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里是安全安心随叫随到的外卖神明夜斗, 只需五元,任何烦恼都能替您解决”
阿敦这实心眼孩子一头撞破被炸裂的白鲸肚皮,还不忘带着我从万米高空一跃而下。
他大约打着要当个虎皮毯子的想法把我扔在背上驮着, 对此我表示虽然毛茸茸的很舒服, 但这么昂贵的肉垫真心用不起。
毕竟值七十亿
蜂鸣声后许诺“绝对不失约”的夜斗先生及时出现,一身松松垮垮的传统浴衣竟然战胜空气阻力没有飞起来走光“欸你这是越玩越惊险了么”
“啊怎么说呢, 麻烦你带我去这个地址。”
告知侦探社详细地址后忍不住抱紧老虎的毛毛想要陷进去。高空真的很冷啊, 再多一会儿我就要被活活冻死了。
“好的好的,怎么说也是极其难得的信徒,又经常虔诚送上供奉,你的愿望, 我夜斗神听到了。”
少年模样的神明一把捏住老虎命运的后颈皮,闭上眼睛再睁眼, 我们凭空出现在侦探社办公室里。夜斗先生倒是没跟过来, 但是似乎好像砸到了什么人
“矢田和阿敦与谢野医生”
握紧手账本的国木田先生回头喊了一声, 同事们纷纷上前把我扶起来然后冲着花白大老虎一通上下其手“软绒赞”
“喂喂喂让我也摸一下,就一下”反复横跳顺手牵羊骗回拷问对象的太宰治伸出手企图撸猫, 被所有人严正拒绝“你别过来,你一摸异能力就消失了,谁想摸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啊,当然要摸毛茸茸的大老虎哇”
我“”
就没人关心我吗我生病了啊
就算不关心我, 好歹关心关心快被老虎压死的葡萄小哥
晶子注意到萎靡不振的我,顺手一指沙发“去那上面躺着,等会儿给你检查。”说完提着柴刀挤入人群“给我先卸条腿你们再摸”
“社长社长有猫快来”
阿敦“”
逐渐陷入呆滞, 怀疑猫生中。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简直和被黄瓜吓到的苏格拉底一模一样, 炸毛起飞, 跳到旁边恢复人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刚刚才从白鲸上跳下来吹雪姐吹雪姐呢与谢野医生,吹雪姐病得很严重”
欢笑的声音戛然而止,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察觉到我情况不妙。
“我来看看”晶子上前用手背碰触我的额头“你们谁,把吹雪送进治疗室快一点”
药物缓解症状的有效时间为四小时,然而我刚才又在高空中挨了一会儿冻,眼下状态差到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小时内我用过两粒布洛芬胶囊。”
“好的知道了,闭嘴,躺在床上直到整个事件结束。有我们在,无论发生什么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睡觉”最后的记忆是阿敦带着哭腔向晶子说明情况,仿佛下一秒我就要那啥了一样。
“”
想说“不要往心里去”,可惜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看来只能等再次睁开眼睛
被送进治疗室昏昏沉沉的我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似乎经历了一场绵延不绝的噩梦,等我再次清醒就听到旁边有人一字一句读着什么。
“安吾”眼前有些模糊,诵读的声音迅速停止。我被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温水立刻送到唇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眼镜子扶着我,镜花端着水杯“吹雪姐,醒了。”
“我去请与谢野医生过来。”眼镜子又塞了只枕头给我垫着,开门走出治疗室。
抬手揉捏太阳穴,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镜花,我躺了多久”
手机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这到底是过去了多长时间
“嗯,很久,中途送您去了次医院,前后加起来有半个月。”镜花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将水杯送回桌面返回座位趴在被子上转过脸看着我“吹雪姐,不要再生病了,很担心。”
“知道啦,对不起,让小镜花担心了呢。”将右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揉弄,小姑娘扭过去拿后脑勺冲着我,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不要丢下我。”
手底摸索的动作一顿,胸口充满比棉花还柔软的感情“不会把镜花丢掉,”我低下头微笑着戳了下她的呆毛“但是哪有人不生病的呢”
“不管。”
一向懂事的孩子难得小小任性也显得异常可爱,我一边点头一边给予回应“嗨嗨,辛苦镜花照顾我这个大人呦。”
这时门开了,晶子进来塞给我一根体温计,听过心跳测试脉搏又抽了血样后取出来一看“嗯,彻底退烧了,听上去问题不大。具体结果还要等明天化验数据再看”她拉开门“检查结束,进来。”
眼镜子进入病房环视一周,晶子拉起镜花的手“我们先到外面去,给吹雪弄点能吃的东西。”
“嗯。”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我和坂口安吾两个人,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异能特务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发现书消失无踪这件事,保护好自己,吹雪。”
略带薄茧的手指替我将碎发理顺。他没有更多动作,收回手,目光中流淌着安静的悲伤。
怀璧其罪,无辜者的罪。
向上隐瞒她与“书”之间的关系,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二的打破原则,上次还是为了给太宰洗履历。
“你在说什么呢,安吾”
我假装没听懂他说什么,问得天真自然。眼镜子露出微笑“没什么,看到你恢复健康实在是太好了。”
曾经绝对不会对他隐瞒,现在已经学会对他防备。又是那种熟悉的、既辛酸又骄傲的复杂感情,沉甸甸压在胸口。
扬起一贯用来面对委托人的耐心笑容,我抬手遮住哈欠看向眼镜子“抱歉,有点累了。”
“不打扰你休息。”他重新戴好眼镜站起来向外走去,停在门口留下一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
坂口安吾走后我再次迷迷糊糊陷入睡眠,不料这次醒来竟然看到社长坐在病床边
鬓发已经灰白的男人坐在小椅子上也有种难以描述的端正气质“这一趟辛苦你了,矢田。好好休息,不必着急工作。”
“社长”急忙坐直身体,尽量简短汇报过天空赌场相关情报,又报告了在白鲸上发生的事。最终我在福泽社长面前摊开手,白底金纹的“书”悬浮于手中“这就是菲茨杰拉德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妄图染指之物。只要写在书页上的文字符合逻辑就能让描述之事成真,但并不是无需付出代价”
“代价是你的生命力。”端坐在椅子上的社长盯着我“天空赌场所遇之空难,你用了这件东西。”
“是。”
“可否转嫁伤害”
“否。”
社长绝对不是拿无辜者来给我做替罪羊的人,如果回答“是”他一定会主动要求负担病痛先不说能不能,首先我不会将应由自己承担的责任随便甩给别人。
“那就不必再用,武装侦探社不需要这种物品,只需要一个总能提交完美报告的普通调查员。不要想那么多,眼下以修养为第一要务。”
“”
真正的感激说不出口。
自那之后我一直留在治疗室终日昏昏沉沉。晶子说这并不是件坏事,随着身体逐渐恢复嗜睡症状也会逐渐减轻,等到我彻底痊愈自然不会再像这般困倦。
就在我养病的日子里,听说飘在横滨头顶上的外国土豪被森先生爆破了几条船还伤了船上的异能力者,可见ortafia绝对不是吃素的。之前闷不吭声甚至地址给对方针对武装侦探社,眼下“合作者”不过微微露出几丝疲态,他们迎上去就狠狠反咬了一口,比狗还狗。
“菲茨杰拉德想要复活他的女儿。”我将敌人的目的告知躲来偷懒摸鱼的太宰治,他摆摆手让我找凉快地方歇着:“以不变应万变,等着看组合怎么出招。”
说完他顿了顿:“话说回来,吹雪酱,书能做到吗起死回生。”
“开什么玩笑,有异能也得讲究点基本法,不然一天到晚光写名字,这到底是本文学书还是”
否决掉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我露出豆豆眼:“你想让我死么”
“额”
他竟然有几分意动蠢蠢欲动
同事之间的小舢板沉了,捞无可捞。
“没用的,至少我们存在的这个次元里,去世的人无论怎样也换不回来。也许书起了作用让他们在无忧无虑的新世界中复活,代价便是友情或亲情的羁绊彻底断裂。”
事关人命,没办法做实验验证,我只能从自身情况出发做出小小的合理推测。太宰听完连头发都蔫嗒嗒的:“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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