勤,今天大家可是出来玩的,别伤了和气。走去打猎。”
赵文微撇撇嘴嘀咕“赵鹤之这家伙,就知道当好人”
随之几人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赵文微一边骑着马,一边止不住的吐槽“赵勤这人小人得志的面孔也太难看了,活该他被人当枪使”
赵青昭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家那破事谁不知道啊。”赵文微说完露出了个不屑的笑容。
赵青昭见状“既然你那么有本事,那么你带来的人,你自己去应付。”说完夹了一下马腹,和冯则一起越过了赵文微。
赵文微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赵青昭冯则两人从眼前消失,回过神来抱怨道“究竟是不是兄弟啊。”
这,赵青昭两人来到了密林边,取出弓箭,小心的观察者四周的情况,突然一只小兔子,从赵青昭两人面前跑过,两人骑着马,一步步的跟着它奔跑,途中悄悄的把箭搭上弓弦,瞄准方向,捏住箭尾,一放,正中小兔子后腿。
这厢越想越不甘心的赵勤,远远的把众人甩在了后面。赵鹤之见状,大喊了两声,见赵勤置之不理,也没有继续追,叹了口气对其他人说到“赵勤心情不好,怕是听不进我们的话 。先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听了这话,一行人中就有人嘀咕了说什么,小家子气,心胸狭窄之类的啊。赵鹤之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只当听不见,取出弓箭,慢慢的擦拭起来了。
奔头骑马的赵勤,吹了一会冷风倒是冷静了不少。专心搜寻其猎物来,哪知今儿点背的很。一只猎物也没见着,赵勤索性先下马,休息一下。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传到了赵勤耳朵里,他正想发火,却发现骑马却的是赵青昭冯则两人,他飞快的起身,躲在大树后暗中观察。托地势的福他所处的地方正是个斜上坡。往树后一躲,便很难发现。
看着赵青昭那闲适淡然的模样,赵勤刚消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想着“你赵青昭不就是比别人会投胎吗,整天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看不起谁呢”顿时恶胆丛生。悄悄的拉开了弓,对准赵青昭的手就是一放,放完也不敢回头看,慌不择路的拔腿就跑。
这边赵青昭正提起兔子,就见一阵劲风袭来,赵青昭连忙的侧身,任那箭矢稳稳的插在地上。冯则大惊,见赵青昭没事,立马往山坡上望去,骑马欲追。赵青昭见了喊道“师兄不必去追。”说完拔出了土里的箭,暗自丈量。
冯则闻言,道“捉贼捉赃”
“何须如此麻烦,得罪了族长家,他是必定不好过的”说完越加和煦的勾了勾嘴角。不管他是有胆还是没胆。既然动过想杀我的念头,就该好好尝尝我的手段。
赵青昭说完便在冯则满脸不赞同的目光中上了马,还心情颇好的哼了首歌。冯则见状,便知赵青昭肯定有后手,马上跟上了赵青昭。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赵青昭笑了笑没回话,心道自然是一击即中,不留后患的。
申时(15点到17点)赵青昭和冯则两人回家了。
赵府赵青昭脱下一身骑装,叫人把猎物送到厨房,就先去沐浴了。
浴室赵青昭坐在浴桶里,暗自的推算着计划的可操作性,及参与人员,待准确无误后。赵青昭睁开了眼睛,换上干净的衣服,便起身前往书房里。
赵青昭叫来风佩风醒二人吩咐一番,见二人领命退下了,就叫人传饭了。
第二天,下午,赵青昭正跟着冯涛打拳,就见冯则一脸复杂的走了进来,说“赵勤死了。”
赵青昭面露惊讶,仍不慌不忙的打完了整套拳法。擦了擦汗,在冯则打量的目光中坦然的问道“怎么死的。”冯则见赵青昭面上一丝破绽不露,不禁有些泄气,回道“失足而亡”便头也不转的走了。
冯涛见状,笑问道“这赵勤还是什么人物不曾。”
赵青昭笑了笑,“自家族人,算认识。”
冯,闻言,就住了口,专心的指导起赵青昭的拳法了。
时间一晃,赵青昭便要下场了。
童生试有两场,一场县试在二月,一场府试在四月。县试有五场,府试有三场。
刚过了年,雍县正是寒冷的时候。
沁英院,孙如玉着人正在一个一个的检查要带的物品,“笔墨纸砚,带齐了吗。是在京城松幕斋采买的吗,这个不对,换那个。”说完,又仔细的检查了要穿带的衣服。“我记得今年新做了几件厚厚的衣服,那个没有夹层就带那个。这个颜色不好。”
赵长松见状,道“好了可以了,都检查了十几遍了,快些让人送过去吧,别等下昭哥儿都休息了。”
“知道了,这是最后一遍”说完紧盯这丫鬟手中的墨条,拿起来闻了闻“是这个不错,快拿去放好。”
这边,怡然院。
赵青昭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才收笔。甩了甩衣袖。问大丫鬟风若“母亲那边的人来了吗?”
“回公子还没有。”
赵青昭点点头,道“我先休息了,待母亲把东西送来了,你们多检查几遍,明日把我们院里自己收拾的东西也带上。”
风若躬身应是。
这边,躺在床上的赵青昭并没有什么紧张感,且正按照自己学习进度的再复习《中庸》“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背完《中庸》,赵青昭就收敛了思绪,准备好好睡觉了,毕竟明天还有一场小学,哦,不,童生试。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赵青昭就起来了,打了一套拳,才慢悠悠的,回来吃早餐。和周围人的紧张担忧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赵青昭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下人们渐渐的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今日的早餐到和往日的不同。都是些饺子,包子之类的主食。一点汤汤水水的东西也没有。就怕考场里,一直上厕所。
赵青昭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在下人不赞同的目光中,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见天色,还早,便对下人说“把我要带的东西,都拿过来。”赵青昭细细检查了后,才叫人装好放马车。
带着风燕,风绪去给祖母母亲请安了。
繁云院
孙如玉,是一大早就来了的。想着让昭哥儿两个安一起请了,也就再不费功夫多跑一趟了。只是都差不多有一刻钟了,这昭哥儿怎么还不来呀,错过了考试时间可就不好了。
王明琇,瞅着孙如玉坐立不安的模样说道“在想啥呢?”
“母亲,我在想昭哥儿呢,你看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到,不会是睡过了吧。要不咱们派人去催催。”
见孙如玉一幅恨不得冲出去,急的快火烧眉毛模样后,王明琇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如今时间还早很呢,昭哥儿起身时,我就派人去看了。咱们家的昭哥儿啊,向来是最自觉的,便是要考试,也是从容淡定的。倒是你,竟如此沉不住气,日后若遇上什么大事,还不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了”
孙如玉倒是听进了婆婆王明琇的话,只要是为昭哥儿好的话。那是再难听也是要听的。
见孙如玉听的认真,王明琇倒是有了些说话的兴致“当年我尚未出阁时,认识了个小姐妹,姓吕,他们家是御史,有一次上朝直谏的时候惹怒了明宪皇帝,要将吕御史和令一个胡御史下大牢。那时都道这两家怕是要倒下了。毕竟天子一怒,寻常人可是承受不起的,那胡家夫人,一听到这消息,便慌的不行,忙不更迭,就去求助各位姻亲,一个见不着便闹起来。全然不顾及形象面子。而吕家却不一样”
说道这里,王明琇拍了拍孙如玉的手“吕家,家里的老夫人,是个聪明睿智之人。一听说消息,就封了府,只着几个小厮去最亲近的几家打探消息,没探到消息什么也不恼,只着人紧紧的看牢门户。后来这两位御史都被放了出来。结果,吕家人缘更上一层楼,吕家女更是被求亲的踏破了门槛。而胡家那位,闹得太难看了也不好收场,后来和姻亲之间也没有来往,没多久就没落下去了。”
孙如玉此时,也慢慢的调整好了心态对王明琇说“谢谢婆婆赐教,只是不知婆婆平日里有没有时间来教教我这个不懂事的”
王明琇颔首“你肯学自是好的”
孙如玉见状,立马恭维到“婆婆见识多、阅历广。可不要闲我这粗笨的时时来烦你才好。”
此时,赵青昭也到了。
揖了一礼道“请祖母安,请母亲安。”
“快起。”
“昭哥儿,你考试可千万不要紧张啊,这次没考过还有下次。”说的正尽兴时,孙如玉发现婆婆瞥了她一眼,顿时闭上了嘴。“你母亲说的很是,你年纪小,多历练历练也好。只是不能钻了牛角尖,左了性子就不好了。”
孙如玉点头附和“对对对。”
赵青昭再行一礼“谨遵祖母、母亲教诲”
王明琇点了点头温声道“你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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