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才过了多久, 那边出了啥事
捅了马蜂窝了刚刚村子里还安静的不行,怎么一下子就人啊鬼啊全来了
“卧槽,他们干了些啥”
看这阵仗,新人们人都傻了。
这才没走几步远, 怎么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不仅鬼影拥簇而来, 那些村民也个个状若疯癫, 面容扭曲, 不分三七二十一便追上来。
“先别管那么多了,跑到庙里再说”
宗九回头, 指尖的扑克牌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簌簌”声响,钉地一声没入树桩里。
森林里视野受碍极大, 更何况现在还处于这么一个被围堵的情况。
大家的动作都不慢,撑防护盾的撑防护盾,扔符咒的扔符咒, 念口诀的也不计其数。
黑衣阿赞拧眉看着那些鬼影, 一时半会竟也分不清哪些属于村民, 哪些属于树叶,哪些又是真正的恶鬼。于是他十分干脆地在原地默念几句口诀, 将招魂幡里的小鬼放出来一部分。
一时间,树林里阴风四起,枯叶横飞。
虽然他们极力避免和村民们产生正面冲突, 但既然产生了那也没办法,只能先跑为快了。一群人撒开脚步狂奔, 尖叫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庙前。
说来也巧, 这个时候天刚刚亮, 庙前那个佝偻的黑袍身影正好将门拉手里用簸箕端着水和树叶, 一边洒在地上一边清扫除尘。
练习生们可管不了这么多,一窝蜂地冲进了庙里,火速扯着庙门扶手的地方,一堆人大呼小叫着又把刚刚才打开没多久的庙门合上,末了还有人掏出自己的特殊道具,给门口上了个锁。
在庙门被锁上后,整个庙里大殿都暗了下来,只有点在泥菩萨身下灵位旁的莲花灯还散发着幽幽然明灭的光亮。
阴婆看着他们的动作,倒也没上去阻拦,直皱眉头,“你们是何人,岂敢在菩萨跟前放肆”
宗九朝许森递了个眼神,后者便十分自觉地上去同阴婆进行交涉。
他将视线转向了另一队的人。
“妈的,那个女的果然有问题。”
一个b级老人曹鸿涛骂长“嘶”了一口,往下看,他虎口上赫然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鲜血牙印。
在宗九他们问完情报后,老人们那一队的人直接看出了妇人在撒谎。于是他们便想威逼利诱,让对方说出实情,碰巧曹鸿涛学过一点审问和刑讯,便自告奋勇上前。
杀死nc可能会导致整个任务剧情线崩溃,但让nc吃点苦头那是没问题的。在无限循环里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们手段也算不上多么光彩,只要能活下去并且绕开规则,何乐而不为
曹鸿涛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问,一边注意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
这种nc都很符合时代背景,又没受过专业抗审问的训练,很好找出破绽。
很快,曹鸿涛便发现了疑点。
前面包括所有的叙述,老婆婆看守菩萨土,吃菩萨土,是个一心向佛的好人,甚至还偷偷给妇人送过食物。这些叙述都没有掺杂其他水分。
问题出在老婆婆究竟是如何死的这一点上。只要一问到这里,她就会出现剧烈情绪变化。就在曹鸿涛大喜过望,试图顺着这条线索摸出更多信息的时候,妇人忽然在原地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我已经把全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她的神色走向极端,嗓音尖利,“待俺好又如何,全村就她一个能吃得饱肚子,后来不都是她活该”
说到这里,妇人自觉失言,立马重新闭上了嘴巴,愣是如何问也问不出一个字来。
不仅如此,在逼问下她气的发狠了,死命在曹鸿涛手上一咬,大声呼救,引来了村里人的注意,不得已他们才放弃了接下来的盘问。
刚开始新人们都觉得这个妇人可怜,现在看到这儿才惊觉满口谎言的她也并非无辜。
曹鸿涛向别人借了布条,草草将手给包起,神色阴鸷,“这个村子就他妈的邪门。”
另一头,许森的交涉也卓有成效。
上个轮回的时候,阴婆就在他们面前透露了自己对这座荒村的态度。
所以等到这个轮回他们拿出足够的证据时,对方的态度也没有过多怀疑。
“老身懂你们的意思了。”
阴婆缓缓说道,“听你们这番讲述,直接下阴去找那位老婆婆的灵魂问清楚的确是最快捷的方式。”
“不过”
她话锋一转,“白天没法走阴,更何况今晚也并非月圆之夜。若是要走的话,劳烦小伙子们把后头灵堂那口深红色的空棺椁抬过来吧。”
不仅如此,不在月圆之夜下阴还需要做不少准备工作。
其他人都跟着阴婆的指挥,搬棺椁的搬棺椁,扫大殿的扫大殿,点蜡烛的点蜡烛。
大堂里暗沉沉的,从缝隙里溜来的冷风把纱幔吹得扬起。
外面庙门还能听到村民们的高呼,甚至锄头砍在地面上的声音,乒乒乓乓一阵巨响,伴随着纷纷扬扬的木屑落下。
“开门给老子开门”
“俺们村供养这破庙这么多年,连门都不愿意开一个”
“这阴婆真他娘的,果然村长就没说错,她是巴不得和那老婆子一样咒我们全村死呢。”
外头的吵闹喧哗声络绎不绝,到底这座庙还是有些让通柏村村民无名畏惧的地方,骂是骂了,到底不敢动手在菩萨脚边放肆。
看来庙里暂且还是安全的。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安全问题得到解决后,另一个问题也随之产生。
练习生们的胃里再度传来被揪紧的饥饿感,从胸口开始火烧火燎。右上角的饥饿值再度标红。
距离他们上一次进食已经过去一晚了,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逃杀,现在大家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
终于有个老人忍不住开口,“婆婆,庙里有没有什么能吃食的东西啊”
被黑袍笼罩的佝偻身影缓缓道,“吾等修道者为了追求辟谷,吃食都极为简陋,若是各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放棺椁的后堂找寻。”
辟谷
宗九感觉自己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灵感,结合先前妇人的讲述缠绕在一起,叫他马上就要接近那个最后的答案。
一听到有食物,练习生们一窝蜂的去了,可惜结果的确让人大失所望。
因为他们带回来的不过一些最粗糙的米糠,加起来才一捧,别说能不能吃了,就算能吃也没法增加多少饥饿值。
可饶是如此,也多得是人盯着那捧细碎的谷糠,目光充满垂涎。
曹鸿涛为首的老人却打起了其他的注意,他扫了扫周围,“你们看祭台上不是有水果吗不如我们偷偷”
“最好还是不要。”林国兴皱眉,“no4前辈之前说过,这个庙里有佛气。这些瓜果虽然干瘪,但都是用来供奉的,出了岔子谁也承担不起。”
那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却没几个人把目光从供奉上挪开。
谁也不想死,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谁又会去在意那些
他们还得在庙里待上整整一天。
现在每个人的饥饿值都已经飙红,一天就意味着至少得吃两餐。
就算是加上那些谷糠和瓜果,也顶多够四五个人一天的饭量。可庙里站着的却整整有三十几个人。
另一头,几个老人们已经因为那一捧谷糠的归属开始了争吵,个个争得面红耳赤。人人都想分到更多一点,言语冲突有上升到肢体冲突的趋势。
等级低些的老人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庙外头的菩萨土上面。
“你们说,这村子里的人都吃,我们吃点应该也没事吧”
“想来也是,唉,要是真到万不得已,也只能这样了。”
有人在暗处弯起嘴角,笑容饱含愉悦恶意。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看起来尚且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等到没有选择的时候,饥饿值从两位数变成一位数,死神的脚步迫近,身体和精神濒死的双重痛苦折磨时,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更加有趣吧。
他十分愿意浪费这样的时间去欣赏人类挣扎在痛苦泥潭里的神情。
特别是
他的视线扫过站在一旁的白发青年,像是凝视一件有趣的玩具。
宗九皱了皱眉。
没由来的,他感受到一阵令人十分不舒服的视线。
嗯,很熟悉。
他看了眼庙宇里的乱象,心里盘算了一下,终于在那几个争谷糠的人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上前一步。
“诸位怎么就动起手了呢,和气为贵,别伤了自己人嘛。”
宗九这么一开口,其他人全部看过来了。
23333他们还不知道魔术师可以变出食物来吧
笑死了,等这个庙里的人都知道了,岂不是人人都得跪下来抱他大腿叫爸爸
就是,谁能让我吃饱我就叫谁爸爸爸爸我是干饭机,请再来一碗
那几个老人冷笑,“你管我们难不成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另一个b级更是不客气,“劝你别多管闲事,不要以为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赏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白发青年叹惋着摊开双手,“唉,我明明是来找你们做生意的。”
这么说着,他的手掌一反一转,偌大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迎着所有人发直的眼光,宗九摸了摸下巴,“一个苹果一千生存点,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
其他人“”
你怎么不去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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