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行吗，艾斯？”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但艾斯一下子就听懂了。他抿起唇角，慢慢措辞，说：“抱歉月姬，叛变的黑胡子是我的手下。追杀他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不去。”
月姬抬起眼睛，灿烂热烈的红色映入她的眼睛，好看的像是红宝石一样：“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毕竟，白胡子和马尔科也劝过你，”她自言自语道，忽视一边艾斯惊诧的目光，“但还是没用不是吗？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艾斯按了按帽子，有些疑惑：“老爹和马尔科确实劝过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有预言的能力，”月姬草草带过，突然很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睛，“我说真的，艾斯。”
“你打不过黑胡子。你会死。”
短暂的惊异过后，艾斯挑起了唇角，露出一个爽朗灿烂的笑：“不试过，你怎么知道？”
被预言到自己会败会怎样？自己会死在黑胡子手下又怎样？艾斯完全不在乎。他只信奉一个原则——不做尝试，就永远不会有胜利的到来。
他站起身来，爽朗不羁的笑容热烈到几乎跟身后的夕阳融为一体：“月姬，是时候告别了。”
他伸出手，摊开的手心里是一张小小白纸，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生命纸？”月姬抬眼。
艾斯点头：“啊，你知道啊。”
“话说回来，你不知道才比较奇怪吧，”他依旧那么笑着，只是唇边的弧度添了几丝其他的情绪，“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七武海了呢。”
月姬接过那张小小的纸片，也站起身来，牵住他的手指：“我永远是你的妹妹，艾斯。”
艾斯一怔，失笑摇头：“是，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你要走了吗？”月姬沉默一会儿，问。
“是啊，”艾斯低头跟她对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月姬眨了眨眼，看见他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
男人面庞英俊，只有笑容和鼻边可爱的雀斑显示出朝气十足爽朗热烈的少年气。他有一双黑色眼睛，清澈的让月姬想起小时候戈尔波山里的小河。
月姬咬咬唇，突然双手扒在男人的臂膀，垫脚吻上他的唇角。
艾斯突然被她袭击，瞳孔放大到极致，眼里满是她闭眼吻上来的样子，长睫弯弯，容光烨烨，像是垂怜凡人的神女。
过了两三秒，他松开手，任由背包滑落，一手拦住少女的腰，一手微微按在她的后脑靠向自己，反客为主衔起她的唇，辗转反复的吮吸，然后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跟她的舌尖勾缠。
这是一个充满美感的画面。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少女在如血般的夕阳里接吻，美好的像是电影里的画面。
站在一边的赛丽垂着头，额角青筋暴起，脸上的神色满是疯狂黑暗。
吻了五分钟，两人喘着气分开，月姬微微软倒在他怀里，白玉般的肌肤染上红霞，跟此刻的夕阳相得益彰。艾斯用力闭了闭眼，正想说什么却被月姬打断：“你走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抓住黑胡子的。”
她推开他的怀抱，理了理头发，瞬间变得冷静下来。艾斯感受到她的身体离开，心中一瞬间闪过失落的情绪。
他忍不住一边用眼神细细探究她的神色，一边犹疑的道：“嗯。”
可惜，让他失望了。月姬脸上一切如常，连刚刚情动时产生的红色都消失不见了。
月姬垂了垂眼，轻声跟他交代了黑胡子的能力和他手下的能力。艾斯认真听着，时不时心不在焉的看她几眼，然后失落的收回视线。
终于送走了艾斯，月姬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掏出一个电话虫向那边的人吩咐几句，挂了电话后，轻轻冷笑一下，眼睛里冷厉的如前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黑胡子敢伤害艾斯，就必须要有付出觉悟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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