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抉择

小说:第一眼心动 作者:余温火火
    高考成绩真正出来的那一刻,即使温曦玥知道自己的水平,心也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在等成绩的这些日子,温曦玥下意识的逃避关于成绩的话题,因为她知道,以她的成绩,要和顾沉瑜上同一个学校,是很难的,尽管这两年她很努力,但是还是难以追上他的。

    明明今年的高考状元,比全省第二名还高十几分,应该被众星拱月般接受着众人的采访,而此时顾沉瑜却出现在了温曦玥的房间。

    554分,比一本线高十分,和顾沉瑜不多不少相差着一百多分的距离。

    都说高考一分,干掉千人,而温曦玥和顾沉瑜之间,隔着十几万人,隔着十几所学校都距离。

    对于她的成绩,无论是对于谢亦寒来说,还是对于温闻辉来说,都是令人高兴的事。

    谢亦寒甚至嘴角扬起就没放下过,拉着白颜暖出去买烟花爆竹打算晚上为她庆祝。温曦玥不想扫他们的兴,只做非常开心的样子送他们出门,可是等到谢亦寒他们出门以后,肩头立马耷拉下来。

    要是换做平时,谢亦寒早就感知到了温曦玥的情绪,但是因为太高兴,加上温曦玥刻意的遮掩,他对于温曦玥的情绪没有立马察觉出来。

    但是顾沉瑜却敏感的察觉到温曦玥的不高兴。

    没由来的,温曦玥感到一丝的烦闷,赌气的话就不禁脱口而出:“我不想去读了。”

    顾沉瑜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

    温曦玥将自己缩起来,埋在膝盖间,声音闷闷的:“反正我就是不想去读。”

    接着又从膝盖间抬起头:“你不许学我。”

    顾沉瑜揉了揉因为主人的情绪,也明显又些颓废的头发:“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上大学。”

    温曦玥脱口而出:“因为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学校。”

    是的,她所低落的是不能和顾沉瑜上同一所大学,以前顾沉瑜提出两个人上同一所大学时,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的话,就不会每天那么努力拼命了。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和顾沉瑜一起去学习,一起吃午饭,一起回家,这些习惯,不是因为有人陪着才不舍,而是因为陪着她的

    那个人是顾沉瑜。

    她不想养成以后顾沉瑜经常不在身边的习惯,不想适应没有顾沉瑜在身边的日子。她觉得和顾沉瑜在一起,是她养成的最好的习惯了,戒都戒不掉的那种。

    顾沉瑜心里一阵好笑又酸涩。

    温曦玥又继续像鸵鸟一样,将自己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顾沉瑜想了想,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那我和你报一个学校。”

    放弃全国最好的大学,陪着温曦玥上同一个大学,换做以前,是顾沉瑜从没有想过的事。

    毫不犹豫为了温曦玥放弃最好的大学,顾沉瑜自己也觉得很惊讶,可是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不知道对于这个决定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至少现在,他是不后悔的,并且心甘情愿,温曦玥就是比好的大学更重要。

    温曦玥踹了他一脚“是你疯了,还是我聋了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啊”

    顾沉瑜将她的脚握在手中,她的脚也生的秀气小巧,肤色雪白,莹莹如玉,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顾沉瑜突然知道为什么会有脚控的存在了,因为有温曦玥这样漂亮的脚的存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顾沉瑜笑着用手指磨挲着温曦玥的脚踝“我疯了,你也疯了,正好疯子配疯子,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温曦玥想努力挣脱掉顾沉瑜的手,但是挣脱不掉,心里的郁气一直上升,忍不住往前一扑,抓着顾沉瑜的手,刚想咬,但是顾沉瑜的手是真的漂亮,骨节分明的,如果在这么漂亮的手上留下牙印,温曦玥觉得她会遭天谴的,退而求其次,抱着顾沉瑜的胳膊就啃。

    顾沉瑜也任她咬,反正牙疼的也不是自己。

    只是手却松了不少,让手臂上的肌肉不那么硬。

    不过温曦玥并不领情,吐出顾沉瑜胳膊上的肉,嫌弃道“好硬一点都不好咬。”

    顾沉瑜将她的手举到她嘴边“行,你的手软,咬你自己的去。”

    温曦玥扬了扬下巴“你当我傻,我咬自己,疼的还不是我自己。”

    顾沉瑜觉得有点抑郁了,幽幽的看着温曦玥一眼“不是都说,情侣之间都有心灵感应,咬在我身,疼在你心,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啊”

    温曦玥将下巴抵在顾沉瑜的膝盖上,

    嘴上哼唧着“哼,我才不要呢,我们两个是,你疼还是没疼,我疼你也疼”

    顾沉瑜捏了捏温曦玥脸上的肉“感情好处都让你占了。”

    温曦玥哼唧了几声,有些嫌弃的想挣脱顾沉瑜的手“你手摸过我脚,别摸我脸了。”

    顾沉瑜手松开了,但是嘴上却调侃道“你不是说你的脸是草莓味的吗,草莓味不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吗给你脸上多添点草莓味不好吗”

    温曦玥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准备去洗脸“我以后再也不喜欢草莓味了。顾沉瑜你可太讨厌了。”

    顾沉瑜心里听了不是滋味,虽然知道温曦玥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但是真当听到温曦玥说“讨厌”这个词时,心里还是很难受。

    不过赶紧抓住她的手“我开玩笑的,这只手没有摸过你的脚。”说完展示着自己摸过温曦玥脸的手。

    又跑到洗水池边,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洗干净。洗的手发红,才觉得够。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埋在她的肩头“温曦玥,小混蛋,下次不许说我讨厌了。”

    温曦玥才意识道自己无意识的话伤害到顾沉瑜了,也双手环住他的腰,回抱着他“对不起,我就是心里闷,不是真的讨厌你,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顾沉瑜才抬起头,看着她头顶的发璇“以后不是真的也不许说讨厌我,开玩笑也不许,你要是真的难受,打我骂我,对我发脾气都可以,就是不许说讨厌我,更不能真的讨厌我。”

    温曦玥才知道,有时候一句无心的话,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

    情侣之间也有个磨合过程,真的有矛盾并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把对方在乎的事放在心上,不再让对方再次受伤。

    温曦玥抱着顾沉瑜的腰,垂着眼“顾沉瑜,你别为了我放弃上好的大学的机会,我就是心里烦才说不如上学的。”

    顾沉瑜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那你为什么心里闷,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解决问题呢”

    温曦玥嘟了一下嘴,才说“我就是想和你上同一个大学,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吃饭,要是我去了别的学校,我就不能每天见到你了,要是想在

    学校没有遇到好的室友,好的朋友,那我不得孤独死。”

    接着又轻轻捶了捶顾沉瑜的胸口“都怪你,当初把和你考同一所大学说的那么美好,现在好了,美好破灭了,我们都不在一个学校了,我就是想要去一个有你的学校。”

    顾沉瑜心里才觉得抱歉,为她们两个上同一所大学努力的是一直是她。

    温曦玥猜到他在想什么,轻拧了他的手臂“你别乱想了,考同一所大学是我们两一起努力的目标,我刷的那些题目里的一道道解析是谁每天晚上写的我的每一张卷子上的满满当当的试卷分析是谁写的”顾沉瑜做的一切她都记得。

    虽然做的事不一样,可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方。

    顾沉瑜从来没有想到分别的日子来的那么快。

    温曦玥不禁自我安慰,还安慰顾沉瑜道“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我可以报一个离你们学校很近的大学,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想学什么,好歹可以和你离的近,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说不定好一点录取我的大学就在a大的隔壁,我们还可以每天都见面。”

    其实她们两个都知道,a大附近没有其他大学,只不过是温曦玥安慰顾沉瑜的话罢了。

    接着温曦玥又像小孩子一样,情绪马上高涨,摇头晃脑高兴起来“我发现我挺有红颜祸水潜质的,别人是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今天有顾沉瑜为了和我读同一所学校,放弃上最好的大学。”

    顾沉瑜笑了一声“温曦玥,你脸皮真的比城墙都厚了,你和褒姒唯一的相同点怕就是你们两都是女的吧。”

    说的温曦玥真的好想踹他一脚,不过踹他实现不了,温曦玥抬起脚就往顾沉瑜鞋上踩“我和褒姒唯一的相同点是我们两都是女的,那你也顶多是烽火戏诸侯里面传话小太监,昏君也轮不上你当。”

    ho怕ho啊,有本事互相伤害啊。

    温曦玥突然想到什么,戳了戳顾沉瑜的胸口“说实话啊,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是不是看到我长的漂亮对我一见钟情啊”

    接着又自顾自的说“听说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说完对着顾沉瑜眨了眨眼睛“快说,你是不是对我见色起

    意。”

    温曦玥心里有两个答案,一个是一见钟情,但是不是见色起意,这是对她个人的认可。

    一个是承认见色起意,这是对她颜值的认可,她也不会生气。

    但是顾沉瑜的回答却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是是对你起意。”说完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温曦玥的耳垂。

    世界上漂亮的女孩比比皆是,比温曦玥漂亮的女孩不是没有,可是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是心动的,见她时满眼欢喜,心脏也为她跳动

    以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遇到温曦玥以后,顾沉瑜相信了所谓的一见钟情,专属于对温曦玥的一见钟情,见她起意。

    温曦玥嘴角微微翘起,抱着顾沉瑜的腰就更紧了。

    本科志愿是出成绩的那天就开始填写。

    几个人凑着脑袋在一起选学校,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和顾沉瑜学校近一点的学校。也填写了报考志愿。

    而顾沉瑜却慢慢焦虑起来,即使在温曦玥面前表现的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温曦玥时常看到他工作的时候走神,还被老板骂,嘴角也冒出了泡。

    可是温曦玥却无从知道他为什么焦虑。

    在她报好志愿但是报考志愿但填报志愿还没截止的时间,白颜暖时常劝她想想要不要报这个除了平时可以多见几次顾沉瑜,除此之外温曦玥对整个学校甚至专业没有一丝兴趣的学校。

    直到填报志愿截止时间的最后一天,温曦玥心里突然有些空虚很无力。

    心不在焉的在餐桌上吃着饭,连平时不喜欢吃的姜塞到嘴里都不知道。

    直到辛辣味充斥着口腔,温曦玥才呛着嗓子察觉。

    没等白颜暖给她倒水,谢亦寒就帮她把水倒好,拍着她的背“吃饭就好好吃,别给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颜暖微微一笑,接着又叹了口气“你是在想你志愿的事吗”

    温曦玥睁着满眼惊讶的眼睛看着白颜暖“小舅妈,你怎么知道”

    白颜暖脸上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顾同学,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心不在焉的。”

    温曦玥重重的点点头。

    白颜暖揉了揉温曦玥的发丝,终于知道顾沉瑜和谢亦寒为什么喜欢揉温

    曦玥的头发了,温曦玥的头发丝像本人一样,软软的,又漂亮的像海藻一样。让人忍不住多揉几下。

    “其实小舅妈是希望你考虑一下,你要不要填这个志愿,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为了顾同学,你真的想报这个学校吗随便学一个你不感兴趣的专业吗”

    温曦玥想了想甘心吗答案是不甘心的,也许一开始她学习是为了离顾沉瑜更近,但是后面更是为了自己,每一点的进步,都让她开心,慢慢的她也在学习中,找到自我的意义。可是她总觉得她还没有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像是对着空气打了一拳。

    温曦玥忍不住抿嘴想着。如果她真的去了她报的那所学校,除了能见到顾沉瑜,她还能做什么呢,上了一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专业,她毫不怀疑她会变成以前的状态,无所事事,对什么事都毫不关心,没有目标,每天都是麻木着度过。

    这是她想过的大学生活吗这是顾沉瑜想见到的自己吗

    温曦玥一脸迷茫的看着白颜暖。

    白颜暖知道,她有些听进去了“你知道顾沉瑜为什么焦虑吗”

    温曦玥有点懂了,又有点不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颜暖温柔的抿了抿唇“就像你不希望他为了你报一所不如a大的学校一样,他也不希望你为了他去报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大学,他心里有负担,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说服你,也怕打破你的期望,所以他宁愿自己默默承受着负担,玥玥,他真的很喜欢你。”白颜暖脸上带着不同于张婉君一样温柔的笑。

    一旁的谢亦寒听不下去了,拍了温曦玥的头“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去自己不喜欢的学校,上不喜欢的课,白养了。”

    温曦玥心里隐隐有了决定,又有些犹豫。

    白颜暖却帮她说出来了“我觉得你可以去复读一年,给你一个机会,一年的时间,够你去选择你喜欢的大学,找到你喜欢的专业了,到时候即使没有找到喜欢的学校和专业,至少你还可以选择和顾沉瑜在同一个大学。”

    又拍了拍温曦玥的肩膀“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最重要的是看你怎么想。”

    说完示意顾沉瑜离开,给单独的空间好好想想。

    白颜

    暖的话就像一颗种子一样,洒在温曦玥的心里,迅速的在温曦玥心里生根发芽生长。

    温曦玥将自己缩成一团,对于顾沉瑜感到抱歉,更对自己感到抱歉。

    人都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她的人生里,顾沉瑜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却不是她生命的全部,她误把顾沉瑜当做生命的全部,让他不安,更加误了自己。

    突然,温曦玥从沙发上爬起来,小跑到自己的房间,找到电脑,登入了自己的报考志愿。

    鼠标箭头在屏幕上点着,放间里传来食指轻点鼠标的“啫啫”声。

    终于,温曦玥露出了报考志愿以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刚拿出手机,顾沉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改志愿了”“温曦玥,报自己喜欢的志愿吧。”

    又对着屏幕一阵傻笑。

    顾沉瑜笑够了才说“温曦玥,开门。”

    温曦玥惊喜的小跑到门口,连鞋都没穿,就跑去开门,见到门口的顾沉瑜,高兴的蹦到顾沉瑜的身上,挂在他的身前,像一个胸部挂件似的,不肯松手。

    顾沉瑜怕她摔了,赶紧托住她“小心点,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温曦玥晃了晃自己的脚“我没有穿鞋,你忍心看着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吗你要是忍心,我马上下来。”却没有一丝要下来的动作,笃定顾沉瑜不会放她下来,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而顾沉瑜看着她光洁小巧的脚,还真t的舍不得。

    不过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我有什么不忍心的。”说完将她一把丢到沙发上。

    沙发很软,又有弹性,温曦玥除了顺着惯性弹了几下,一点事都没有。

    不禁得意又放肆的嘲笑顾沉瑜就是舍不得。

    温曦玥笑够了才回归正题说“顾沉瑜,我觉得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为了你去不喜欢的学校上学呢,我的人生里又不止有你。”

    顾沉瑜也是笑了“我允许你的人生有别的东西,但是不许有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一切男性生物,你小舅舅也不行,你小舅舅人生里也只有你小舅妈,而且你太重了,你小舅舅装不下,不过我心大,正正好好装的下一个你。”

    温曦玥口里切

    了一声,才正经说“顾沉瑜,可能你要多一个学妹了。”

    顾沉瑜没听懂,下意识就皱着眉拒绝道“不要学妹,只要你。”

    温曦玥嘴角翘起“顾沉瑜,你可真笨啊。”

    又说“就算是你想要其他的小学妹,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你要是敢背着我在学校勾搭其他的学姐学妹什么的,我就让我小舅舅给我找十个八个长的帅的小狼狗,一天带一个到你面前晃悠。”

    顾沉瑜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眸色幽暗,唇轻轻挑起“你喜欢小狼狗”

    温曦玥下意识点点头。

    顾沉瑜突然眼神一变,非常暧昧的用食指磨挲着温曦玥的唇,低沉的声音也立马像小狼狗一样奶甜起来“小姐姐,你的口红花了,让我来帮你补个口红吧。”

    温曦玥被他杀到了,还没反应过来。

    顾沉瑜就倾身而下,带着浓烈的掠夺气息含着温曦玥的唇。

    占有欲十足,像是想把温曦玥身上都染上自己气息,霸道十足。

    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姐姐,其他小狼狗有我吻的好吗”

    温曦玥敢紧摇头,她毫不怀疑,她要是敢点头,顾沉瑜能把她吻的一个星期见不了人。

    顾沉瑜含着温曦玥的唇,只觉得还是不够,等到将温曦玥吻的眼尾泛红,身上都是自己的气息时,才满意的放开她。

    温曦玥才知道,顾沉瑜的占有欲有多强。

    早知道她在和他同桌的时候就多提提别的男生了,反正他又不敢做什么,不像现在,随时随地任他宰割,温曦玥不禁有些郁闷的想。

    不过为了怕顾沉瑜化为衣冠禽兽,温曦玥脸上露出甜甜的笑,依偎在乎沉瑜怀里,情话像不要钱一样抛给顾沉瑜“以前我的理想型是小狼狗,但是现在,我的理想型是你。”

    顾沉瑜没信她的鬼话。

    “对了。”温曦玥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讲“我打算复读了。”

    顾沉瑜想了想,其实对于温曦玥来说,复读也不错。

    不过顾沉瑜忍不住说“温曦玥,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啊,之前在教学楼扔卷子的时候,扔的全是我的,你的一张都没扔,是料到自己要复读是吗。”

    学校每年高考前,都会允许学生在楼上扔书

    扔卷子,对过去告别有之,发泄三年来的情绪有之,温曦玥舍不得扔自己的,最后把目标转向扔顾沉瑜的,蹭了顾沉瑜的卷子和书扔。

    温曦玥忍不住得意。

    只是还没高兴的太早,顾沉瑜就说“不过留着我的书和卷子不是比留着你的更好。”

    温曦玥脸上得意的表情立马僵了起来,留着高考状元的书和卷子,怎么也比留着她这个高考五百多分的人的卷子和书好吧,一向有市无价。

    但是她不想让顾沉瑜得意,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后悔的表情,看起来毫不在意的说“高考状元都是我的人了,卷子和书算什么。”

    顾沉瑜被温曦玥一句“我的人”,说的眉眼开怀。

    不过这句话还真的安慰到温曦玥自己了,她都有高考状元这个人了,他的书和卷子就不值一提了,虽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对于温曦玥要复读的选择,谢亦寒和谢外婆都是理解的。她想做的事,这两个亲人永远都是支持的,从来不反对。

    张婉君她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温曦玥要复读,但是比起同一圈子,和温曦玥同龄的人来说,温曦玥的成绩在其中也是佼佼者。

    在他们的圈子里,孩子高考没考好,都会花一大笔钱,将他们送到国外可以花钱进的大学去渡一层金,但是只要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含金量远没有靠自己的实力高考考进国内的大学高。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国外名校的孩子另说。

    这花钱去国外镀金的人在圈子里占大多数。

    所以面对其他贵妇人,张婉君会看似责怪与无奈,实则骄傲的语气说“我女儿啊,明明考到个一本,偏偏对自己成绩不满意,还非得去复读,想考更好的大学,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温馨拗的过孩子啊。”

    其他贵妇人听了,不忍羡慕“还是温夫人会教孩子,不像我们家孩子,而且孩子上进是好事,我家孩子要是肯好好读书,愿意复读,我都愿意每天给祖宗烧香保佑。”

    张婉君心中百味杂陈,心里既有这些被这些贵妇人羡慕的骄傲,又有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温曦玥而被人羡慕。

    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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