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希的话说完之后就一脚把曹从新踢到曹光达的脚边,曹从新这时候也没有心思继续对付叶晓希,而是趴在曹光达的脚边痛哭流涕的证明自己不是叶晓希说的那样,但却越描越黑。
曹光达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神头,就连那一直挺直的背都佝偻了下去,乔振轩走到他身边安慰着,但是曹光达却看着地上的曹从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仲谋坐如针毡,他有点后悔今天是不是不应该亲自陪着过来,哪怕是让手下人陪着也行,现在他有点羡慕提前走了的贺国章,他懊恼自己当时怎么不跟着贺国章一起走,这样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的坐在这里。
叶晓明也早已经回屋学习去了,全场最轻松的当属叶晓希和贺宗白了,贺宗白坐在那给叶晓希剥着核桃仁,叶晓希则是在那里吃吃喝喝。
“叶同志。”
“您说。”
“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
“曹军长哪里的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要曹军长以后不让你的外孙打扰我,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叶同志放心,以后我会让从新去部队好好历练一番,重塑他的价值观,我相信也只有在部队才能改掉从新身上的这些恶习。”
“外公!!”
“再敢多嘴,以后你就改回你的‘于’姓,我曹家不收窝囊废。”
曹从新这下知道自己真的惹恼了自己的外公,他怨恨地看着叶晓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仇,叶晓希随手两个核桃仁打在曹从新的眼睛上,只见他捂住自己不断淌着泪的眼睛在地上打滚“啊,我的眼睛,外公,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曹从新,要是下次再敢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真废了你这双眼睛。曹军长,我觉得你说的对,还是早点送他去部队吧,这样一点小伤就几哇乱叫的,真是太丢人了,现在丢人倒没什么,只是曹军长还是要想清楚,你曹家是否还有能力再经历一次‘无妄之灾’而安然无恙。”
“叶同志,多谢提醒,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心软了。”
“不用客气,毕竟你曹家的一半荣光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自然要看管好,是吗?”
“义父,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叶同志助我曹家脱难,我曾承诺过若是曹家恢复荣光,那这份荣光有一半归叶同志所用,绝无二话。”
“叶晓希,你趁火打劫。”
“随你怎么说,但是请你记着,没有我叶晓希,你们就没有那个本事这么快的抓住于如松推倒丁永胜,没有我叶晓希,你的义父现在还在那里继续让人批D受辱,可能活到哪天都说不定,我敢说没有我叶晓希现在连曹家都快没了,怎么,你有反对意见吗?”
“振轩,不要置气,叶同志说的对,是我们曹家欠了叶同志一个大人情,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反悔。今天来一是准备了些薄礼来感谢叶同志的,还有一个就是想要来告诉叶同志,我曹光达没有忘记我的承诺,以后叶同志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必当竭尽全力。”
“好,我记下了。”
“叶晓希,你还真是不客气。”
“当然,我不像某些伪君子,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巴不得呢吧。”
“你说谁?”
“谁应就是谁。”
“叶晓希,我最近可是没日没夜的练着,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比试一下,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输。”
“算了吧,弱鸡一个,跟你打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不过,如果你下次有时间过来的话可以跟贺宗白一起练一练,我要让你看看我只教了几个月的人都能轻易地打败你。”
“别太猖狂,小心阴沟里翻船。”
“走着瞧呗,怎么,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行吧,那你过完年有时间过来跟他练练吧。”“贺宗白,我给你找个练手的,这次不用留手,狠狠地打。”
“好。”
“靠,老子不是给你当陪练的。”
“看得起你才让你当陪练,要不然谁稀罕搭理你。”
“叶晓希,算你狠。等着,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还打不过贺宗白。当年他可是我手下败将。”
“咦?你们认识?”
“在京市那时候认识的,不过不是手下败将,那时候我嫌弃他不会动脑只会动手,所以都是几个发小跟他斗,那时候我还要跟爷爷学东西,哪有时间跟他鬼混。”
“原来是这样。”
“贺宗白,多日不见,你这不傻了还变得更阴险了,我那是不会动脑吗,我是不屑,不屑知道吗?”
“没看出来。”
“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还真是一家,嘴毒心也一样的狠。”
“多谢夸奖。”
乔振轩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俩人气死了。曹光达听着几人的话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曾经他的儿子也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想他曹家曾经也是一门忠烈,现在却是风雨飘零,也不知道他百年之后曹家还能否有今日的荣光。
“叶同志,我想着这不快要过年了,我们过年的时候也是最忙的时候,可能到时候也没有时间过来拜访,所以我这提前准备了些东西留给你过年,等过完年有时间再来拜访。”
“曹军长无需如此,我们说到底也是各取所需,以后若是有事我会去拜访的,若是无事的话,相安无事也未尝不是一件对双方都便利的事情,你说是吗?”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就按照叶同志说的吧。那么我就回去了。”
“好,我送各位。”
回去的路上,乔振轩先是开车把方仲谋送回公社,又把曹从新扔到了一个野外拉练的军营,不顾曹从新的反抗直接跟军营里面的人打好了招呼,让他好好在里面历练一番,不让这个曹从新脱一层皮他就不姓乔。
开车回冰城的路上乔振轩对曹光达问道“义父真打算把曹家的一半给叶晓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义父如此看重她。”
“当初你查了她的背景了吗?”
“查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是啊,就是这样的人才最难捉摸。她是如何找到这个金球吊坠的,还有当初是如何单独见到我的,这些她都说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方法,可是你仔细琢磨的话就会发现里面有太多的不可能,比如为什么她能做到,你我那些身经百炼的手下却做不到。”
“义父是怀疑她吗?要不要再查一查。”
“没用的。”
“那她会不会还有别的图谋?”
“不会。你没发现吗,叶晓希根本一点都不看重那些名利,也从不曾在意过权势或地位,她当初找我的时候就说过是于如松惹到了她,刚刚她不也说了吗,只要不惹到她就不会多管闲事,言外之意就是她只过她的日子,如果有人不长眼地惹到她的话她才会出手,否则就不要去打扰她。而且,当初她私下见完我,我曾经侧面打听过那几个守卫是否认识她?”
“他们说认识吗?”
看到曹光达摇头,乔振轩疑惑“不认识?”
“不,他们是不记得。”
“不记得?”
“是的,而且在我继续问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头疼起来,那感觉就仿佛是,仿佛是被控制了一样说不出来,之后就忘记了。”
“义父,你在开玩笑吗?怎么会有能控制人的人呢?”
“当初打仗的时候,那一次我被日本兵追到了大兴安岭的深山中,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我们一个连的兵就剩下我一个,我本来想着把敌人引到一起后就拉响身上的炸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可是就在我要拉响炸弹的那一刻,冥冥中我感觉有股力量将我推了出去,然后再次醒来我就已经出了深山,身边还有那些日本兵的尸体。”
“你是怎么出来的?”
“不知道。我记得当时有一位老先生,他曾经是一位道士,后来日本兵来了之后他才弃道从戎,一直都跟在首长身边,我记得他当初说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们未知不了解的事物,就像我的事情,可能就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禁区,但是可能是因为我是军人所以才九死一生,而那些滥杀无辜的日本兵就难逃厄运。当时那位老先生还特意陪着我去那个当初我醒来的山脚下磕头道谢,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我们磕头的时候来了一阵遮天蔽日的风,将我们摆在地上的供果全部都卷走了,不一会儿又风和日丽,当时老先生不停地磕头祷告,愿保国泰民安。”
“义父,你别告诉我,你想说我们之后打胜仗的原因是这个。”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说的是也许真的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人和事 ,就比如叶同志,可能就是那种世外之人,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招惹也不得罪。”
“义父,我看叶晓希那么跋扈的可不像是什么世外之人,你说的也太玄乎了,你也就是跟我说说吧,要不然你就是宣传封建迷信。”
“爱信不信,反正你将来若是在叶晓希那吃亏的话别来找我。”
“切,我才不会吃亏。”
“小子,话别说的太满,小心将来倒不回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硬气。”
“你就嘴硬吧。”
“义父,你真的就把曹从新扔到部队不管了。”
“不管了,惯子如杀子,我想若是想要将来曹家有个像样的继承人,就得狠得下心,不然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用不用我去打个招呼。”
“不用,我说了,若是被我发现他打着我的名头继续招摇过市,我就再也不会让他入曹家的门。”
“义父英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都打好招呼好好练一练那小子了吧。”
“嘿嘿,什么事儿都瞒不了义父。”
“我还不知道你,早就看从新不顺眼了吧。”
“好像义父你看着顺眼似的。义父,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曹从新从部队出来还是不行呢?”
“不会的,会练出来的。”曹光达如此肯定在乔振轩看来就是对自己的外孙盲目自信,可是只有曹光达自己明白,是因为叶晓希刚刚跟他嘱咐的那些话“你只要把曹光达扔到部队放手让他去历练,我就能保证你曹家的继承人将来不说建功立业,也至少能保证家门兴旺。”
曹光达不知道叶晓希为什么有此一说,但是他就是相信她不会随便说这些话,一定是做了什么,只是想到之前的种种,他觉得老实地照做就好。毕竟无论这对他还是对曹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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