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松山女士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向我道谢, 说是再次向警视厅申请了隔离保护对于古早遗留下来的事实婚,当夫妻双方分居达到一定时限即可视同关系终止,看来种田长官情况不妙。
反正我是一点也不同情他。
这天早上按照惯例被苏格拉底的“泰山压顶”唤醒, 轻轻拍拍猫屁股,小少爷前爪开花伸了个懒腰从我肚子上跳下去“喵”
“好好,就起来, 吃饭。”眼睛还没睁开就得蓬着头发往厨房摸, 橘白紧贴在腿侧叫得奶声奶气。昨天晚上从冷冻室挪到冷藏室里解冻的鱼现在拿出来化得正好, 煮熟放凉配上半个鸡蛋黄, 还得给他更换干净的饮用水。
苏格拉底的圆脸彻底笼罩猫食碗,哇呜哇呜吃得头也不抬。
等我洗漱过从浴室出来,镜花也起来了,正坐在窗边趁早上凉快看书。
做猫饭顺手也就把早饭也做好,简单用过镜花端起没碰过的碗去投喂隔壁小老虎,我回到厨房打开冰箱考虑午餐便当虽说是暑假学校也会组织学生活动,不能让我们小镜花眼巴巴看别人吃爱心便当,自然要用心准备。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镜花回来了,身后跟着阿敦“吹雪姐早上好, 我来帮你洗碗”
如果不让他做这孩子就会变得蔫哒哒的患得患失, 所以我挪了个位置让出来给他“嗯, 都在水槽里。”
被苏格拉底视作小弟的白发少年可以进厨房干活, 但要坐在客厅里吃饭还是时不时少不了挨“老大”哈气。也就阿敦脾气好,换个人说不定就得和猫打起来。
走神功夫那个会和猫打起来的人就出现在窗框上“便当啊”
“太宰先生,早上好”阿敦挽着袖子把水槽里的碗洗得哗啦作响, 听到声音精神饱满抬头向前辈打招呼。不知道去哪里游荡了一晚上的太宰治单手托腮撑在我的窗户上“嗯, 早。吹雪酱超想吃早饭”
其实他就是想吃还没装进便当盒的各种半成品。
“早饭时间已经结束了哦。”先将镜花的爱心便当准备好给她带去学校, 剩下的被我装在盘子里隔着窗户递给太宰治“我和阿敦去办公室了,你今天要上班吗”
“不要”这家伙回答得干脆利索转身就跑,一边端着盘子一边不忘伸手捏了往嘴里送“我要补眠,工作什么的,就交给国木田君好了,拜拜”
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为了赶在住在我隔壁的国木田先生出门前逃掉。
“好了阿敦,该出发去办公室啦。”递出另一只便当盒,小老虎看着眼前的可爱盒子震惊到不知所措“是、是给我的么”
“当然啦。里面有白高汤,吃的时候自己去茶水间加热浇在饭上就是茶泡饭。”瞧这孩子感动的,眼泪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上午的工作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除了露西不定时找阿敦的茬外一切都相当平静且普通,午后接了调查工作的同事们纷纷外出,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谷崎兄妹。直美今年冬天即将参加升学考试,不想离开兄长的她打算随便考个横滨市内的专科学校,毕业后正式进入侦探社做个全职事务员。
如果目标定在专科学校上的话,以她的程度没有任何压力,完全不必像其他应考生那样苦读。如果不是润一郎坚持的话她可能连这个专科也不想去,因为上课时不能和哥哥在一起
好吧,再往前就是我们武装侦探社不可探究的深渊了。
“吹雪姐,你有推荐的学校么”女孩子远远问了一句,我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不太清楚,我从没研究过这个。最好还是按照兴趣选择吧,不然很难坚持。”
“好麻烦啊那吹雪姐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她笑嘻嘻的坐在哥哥腿上,润一郎看上去都快熟了。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显示器“社会福祉学,没什么用处的普通专业。”
关于学校和专业选择的话题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很快绮罗子从秘书室走出来“警视厅那边的紧急委托,乱步先生眼下不在,吹雪你可以去一趟吗”
话说今天的委托实在有点超量,眼下办公室里就只剩我和谷崎兄妹,难道要让两个高中生跑现场
“好,有资料没有,我先看一下。”
我合起电脑起身拎上手袋,润一郎跟着站起来“吹雪姐我和你一起去,直美留在办公室。”
直美不高兴的撅起嘴,心里又明白这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只好恨恨掐着哥哥的胳膊欺负他。
忽略掉兄妹之间的有爱互动,绮罗子看着我直摇头“暂时没资料,只有个碰头地点,大约是案发处。”
“明白了,我这就过去。”记下地址走出办公室,站在电梯门前没多久润一郎追出来“嘿嘿嘿,抱歉。”
“回来别忘给直美带些东西,我前几天看到网上有款特别出名的红丝绒蛋糕,应该能让她高兴。”电梯门开了,顶板上一截下垂线头引起了我的注意“最近物业有定期检修吗好像是摄像头的信号线,怎么断了。”
润一郎抬头也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最近一次检修是两天前,刚好我和阿敦值班。而且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谁会专门把这条线弄断”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没有走进去,给绮罗子打电话拜托她去找物业协商,我和润一郎走了步梯,出门后搭公交赶到警视厅委托的地点。
那是一处通向公墓的路边,昨晚有匪徒绑架了一位官员的妻子,直到不久前警察们才在这个地方找到了目击者。
一下车我们就看到数辆警车停在路边,被诸位警官围着的正是蒲淇警长。按道理讲,绑架这种案件,要么对方要什么就准备什么,要么报警配合警方工作,没有其他路可选。
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火急火燎要额外再请民间调查员。
“您好,武装侦探社调查员,矢田。”
蒲淇警长我是认识的,他当然也认识我:“乱步先生不在”
“抱歉,乱步先生今天休假,出门会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理解警长的疑惑,他们要为受害者及其家人负责,自然希望能得到最可靠的帮助。
“那就没办法了啊”他到底也没说出“算了你先回去”之类的话,但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话。
遇到这种情况我只能主动想办法拜托困境。换在从前吃了别人一记软钉子我绝对会闭嘴走人,但是现在,在侦探社呆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不在害怕与人就冲突进行交流。
“请问对方提了什么要求”根据要求我才能进一步判断实施绑架者的目的。
警长脚步略停,随手拉了个部下:“向这位矢田小姐说明情况。”
说完他就走了,看上去似乎要去布置些什么。
我又问了一遍,年轻的警察先生摇头:“没有金钱要求和物质要求。对方只留了一串密码。”
怪不得这是对警方的挑衅吧
“报案的是谁”
“是受害者的丈夫。据他描述昨天阖家去了公墓给已经亡故的父母扫墓祭拜,离开前妻子去了公共洗手间,就此失踪。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其他类别的案件,直到今天中午有目击者出来说看到这个地方有两个男人殴打胁迫一个女人进入车辆。就在车辆痕迹旁的地面上写了一串数字。”
他领着我走过封锁现场用的黄线,两道车辙旁果然歪歪扭扭躺了片阿拉伯数字。
我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盯着那串数字,似乎有点眼熟
这个女人,是来干嘛的
小山刚进入警视厅成为一名警察,这还是他头一次跟随长官来到现场。没有电影或想象中那些高科技镜头或者惊悚画面,有得只是按部就班的调查取证。在调查进入瓶颈阶段后长官甚至拨通电话给了家民间侦探社求助
太惨了,颜面何存啊
尤其对方派来了个过于精致漂亮的女人这是搞什么
就在他打算把人领到警车上坐着时,这女人突然向前走了两步靠近那排数字,又分别向左走几步向右走几步:“我明白了,请问有附近的地图或航拍照片么”
照片没有,地图也是公墓管理方的,最简单的那种方位指示图。
女人接过地图比划了一会,又仔细摸摸土地上留下的车辙与脚印:“请把盘问记录拿来给我看一下。”
本着好歹把人哄走的想法,他将手里的资料掀开一角晃过她眼前:“真正有用的信息并不多,就像是被猫挠乱的线团,找不到头绪。”
“不,这些已经足够了,先找到下一处通关密语可能存在的地方。被绑架的人眼下还活着,但是再过上一段时间那就说不定了。”
这不仅是对警察的挑衅,同样也是某种报复的手段。绑架者眼下正处于窃喜与警惕之间,或者正准备将自己获得的成就向公众大吹特吹一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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