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幼的感觉没错,从她走进别墅区出现在林端视线里时,林端就看见了她。
林端站在阳台上,点燃手中的烟,已亮起灯的小路上,熟悉的小小身影朝着这方一步步走来,林端的心瞬间有了着落,填补了两年来空落的心灵。
他灭掉手中的烟,转身下了楼。
看到远处二楼的身影消失,左幼竟觉松了口气。她与林端相识于少年,曾经走过的时光,美好多过不堪,如今却落得见他个身影都呼吸不畅的地步,何其可悲。
走到别墅门口,左幼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她还记得两年前离开的那天,是她亲手把自己的那串钥匙放在了玄关柜子上,那时真是觉得这东西没用了,她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按的门铃,李婶过来开门,一边进屋一边问她:“吃了吗?”
左幼:“吃了。”
李婶身上系着围裙,显然给她开门前是在厨房忙着。
“给你留了饭,阿端说你不回来吃了,他刚吃完,上楼了。”李婶说着接着去刷碗了。
左幼上楼,她觉得她得跟林端谈谈。卧室没人,左幼在书房找到了林端。
“你在工作吗?”左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问他。
林端停下手中工作:“有事?”
不知他要忙到什么时候,左幼觉得能在书房谈更好,在卧室里好像说不了什么正经事。
左幼点头:“嗯,想跟你谈谈。”
林端放下鼠标,左幼见状走了进去。她刚一坐下,就听林端说:“东西放莫启珊那了?”在阳台上他就注意到,左幼除了手里的手机,身上别无它物。
左幼露出吃惊的表情,稍后变成了了然,他能监控莫启珊两年,自然也不会放过她。林端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可见根本不想瞒,甚至就是成心让她知道,好让她心里有点数,不要再想着逃跑的事。
左幼低下头,叹了口气,再抬头一副认命的样子:“我不会再跑,也会住在这里,但我有两个条件。”
林端坐在椅子里看着她,不显情绪:“说。”
“我不住主卧,我要去工作。”
林端:“你其实是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的,左幼,你知道我一般都是怎么对付背叛我的人的,之所以没对你出手,是念着以前的旧情,不要把我对你最后的一点仁慈也耗尽了。去工作可以。“
林端放了一堆狠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按左幼的理解,她可以去工作,但分房睡不行。
林端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上,意思谈话结束。左幼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不再纠缠起身离开。
还不算太坏,如果以逃跑前林端对待她的方式来推断被抓后她的境遇,左幼以为他会把她关一辈子,不许她再踏出别墅一步。
虽然被监视着,但她补□□件他并没有拦着。只要她能出门,能接触社会,有正常社交,左幼就还有机会离开林端的掌控。
深夜,左幼突然惊醒,反应了一下才醒过味来,是林端上床搂住了她。左幼浑身绷紧,见他没有其他动作,刚要闭眼,林端的手伸了进来。
她推他,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不是睡着了吗?”说着他把头填进左幼的颈窝里,嗅着,噬着,自然手上也没老实,勾得他心痒难耐却如隔靴搔痒,尤不过瘾。
饶是这样,林端也止步于此,不敢再深入下去,在他的认知里,左幼会逃,是因为她提分手,她不许他亲近,他大怒后,在床笫间对她做的那些凶狠之事。
是以,把她找回来后,林端不敢再那样逼迫于她。只是像现在这样,人在跟前,抱在怀里却吃不到嘴的滋味着实难受,但林端自制力了得,宁愿受此煎熬,也不会放左幼与他分房而睡。
可左幼不知林端的心思,她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失控。林端的手法让她回想起最不堪的那段日子,她是真怕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越抖越厉害,终于林端察觉出不对,板过她的身子,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左幼紧皱眉头,回手开了灯,就见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唇。
“别咬!”林端斥她。左幼没有照做,她不知是听不到还是不愿听,林端一急,吻了上去,用自己的唇舌阻止她并与之纠缠。
待左幼终于肯放过自己的唇,林端开始安抚她:“我会给你时间的,我们慢慢来,会让你重新适应我的,只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左幼听他言,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的,她脸色缓了上来,也不抖了,只是抱着睡却是逃不开的,早上,她又是被林端压醒的。
左幼带着起床气,尚在迷糊中,嘤咛道:“你压到我了。”
只听欲求不满做了一宿梦,起床气更足的林端阴沉沉地说:“压死你算了,气人的东西。”说着还狠狠掐了她一把,左幼一下子就清醒了。
两人先后洗漱下楼,吃过早饭,林端叫上左幼:“送你过去。”
左幼一愣:“去哪?”
林端:“不是你说要去工作吗,先送你去右端设计,顺路。”
左幼闻言更不动了,她看着林端,十分严肃地跟他说:“右端设计是林氏的企业,我没有去林氏工作的打算,我想自己找份工作做。”
林端的面色冷了下来,声音也是冷咧的:“怎么,林氏有毒吗?这么一点沾不得。”
左幼低头不语,林端知道她这是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坚持,他心里的火噌噌地往外冒,看了眼正在擦灶台的李婶,李娟轻轻地放下抹布,回后楼去了。
李娟知道,林端是在给左幼面子,不当着她的面训斥她。左幼也明白,待大门一关,她就做好了迎接林端暴风骤雨的准备了。
“说话!”林端声音陡然提高。
左幼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手心还是出汗了。这种感觉像是上学时,犯了错误被严厉的班主任质问一样,心跳会加快,出虚汗,甚至大脑当机。
害怕他怵他是事实,左幼也不跟林端硬刚,依然细声细语地:“我不去林氏。”
林端算是知道什么叫钝刀子割肉,以柔克刚了。任你在这气得半死,该发的火也发了,她还是油盐不进。
林端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尽量平和地说道:“那你等我几天,我再给你弄个公司。”
左幼猛地抬头,愤怒令她一时忘了害怕,总是这样,林端辱人而不自知。左幼站起来,准备上楼不再理他。
林端看出她意图:“你敢走,是不想出去了吗?”
“你昨天答应我的。”左幼的意思,如果他不遵守约定,那她也不再遵守。
林端看着她不说话,左幼却没这本事,把视线移开了。就听林端像是突然想通了,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也对,既然是我答应你的,那就按你想的来吧。”
本以为这事不会善了,谁知情况却急转直下,林端妥协了,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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