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剧情强大,强行私会

    别问静姝为什么会和封正则在一个亭子里,问就是剧情强大,强行私会!

    静姝不耐烦在乐安堂里看虞氏和静婉祖孙情深,便也寻了个机会告退,想着寻谢瑾年一起去拜见三叔三婶。

    也不知那看花园子的婆子安的甚么心思,她顺着那个婆子指的路,一路寻过来寻着的竟然是封正则!

    封正则临水而立,水边的人和水中的倒影相映,美貌值×3!

    封正则回眸,看着她深情款款。

    骤得美男的深情凝视,静姝霎时唯恐避之不及。

    天地良心,她说要跟封正则哭一哭完全就是为了吓唬静婉在口嗨,剧情真的没必要往这边儿走。

    然而,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还是她这个女配的意愿拗不过原著剧情的走向。

    静姝最终还是跟男主封正则出现在同一个亭子里,进入了《侯爷的错嫁新娘》里的鬼扯剧情——回门当天,静姝与封正则私会被女主和谢瑾年一起捉奸。

    封正则言语深情,行止克制:“瑶……”

    瑶瑛是静姝小字,不说没有让封正则大剌剌叫出来的道理,她也不想跟封正则在这你侬我侬等人来抓奸。

    她可不想给自己坐等当小寡妇的生活强形提升难度。

    静姝面无表情地截断封正则的话音儿:“大表哥,还请你自重。如今我已经是谢静氏,小字唯有谢世安可以叫了。”

    昔日与他言笑晏晏的少女,此时眉目冷凝,唯余冷艳。

    封正则抿唇,一双锋锐的眸子里翻涌着痛苦不堪,抬手去捉静姝的腕子:“表妹,你听我……”

    “自从你屈从于舅父,同意娶静婉,便没什么可解释的了。”静姝垂眼看着攥在她腕子上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提醒,“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在此相会已是不该,还请大表哥自重,莫做这些惹人误会行止。”

    封正则拢紧手指,声音变得有些冷硬:“你我自幼的情谊,你竟是说舍就能舍,却也不知是你太过绝情,还是太易移情。”

    卧槽!这特么的在说她水性杨花吧?

    想她母胎solo至今,竟然还能达成水性杨花成就!

    静姝气极而笑:“谢世安是挺好的,人美心善……”想到谢瑾年处理谢夫人身边嬷嬷的果断干脆,又补了一句,“有担当。”最重要的是病病歪歪的,攻击性趋近于零。

    封正则被静姝气疯了,手跟钳子似的抓着静姝的腕子:“瑶瑛,你别故意气我!你无需为了那些劳什子的规矩委屈自己个儿,今日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记挂着我的,不然你又怎么解释你这满脸的憔悴?”

    静姝:“……”不,没有,并没有!别瞎,别这么会脑补可好?“疼。”手腕子要断了!

    封正则把静姝的避而不答当成了默认,觉得静姝还是与他两情相悦的,怒气消退了些,听静姝说疼忙松了手,随后又探手去抓静姝的腕子:“瑶瑛,抱歉,我太激动了,你能理解……”

    这次静姝早有准备,错步闪身躲开了封正则的手。

    没了封正则的遮挡,看见带着小厮仆妇款步走过来的谢瑾年,静姝一呆——大型捉奸现场了解一下。

    封正则顺着静姝的视线转身看过去,见着到了凉亭外的谢瑾年以及远处寻过来的静婉,神色微变,不着痕迹地收回了去抓静姝腕子的手。

    谢瑾年把小厮和引路的仆妇留在了凉亭外,拾级而上。

    衣袂轻摇,石榴纹样的香囊随之在谢瑾年腰间轻晃,每一下都像是在封正则心头割了一刀子:“昔日讨而不得之物,今日倒是挂在他人身上。”

    “合该如此。”静姝轻应了一声,看着踏着“鹿首”小路,穿叠翠过阑红漫步而来的谢瑾年,只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青石路短,玉郎腿长。

    两句话的功夫,谢瑾年便到了凉亭里,一袭暗红交领直裾深衣带来了一片混着药香的冷香。

    静姝抬眼与谢瑾年对视,看着眉梢眼尾总是挂着笑意的人,神情清冷,眸色寡淡,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

    私会被抓个正着,竟然还笑得出来,可也是他家这个总是能出乎他意料的小新娘了。

    不见喜怒地与静姝对视了一眼,谢瑾年转而看向封正则,轻声漫语地替静姝做了答,答封正则先前那孟浪之语:“世子的心思,瑶瑛无从理解,也无需理解。”

    封正则神色一变,看着谢瑾年的眸光里嫉恨与蔑视齐至:“瑶瑛……”

    “大表哥。”静姝神情转冷,“我方才便说过,请自重。”

    封正则有些凶狠地盯着静姝,最终冷哼一声,欲拂袖而去,却是跟急匆匆赶过来的静婉撞了个满怀。

    娇女自然撞不过髦士,静婉被撞得连退了两三步。

    足下是台阶,封正则又只是袖手旁观,静婉在退了两三个台阶之后便摔在了地上。

    丫鬟仆妇快跑着过来,惊呼着去扶静婉。

    静婉却是捂着脚腕子坐在地上不动,抬眼泪汪汪地盯着静姝哭唧唧:“大姐说要与我夫君哭一哭,我只当大姐说得全是气话,却是没想到你竟然真个儿把我夫君约到了园子里……”

    真是演的一手好哭戏,静姝自叹弗如。

    静婉捂着脚腕子,挂着泪儿娇怯怯看着封正则,蹙眉轻嘶了一下,接着哭:“姐夫也是一介俊彦,家资丰厚,待大姐也是体贴得紧,大姐又何苦来纠缠我夫君?这事要传了出去,坏了我夫君的名声……”

    男主女主绝配,他们活该锁死!

    静姝的暴脾气当真是忍耐到了极致,左右亭子里就这么些人,也懒得装柔弱,嗤笑着打断了静婉越来越离谱言论:“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便是二婶治家不严。”

    静婉瞪大眼睛盯着静姝,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

    静姝笑吟吟地看着静婉,不紧不慢地给她讲道理:“第一,我没纠缠你夫君,你爱信不信;第二,你且记好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坏的不是你夫君的名声,而是我的名声……”

    看着静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闪过思量,静姝轻笑,“不过我已经嫁了人了,坏了名声至不济是被婆家不待见,咱们那些待字闺中的妹妹们想嫁好人家可就难了,我听说祖母有意把静妍嫁给……”

    “大姐!”静婉扶着贴身丫鬟的手站起来,“花园子就这么大,你与姐夫游园遇着我夫君再正常不过,都怪我这两日念家没睡好糊了脑子,一时间想差了。”

    静姝点头:“没睡好便少转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

    静婉捏着鼻子认了这句训示。

    静姝捏住谢瑾年的衣袖摇了摇:“夫君,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去拜见三叔三婶了。”

    谢瑾年手中转着的马到成功一顿,不着痕迹抽出衣袖,当先走出了凉亭。

    静姝莲步轻移,跟在谢瑾年身后,看着谢瑾年背脊挺得笔直背影若有所思——病美人这是生气了吧?在气什么呢?气她“不守妇道”?还是气身份不如封正则高贵?

    静姝一顿胡猜,直至到了英国公府三房的院子,也没猜到点子上。

    见谢瑾年又恢复了素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静姝便以为病美人的气性已经过去了,开始轻声给谢瑾年科普:“三叔是庶出,在户部挂了个闲职,平时在家里管着府上庶务,三婶虽出身寒门,但很是温和知理,膝下儿女教养的也好,今日接咱们回门的兴业便是三叔独子,很是争气。”

    谢瑾年到底不愿意在人前落了静姝的脸面,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新科状元,有所耳闻。”

    静姝眉眼染笑,又拽住了谢瑾年的袖子。

    谢瑾年这次没有抽走衣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跟静姝一块进了正房。

    国公府三房果然如他的小新娘所说,三老爷老实本分,三太太温婉慈和,独子静兴业聪慧,独女静婳聪敏温婉。

    最重要的是,他们待静姝是真的好。

    进入国公府足有两个时辰了,到了三房才有了新嫁女回门该有的气氛。

    谢瑾年在前院跟三老爷静文兼、三公子静兴业叙话,静姝则被三太太赵氏、四姑娘静婳拉着去了后院。

    后院,正房,贵妃榻上。

    赵氏拉着静姝的手,眼圈有些泛红:“姝姐儿,在谢家过得可习惯?”

    静姝在赵氏身上仿佛看见了前世她那早逝的母亲的影子,心生亲近,笑着说:“三婶放心,谢家门第虽然低了些,但夫君温柔体贴,谢夫人慈和,我很好。”

    赵氏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一声轻叹,抱着静姝,拍了拍她的背,嘱咐:“事已至此,多争无益,日后在谢家若是受了委屈千万不可逆来顺受,定要遣人来告诉我与你三叔。”

    静姝闻言,笑着说:“说起来还真有件事要劳烦三婶。”

    赵氏一戳静姝额头:“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静姝抱住赵氏的胳膊,似是闲话家常般问:“父亲刚殁那会儿,我晚上经常走困,喝了些汤药才好些。我记着那药方子是当时替母亲调理身子的太医开的,三婶可还记得是哪个太医?”

    赵氏轻扬了下柳眉,道:“刘太医。”

    静姝正欲再问,便有丫鬟进来禀报——乐安堂来人传话,午宴得了。

    *

    英国公府三房足有十几口子人,午宴自然分了男女。

    静姝与三婶赵氏、四妹妹静婳到得乐安堂时,老夫人虞氏、二太太小虞氏以及静婉、静妍姐妹两个已然入了席。

    赵氏含着笑把静姝送入席中,便自发到虞氏身边立规矩去了。

    食不言是规矩,静姝难得消消停停用完了午膳。

    然而,漱口茶刚撤下去,静姝正回味着芙蓉肉肉片鲜嫩酱汁鲜香煨鹩鹑甘香异常,虞氏的发难就来了:“静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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