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郁一边刷朋友圈,一边咕哝着嘴巴含糖,半小时倒也过得飞快,连苏叶什么时候拔的针他都没有察觉。
暖光色的灯光像甜腻的蜂蜜般在陈不郁线条流畅的背脊上流淌,苏叶咋舌,同残救系统感叹道:‘Alpha真是先天优势,肌肉多漂亮啊。’
然后,他就将衬衫盖在了漂亮的肌肉上:“弄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本以为苏叶会见色起意的残救系统:“……”钢铁直男,不愧是你。
陈不郁闻言,立马弹簧绷直般原地坐起,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来回摸索自己。约莫半分钟后,他表情惊喜,双眼晶亮地看向苏叶:“似乎……”
“没扎出什么毛病来?”
本以为对方要夸奖自己医术的苏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没的。
好在他足够豁达,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道:“先试一下效果吧,看看你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陈不郁的表情如同石膏般凝固在了脸上,原本按在那对A—Bcup胸肌上的大手僵硬地落下,皮笑肉不笑地勉强扯起嘴角:“什么意思?怎么试啊?”
“脱裤子试呗~”苏叶瞥了眼陈不郁八方不动的裆/部,摩挲着下巴道:“如果你有特殊的爱好,不脱也可以。”
“害羞的话,你自己去卫生间观察,出来之后给我描述下过程就行。”
陈不郁不自在地抠着牛仔裤膝盖的破洞,像是有火燎他屁股似的坐不太住:‘撒一个谎,果然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如果上天能给陈不郁一次回到半小时前的机会,他会给自己下三粒泻药,然后在急诊室度过今晚。
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试图以提高音量的方式彰显自己的坦荡:“试什么啊?你扎一次就能好?我才不信呢!”
“嘘~”苏叶却一把捂住他的嘴,语气和表情都充满着不赞同:“不要喊这么大声,把扫黄打非办引来就解释不清了。”
对上陈不郁那双湿润的桃花眼,他不自觉地放柔声线,用哄自家刚满月小侄女的语气继续道:“的确,第一次治疗不一定会有效果,但那也要试试看。”
“如果有一点感觉呢,我们就继续按照这种方案治疗;如果完全没有感觉呢,我们就换一种方案。”
为了避免今天的情况再度发生,陈不郁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
“行叭。”
‘他一Beta都好意思,我堂堂Alpha有什么好扭捏的?刚好让他亲眼见证我没问题了,省得他再来给我治病。’这样想着的陈不郁心一横、牙一咬,利落地蹬掉了牛仔裤和四角裤,给自家小兄弟放放风。
苏叶瞪圆眼睛,暗自惊呼:‘他没我大诶!’
残救系统无比嫌弃道:‘都是成年人,就不要做比大小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可他没我大诶,我还以为Alpha会让我瞠目结舌呢。’
‘你天赋异禀,开心吗?’
‘没什么值得开心的。都是成年人,谁做比大小这么幼稚的事情啊?’
残救系统:‘……’行,你总有理。你是有理他妈给有理开门,有理到家了。
时间匆匆溜走,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
陈不郁都快撸出火星子了,可自家小兄弟就是无动于衷。
苏叶望着小陈不郁辣椒般红彤彤的脸,深知他俩已经从不熟进化成十分熟了,他握住大陈不郁的手臂道:“算了吧,我都替你疼。”
递了张纸巾示意对方擦擦那瀑布般飞流直下的汗水,他遗憾道:“一点用都没有,看来我们需要换种治疗方案。”
与此同时,苏叶也意识到[脑残粉拯救系统]并不是万能的。曾经的屡次成功,无限拔高了他对[脑残粉拯救系统]的期望,现在他只能庆幸:‘还好没把人扎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一缕缕地黏在额头上,停下动作的陈不郁像是遭受了什么难以承受的打击似的,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阳/痿呢,我可是Alpha啊……我不可能得这种病啊!”
给予希望后又令其失望太过残忍,苏叶颇感愧疚。他不仅弯腰帮陈不郁将裤子提好,还捏着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擦起了汗——
然后,湿透的纸巾被溶成斑驳的碎屑,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陈不郁剥壳鸡蛋般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
苏叶倒吸一口凉气:“嘶。”连手帕纸都给我添乱。
他偷瞄着陈不郁的表情,试图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用指甲尖将纸屑揭下来。奈何他手指甲修剪得太秃,纸屑却黏得牢固,所以他不得不从揭变抠。
此时此刻,苏叶发自内心地感谢陈不郁平日习惯素颜,不然塞进指甲缝里的粉底液还真不好清洗。抠了约有十来秒钟,大块的纸屑已经被他尽数收入掌中,只剩少许碎渣。
见陈不郁目光呆滞没什么反应,苏叶干脆蹬鼻子上脸地用指腹搓了起来。等他费尽九牛二虎将对方的漂亮脸蛋重新打理干净,还没来得及欣赏,便被突然响起的惨叫吓得小心肝一阵乱跳。
只见两道喷泉似的眼泪,‘唰’地从陈不郁的两颊滑下,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源源不绝地滴落。
苏叶表示疑惑:“?”
“我弄疼你了?”
“你弄痿我了!”终于从黑暗的悲痛中缓过神来的陈不郁泪如雨下,完全克制不住颤抖的嗓音:“我没病!”
他瘪着嘴试图逼回眼泪,结果却吹出两个不合时宜的鼻涕泡。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形象直接碾成粉笔末,心态顿时更崩了。
所以他任性地破罐子破摔,嚎啕大哭起来:“我刚刚是瞎说的!我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才跟你开/房,想整你一下。”
“发现你是好心帮忙之后,我……呜呜呜……我不好意思说我想歪了,只好让你扎……”
“我本来是好好的,现在你给我扎坏了。我不管,你必须负责!”
苏叶被事情的真相震撼得无以复加,几乎是机械性地给陈不郁擦眼泪和鼻涕,糊了对方一脸纸浆糊都无暇顾及。
许久,他在消化完所有事情后叹息道:“乖,别哭了。”
“我不会跑路的,一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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